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殿别卖萌

NO.23她好暖,像热水袋

凤琉璃的眸子闪了一下,她的小手真的好暖,他能清晰感觉到那股热量正源源不断传递到他的身体中,不过,这些热量远远还不够,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冰冷,他用力一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啊——”苏锦绣惊呼一声,这样一个穿着火红衣袍的男子,却是又一副极冷的胸怀,因为那是蛇啊。

她本能地缩了一下,还是觉得冷,那种冷一直蔓延到她的脚底心,不仅冷,她也怕,被一条蛇抱着她能不怕吗,小学的时候就知道蛇与农夫的故事,而她面前还是一条成形的蛇王,她又缩了一下,却不敢乱动。

凤琉璃的心口突然紧缩,他的世界一直都是冰凉的,何曾这般温暖过,而这几千年他都不知道温暖二字该如何去写,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直到碰到了这个人类女子,他才知道何为温暖,这种暖,能一直暖入他的身,再是心,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可以听到她的心脏不时传来的砰砰的声音,这是心跳的声音啊,好像,他现在也有了。

他伸出一只手抚上胸口,砰砰砰,确实在跳了。

苏锦绣身形一颤,看着埋在胸口的凤琉璃,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小脸一阵酡红,她终于明白过来,她被一条蛇给戏耍了。

“别动,让本王抱一会儿。”她本能的想要反抗一下,却是被凤琉璃按住了,他低沉的嗓音传入耳畔,似乎还带着丝丝恳求,苏锦绣咬住唇,竟有些不忍心推开他,她叹了一口气,便由着他吧。

而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熏香味儿,与夜未央的薄荷香不同,不过也是很好闻的,这般近距离闻着,苏锦绣的小脸又是一泓红,还好周遭没有人看到,若是看到了,他们这般令人耳红心跳的姿势,指不定叫人说了去。

凤琉璃又在她胸口蹭了蹭,暖暖的,好像热水袋。

他满足地扬起了自己的嘴角,却是没有发现自己笑得其实有些幸福,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曾笑得这么舒心了。

苏锦绣呆了一下,她看到凤琉璃笑了,而且笑得格外好看,配合着这一身红衣,美得叫她不由叹息。

“放开她。”

一阵极冷的声音,像冰一般,化不开任何温度。

凤琉璃缓缓抬起头,俊美的脸颊之上哪有半丝真心笑意,有的只是那不达眼底的冷笑,就如毒蛇一般骇人,笑了等于没笑,还不如不笑呢,苏锦绣张了张嘴,原本还算好的身子,这下更加冷了。

“一会儿是只臭狐狸,一会儿又是个捕妖师,苏锦绣,你的面子可真大啊!”凤琉璃似笑非笑地低下头,看着她。

那眼神中的揶揄苏锦绣自然看得清晰,她抿住唇,对于他的嘲讽毫不在意,只知道自己确实好没用,总是要叫别人来救,以前是夜未央,今天又是姜煜景,哎,何时她才能变厉害一些呢?

看着依旧拥着苏锦绣的凤琉璃,姜煜景未再说话,手中的剑呛啷而出,一时之间,剑气,杀气奔腾而来。

他的眉宇间,也是染着厉色。

看着距离不到一米的长剑,凤琉璃眉头紧蹙,这个捕妖师是个难缠的主,而且在这儿打他也讨不到好处,若是,再将夜未央引来,他就更讨不到好处了,思及,他乖乖地将苏锦绣放开,而他也未曾想过要对她如何。

见苏锦绣被放开,姜煜景的面色才好了些,却依旧清冷。

“本王改些时日再来看你。”凑近苏锦绣的耳际,低语,凤琉璃眯了眯双眼,一抹笑浅淡而出,是朵最美丽的花儿,美则美,却是有毒。

一股热气喷洒在耳际,苏锦绣的身子本能一颤,然后,耳根子一红,最后,小脸也跟着烧了起来,她咬了一下手指,在心中不断诽谤着,谁要他来看,还有说话的时候请别咬她耳朵,她会怕的。

见此,姜煜景拧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凤琉璃看了一眼苏锦绣,心中竟有些失落,因为,不暖了,再看了一眼一脸肃杀的姜煜景,他眉头一皱,终是化作青雾,转瞬不见。

见他离开,姜煜景将剑收好,原本肃杀的表情也是化作一脸清冷,就如平常一般,而他的眉却渐渐皱起,一抹淡淡的忧愁在眼中化开,这个城市似乎越发不平静了,有小妖出现,更有大妖,都是为了那些桃灵碎片吧,他默默攒劲拳头,那些东西真的留不得了。

“谢谢,不过鼻涕师兄怎么会知道的?”怎么会知道蛇王来找她麻烦,也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明明有结界啊。

思绪被打断,姜煜景淡淡瞥了他一眼,答非所问,“你昨日打电话来,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苏锦绣一愣,笑容也是一僵,说谎也不打草稿,“因为,我想鼻涕师兄了啊。”

话落,她又笑了起来,清亮的双眸微微弯起,淡淡的笑容,很明亮,也很温暖,更是纯净。

姜煜景皱眉,眸中有着审视,“真是这样吗?”

苏锦绣被他盯得发毛,心也突然咯噔一下,忙不停点头。

“你身上有一股狐臊味。”姜煜景一双尖锐的冷眸直盯着她,而他换话题的速度真的很快,快得让苏锦绣的脑子转不过弯来,等到她转过弯来的时候,笑意又一次僵住,然后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狐臊味儿,那是狐狸身上才有的味道,难不成姜煜景在拐着弯儿骂她是狐狸精,可是,她没有色,也不会去缠着别人跟狐狸精搭得上边吗,她红着一张小脸,一脸委屈,也一脸憋屈。

“是妖气。”姜煜景侧过头,言简意赅。

这下子苏锦绣终于明白过来了,他所说的狐臊味是妖气,狐狸的妖气,她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家里养了一只狐王,肯定会有所沾染。”

姜煜景凝眉,冷眸尖锐,“他的味道与这味道不同,这味道分明是另外一只狐狸所有,而你昨日打电话来是不是和另一只狐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