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马案

“怎么样，倍儿威猛吧？”笑眯咪捏了捏她腮儿，远处忽然传来两道急蹄，林帛纶疑惑往前端瞧去，只见两匹俊马飞速前来，马背之人正是刚才皇上给自已的城外亲军左右将领.

“吁！”接到诣意飞奔而来的元庞和黄宽仁马匹未驻，急忙跃落入地，齐步上前单膝跪见：“卑职叩见大人。”

林帛纶见他们狂奔的一身是汗，唤起询问：“你们这么急干嘛？”

两人站起，相互对视了一眼，齐步抱问：“卑职听闻大人想要购战马，不知此事可真？”

“当然。”心下奇怪，自已要购马就这么快传到禁营了吗？指着还缠伤带的元庞道：“四万马军的马匹全都要换掉上等好马，若是价钱合适，我打算每人配备两匹战马。”

“哗！”听得两匹，两将大喜过望，惊喜对看了一眼，元庞急忙上前抱禀：“不知大人可有听过邛家马场？”

“呃？”这话让林帛纶轻轻愣了一下，狐疑反问：“怎么？两位将军也知晓这间家马场？”

“正是。”黄宽仁兴奋难言道禀：“七日前，邛大送了末将两将马，其马之俊不输狼师所用猎马。大人，他们马场之马正是我军所须要。”

林帛纶对马是一窍不通，可大家都说好，那不看一看怎么行？牵起双儿小手，调侃笑道：“敢好，我正烦恼上天就帮我寻了条出路，一起去看看。”

“是！”事情成真，两将兴奋难言，忙牵过马匹跟于身后。走了数步，狐疑侧问郭遵：“郭百总，大人为何不乘轿？”

“这……”郭遵被夫人派来保护，压本就不太知怎么回事，讷讷摇头：“这就不知晓了。”

一行数人跟着卫七雄使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北城外的一处大宅前，郭遵上前敲了门，一名穿着皮服老者走出，见着两名穿着官服，两名穿着铠甲之人，老脸闪过一丝惊喜，急忙侧开身躯邀请：“大人，将军请进。”

老者邀请甚切，过了天井，就朝大厅抡奔禀喊：“大少爷，大人与将军来访。”

林帛纶入了天井，就见里面冲出一批人，领前之人是名高大汉子，脸上线条很是刚毅，身着书生绵袍，看起来不伦不类。

眼见邛家人出来了，卫七雄快步上前邀介绍：“邛大，这位便是知枢密院事林大人，特地前来看马匹，快把好马统统牵来。”

邛大来到临安近月，可是远文马场和朝庭关系实在太铁，可谓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正心灰冷意之际，不料来了枢院密第二把手，双眼顿时闪现希望，急急抱拳团团深揖，催促身后弟妹道：“快把所有马匹牵来让大人看看。”

“是！”且先不论购不购，来了一个月屡屡碰壁，有人看也算是开门大吉，何况看马的还是大官。一干男女似中五百万，抡起双腿火速往旁边马棚抡奔而去，极快哒哒哒牵来十匹高大马匹而来。

听得马匹翠蹄声，众人一致把目光往俊马瞧去，元庞和黄宽仁按奈不住，马匹未到就迎上前捏摸。郭遵站于旁边看的心痒，最后也忍不住走上一头额白大黑马前，腹肚摸摸，马腿捏捏，情难自禁赞叹：“真是好马。”

林帛纶瞧看这三名武将猥琐马匹，神情便如摸了绝世美女般，心里大觉好笑，不就是马吗？至于这么亨受吗。

他不知，武将对马匹的钟爱半点都不输给绝世美女，有甚者还远比美女具有**力。远看三国时期，小关被阿瞒逮了，阿瞒是百般讨好，金弹攻势、肉弹攻势、权弹攻势，三弹齐出可谓普天之下没有任何男人能受得了，偏偏小关就是不从。最后阿瞒没招了，把小布的赤兔马送去，什么弹都是浮云，赤兔弹一打便入。

“呵呵！”瞧着那三个猥琐马匹的家伙嘴里发出啧啧赞声，林帛纶忍不住笑出口道：“有这么好吗？”

候于旁侧的邛大，听大人如此笑问，立即知晓他不懂马匹，赶忙笑容满面上前邀介：“大人，此十匹皆是草民家场配育出来的良驹，虽然不是纯种，可却是大宛玉花聪和大斡耳朵草蹄所出。虽然长途川马，耐性输给了滇马，可速冲起，五十里内远胜狼子所用猎马。”

别说五十里，二三十里那就足够了。林帛纶点了点头，走到一匹马前猥琐了一下，肌肉结实，腿也修长，看起来甚是英挺。小心询问：“我经常看见马匹跑的口喷白烟，嘴巴吐沫，它们不会吧？”

“会！”邛大毫不隐瞒道：“林大人，自我朝与狼子开战，每每便吃了马匹之亏。草民家严五年前开始培育克制猎马种子，几乎说是用了所有方法才育出了此马，但却也是优劣掺齐，短处就是长力不及，其一是不能载重拉车，其二是五十里速度就慢下了。长处则是吃粗，其一佐喂普通稻豆即可，其二瞬间暴发迅猛。”

静静聆听着，林帛纶心下讶异，总感觉有点不太对，一般商人都是扬长而避短，这个邛大是不太会做生意吗？

指着北面询问：“那么金人所骑的马又怎么样？”

邛大听问，望了一眼北面天际，想想道：“敌军所用马匹皆是猎马与牧马，此马原是牧族围猎狼群专用马匹，皮厚健跑，可谓是冲锋良驹，唯一的缺点就是贪食，食足须缓，才能用于冲锋。”

林帛纶点了点头，指着跟前马匹道：“那这些杂种马可以胜他们吗？”

“这……”虽然是杂种马，可此马是父辈开始就精心培育，共用了两代改良而出。邛大心里怪不是滋味，犹豫了一番禀道：“大人，马匹用途不同。有的用以冲锋陷阵，有的用以负载辎重。就算是军马也大不相同，有分百里马、千里马、长途短途截然不同，不知大人所谓的制胜是指那一点？”

“杀敌冲锋。”挥起手臂，林帛纶霸气斩道：“我要一声令下，所有的马匹就冲到远端的那一种。”

“那就唯有此马了。此马凌聚力远胜敌马，大人喊一声杀，马匹已冲到天尽头了。”说着，邛大抬起一根手掌，轻摇道：“只要在五十里内，如疾风如雷暴，可谓所向披靡。五十里后须得歇息一个时辰，喂些养料，马匹才会恢复体力。”

暴发力在五十里内，两军对战最多也就一二十里，五十里非常的充足。林帛纶心里欢喜，却不敢贸然下决定，慎重对两位将军询问：“你们认为怎么样？”

元庞和黄宽仁见此马高大肌腱，心中头煞是喜爱，齐抱拳道：“若我军配备此马，定不再处于弱势。”

“嗯。”仗要他们去打，兵要他们去练，他们满意，自已也无话可说。林帛纶转看马匹，指问：“就是不知价钱怎么样？”

生意谈成，邛大开心万分，团团再作一揖，道：“大人放心，此马是草民家严对我朝专门培育，不仅吃的粗野，价钱上也便宜，每匹只须五两，实在便宜的很。”

每匹五两，八万匹那就是四十万两，对身价三百万两的林帛纶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大事。自古都有讨价还讨一事，此事不仅关乎口才艺术，更是百姓生活点缀一大乐趣，当即皱眉摇头道：“邛少爷，我一次性购八万匹，这价钱恐怕就太高了点吧。”

“八……八万匹？”邛大一愣，额头滑下颗大汗，吞了吞沫道：“大人，草民牧场总共的马匹也才五万，您一次就要购八万这……，恐怕草民心有余支力不足呀。”

“没有这么多？”林帛纶眯目往他身上睇量，侧过脑袋狐问：“境上用兵达数百万，我只购八万匹你都没有，那你到底来皇都来干嘛？”

谁也不曾料到你大爷一开口就是大单子啊，邛大却实受了不小的震憾，原本他们马场所培育马匹就是要和朝庭合作，也都已经想过大单子。可是朝庭购马前期是先购数千乃至一万试用，好了再拨下大款量购。牧场上的四万余匹还是自父辈培育和积累到现在才有这么多，可这位林大人也不知是什么人，开口就要八万匹，到哪里去变啊。

“这……”邛大蹉跎想着，朝庭的马案被文远马场独占，现在好不容易插进来了，就是赔了也得把财主握牢了。头次合作得给朝庭好感，只要有了关系，以后不怕金银搬到手软。

一番所想，邛大牙一咬，脚一跺，急速虎抱起双拳道：“大人放心，虽然草民牧场只有四万余匹此马。然吐蕃紫月马场与草民有亲，草民可以从紫月马场调来吐蕃专供大宛马三万余匹，来凑成八万匹马，只是……”

邛大停顿了一下，窥睇了一眼，未见任何恼怒神情，忙道：“只是大宛马价格不菲，此三万余匹，每匹须得十两。”

话落，忙比邀旁则两位大将，澄清道：“大人可问问将军们，大宛马极贵，就算是最劣每匹五十两亦也不过份。因草民痛恨狼子，更因草民第一次与朝庭合作，亏就亏些，就是希望往后还有效力机遇。”

听得三万余匹大宛马，元庞与黄宽仁一时却不知晓怎么反应，当反应过来后，双双火抱双拳疾呼：“大人，购得。”

“好！”大宛马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有耳闻，这是仅次于汗血马之后的良驹，打仗一般都只有将军才骑得了。老子就这么一次性装备给兵士们，仗还没开打，士气已经饱涨了。马上一掌定板喝令：“郭遵，马上到家里拿钱。”

“是！”郭遵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宛马，那是军人的梦想，少爷竟然眼也不眨购了三万余匹回来，这么多匹大宛，里面肯定藏有未露锋芒的玉花聪，玉花聪呀！将军永远的坟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