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宋当王爷

第四百零四章 北元复国

贺纲、颜鼎善来信,看完信中内容之后,陈靖元着实被怔了一下。

到底是虎父无犬子啊!

忽必烈播的种,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原来扎勒太子在伯颜的帮助下仅用了短短半个月内收服了岭北行省(即蒙古大草原)上的各个部落,一统岭北行省,然后和与之最近的窝阔台汗国,察合台汗国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三股势力合成一股,号称北元帝国。

扎勒太子登基北元皇帝,伯颜被封为大国师,而窝阔台汗国和察合台汗国的两大汗王则除了被扎勒封为世袭铁帽子亲王外,还分别被封了北元兵马大元帅和北元丞相。

啧啧,陈靖元看到这个消息之所以被怔住的原因不是因为蒙古人的死灰复燃,而是感叹蝴蝶效应的无穷威力。

没想到历史进程的发展越来越脱出他的认知界限。

而贺纲与颜鼎善之所以知道这个消息,正是因为北元皇帝扎勒派使者觐见西夏皇帝李恒,欲图达成攻0守联盟,被他们二人所知。

当北元使者来到西夏都城奉元城后,李恒既不答应扎勒所提出的联盟抗宋建议,也不拒绝扎勒的邀请。态度之暧昧呼之欲出。

贺纲二人断定李恒必会撕毁联盟,与北元朝廷站成一线。

所以,他们联名上书燕王,要求现在就发动西夏军政变,颠覆西夏国囚禁李恒,先断北元朝廷一臂。

但是他们在信中也提过,如今的西夏国,他们并未百分百掌控,按照严格估算,只要五五之数。

...

...

看完这封书信之后,陈靖元命金和尚派人将张迁侯和文廷玉请来燕王府中商议此事。

过了半晌,文、张二人如期而至,看完贺纲的书信之后也是一番感慨,大叹时局之波诡。

文廷玉在屋子里团团踱步,抽出鸡毛扇轻拍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好奇扎勒这个皇帝之位是如何得来的。要知道,两大汗国的兵马合在一块儿至少达到二十万,为何他们甘愿将帝王宝座让给只拥有十五万的扎勒。”

陈靖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一条什么纽带将两个彼此征战都以要吞并为最终目的的两大汗国栓在了一起。

更是不解,二人怎么会甘愿屈居扎勒之下,奉其为帝。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心中没有答案的陈靖元也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然后问道情报头子张迁侯:“你们天机府可有一些眉目?”

张迁侯没有言语回复,还是自顾沉思在那儿。

既然如此,陈靖元就没有再问询,而是问文廷玉道:“你觉得贺纲二人现在就动手颠覆西夏国,时机到了吗?”

文廷玉扇了几下鸡毛扇,用手弹了弹衣襟上从扇子里掉落出来的鸡毛,轻轻摇头道:“只掌握了五五之数的西夏军,不妥,不妥啊。”

说着,文廷玉走到书桌前,似有意似无意地轻轻将沉思中的张迁侯撞了开来,不顾张迁侯的横眉怒视指着陈靖元背后墙壁上的地图虚空指到:“西夏军如果内乱,贺纲二人五五之数,胜败不可得知。为保万一,王爷肯定会调遣离之最近的河南江北行省驻军,也就是何宇将军的绺子军前去增援。到时候河南江北行省形同虚设,中门一开,北元朝廷举国兵马三十五万**,围攻燕京城,如何应对?如今迁都刚稳定下来,大宋境内不宜再燃战火哩。”

陈靖元知道凭燕京城外边齐盛的鹰扬军和如今加固好并配备火炮防御的几道防御阵线肯定能挡住北元大军。

但是,将战火燃烧在自己本国境内,的的确确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

如果战火纷飞,直接遭难的是大宋百姓,还有境内千万亩刚播下春种的肥沃平原耕地。

如今的大宋境内刚经过战乱,需要的不是战乱,而是休养生息啊。

到时候,一旦战争发生,与自己在政见上越发冲突的文天祥肯定会借机斥责自己穷兵黩武了。

这倒是个头疼的问题。

但是他微微一注意,从文廷玉的眼中看到了笑意,他知道这个头疼的问题文廷玉这老小子肯定有解决途径了。

果不其然,只听文廷玉得瑟的摇着鸡毛扇,咧嘴笑道:“属下的意见是西夏还需安抚为主,等我其他几路大军征剿完毕后,再逐一对西夏和北元进行扑灭。”

陈靖元没有搭话,而是耸耸肩,示意文廷玉不要卖关子,直接说答案。

文廷玉说道:“很简单,既然李恒的态度暧昧,那咱们直接给西夏和北元的关系给搅浑了。”

陈靖元恍然道:“你的意思我们也派个使者到西夏奉元城对李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吗?”

文廷玉先是点头,后是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是要派使者,但不是用情理的手段来挑拨李恒。这小子就是属狗的,谁给的骨头大,就冲谁摇尾巴。他之所以态度暧昧,肯定是因为对北元朝廷所提出的分赃持不满意的态度。既然如此,王爷何不给他画一个天大的馅饼呢?”

陈靖元沉思小会儿,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恒,扎勒,乃至杨太后亦不能免俗。文鸡毛嘴巴够毒,直接给人比作了狗。

不过他这个画大饼来**李恒,挑拨西夏与北元关系,让他们暂时达不成统一战线的想法倒是可取。

这种游说挑拨之法在汉末三国绝对是各地枭雄居家旅游,杀人夺地的绝佳利器啊。

于是问道:“这个饼画多大,什么馅?”

文廷玉支吾一会儿,吭声道:“就跟李恒说,只要西夏与大宋联盟的阵线稳固,他日灭了北元,大宋只管屠尽蒙古种族,而如今的蒙元之地尽归西夏国。王爷你想,如今的北元包括硕大的蒙古大草原,还有窝阔台和察合台两大汗国的封地,较之西夏足足大了几十倍。最最关键的是i,北元之土全归西夏,那么整个西北和北方就能让西夏联成一片,李恒会不动心吗?”

陈靖元听罢,脸带微笑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定,不过他对文廷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赞赏,他的态度可想而知。

随即问道:“何人为使?朝廷那些的那些人耍耍嘴皮子还凑合,如果出使的话,必须要有...”

文廷玉知道燕王这是在损清流系那些尸位就餐的官员,其中包括最近自己那位和燕王闹得不甚愉快的兄长——文天祥。

但是如今兄弟二人也是慢慢政见不同,理念不同,只要一见面,文天祥肯定就是数落和指责文廷玉,他还能说什么?

继而苦笑道:“王爷,廷玉这么大一个活人,你怎能视而不见呢?”

陈靖元哑然失笑,这次真心不是有意的,竟然把身边这么一个雄辩之才给忘记了。

不由对着文廷玉说道:“哈哈,叔孙莫怪,本王真是疏忽了。也罢,有叔孙出马,本王自然更加来得安心。”

文廷玉听罢,总算找回了点存在感,刚要信誓旦旦地表达些什么。

突然,许久一言不发的张迁侯跳脚了起来,大喊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文廷玉被张迁侯这么一捣乱,自然是还击了一个白眼。

而陈靖元则是不解问道:“是不是想到了一些关于北元建国,扎勒登基的线索?”

张迁侯得意地瞥了一眼文廷玉,然后一扫刚才萎靡的神情,意气飞扬地点头朗声道:“正是,属下想起了一则情报。从这个情报里绝对能够找出关于为什么窝阔台和察合台汗国会放弃成见休戚与共,为什么能够共拥扎勒登基做皇帝的原因。”

陈靖元催促道:“快说吧。”

文廷玉也是停了手中摇着的鸡毛扇,假装没兴趣,实则内心兴趣盎然地竖着耳朵,准备听着张迁侯即将揭晓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