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谁也救不了你
第314章 谁也救不了你
“这事怎么能压？”杨齐怒道：“升堂，我亲自审理！”
“大人！”黄火生叫道：“我这...！”
“黄师傅！”杨齐打断道：“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当先向外走去，崔家全紧随其后。
“可是！”黄火生急道。
“听话！”高诚贞拍了拍老黄，快步跟着杨齐跑了出去。
“唉～！”许农摇了摇头说道：“这回那个佛郎机人，怕是性命不保啊！”
杨齐审理案件的地方，自然就是崔家全平时办公的县衙大堂了。
这里因为是新开发的地方，所以占地面积都很大，这也导致了这个大堂有点像大理寺的规模。两边都是衙役，大堂的左右两侧各坐了三个书记文案，因为主位要给杨齐，所以崔家全只在旁边找了一副小一些的桌案坐下。
“来呀！”杨齐端坐主位，一拍惊堂木喝道：“带人犯！”
“不要推我！”这时一名黄头发络腮胡子，且满身污秽的中年男子被带到堂上。
“跪下！”押他的两名衙役怒喝道。
“呸！你们这些黄皮肤的猴子，老子只跪真主！”那外国人喝道。
“姓名！”杨齐坐在堂上，一摆手冷冷的问道。
“约瑟夫·约伯。”他平静的看了一眼杨齐说道，这是唯一没有跟他喊的明朝官员，看样子好像只为还不低，前段时间没把自己怎么样的那个崔老爷，此时正坐在台下。
“哪里人？”杨齐再次问道。
“葡萄牙！”约瑟夫不耐烦的说道：“你快点放了我，不然我们佛郎机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个屁大的国家，你在我们这有什么可豪横的？”杨齐没有任何瞧得起他意思，这个约瑟夫显然是误会了杨齐的态度。
“他犯了什么事？”杨齐看着崔家全问道。
“回大人！”崔家全赶紧站起身说道：“霸占民女！”
“得手了吗？”杨齐又问。
“那姑娘寻思两次，都被家人救回来了。”崔家全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你不办他？”杨齐怒道。
“大人，属下怕引发与佛郎机人之间的争斗。而且佛郎机人先后来了好几次，我都给压了下去。”崔家全从没见过杨齐如此喝问他，一时间急得满脑门子汗。
“我听说，他们把军舰都开到港口了？”杨齐的声音不善起来，在杨齐的地盘上，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从来没有能瞒住他的。
“是、是的，大人！”崔家全现在身体都开始打摆子了，他现在很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收佛郎机人的金子，这钱当时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
“说吧，你收了多少好处？”杨齐问到这里反而平静下来。
约瑟夫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商队是使了银子的，难怪自己现在还活的很滋润。
“让开！”
“你们不能进去。”
突然大堂外面吵了起来。
“大人，我去看看！”高诚贞瞪了崔家全一眼，快步跑了出去，他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见从大堂外面一下子涌进来十几名佛郎机人，门口的七八名侍卫显然没能拦住。
“你！”为首的佛郎机人一头红色的头发，毫不客气的指着崔家全质问道：“怎么还不放了约瑟夫？都已经关了半年了，可以了吗？”他用着蹩脚的中文在那里说道。
崔家全连连摇头，此时他都不敢看杨齐。
“你药什么头？”红头发佛郎机人问道：“现在，你们，这里谁负责？”他当然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现场没一个人搭腔。
“我负责！”杨齐依然坐在主位说道：“你是谁？”
“啊！”红头发佛郎机人马上给杨齐施礼，然后很绅士，又很自豪的说道：“我是葡萄牙澳门总督麾下，第三火枪队的队长，我叫佛朗茨·西格尔，你们羁押了我的一名士兵，我现在代表澳门总督府，敦促阁下，立刻放人！”
可杨齐偏偏在这么绅士的嘴里，听到了非常轻蔑的语言，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很好！”杨齐说道：“既然母国来人了，那就一起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吧，带证人！”
“带什么证人？”佛朗茨问道，杨齐并没有理会，也不打算给他椅子坐，他们十几个人，就那么愣愣的站在汤上。
“队长！救我出去！”约瑟夫叫道。
“公堂之上，请保持安静！”为首的衙役领班大声说道，刚要说话的佛朗茨被硬生生的怼了回去。
“小的，叩见大人！”不一会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被带上堂来。
“半年前，你看见了什么？把你当时的所见所闻，从新说一遍。”杨齐问道：“书记，做好笔录，把当时的卷宗调出来做对比。”
“是，大人！”几名书记在一旁领命。
“哼！”佛朗茨心想，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约瑟夫带走，就先看看这个黄皮肤的猴子，如何演戏。
店小二将那晚的情形一一道处，对比卷宗一摸一样。
“小民参见青天大老爷！”受害人的一家人来到堂上赶紧跪了下去，受害人紧紧的缩在父亲的怀里，仿佛只有父亲的怀抱，才是最有安全感的。
“姑娘！不要怕，这里是中国人的地盘，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接下来，本官要问你几个问题，还请你一一作答。”杨齐问道。
“是，是的，大人！”受害人隔了这么久看见伤害过她的人依然浑身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杨齐每问一句，旁边的书记员就记录一句。
“小女子名叫王婷凤。”受害人回道。
“家住哪里？”杨齐问道。
“黄浦江西畔，民居！军服厂后身。”王婷凤回道：“我是那里的工人。”
“半年前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杨齐接着问道。
“那天正好发了工资，我一下班就往家里走，路上路过王记酱骨，就想着买点回家孝顺父母。”王婷凤说到这里声音逐渐颤抖起来，夹杂着哭腔继续说道：“然后这个黄毛鬼，就从后巷里面扑了出来，把我，我把...。”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约瑟夫。
“呜呜呜～！”王婷凤说到这里彻底崩溃了，放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夜晚。
“现在事情明了了？”杨齐双手一摊站了起来说道。
“明了什么？”佛朗茨上前问道：“约瑟夫是我们葡萄牙人，就是法办，也是我们总督府办，怎么能受你们明廷的法律？简直是笑话！”
“笑话？”杨齐大声说道：“你怕是在放屁！这里是大明，是中国的国土，你敢在这里犯法！本官就要在这里治你的罪！”
“你敢！”佛朗茨大声喝道。
“真是笑话。”杨齐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大明的国土，这里是我杨齐的辖区，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跨跨跨～！”杨齐的话音刚落，高诚贞带着杨齐的卫队就从外面整齐的开了进来，这些士兵都是追随杨齐的百战精兵，一进门就自动分为两列，朝着大堂的四周合围起来。
为首的衙役得到杨齐眼神的暗示，赶紧上前，把王婷凤一家人及店小二带到后堂，他们里面的衙役也进来不少人，原本宽敞的县衙大堂，顿时有些拥挤，约瑟夫此时已经再也嚣张不起来了，从今天的情形看，自己怕是凶多吉少，赶紧往佛朗茨的方向靠了过来。
“你以为你过去就安全了吗？”杨齐笑道。
“哗～！”随着杨齐的话语一落，这些侍卫们纷纷解下配枪，那一杆杆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佛朗茨等十几名葡萄牙人。
“警告，你们不要乱动，不然枪走了火，造成任何伤害，我方可一律不负责任！”杨齐说道：“约瑟夫，你最好自己乖乖的走过来，不然你的第三火枪队，可能就将成为历史了。”
“好！”杨齐说道：“老茨啊！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考虑清楚啊。”
“一！”杨齐一屁股跳到桌案上，顺便翘起了二郎腿。
佛朗茨的脸色阴晴不定，一会白、一会红。
“二！”不知杨齐从哪掏出来一把手枪，将枪套在食指上，在那里转着圈，随着话音一落，手枪也停止了转动，并随着主人的手一起指向了佛朗茨的人头。
“三！”
“慢！”佛朗茨大声喊道，此时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他身后的士兵更是不堪，他们来到明朝霸占澳门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明朝的百姓见了他们都是哆哆嗦嗦的，即便是那些自诩为海盗的明人，在他们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又哪里见过今天这种阵仗？
“约瑟夫！”佛朗茨郑重的说道：“你应该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想，主会原谅记得。”
“队长！”约瑟夫开始绝望了。
“好了！”杨齐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佛朗茨连打一下招呼都欠奉，一挥手带着手下灰溜溜的向外走去。
“队长！队长！救救我啊！”约瑟夫在后面绝望的呼喊道。
“快！按住他！”高诚贞叫道。
“等一下！”杨齐大声喊道：“记住，这里是大明，是中国，在这里就要遵守我们的律法！不然，就是你们的真主，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