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之澜

第268章 锁定核弹研究所

第268章 锁定核弹研究所

山下龙一来到办公室,立刻派人给各大报社的主编打电话,让他们在明天的报纸上刊登一条消息:反日分子梁春刚、陆玲被俘,已经交代所有罪状,如有同党投案,一律免于死罪,否则若被抓捕,格杀勿论。

山下龙一在报纸上发布这条消息有两个用意:第一,如果梁春刚和陆玲的同伙前来投案,那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没有,这则消息也会造成其同伙的紧张情绪,很可能会导致他们出逃或有反常举动,这就大大增加了抓捕他们的几率。

第二,梁春刚是梁斌的父亲,梁斌并不知道梁春刚已死,他很可能会冒险营救梁春刚,这样就有可能抓到梁斌,再顺藤摸瓜抓到李芝萱。

山下龙一已经隐约感觉到李芝萱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看守秦公馆的日本兵说是李芝萱开车带着梁斌逃出了秦公馆。

如此看来。李芝萱之前的文弱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她是一名特工!

山下龙一想到这里感到十分懊恼,他居然让一男一女两个特工在他身边隐藏了这么久却没看出破绽,这是他的耻辱!他一定要抓住梁斌和李芝萱,否则他会成为日军谍报界的笑话!

在山楂树俄餐厅的办公室,李芝萱看到了报纸上梁春刚和陆玲被捕的消息。她已经通过特高科的内线得知梁春刚已经死亡。

李芝萱对鲍里斯道:“最近不能让梁斌看报纸。”

鲍里斯点了点头,问道:“鬼火计划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李芝萱拿起一支铅笔,在墙上贴着的上海地图上画了起来。

“你在画什么?”鲍里斯好奇的问道。

“山下龙一曾经把我从特高科带到他们的核弹研究所。虽然他们在车上给我戴上了头套,但我凭借马达的声音可以估算出吉普车的时速,又凭车体的倾斜记住了所有的转弯,由此可以大致确定核弹研究所的地点。”李芝萱一边说,一边用铅笔在地图上画着路径,最后在位于市郊的一家纺织厂画了个圈。

李芝萱指着纺织厂,道:“大概就是在这里,我现在就去勘察一下。”

鲍里斯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日军的核弹研究所一定守卫森严,你是白人,很容易引起日本人的注意。你去准备偷袭核弹研究所的武器,越多越好。”

鲍里斯道:“好吧,你多加小心。”

李芝萱开车来到地图上的纺织厂附近。她把车停在隐蔽角落,在车上将自己化装成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太,拎着破麻袋下车向纺织厂缓缓走去。

纺织厂门口有很多身着便装的人在走来走去,李芝萱一眼就看出那些人是特务。

这时,一个特务将一只抽完的烟盒扔到地上,李芝萱便缓缓向那只烟盒走去。

那个特务警惕的看着李芝萱,右手插入衣兜,很明显是在准备掏枪。

李芝萱缓缓走到那个特务面前,弯腰捡起那只烟盒,问那个特务:“这位先生,还有烟盒吗?”

李芝萱的化装术十分精湛,那个特务根本没看出破绽。

“哪来那么多烟盒,赶紧滚开!”特务不耐烦的说道。

李芝萱又道:“我孙女在这里当纺织工,能叫她出来一趟吗?”

特务掏出枪道:“这里没有女工!你再不滚蛋我毙了你!”

李芝萱见另外几个特务向这边走来,便转身不慌不忙的走开了。

纺织厂一般都是以女工为主,而那个特务居然说这间纺织厂里没有女工,说明这间纺织厂只是一个空壳而已,但这里到底是不是日军的核弹研究所呢?

李芝萱走到纺织厂附近的垃圾堆,一边假装拾垃圾一边偷偷的观察纺织厂。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纺织厂的大门仍然没有女工出入。

这时,一辆轿车停到纺织厂大门前。那个特务连忙跑过去打开车门,身着便装的山下龙一下了车,匆匆走进纺织厂。

看到这番情景,李芝萱心里有了底,离开了纺织厂。

李芝萱回到山楂树俄餐厅,对鲍里斯和安德烈道:“现在可以确定,日军的核弹研究所就在纺织厂。偷袭的武器准备得怎么样了?”

鲍里斯和安德烈都面带难色,没说话。

“怎么,有困难么?”李芝萱问道。

鲍里斯道:“现在日本人在黑市查得很严,我找遍了所有关系,只能弄到几把手枪。”

安德烈道:“要不等风声过了再说?”

李芝萱斩钉截铁道:“不行!万一日本人将核弹研究所转移了,我们就丧失了最好的行动机会!”

鲍里斯道:“可是拿着几把手枪去袭击核弹研究所等于自杀!”

李芝萱道:“我来想办法。”

在特高科的牢房中,陷入昏迷的陆玲醒了过来,立刻感到浑身火烧火燎般的剧痛。

她看了看被白唇竹叶青咬的右臂,已经肿得跟气吹的一样。

松野由纪坐在陆玲对面,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陆玲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已经无力说话。

松野由纪得意洋洋道:“血清虽然救了你的命,却缓解不了你遭受的痛苦。残留的蛇毒依然在你体内肆虐,这个过程要持续很久。等你恢复了,我会再换一种毒蛇咬你,然后再给你打血清。如此反复,你觉得自己能撑过几个回合?”

陆玲艰难的说道:“你们杀了我吧。”

松野由纪冷笑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人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山下大佐让你活着,让你感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对了,忘了告诉你,蛇毒会让你的内脏功能渐渐衰竭,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承受那种痛苦吗?你还这么年轻,真的愿意让自己的余生在痛不欲生的折磨中度过吗?”

陆玲因身上摧心剖肝的疼痛呻吟起来。

松野由纪走到陆玲身边,道:“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就放过你。说吧,何苦为难自己呢?”

陆玲一边呻吟,一边低语,但声音很小。

松野由纪连忙将耳朵贴近陆玲的嘴,想听清陆玲在说什么。谁知陆玲突然狠狠咬住了松野由纪的耳朵,松野由纪疼得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