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宋当王爷

第七十九章 平南侯爷

平南侯夫人回娘家在嘉义府可不是小事。

由平南侯的亲卫营指挥使李土娃率近百亲卫前方开路,后边是浩浩荡荡,大箱小箱,几十仆人,丫鬟随行。

今天的陈靖元并未骑马,而是一头钻进李沅芷乘坐的马车里,行驶在队伍中间,出了嘉义城门。

马车车厢内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高床软枕一应俱全,可不是嘛,嘉义府到西港府不是几里地的路程,长路漫漫,如果干坐着非把人累趴下不可。

李沅芷靠在软枕边上,小心戒备地看着陈靖元,大气不敢出一声。

而陈靖元呢?可就没心没肺了,抓起一串葡萄囫囵吞枣般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看得边上的李沅芷一阵恶心,心道,呸,还平南侯呢,简直就是个活土匪,山大王。

两人在车内一言不发,自顾自的,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李沅芷实在是熬不住了,无奈开口道:“喂,你什么时候下去?”

陈靖元故作疑惑,问道:“下去?下哪去?”

李沅芷一听不禁气短,身子往后挪了一挪,警惕道:“你不会是想在这儿过夜吧?”

陈靖元还是装傻充愣,继续吃着葡萄,一边吃一边嘟囔道:“在这儿过夜怎么了?咱俩是夫妻,夫妻同房天经地义!”

这下李沅芷可不干了,怒火中烧,霍然一起身,“啪”的一下脑袋撞到了车顶,也不管疼痛,呵斥道:“咱们是假的,你答应过我分房睡的!”

陈靖元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车内,又指了指嘉义方向,示意她这是车厢不是嘉义城侯爷府的房间,所以没有分房睡一说。然后一言不发,继续吃着东西。

李沅芷古灵精怪怎能不懂?

捡起身边的一个软枕恶狠狠朝陈靖元砸了过去,怒道:“你个无赖,给我滚下去!”

陈靖元轻轻一抓将软枕抓在手中,抛了回去,然后看着李沅芷那渐渐发寒的面颊淡淡问道:“李沅芷,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一听到这个,李沅芷心中一阵慌乱,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装傻充愣,娇声道:“什么什么啊!”

陈靖元不再言语,朝门外喊道:“土娃,转道平南侯府,今天本侯爷身子不舒服,改日再去探望岳父大人。”

不管李土娃听没听见这话,反正赶车那车夫此时如有神助般,竟然放缓了马车的速度,与陈靖元的话配合地极是恰到好处。

李沅芷忽然感觉到车速减慢,又听陈靖元如此喊话,心中怎是一个急字了得。

随即赶忙苦巴巴的看着陈靖元,没有之前的一丝倨傲,玉带梨花瞬间下来,抽噎道:“姓陈的,你不讲信用!”

陈靖元乐道:“跟你这反复无常的女人讲什么信用,反正又不是真夫妻,我何苦来哉?”

“我怎么反复无常了,呃,我是不是照着你几日前的要求所做,你就下车,而且陪我回府探亲?”李沅芷见事无可赖,唯有硬着头皮上了。

“我陈靖元顶天立地男子汉,一口吐沫一个钉,岂能骗你这臭丫头!”陈靖元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衣服。

三下两除二,陈靖元随便一扒拉,光着膀子,一身健肌亮在了李沅芷面前。

李沅芷虽然刁蛮任性,个性泼辣,却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幽香处子身,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坦诚相对,虽然是挂名丈夫,但还是恐慌与羞愧交加,心如鹿儿撞,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李沅芷看着陈靖元死不要脸的光着上身坐在自己面前,一双贼眼珠子咕噜咕噜在自己身上乱转,真恨不得在车厢里找条缝儿钻进去。

低着晕红小脸沉闷半晌,李沅芷鼓气勇气脆声道:“还不趴下,我跟你说我自幼骑马射箭手劲大,弄疼了你可别又找乱找理由搪塞我!”

陈靖元早已等的不耐烦了,点点头道:“本侯爷一身武艺练得铜皮铁骨,你这小胳膊小腿儿得还能弄疼我?笑话!来吧,使劲儿按,最近整日操劳,可真是把我累坏了!”

等陈靖元趴好身子,李沅芷缓缓蹲到他的身边,一边替陈靖元敲着背按着肩,一边腹贬道:“吹牛不打草稿,还铜皮铁骨,哼,你怎不说还练就一副厚脸皮?”

正享受着李沅芷的芊芊手指传来*感觉的陈靖元心神荡漾,再加上李沅芷力道适中,顿解近日一身的疲乏,闭着双眼,不由自主地呻吟道:“唔,舒服,哦,哦,再往下点,对,就这儿,使点劲,唔唔,舒服啊!”

羞得满脸嫣红的李沅芷听着陈靖元一阵呻吟,重重击在陈靖元的后腰上,低喝道:“瞎叫什么?”

未成想这么一锤,又舒服地陈靖元一声高昂嘹亮的呻吟。

此时外面的车夫好像察觉了什么,勒了勒手中马缰,将车速缓缓放慢,尽量走些平坦之地,以免颠簸影响车中的侯爷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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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南路一处深山老林中,头陀军新任首领,黄华之弟黄福正在三千头陀残军的藏身之处接待着文廷玉。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看着饭桌上摆的除了野菜还是野菜,连点腥荤都没有,文廷玉心中叹道:“这帮人过得委实够苦的!”

黄福才三十几岁本该是正当盛年,现在却是一脸的菜色,颧骨高高突起,显然是生活艰辛所迫。

饭桌上只有黄福、马胜和文廷玉三人,而另外一人陆广,现在正带着三千残兵正满山遍野的挖掘野菜和打猎。

黄福端起跟前大碗对着文廷玉道:“文先生,山中清苦没有酒水,在下以水代酒敬先生一杯。”

马胜也跟着端起大碗道:“是啊,如果先生不来,我等都不知大宋朝廷竟然已经迁都到了琉球,难怪好长时间联系不到陆丞相他们了。”

文廷玉道:“各位首领忠义拳拳,令廷玉这一介书生汗颜啊!只有各位才当得起忠义报国四字。”

说完,三人大碗一碰,浅尝一口,毕竟是水,喝多涨肚子啊。

文廷玉夹了一盘又是一盘的野菜,叹道:“如此清汤寡水,唉,士兵又怎么有力气抗击元兵呢?”

马胜比不得黄福稳重,脱口道:“可不是?之前我们首领求陆丞相拨付三千人的口粮与衣物,文先生猜怎么着?粮食全是陈年稻谷,衣物全是烂棉絮,这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文廷玉笑着宽慰道:“马首领别急,这朝中的钱粮是由国舅一党把持,文丞相能够拨出物资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黄福也道:“马二哥说得是气话,文先生无需挂怀,来,我们吃菜!”

说完看了眼桌上除了野菜还是野菜,自己也觉得尴尬不已,自嘲一笑。

文廷玉并没有动筷子,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质信笺,道:“这是一张凭条,凭此*黄首领可以到广南梅州府的德运货栈找吴掌柜领取十万两的现银,由于现银数目巨大,我便未带上山。”

黄福、马胜一听,脸色大愕,十万两巨银可不是小数目,文廷玉这是什么意思?

黄福接过凭条打开一看,纸上竖写着几行蝇头小字:拨付十万两现银以资广南路抗元义举头陀军,见票兑付,随取随兑。大宋平南侯,琉球南路三府兵马节度使陈靖元书。

下方还盖着平南侯爷金银和三府节度使大印。

异地兑换的银票在宋朝还没有广泛使用,大宋交子在如今的各地已经不能使用,因此陈靖元只有临时用批条来代替银票,毕竟几十万两银子随身携带太过不现实。

黄福看着凭条上的文字与印鉴,手中不禁颤抖,十万两银子啊!可以招募近一万的兵源,而且无需再漫山遍野的刨野菜挖树根了,可以将这大把的时间花在操练士兵上。

黄福激动地对着文廷玉道:“先生,这,这如此巨银,这......”

文廷玉给黄福二人投了个安心的眼神道:“这是我们侯爷的一番心意,他说朝廷不管中原义军的死活,他平南侯府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义军兄弟们吃上饱饭。”

马胜这浑汉听完这话,竟然眼眶湿润,哆嗦问道:“平南侯爷大恩,我等没齿难忘,真的,文先生,我马胜不会说巧话,侯爷有所差遣,我马胜绝无二话。”

而一边激动完一番才冷静下来的黄福看着凭条上的印鉴,忽然想起什么,朝文廷玉问道:“平南侯爷陈靖元可是当年火烧蒙船船,三千兵甲破泉州的陈家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