婚来婚去,冷战首席上司

数着他的心跳

“你家里有没有人?”他在她耳边问。

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和迫切。

“干什么。”邹念问他,抬头看到他的五官,便慌乱了。

阮聿尧不语,眼神炙热。

“有人。”邹念说谎道。

阮聿尧让她上车,邹念挣脱他,却还是被他的手臂拽了回来,他不悦的拧眉:“你怎么了?”

“我……”邹念不知道怎么说

或者,她猜错了他的意图?

“上车,我们研究一下合同,在你走之前,这份合同必须要签约完毕。你去北京这一趟,起码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宏远和阮氏集团都等不了半个月,或者,你想从现在开始放下这个工程,交由别人来做?”他问。

邹念摇头:“当然不想……”

所以,必须上车跟他研究合同。

邹念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阮聿尧坐在驾驶室,他一页一页的浏览着合同,邹念看了他几次,觉得,是她小人之心了,阮聿尧也许真的就是为了合同而来。

顶多是,合同以外想跟她接个吻罢了,不会做什么过分的。

其实,已经在一起过了,矜持谁看得起……邹念这样鄙视自己的想到。

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阮聿尧浏览完了合同,每一页都看了,递给了邹念,“整理一下。”

邹念无语的接过了,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那种眼神。”他笑。

邹念惊讶,这都能看到?

一边整理合同页数,一边说道:“我又不是你的秘书,指使起来倒自然……”

“你想来做我的私人秘书?”阮聿尧挑眉,兴味盎然。

“没想,一点都不想。”邹念随便回答着。

整理好了合同页数,邹念问他:“怎么签约?”

“今晚我先签字,明天早上董助理送去宏远,你们那边的人再签字。”他说,也启动了车,开走。

“去哪里?”邹念问他。

阮聿尧继续开车:“去我办公室,要盖章——”

“……”邹念

沉默了一小会儿,邹念说:“其实你和宏远的签约没必要这么急吧?我一个人要去北京,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阮聿尧似乎在深思,片刻,开腔道:“如果不签约合同生效,苏正东怎么会甘心情愿留在b市?或许,明天怕我耍他,就动身去北京了。”

“你想的倒多。”邹念浅笑。

阮聿尧看出了她心情还不错,便大胆的,伸手攥住她的一只小手,握在手心里,不放开。邹念提醒他:“认真开车。”

“晚上车少,一只手开车足够了。”他说。

邹念心中叹息,怎么办,有一些接触也不知道是真的避不开,还是心里在不想避开了,被他的手握着,仿佛温暖进了心田,他的手指有些微微的粗糙,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是能叫她感受到他的心情的。

他很享受这份安静的相处。

黑色路虎抵达阮氏集团楼下,停好了车,阮聿尧带邹念一起进了公司。

到了顶层,他熟悉的开了灯。

其他地方的灯没有开,只是开了他办公桌前的一盏灯,已经足够照亮眼前这一块儿。他拿过合同,该盖章的地方盖章了,盖章之后该签字的地方,也签下了他的名字,阮聿尧的字,潇洒大方,在邹念的眼中,仿佛他的一切都是好的,这是她还未察觉的。

他把合同放在一旁,对邹念说:“明早董助理来了,就可以送去宏远,一切ok。”

“你真的不怕,工程上出什么事?”邹念问。

阮聿尧用沉默代替答案。

邹念对他的愧疚……多了几分。

她没有叫他这么做,可是他想要宣布自己对她的独占权,就这样做了,谁也阻止不了。就好像她要和苏正东离婚一样,单方面的决定,无论另一方怎么样,做了些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离婚的这个主意。

阮聿尧起身,来到了邹念面前,双手按住了邹念的肩,声音磁性的问她:“一个人去北京,会不会怕?”

“怕什么?”邹念低头,被他问的心里一软,老实说:“会有一点吧,我妈做手术我担心成功不成功,哪怕成功率很高,还是会担心

。直到医生宣布了结果,我才相信我妈是真的有希望开口说话,行动自如。”

“不用担心。”阮聿尧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教授说过了,只是脑瘤压迫了神经,导致行动,语言障碍……手术过后,都会好起来。”

“但愿。”邹念点头。

脸颊和嘴唇贴着他的身体,他身体上的味道,透过他的衬衫,传到了她的鼻息间……阮聿尧的身体非常结实,这样安静的靠着,数着他的心跳,邹念不禁乱了心神。

“明早我送你。”他说。

邹念抬头,下一刻被他手指抬起下巴,他的唇,温柔的落了下来。

#已屏蔽#

事后,邹念累的已经不愿意睁开眼睛,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睡……

阮聿尧的办公室里,配备齐全,很多时候他会在这里休息。所以他清理过后抱起邹念,吻她的额头:“闭上眼睛继续睡,没事……”他走到办公室二层休息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大*上,轻盖上被/子。

邹念动了动,闭上的眼睛没有睁开。

阮聿尧下楼。

在办公室窗子边抽了一支烟,沙发上一个手机再闪,他走过去,是邹念的手机,显示的是“阳阳”二字。

他猜测出是谁。

接了。

向阳在家中问:“你去哪里了?没在家呀。”

“她在我这里,今晚不回去。”

向阳问完,就是一道男音,如此回答

“请问……您、您是?”向阳不确定,怕认错声音。

他沉声:“阮聿尧——”

“哦,原来是阮大老板啊……念念呢?她方便接一下电话吗?”向阳问。

阮聿尧依旧沉声:“她睡了。”

“……”

向阳无话可说了,咳,念念跟阮聿尧在一起,而且是睡了,不能接电话,想必也是没有听见电话响,那不用细想,也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孤男寡女,向阳怎么好再打搅。

“没事了阮大老板,您照顾念念,我放心……”向阳违心的说完,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拍着心口,跌进了身后的大沙发里,望着天花板嘴里嘀咕:“天呢……念念,你是喝醉了所以彻底失去理智了吗?为什么就跟阮大老板……是晚上啊,危险啊……”

担心也没用,向阳明白……如果那边有什么该发生或者不该发生的事情,也一定早已发生过了。邹念虽然才23岁,但思想还算很成熟,判断力还是有的。可是,阮聿尧毕竟36岁了,这个男人,心思到底有多深沉,b市接触过他的人,都很清楚。为了达到目的,阮聿尧对邹念使用一些无法拒绝的隐晦手段,也是正常的,到底邹念比这个男人小许多,一定不容易逃出他的手掌心。

向阳倒不担心两个人发生了什么,生活在这个快节奏的大都市,而非单纯的漫画里,邹念和阮聿尧又是成熟的男女,有了感觉有了需要,一时失控了,谁也把握不住。男女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生了关系,事后似乎只能看淡。

向阳担心的是,邹念不要就此沦陷……阮聿尧的金钱权势,对于她们这种打工赚钱的普通女人来说,二者比较起来,阮家那家世地位,都让人觉得太高攀不起,根本不适合邹念,况且阮聿尧成家了。

怕就怕邹念已经沦陷,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有他了,面对人时就死撑着,然后心里头自己吃苦。这种事情不论是搁在邹念的身上,还是另外女人的身上,都够纠结的,一边是优质熟男的引诱,一边是道德良心的束缚,还有,情的悄然萌生

阮聿尧放下邹念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随手搁在了楼上的*头柜上。

男人伫立在*边,身披一件西装外套,灯光下,邹念的小脸儿异常白净,睡的香甜,似乎是很累很累。

阮聿尧凝神注视了邹念半晌,脱下了西装外套,搁在了*尾……

掀起被子的一边,他躺下,没有碰到她的身体,怕她会醒来,他和衣而睡,只盖了一点被子。

不敢*双臂搂着她真实的相拥而睡,他怕那太美好,而后若是再也没有如此机会,他会忍不住思念今晚这片刻的美好。

所以,不如不相拥。

阮聿尧闭上眼眸,薄唇紧抿,戴着手表那只手的手背,轻轻搁在了额头上,蹙起眉头,想着一些事情……

邹念*睡的香甜,无梦。

次日清晨,醒来时,她睁开眼睛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在陌生的地方,白色和灰色为主色调的*上用品,一*崭新。从窗子和头顶天花板的样子看来,这是顶层类似于阁楼一样的空间内,坐起身,从楼梯的下梯口看过去,有一面镜子,可以反射到楼下,邹念了解了,这是他办公室的上一层,休息空间,分外宽敞,奢华。

视线看向了自己睡过的枕边,另一边有人躺下过的痕迹,但她一点都不记得昨晚是和他一起睡的,究竟是自己睡的太死了,还是他昨晚睡觉时没有碰过她?不然怎么一点身边有人的感觉都没有?

还是有一点困倦,空气太舒适的缘故吧,邹念重新躺下,眼睛却没有闭上,她不禁伸手去抚摸枕边的痕迹,抚平*单和被子,深呼吸了一下,这位置上还有阮聿尧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非常好闻。

她不知道怎么起*,根本没有衣服穿……

昨晚的衣服,大概都脱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和地上,围着被子到处找手机求助,却找不到手机。

“阮总……”

忽然,是董助理的声音

邹念吓得吸了一口气,立刻跑回了*上窝着。

两个人走了进来的声音,董助理笑着说:“阮总,您父亲医院那边,我清早带阮老爷子去了一趟,老爷子精神气儿很好,您父亲的病情也很稳定。只是阮老爷子说,让您有时间见他一面,有一些话要跟您唠唠……”

“嗯,下午我就过去找爷爷。”阮聿尧的声音。

然后董助理说先出去忙了,就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剩下阮聿尧一个人了,邹念刚要试探着说话,就听见脚步声朝自己而来,是阮聿尧上来了。

邹念开始心跳加速。

他几步就迈了上来,见她醒了,他目光非常温柔,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了她:“衣服,早上联系了你的朋友向阳,她拿过来的。”

邹念:“……”

向阳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先下去了,让她在上面换衣服。

邹念拿过衣服的袋子,看了一下,什么都有,洗漱用品他也叫人准备好了,先去快速的洗了一个澡,清清爽爽的穿上了衣服。

下楼时,头发是半干状态,因为他没有准备电吹风,这里本也没有。

“你的手机。”他给了她,已经调好了震动。

邹念接过,顺手查了一下信息和聊天记录,只有向阳打过来的一通,和打出去给向阳的一通,再无其他,还好。

收起了手机,邹念尴尬的看向了别处:“我先走了。”

“我送你。”他说。

“不用了。”邹念摇头:“我直接回家拿东西,然后准备去北京。”

阮聿尧上前一步:“要不要在我这边放一些你的衣服和用品,总叫别人送过来太麻烦

。我可以出去给你买,但又怕不合你的心意。”

“……”邹念脸热。

摇头:“不用了,昨晚的情况是……”

“是什么?”他轻声问,“为什么刚刚温存过后,你就要离开半个月。”

邹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知道什么能束缚得住自己?从前被道德所束缚,不想跟他发生任何关系,现在,总是被感觉控制,总是会失去理智,总是沉迷他的味道,他一接近,她的理智就全部崩塌。

即使这样,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只是在一直做着不应该做的事情,能怎么办,做了,就要承受心里的一切纠结和困扰。

甚至邹念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不道德,导致母亲……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摇头。

脱离开阮聿尧的手臂,拿起了包,对他说了一声“再见”,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出去阮氏集团,邹念打了一个电话给医院,要准备转院的事情。打给向阳,回了一趟家里取东西,到了医院,邹念迎面就看到了董助理。

“邹小姐。”董助理微微一笑。

邹念惊讶。“董助理怎么会在这里?”

“是阮总交代的,要我在一旁帮助您,邹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真的不用了。”邹念提了一口气,阮聿尧就这么把人派了过来,也不管她是如何在面对。

董助理知道阮聿尧结婚了,有妻子的,她邹念和阮聿尧的关系,这个董助理也一定知道,所以,邹念不敢抬头,这个董助理,是怎么看她的。

眼神中,到底是不是也有几分瞧不起。

阮聿尧派来帮她的人,邹念拒绝不了,也没有刻意的拒绝这份帮助,董助理是听命于阮聿尧,而邹念打阮聿尧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故意的吧……

离开b市,去往北京的这一路上,邹念都很忐忑,担心的还是母亲手术的结果……

下午一点不到,所有人抵达北京。

医院有人和车来接,邹母直接被抬上了医院的车,邹念坐教授专门派来的别的车,一起去了医院。

在车里,邹念了解到,是阮聿尧安排过这边,一切住行,都妥当了。比如这辆车,上车之前,邹念以为是教授安排来接她的,结果,却是阮聿尧在这边另外安排的,这些天,她出行都会是专车。

住的酒店,在医院附近,半个月的酒店费用,快要赶上她半年的工资了。

这份阮聿尧给的特别关照,邹念不知道怎么做才合适,所以头疼,非常头疼。

抵达医院,邹念见到了教授,安排了母亲住院,手续之类的邹念一个人完成,有教授在,一切倒也轻松,邹念大概只是上楼下楼,签字而已,费用没用她缴一分,教授都全权安排了,背后报销的人,自然是阮聿尧。

这一天,邹念除了陪母亲聊天的一个多小时,其余的时间,大脑里都被金钱,阮聿尧,塞的满满的。

来到北京这几个小时,虽然没见到阮聿尧这个人,却都和阮聿尧沾边。

晚上,去酒店的路上,她接到了苏正东的电话,随便聊了几句,她说累了,就什么也没说的挂断了……

苏正东许是听出她真的累了,没敢再纠缠。

到了酒店,站在高层窗边,惆怅的看这北京市夜晚的大街,绚烂多姿,彩色的霓虹灯随着穿梭的车流,在摇曳着,她手中的手机震动了,皱眉看了一眼,是阮聿尧,他今天给她的第一通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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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