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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提审袁崇焕

第209章 提审袁崇焕

“毛文龙是我所杀!”袁崇焕说道。

“我量你也无可推脱!”右都御史石登峰蔑视的说道:“哼~!”

“咱们再来数一数你最近的罪证!”右都御史石登峰说道。

“我来说吧,石大人!”大理寺卿说道:“崇祯二年七月中旬,皇太极带领大军二十余万,突然从长城大安口、喜峰口进入我朝关内腹地,你身为辽东经略都师,敌人主力部队尽出,你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而后派遣辽东猛将:赵率教统领万余骑兵火速增援遵化,直其敌军深入,被敌人全歼与三屯营城下,这是不是你的失职?”

“是!”袁崇焕说道:“我曾经给朝廷上过折子。”

“住口!”刑部侍郎吴韦人冷声喝道:“怎么?这事还要扯到陛下身上吗?”

“我看不用刑是不成了。”大理寺卿:赵俊功指着袁崇焕说道:“来人呐!”

“在!”这时位于堂上两侧的大理寺衙役们大声喝道。

“嗯~?”杨齐一声冷哼。

“站住!”杨齐贴身警卫小旗官:郑杰带着手下上前喝道:“没有钦差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刑。”

“你~!”大理寺卿:赵俊功怒道:“我忍你很久了,你还用不用我们三法司共同审理此案?”

“怎么?”杨齐歪着头问道:“本官是主审官,如何审理,还用你教吗?”

“哼~!”大理寺卿:赵俊功站起来说道:“那就恕本官身体有恙,不能相陪了。”说完他就向外走去。

“大胆!”杨齐一声大喝,郑杰马上带人拦住赵俊功的去路。

“怎么?”赵俊功回头质问杨齐说道:“你还想殴打当朝命官不成?”

“本官乃是主审官,我再重申一遍,也是最后一遍,在此案没有审理完毕之前,谁都不能走出大理寺!”杨齐冷声说道:“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走出这道大门,我就以拖延公务,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将他收押,我会让他好好尝一尝,我陕西部队的当地人文风气与京城有何不同!”

“还不快扶赵大人入座!”郑杰赶紧喝道。

“我刚才也听得差不多了。”杨齐站起来说道:“你们说的罪名,都没有任何实证。”

“怎么没有实证?”右都御史:石登峰喝道:“那些来往的书信,难道是假的不成?还有毛文龙的死,那可是几万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也想替他瞒住?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之人!”

“不错!我等定要一起上疏皇上,弹劾你!”大理寺卿:赵俊功怒道,今天他从一开始看这个杨齐不顺眼,小小年纪骤然登高,必然摔得更惨。

“打住!”杨齐说道:“你俩别在这里一唱一和的给我戴高帽!”说着离开主位,在堂上踱步道:“审案子,也不能只听你们一家之言。”

“袁崇焕!”杨齐说道:“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将粮草贩卖给蒙古察哈尔部属科尔沁部?”

“那年科尔沁也遭遇了天灾,牛羊大批死亡,粮草不济。”袁崇焕回忆道:“我乃是辽东经略,科尔沁就处在辽东与后金之间,如果我不贩卖粮草给他们,他们很有可能就会导向后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拉拢他们,不说替我出兵抗金,也不能让他们倒向后金攻我。”

“明白了!”杨齐说道:“你看看,这话说开了,也没什么吗。”

“什么就说开了?”右都御史:石登峰说道:“怎么?按你这么说,袁崇焕不仅没有通敌之嫌,反是有功之臣了?”

“你看看你这个人。”杨齐说道:“怎么?袁崇焕镇守辽东也不是头一天,前前后后,有了好几年了吧?人家抛家舍业,去那不毛之地镇守边陲,处处为国家边防考虑,手段是欠了些火候,但出发点是好的啊,并且也是稳住了科尔沁部,难道你希望人家俩家合兵,打你一家,你就称心如意了吗?”

“好!”右都御史:石登峰说道:“就算这个是为了国家,也无伤大雅,那与后金皇太极通信,怎么回事?”

“这点还请袁督师仔细道来。”杨齐和颜悦色的说道。

“这次臣蒙皇上信任,再次出任辽东经略,臣到任之后,发现边防多处需要修缮维护,部队也需要补充新鲜血液,于是臣调派人手,修建堡垒,编练部队,一刻不敢松懈,臣怕后金趁此时机来攻我,于是臣就写了书信去稳住那皇太极。”袁崇焕说道:“仅此而已。”

“你放屁!”刑部侍郎:吴韦人道:“你肯定是与那皇太极密谋此次进攻中原的计划,你立了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入主后金。”

“你有证据吗?”杨齐歪头问他说道:“袁督师有什么动机吗?”

“哼!这可难说!”刑部侍郎:吴韦人说道。

“好!我来告诉你!”杨齐说道:“你们给袁督师加的罪名都是站不住脚的,全靠推断,那几封书信里面的内容,也都是些为将对阵寻常的往来书信,不足以定罪。”

“接下来我给你推断推断。”杨齐缓慢地在堂上踱步说道:“大家都知道,宁远大捷,袁督师凭借一座宁远边陲小城,阻击敌酋努尔哈赤。”

“也正是那次大败之后,努尔哈赤被袁督师的红夷大炮所伤,不久便重伤不治,离世而去。”杨齐说道:“换句话说袁崇焕乃是皇太极的杀父仇人,在座的各位会明知道自己与敌人有杀父之仇,还会倒向敌人一方吗?”

“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都是不共戴天的,皇太极不杀袁崇焕定会誓不罢休,又怎么会与袁崇焕议和??”杨齐说道:“各位,看看袁崇焕,再看看皇太极,你们说,他俩是傻子吗?”

“大人!你说笑了。”刑部尚书:严锦华哈哈大笑道:“傻子都知道这种情况之下,怎么可以议和?或者投降?那不是自寻死路?一旦落入皇太极的手中,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不错!”杨齐也是笑道:“要不说您是尚书呢。”

“你~!”刑部侍郎:吴韦人怒道:“哼!”

“哈哈!”刑部尚书再次大笑道:“昭勇将军,你可真是个妙人呐,回头老夫定要好好与你亲近亲近才是。”

“哦~?”杨齐瞬间发现刑部尚书与他的侍郎之间不和,有问题,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那小子敢不从命?”

“嗯哼~!”右都御史:石登峰说道:“二位可否注意一下?这可是在三堂会审!!”

“好了!”杨齐正色道:“书信的问题也说明白了,咱们进入下一个环节。”

“袁崇焕!”刑部侍郎:吴韦人抢过话头说道:“我问你,毛文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朝之栋梁竟被你所斩杀?”

“哼!”袁崇焕说道:“若是再给我机会,我还要再斩他一回。”

“大胆!”吴韦人怒道。

“袁督师!”杨齐说道:“还请详细说明。”

“我在与后金通信往来的时候。”袁崇焕说道:“我的信差截获了毛文龙写给皇太极的回信!”

“上面竟是他于那皇太极讨价还价的内容,没想到此人居然要作价后,归顺后金。”袁崇焕说道:“毛文龙乃是土匪出身,贪财好色之徒,本来我念他有胆量与后金作战,还佩服他是条汉子,不想这货居然背着朝廷勾结后金?”

“此人不仅如此,还跟我张嘴要二十万人的军饷!”袁崇焕说道:“我不信他有这么多人,于是派人潜入岛上,原来此人有兵不过万人,其他都是军中家属,而且他还四处劫掠姑娘,供其**乐,我派去的手下还告诉我,毛文龙多次杀良冒攻,潜入朝鲜(明初成为高丽,后改为朝鲜)扮成后金为非作歹。”

“我,这才借巡查之名登上皮岛进行核查。”袁崇焕说道:“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此人防范意识极高。”袁崇焕说道:“所以我怕其逃亡不好抓捕,这才将其击杀,以防后患无穷。”

“你们可都听清楚了?”杨齐朗声说道:“这都是权宜之计,若是换成各位身临其境之下,难道要坐看其叛国吗?”

“哼~!”右都御史:石登峰怒道:“好你个昭勇将军,巧舌如簧!”这叫他如何不怒?没想到杨齐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好辩,三下五除二,最首要的几大罪状居然都让他给轻描淡写的削了小去,那剩下的那些罪名,跟这几项罪名比起来,就太弱了。

“非也!非也!”杨齐竖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本官不是巧舌如簧,只是讲道理而已,不过要论起这舌头上的功夫,比你们那自然是差远了。”

“哈哈哈!”刑部尚书:严锦华再次捧腹大笑起来。

“严大人!”左都御史:代万基脸色难堪的说道:“还请注意仪表礼仪。”他没办法不难堪,虽然他跟右都御史不和,但杨齐这么说,这是把整个都察院都数落进去了,你让他会有好脸子给谁看?

“嗯哼~!”刑部尚书:严锦华这才忍住不笑,不过看他憋的难受的样子,还不如笑出来呢,那脸色都成酱紫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