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别过分

第四七五章 我就是你们要见的人

“这一仗打得可真漂亮,那些驻守北疆的兵马不过如此。”

“嗯,他们御驾亲征的太子都被我们抓來,攻下北疆指日可待!”

“从开战到现在,总算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真是解气。”

……

联盟营地里,各国将军齐聚,凯凯而谈。

“如果沒有一个有能力的人坐定指挥,你们以为能打赢了这场仗?不要小看了萧义山跟青辕王朝。”坐在正中的联盟主帅李定一给在座的浇了瓢冷水。

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纷纷将目光定格在李定一身上。

“你们不要看我,凡是坐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我虽然身为联盟主帅,大将军,但是也要听从后面的人的安排。这么多天,大家都对后面的人略有微词,今日一战可是能够看到,只是试探性攻击也就罢了,若是全力进攻必然有十分的把握获胜。”李定一道。

众人点头称是,开战前,各自国家都有人在暗中交代他们,要绝对的服从李定一,而李定一也是要服从水月宫的人,说到底,这场仗是水月宫在控制。

对此,他们都不服。但是出征服从命令是每个当兵的人的根本,加上几十天來只做试探性的交战,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好在终于等來了一场漂亮的仗,虽然沒有打败萧义山,最后僵持不下才鸣鼓收兵,但是他们抓到了西门彻,也算是小胜了。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虽然西门彻不是北疆真正指挥作战的人,但他的身份也够得上王中之王,能够成为跟萧义山谈判的一大王牌。

换做是在座的任何人,虽然能够做到拼死杀敌,但是他们又都知道,能从萧义山手中讨得便宜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想偷袭到他的军营,直接在他们的营地上开战,抢夺到西门彻,沒有精妙的作战部署,是不可能完成的。

所以说,看似是在双方僵持不下,众军疲惫才鸣鼓收兵,实则对萧义山來说,这场仗是惨败了。

“看來水月宫的人对敌营是十分了解的,即使我们的探子都比不上他们掌握到的情报。”有人道。

直接提到了水月宫,也就让众人接下來的对话不再隐晦。

其实,让这些雄心满满的将军们听从一个江湖帮派的指挥,心里可是极其不甘的,所以平时谁都不愿这个面提及这几个字。

“他们遍布整个青辕王朝,就连我们各国都有人,实力确实不可小觑。”另一个人点点头,“而且,他们的作战之法确实别具风格,现在细想今日作战的每一步计划安排,都是精妙之举。”

“不错,不知是什么人的布局,李将军可否知道?听闻水月宫宫主下落不明,唯有少宫主也不过年方不足二十的女子,可当真?”有人问道。

“哈哈,你们知道的都是青辕王朝里关于水月宫的消息。”李定一笑道。

“李将军的意思是跟我们联络的水月宫与其不同?”

“据我所知,那个少宫主不过是用來迷惑西门皇家的棋子,是用來顶罪应事的,真正主事的可是另有其人。”李定一故作神秘的道,“此人才是掌管着真正的水月宫,这可是水月宫里的秘密,我也是直到近日见到真尊才知晓。”

“哦?原來水月宫里还有如此布局。”众人恍然,“这场仗就是那位真尊的安排了?不知我等可有缘一见?”

“当然!”

一道女声在营帐外响起。

李定一抬手示意守在门口的兵卫让人进來。

云清身着利落的劲装走进营帐,环视众人,“我就是你们要见的人。”

众将惊愕。

他们以为真尊总该是个有阅历英气风发的男子,可是见到的还是个二十左右的丫头。

“这位云清姑娘确实就是给我作战计划的人,以兵士的身份在我们的队伍中效命的水月宫弟子都归她的指使。”李定一道。

“哦。。”众人点头,尾音拖的很长。

云清轻轻一笑,眼底尽是得意。

作战计划当然不是她直接安排的,她也是受魔音使者的指命,但此时她在这群七尺男儿当中就是为首的一个。

原本她是想找宫主的,但是魔音使者从冷言秋手中将她救走后,把她带到了越西国,让她顶替碧瑶留下听从安排。

她知道这个安排对她來说意味着什么,这里的人都认为她是水月宫里的主事人,是她得到的多么高的荣耀,就算中间隔着一个魔音使者,就算她见不到宫主,她也是众人眼中的佼佼者,甚至将來,她也会被人称作一声少宫主。

所以,她要尽心扮好这一个角色。

“辛苦众将军了。”云清走到李定一所在的位置,而李定一则站到了侧面。

“这场仗真是姑娘策划的?”有人还是不禁疑惑问道。

“本姑娘自幼在水月宫里悉心学习各方知识,加上之前亲自在敌方军营里打探,掌握到的线索,制定出完美的计划,这……”云清傲然面向众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不知我们捉拿西门彻之后,又该怎样?”有人接着问。

“下一步的作战安排,到时候我会跟李将军相议,再传达各位。”云清道,“暂时,各位将军先做休息。”

云清懂得言多必失,只是露了个面,不再多留,转而对李定一道,“李将军,麻烦先带我去见西门彻。”

“好。”李定一道。

初见云清时,他也是像其他将军一样,对这个年轻女子表示怀疑,但是听到她的作战安排,并且说的头头是道,渐渐的心服口服。

西门彻此时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个帐篷里。为防他挣脱,捆的他的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锁链,任凭他挣扎,也挪不出帐篷。

此时西门彻已经颓丧的像一只被拴缚的小狗,连挣扎的意思都沒了,靠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听到有人进來,头也不抬一下。

他做梦都沒有想过,自己堂堂一国太子竟然会成了敌国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