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谬论
拉开了马车的窗帘，雾茶看着外面的隐约的人影道：“看来应该是经常在这里打食的山贼们干的，而我们……可能被当成肥羊了。”
拍了拍池流云的肩膀，雾茶道：“验证你这半年修炼的时间到了，去把他们清理了吧。哦，对了，顺便把那个吓昏了的车夫叫醒。”
“这算哪门子的验证，那群山贼都是一些普通人啊。”池流云喝了口水摇头：“杀普通人我会有罪恶感的。”
咻！
一只利箭穿过马车，钉在了池流云耳朵旁不足１厘米地方。
“……”
池流云站起了身：“果然还是要验证一下我这半年的修炼成果才对。”
“说好的杀普通人会有罪恶感呢。”
“开什么玩笑。”池流云一脸惊诧：“他们哪里是普通人，都是山贼诶！无恶不作的坏蛋呢。我这是为民除害啊。”
看着冲出马车的池流云，雾茶欲言又止，想了想，使用了个冰魔法，随后用火焰烤化，控制其流入杯中，轻抿一口。
“你倒是把水壶给我留下啊。”
……
……
５分钟后，池流云回到了马车，不过手里还提着一个看起来样貌猥琐的中年人。
往地上一扔，池流云说：“这个人你可能会感兴趣。”
“如果不看他样貌，我还以为你带了个小姑娘回来呢。”雾茶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一个中年猥琐大叔感兴趣，你这是侮辱我的性癖啊，下次记得带中年美妇来。”
“……”
池流云一头黑线，“我的意思是，这个人貌似是这群山贼里的头头，从他这里恐怕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咳……有道理。”雾茶看着猥琐中年人说：“说吧，你们这次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实话告诉你，我是个法师。”雾茶手中盛开一朵火莲又灭了：“所以你要是说谎，我全部都知道。看到我旁边这一位了没？”
指着池流云：“绰号血手人屠，杀的人比你杀的猪还多。”
“那个……小人没杀过猪。”
“哟，你还敢吐槽？”雾茶当时就怒了：“你信不信我让血手人屠将你的骨头拆成一节一节的。”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吐槽啥意思他不明白，但是骨头拆成一节一节的，他可不想的。
“那就快说！”
“是……”猥琐中年人颤颤巍巍道：“小人……小人乃是山贼四天王中段飞的手下，这次是被派做先锋来这里蹲点的。”
雾茶感叹：“现在的山贼果然够专业。你们为什么会被派来这里蹲点？”
“好像……好像是四天王得到消息，会有一位贵人从这片区域走过，他们才商量好联合起来，准备干一笔大的。”
猥琐中年人低下了脑袋：“我……我是因为一时贪心，再加上这马车这么小，估计肯定马车里没多少人的，所以才……才……”
“你就不怕我们就是那个贵人？如果那样不是打草惊蛇了？”池流云问道。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贵人身边有好几辆马车保驾护航，尤其是见到您我就更加确定不是了。”
猥琐中年人道：“因为……那个贵人是个女的。”
“哦～？说说四天王的资料吧。”
“是……”
大概半小时，在雾茶和池流云的追问下，已经将这个猥琐中年人的全部情报都套了出来，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中年人，雾茶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你就离开吧。”
猥琐中年人犹如大赦，在地上磕了几下头就转身离开。
看着远去的猥琐中年人，池流云问道：“就这么放他回去好吗？”
雾茶仰起头来靠在椅子上：“也什么不好吧。”
“他要是将我们的事情告诉那啥山贼四天王？”
“告诉了就告诉了，这种节骨眼上，他们总不会有时间来理会我们这些小角色的。”
“可是那毕竟是个山贼，杀的人恐怕很多。”
“那不管我的事吧，被杀的人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有理由帮他们报仇吗？我只知道我没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而且他和我建立了等价交换的关系，他用情报换取他的性命，在我看来，很合理。那些借口为民除害，在问出想知道的内容之后，又反悔将人杀害的所谓正义人士，才是些小人吧。”
“你这样看待正义的？”
“胜利就是正义。而正义，无非就是给自己的杀戮套上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所以我觉得，那其实是很恶心的东西。当然，既然不是正义，那我就更不是伪善了，所以说，杀掉那个中年人也并无不可。若是问我为什么会放了他……”
雾茶身体微微前倾：“只是因为我并非嗜杀之人，而且……心情足够好而已。”
“可是如果不是我们有反抗能力，恐怕我们也会被杀了。”
“如果是如果，现实是现实。”雾茶道：“我们要是没有反抗能力，就已经被杀了，那是不可能考虑如果的，而现实是我们拥有这样的能力，他们的生死反而依靠我们决定，所以，你才有了考虑如果的时间和想法。”
“真是一大堆歪理啊。”池流云耸肩，虽然他觉得雾茶说的和正常道理实在有些相逆，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番话是有道理的。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雾茶愕然：“叫醒车夫我们继续赶路啊，你还真想英雄救美不成？”
“好吧。”池流云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有计划的？”
“这个……”雾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随便问的。”
……
……
已经消失在雾茶他们视线中后，猥琐中年男人才露出了一脸怨毒之色，这次行动几乎损失了他手下所有的人，回去后一定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你们死定了，我要告诉四天王就说你们也是那贵人的帮手……”
刚说完，愕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红痕，鲜血，噗的喷了出来。
……马车内，雾茶叹了口气，“都说了，我虽然不是嗜杀之人，但也并非伪善啊……给你活命的机会你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能怪我了。”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没什么。”雾茶取消了在猥琐中年人身上的法力牵引，打了个响指，之前一直附在他身上的那个风刃变回风元素消失在了空气中。
“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