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宋当王爷

第二百零一章 代表人民公审你们

卑南皇城吏部衙门口人头攒动,呜呜泱泱将个衙门口堵个水泄不通。

今天的吏部尚书王泽恩可算是找到堂堂二品吏部尚书的存在感了。

为什么?

不就因为堵在衙门口的那些人吗?

那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这些人可全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士人。随便揪出一个来不是二甲进士出身就是三甲同进士出身,哪一个都是满腹才学之辈。

这些人中有花白胡子的年长者,更有一身儒服的年轻才子,今日齐齐堵到吏部衙门口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便是——求官。

这些二甲、三甲的进士们自从跟随官家飘零海上,又辗转琉球,一直得不到朝廷的委任状,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无他,就因为琉球就那么十二个府,拢共加起来也不足八十个县,朝廷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官职可以安排这些人。

所以,当听到燕国郡公陈靖元率大军攻克东瀛,夺得四府三十六县之后,立即就跟苍蝇闻着大粪味儿似的,一窝蜂拥到了吏部门口求见尚书王泽恩,好让自己能被授个实职。

在场几百人,彼此都寻思着,就冲自己二甲进士、三甲同进士的功名,怎么着也能授个七品县令吧?

别说七品县令,就是给个八品县丞,九品主簿他们也认了,因为整日闲着实在是太蛋疼了,既没有俸禄进项过得苦逼不说,在京城这种水浅王八多的地方实在刷不到自己进士的存在感。

从早上开始陆陆续续,到现在都快正午时分了,衙门口已经积聚了近三百多的进士和同进士出身的举子了。

这时,人群中一名身材消瘦的青年进士看着呜呜泱泱的人群,不由叹了口气,心道,真是僧多粥少啊,想我李渊风当年也算是堂堂二甲进士第四名了,就差一个屁的功夫就能进入一甲前三名,与状元、榜眼和探花仅仅一臂之遥啊,如今却要跟这些蠢蛋们挤在一块儿求官,真是跌份儿。

忽然灵机一动,望着与吏部衙门仅仅一街之隔的礼部衙门,心道,烧香拜佛又不是仅此一家,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嘛。

于是一溜烟,朝着礼部衙门小跑而去,决心今天是死也有见着尚书李伦李大人。

而人山人海的吏部衙门内王泽恩则苦笑地看着负责中书省的右丞相陆秀夫派人送给他的名单,一共四名五品知府,三十名七品县令。

王泽恩对着身边的吏部左侍郎田文贵苦笑道:“这陆相还算大方,给咱们陈系留了六个名额,文贵,到时候你也推荐一个吧。”

田文贵稽首一拜,朗声道:“下官在这儿谢过尚书大人了。”

王泽恩大度地摆摆手,笑道:“无须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对了,文贵,你出去就按照这名单的名字念吧,点到名字的人就进来,没有点到名字的,只能说声抱歉了,如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啊,没有多余的位置。”

田文贵自己也是一路小考,然后中三甲同进士,后又一路从七品县令,从六品,六品,从五品,五品,到如今的四品吏部左侍郎这么熬过来的,宦海浮沉近二十载,深知苦等白等的滋味,于是问道:“尚书大人,这各县的主簿,县丞不都空着的吗?不如成全这些举子吧,也算是结一番善缘。”

王泽恩咂了下嘴,捋须问道:“主簿,县丞这些虽也是有品衔,但属于吏员,与将来前途无益啊。正所谓官吏官吏,先有官后有吏。这十年寒窗苦读,侥天之幸高中二三甲,如果就这么去干吏员,有些埋没啊。”

官吏在古代是分开解读的,一般来说,一县之主,一府之主,或者京官都可曾称之为官员;而县衙的县丞主簿,县衙内的兵、刑、礼等六曹主事,还有州府衙门内的六曹主事,皆被称为胥吏,也叫吏员。

自古以来,一二三甲以外的士子才会去担任不入流的吏员,而三甲以内的同进士,进士出身与进士及第一般都会被委任各县署官,也就是后世的县委一把手,或者留任京官分到各部,这才是阳光大道。

只听说过朝廷的中枢大臣们都是官员出身,却从没听说过胥吏能够进入朝廷中枢的。

因此,官员一般都瞧不起吏员的原因也就在于此,因为大家不是一个起跑线上的。

听着王泽恩的犹豫,田文贵噗嗤一笑,说道:“我的尚书大人唉,你可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如今这些个进士们甭说*品的主簿县丞,您就是给他们一个从九品的带刀县尉,我想他们也愿意争着抢着去干啊,唉,生活没个进项,也真是苦了他们了。”

王泽恩惊讶地张着嘴巴,喃喃道:“果真如此?唉,想我大宋数百年来文风鼎盛,太祖更是言及,刑不上士大夫,文人之地位何等尊崇?如今呢?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文贵,此事就由你来操办吧,能与人方便之处,尽量与人方便,年纪大者先给予安排吧。”

田文贵又是拱手赞道:“尚书大人仁义。”

王泽恩摆摆手,叹道:“老夫也是广结善缘吧,去吧!”

田文贵一走到衙门口,顿时人声鼎沸,即便他早已心理准备还是委实吓了一跳,这哪里是锦衣华服昔日琼林宴上的那些翩翩士子啊,这都快赶上码头那儿的苦力了,如同见了雇主出来就争先抢后揽活。

田文贵扯着嗓子吼道:“莫要争抢,一个一个来,本官念着名字的就站出来...”

远处正好一男一女经过此处,见此状况也是不禁唏嘘。

蒙纱美少女不正是郭敬仪之女郭瑾璇吗?

只听郭瑾璇轻声叹道:“唉,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些‘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的傲骨文人啊,这都一个个的为了五斗米而折腰,难道大宋的士子们真要一蹶不振,自此随波逐流不成?”

“哈哈,”身边的郭解一扫开折扇,悠悠扇道,“堂妹,文人也是人也要吃饭不是?就像平南侯,不,应该是新晋燕国郡公,曾经就说过,如果咱们大宋的文官们少吟些雪月,多关心些柴米油盐,这大宋国力也就不会如此积弱,咱们的国土也不会如此轻易丢失了。我现在越想越是有道理。”

郭瑾璇隔着面纱白了眼郭解,鄙视道:“堂哥,你也越来越是俗气了。”

郭解是越说越起劲,狂笑道:“堂妹,燕国郡公曾经说过,我伯父你老爹是一位务实的大儒,所以你堂哥我呢?将来也要做一个务实的才子,少吟些雪月,多看些百姓生计。这才为官之正道。”

郭瑾璇冰雪聪明,自然知道郭解说得不无道理,但是听着他左一口燕国郡公,右一口燕国郡公,心中很是恼怒,心道,那人就真值得父亲和堂哥如此推崇吗?我看呐,就是一个工于心计的武夫,哼!

她不知道为何近来每次听见这个人的名字就是心中莫名一阵烦恼。

随即转过身子,一边自顾走着,一边鄙视着郭解,说道:“堂哥,你这句句不离燕国郡公,都快成了他家门人了,好不知羞,哼!”

郭解小跑追了上去,嘿嘿笑道:“还是你爹说得对,能让天下百姓吃饱饭的人,就值得我们去追随。”

如果陈靖元能亲耳听见郭家伯侄儿两人对他的推崇,估计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他现在可没时间翘尾巴,因为他正在征北大都督府内审着源山藏大,源野根,平田京等东瀛甲级战犯。

所谓的甲级战犯也就是过过嘴瘾,替后世的华夏子民出口心中恶气罢了。

大厅之上,陈靖元端坐高堂,傲气凛然地埤堄着被押在堂下跪在地上的源山藏大三人,猛喝一声:“你们三人知罪吗?”

源山藏大、源野根二人这几日被囚禁大牢,早已被折磨得饥寒交迫,听陈靖元这么一喝,瞬间吓得将头缩了回去。

而平田京相对二人来说,就显得骨头硬了些,瓮声道:“大宋都督,作为战败者,你可以杀了我们,但是不能侮辱我们。战争不是一家知错,更何况是贵国先侵入我国,挑起战端,我们奋起抵抗,何罪之有?”

陈靖元心中冷哼,还真是巧舌如簧,麻痹的。

随即喝道:“你看看你们东瀛贵族们干的那些烂糟事,不把本国子民当人看,贵族蓄养奴隶,倒卖人口,屡见不鲜。我们大宋军队是来解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东瀛百姓,你们再看看此次大阪城一战,如果不是你们一意孤行,不肯投降,二十多万的东瀛子民怎会被洪水湮没?你们这是不人道的,你们这是作孽,今天本都督就要代表东瀛人民来公审你们。”

这话音一落,别说平田京、源山藏大等三人为之气结,就连一旁的文廷玉都一阵汗颜。

这**裸的侵略竟被自家大都督颠倒黑白的说成一场正义的战争,这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如此冠冕堂皇不要脸的。

不过对东瀛采取这种不要脸的战争,文廷玉还是举双手赞成的,心道,大都督,你敢不敢再无耻些?

果不其然,只听陈靖元恬不知耻地宣布道:“经东瀛百姓的一致反映,本都督裁决你们三人死刑,判处绞刑,立即执行。”

“不...你不能杀我,我有事情要坦白,求你饶过我。”

“我,我也要坦白,求大宋大都督饶过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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