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嘉庆初年

第107章:冤家路窄

.能在大清成为有车一族,首先得要有钱,那还用说吗?老百姓可买不起车,就算买的起也没人卖啊!其次要有机会,机会是留给有一技之长的人的,就说刘铭祺吧!即便是嘉庆帝把老爷车赏给他了,他要是不会驾驶也白搭,总不能买头牛拴在车前头拉着满大街的跑吧!

像他这样掌握现代化科技的专业人才,大清朝也就他一个宝贝疙瘩,拿到现在来比,那可是相当了不起的高科技人才,最起码也是博士一级水准的高科技人才。他不但受到嘉庆帝重用赏识,更是让满朝文武刮目想看,你看人家活得那有多滋润,要银子有银子,要官位有官位,整天逍遥自在,快乐无穷,人比人得气死人啊!

已时刚过,宫里的太监传来口谕,让他火速赶到于文华殿见驾。正在鸿胪寺的后堂与几个衙役打牌的刘铭祺更是一头污水,嘉庆帝不是带着宗室王公和文武百官由汤山取道昌平一路祇谒东陵,祭祠扫墓拜祭凭吊先祖去了吗?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难道一路上也没游玩观光一番吗?

史料记载:东陵位于河北省遵化境内的清东陵是中国现存规模最为宏大,体系最为完整,布局最为得体的帝王陵墓建筑群。战地78平方公里的15座陵寝中,长眠着161位帝、后、妃及皇子公主们。

刘铭祺因当时还在整天东奔西跑忙活着经营女子内衣专卖店的生意,故请假装病没随着去。掐指一算,这才几天的工夫,皇上就急匆匆地赶回宫里,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刘铭祺丢给禀事的太监十两现银,笑嘻嘻地问道:“皇上不是去东陵扫墓去了吗?这么快急着回来,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啊?”

禀事的太监欣然收下沉甸甸的银子,谨慎地点头道:“刘大人所言及时,皇上前脚回宫,后脚就马上召集了几位大臣入宫,看皇上的脸『色』可不太好,正在御书房大发龙威呢!”面前的刘大款做人那是没得说,除了大内侍卫没交下,基本宫里的太监都愿意到刘铭祺这来禀事,来一趟,准保给你个跑路的钱。若是让他们透**皇宫内幕来,除了他们不知道的,否则明里暗里从不藏着噎着,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倒出来。

宫里出了啥事了呢?还把他这个差三级的寺卿也传了去,刘铭祺一脸疑『惑』地接着问道:“公公可知发生何事?让皇上如此大怒啊?”

禀事的太监向前凑了凑,躬身附耳道:“据说兵部满尚书和世泰奏报,该部“行印”(随从皇帝离京后的专用印章)遗失!”说完,太监话锋一转,催促道:“这事就当我没说过,我们这些作奴才的可不敢多听半句!寺卿大人还是快点入宫见驾吧!”行印遗失,这事可够荒唐的了,传到老百姓的耳朵里可是好说不好听。

刘铭祺点了点头,好歹跟自己没关系,做到心中有数也就是了,想到这,刘铭祺又塞给禀事的太监十两现银,打发他先回去,自己随后就到。

皇上宣他即刻入宫,刘铭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驰车离开寺卿府衙,一路飚飞过几条大街,嘿,居然连一个交警,一盏红绿灯都没见到,真是过瘾,也不怕那些该死的警察在后面追着撵着开罚单啦!爽啊!高速行驶的老爷车穿过东华门直入紫禁城。

东华门是紫禁城相当重要的城门之一,在门前醒目提示限止通行或下轿下马的巨形石刻的警示牌,上写:文官落轿,武官下马八个显目大字,路经此地的文武百官必须步行方可入内,否则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当今大清能被嘉庆帝赐赏黄马褂,赐紫禁城骑马殊荣的人物除了四大辅臣之外,还有一位就是深受皇太后宠爱,赫赫有名的紫云格格,除此五人,再无人敢违逆东华门那象征着皇威的八个大字。

然刘铭祺是大清惟一的一个御封红顶商人,而且还是皇上心目中的应梦贤臣,却成了例外。刘铭祺其实根部不认识刻在石碑上的八个繁体大字,再说皇宫里这么大,每次到御书房见皇上,足足还要跑上四五里路,累不累呀!

再说,刘铭祺的老爷车又不是文官的八抬大轿也不是武官的高头大马,两头都不靠边,正好够他钻空子了。闭着眼睛闯紫禁城,全然不理皇宫里的臭规矩,一脚油门爱咋咋地。

就这么地来往数次后,皇宫里的御林军也懒得进行盘查阻拦,皇上老大他老二,四品的寺卿要多牛叉有多牛叉,随他去吧!不过,有些二三品的大臣们看着不服气,没少在皇上面前参他几本,结果却在嘉庆帝的默认和纵容下,不了了之,气的几位大臣好一阵牢『骚』,只好作罢!

刘铭祺轻松驾驶着老爷车沿着紫禁城中轴线,经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路过乾清宫、左转经过军机处、养心殿、西六宫、坤宁宫,然后直奔御书房而去。可能是习惯成自然的缘故,即使皇上在御书房火急火燎地传他见驾,他也没放弃在皇城里逛一圈的老习惯。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说曹『操』见曹『操』,说鬼就能见到鬼。正当刘铭祺驾车奔驰在庄严肃穆、雄浑巍峨的紫禁城时,正见不远处一行貌似大内巡城侍卫,正徒步迎面而来,不避不让,整条青石板路都被其堵得严严实实的。刘铭祺觉得十分蹊跷,按常理锦衣卫御林军一般见了他的老爷车进宫,大多让开一条路来让其通行,今儿,咋就有些不对头了呢?

刘铭祺放慢车速,定睛细瞧,不看不要紧,一看汗直冒。只见为首领队的侍卫骑着一匹枣红高头大马,正是与他结下梁子系了死扣的大内一等侍卫纳兰紫云。她一身红袍,满脸傲气,说实话,模样长得有几分俏丽,身材也很正点。只不过她眼神中咄咄的杀气与迫人威势,让人万分胆寒。遇到这一克星,真是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拿他的老爷车去撞她?那是在发神经。

刘铭祺稳了稳神儿,将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却未熄火。抱着冤家易解不宜结的态度,朝纳兰紫云拱了拱手,伪装了一下面部表情,笑眯眯地道:“鸿胪寺卿刘铭祺参见云格格,下官接旨进宫议事,不便下车施礼,还望云格格恕罪!”

未等云格格开口,她身后地一个大内侍卫上前喝道。“云格格!直接动手吧!我等愿替云格格报仇雪恨。”

纳兰紫云咬牙切齿地狞笑道:“急什么?早晚他的那颗脑袋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摆手示意侍卫们停步,催马来到车前,她眼神中泛着冷冷的光芒,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长剑,盯着刘铭祺那张笑得仿佛鲜花盛开般美丽灿烂的笑脸,道:“不愧是寺卿大人,死到临头,居然镇定自若得很嘛!告诉你,本格格在此日日候你,以报当日你辱我之仇,没齿难忘。今日,本格格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刘铭祺心里怦怦跳,心里暗叫糟糕。原以为在嘉庆帝的调和下,不看僧面看佛面,紫云格格和自己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了呢!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人家守株待兔就等着老子送命呢!云格格是个报复心很强的女人,以征服男人为乐趣,宫里宫外无人敢招惹她,一旦招惹她,那你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刘铭祺扫了一眼云格格身后的大内侍卫,二三十人,全都是她的心腹死党,光一个云格格就很难对付了,不用说这帮脑袋都能开砖碎石的高手们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一边想着脱身的法子一边百般讨好道:“本官曾多有冒犯,请云格格看在皇上的面上,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与本官计较了吧!本官在此给云格格赔罪了。”

此事说来说去也是他的不对,侮辱格格罪可诛也,若不是嘉庆帝偏袒他,恐怕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如今格格不依不饶,就算是在此把他给剁巴掉也是无处伸冤,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让他给戏弄的卧床半月有余,受的罪就不说了,紫云格格的面子往哪放啊!此仇不报那还是叱咤霸道的云格格吗?

纳兰紫云咽不下这口气,憋在肚子里都快发霉了,今儿个终于在此狭路相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还听得进他在那说软话。

云格格愤怒之时,俏丽的脸上多了一层红晕,酥胸时起时伏,仿佛两只正在充气的皮球一膨一胀的,炫丽无比。倘若不是这幅冰冷的面孔,恰似再多几分温柔,添些妩媚,倒也正合刘铭祺的胃口。他一贯对美女来者不拒,一边动着歪心思一边盯着云格格的胸脯发呆,就算死也要死的美好一点。

云格格忽然注意到刘铭祺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的胸前打量,更加的羞愧愤怒,气势汹汹瞪着他哼道:“得罪了本格格,只有一条路让你选,那就是死,本格格恨不能一刀一刀的把你剁成肉酱,丢进护城河里喂老龟。”

刘铭祺听完,眼皮子直跳,这可真是恨我恨道骨头里,恨的够可以了,刘铭祺嘿嘿一笑道:“云格格所言极是,本官罪大恶疾,死不足以罪也,云格格若把本官丢进护城河里喂老龟还是不解气的话,就在再把老龟捞出来,开膛破肚,千刀万剐,油煎火烹,能解格格的气呢!本官也毫无怨言。不过,今儿可不行,皇上那还等着我开会呢!本官就不陪你玩了。”说着,倒档一挂,一脚油门,老爷车轰然急速后退,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来了个180度大掉头,地上扬起了一圈灰尘。一脸得意的刘铭祺回头朝云格格挥了挥手,讥笑道:“本老爷先走一步,后会有期!886。”

“混蛋!给我抓住他。”云格格一声娇吒,怎肯让他就这样给白白溜掉,随后抽出佩剑,两腿一夹马肚,催马加鞭,疾追上去。

“是!”侍卫们手持兵刃,一窝蜂地朝老爷车围冲杀去。

刘铭祺一脸坏笑地朝云格格挤了两下眼睛,挑逗着这位火冒三丈、爱使『性』子的霸道女,自有一番乐趣和快感。心想:千里马追老爷车,老子就不信你那四个蹄子的千里马能追得上四个轱辘的老爷车,反正皇城里够大,够宽敞,老爷我今天就再好好陪你耍耍。

老爷车在紫禁城宽阔的青石路上风驰电掣地,风一般地向前奔去。云格格手握宝剑不弃不舍,怒气冲冲地催马跟在后面,相隔两三步之遥。

老爷车必定比不了后世的任何一款现代车的『性』能,速度和动力。尽管刘铭祺将油门给到最大,仍不能将杀气腾腾的云格格摆脱掉,而且枣红马是越追越紧,咫尺之遥。

刘铭祺一边开车一边朝后张望,见云格格手持长剑,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一剑了断。

风在吼,马在叫,云格格在咆哮,枣红马四蹄翻飞,犹如离弦之箭,疾追不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忍无可忍的云格格瞅准机会,挥剑便砍。刘铭祺怯如惊弓之鸟,缩着脖子,往前一扒,利剑掠来,轻松躲闪,正得意中,猛地一抬头,却猛然间看见前面一道宫殿的城墙赫然耸立在前方。

“不好!”暗叫一声不好,刘铭祺惊出一声的冷汗来,撞上去非车毁人亡不可。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脚油门踩到底,惊心动魄的刹车声震耳欲聋,扰心挠肝。

事情瞬间发生了料想不到的危机,刘铭祺大脚紧急刹了车,紧跟在后的云格格却没及时勒住枣红马,倏然在他的头顶上一掠而过,枣红马未能冲跃过一丈多高的朱漆城墙,砰的一声,一头撞了上去,地动山摇,震人心魄。

而幸亏是云格格身怀功夫,就在枣红马失控撞墙的一霎那,她甩蹬离鞍,身子一纵,整个人随着惯『性』被瞬间甩出高墙之外,“啊”的一声惨叫,随后便没了声音。

刘铭祺在墙下愣了半天,云格格不会摔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