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男人哪有不偷腥

或许自己娘亲就是被人挤掉的,对这种后来居上的女人她打心眼里喜欢不起来。看她耍横更觉趣,便也不再管楚天歌,迈步向后面转去。

穿过街口就是后街,正走着忽然“吱嘎”一声门响,从里面走出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他们先是贼头贼脑的探视一圈,见四周人,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每一个都只着里衣,外袍全抱在手里,一瞧就是没干什么好事。

看他们走出来的位置,居然是霹雳娘所闯的那户人家的后院。没想到兜了个圈,竟在这里碰上奸夫了。

李浅暗自好笑,她和楚天歌站的地方正是树后的阴影处,一时看不出来,倒可以堂而皇之的欣赏这些人的丑态。

他们本来是低着头的,出门时最前面一个忽的抬起头,李浅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那奸夫竟然是——齐曦澜。

她本以为是陈万山的,没想到是齐曦澜,不过他跟女人厮混,陈万山的小妾来抓什么奸啊?

正纳闷呢,后面几个也抬起头,竟然全认识,“花花太岁”胡琅,右中郎将的公宋玉,度支尚书的三少爷,还有最后一个居然是沈致。

沈致怎么可能在这儿?这会儿已经戌时了,他应该在大榕树下等她的,怎么又和齐曦澜在一起了?她暗暗疑惑,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酸涩。

楚天歌很有些幸灾乐祸外加阴阳怪气,故意叫道:“哎呀,沈大人也跟女人有染,这可稀奇了。”

李浅阴阴一笑,“你这么开心,就过去看看啊。”

楚天歌摇头。“这几人又与我何干,我干嘛要找他们晦气,倒不如躲在这里看看热闹。”

李浅不理他,趁着那五人还没上车,几步走过去,装作偶遇一样叫起来:“哎呀,王爷好雅兴啊。深更半夜的在外面遛弯,您怎么不穿衣服呢?”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只会讨人嫌,没准齐曦澜因为丢了脸,想杀人灭口也未可知。但她就是忍不住,怎么好好的人就被他给带累坏了?

齐曦澜一看是她,也有些羞赧,打了个哈哈。却不解释。

沈致也看见李浅了,羞愧的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

实话,李浅根本不相信沈致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可他跟齐曦澜在一起,又衣衫不整的,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若是这些人不在,她一定会拎着他的耳朵,好好审一审他。可现在,却只能咬紧牙对着齐曦澜飙。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生怕拳头会不小心挥过去。

若他爱上别的女也便罢了。居然是这种烟花之地……

她心火旺盛,脸上却带着笑。“王爷,生什么事了,不会是被抢劫了吧?”

“对啊,就是被抢劫了,咱们几个出来玩,碰上强盗,抢了银不。还扒了衣服,啊今天的事你不要出去,否则……”齐曦澜没完,已经上了府里来接的车,那威胁之词也淹没在马车里。

李浅干笑一声,“哈哈,最近的强盗真是猖狂。”

“哈,是挺猖狂的。”几位公都虚应一声,各自爬上各自的马车。

沈致则乖乖的站在路上,等着挨训。

夜晚风凉,他身上只穿着单衣,冻得连打几个喷嚏。

李浅叹息一声,让他先穿上衣服再话。沈致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楚天歌已经从黑暗处踱了出来,面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灿烂。

“哎呀,沈大人,强盗怎么这么好心,劫了衣服又还给你们了?”

沈致满脸羞色,一张脸涨的通红,又不是他想这样,他也是被人陷害了。

“吧,生什么事了?”

齐曦澜自然不会实话的,若是沈致也敢骗她,那真要叫他尝尝什么是挨揍了。

楚天歌也问:“到底生什么事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此一问颇有些幸灾乐祸。

沈致叹口气开始今天生的事,今天的事起来还真有点冤枉,他晚上在家吃完饭,就想着去芙蓉巷赴约,可刚出了家门,就见齐曦澜带着几个京都有名的阔少远远而来。以前见这位启王,从没对自己和颜悦色过,可这回竟笑着约他一起游玩。

他还有约,自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人家极力相邀,几乎是强迫着被架上马车,就这样一路来到这宅。

宅里其实是个暗娼,姐妹三人都是天姿国色,颇会词唱曲,不少达官贵人都与她们交好。似乎是“花花太岁”胡琅介绍的,齐曦澜也是第一次来。几人喝了一会儿酒,后来胡琅提议玩猜拳,谁输了谁脱衣服,一群狐朋狗友都拍掌叫好,齐曦澜也没反对。他是不同意的,可被他们直接扒了外衣,不想玩也得玩了。

几人玩得不亦乐乎,到了后来几乎没有不输的,胡琅输的连裤都脱了,**上身,穿一条牛鼻裤,裆里的玩意还鼓囊囊的对着他们。三朵姐妹不时对他们媚笑,似乎就等着谁输光了好上床。他也输了几件,也幸亏穿的多,还留着一身里衣没被脱完。

再后来就是“霹雳娘”来捉奸了,她带着一干娘军横冲直撞,见人就打,他们怕漏了身份丢脸,连忙从后门跑了出来。走得太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好。

而正巧又碰上随处乱走的李浅。所以这人吧,就不能做一点亏心事,只要做了,现世报就来得很快。

沈致叹息着解释了一通,心里多少有点悔意,那时候启王强迫他时,如果能再强硬点,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呢?

楚天歌也跟着叹息一声,问李浅,“你相信吗?男人不偷腥就像黄鼠狼不偷鸡一样。”

李浅瞪他,“那是你这种人好不好。”着,话音一顿,“还有,我相不相信他有什么关系,此事又与我何干?”

她这话似真似假,沈致听着明显眼神一黯。

“既关,那就走吧,咱们还没约会完呢。”楚天歌笑着拽住她的胳膊,不待她反抗已强行拽走了。

看着沈致孤零零站在原地,那神色黯然的样,让人很是心痛。

李浅隐隐有些后悔,很想冲过去安抚于他,可那样做了,又该如何解释她和他的关系?她心里暗叹,罢了,这样也好。

垂头丧气地被楚天歌拉着,就好像不情愿的小羊抓在大灰狼的手里。

楚天歌实在看不过她那副颓丧样,开口问:“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那么委屈吗?”

“还好吧。”委屈倒不至于,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起来他也算是英俊潇洒的翩翩美男,而且看着也不讨厌,甚至有时候也很讨人喜欢。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他怎样便怎样,不甘心他想爱就爱。感情的事明明是两个人的事,若由一个人全做了决定,就算他是黄金包吃起来也没什么味儿了。

一路上,楚天歌不停地着笑话逗她开心,还了许多沈致的好话,什么诚实啊,老实啊,心眼少啊,虽然他的正经八百,可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言不由衷和别有所指。就像老实,其实是傻的意思,而心眼少基本就是缺心眼。

她听着听着忽觉有些好笑,一向自视甚高的楚大少,什么时候沦落到背地非议别人的地步了?

他去钟楼看月色的,李浅嫌远,两人就近找了一座空置的大宅,躺在人家的屋顶上看星星。

没有污染的夜空真的很美,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即使是吹着凉风,冻得哆嗦,心情也是极好。

楚天歌倚在烟囱上,似有意又似意地敞开衣襟,露出精致勾人的锁骨,如纱的衣袍柔顺的垂了下来,好一副美女醉卧软榻图,看得李浅一呆。再一看如水的眸带着几分不悦瞥向她,似嗔还羞……。

“你在干什么?”她满脸疑惑。

楚天歌抛了个媚眼过来,兰花指一掐,娇滴滴地声音道:“死相,我在勾引你好不好。”

李浅深吸了口气,“那你慢慢勾引吧,只是天寒地冻的,小心冻死你。”

楚天歌哈哈一笑,坐直身。他那双妖娆的桃花眼突然盯住李浅扁平的胸部瞧,看了许久,弧线优美的薄唇带着一抹轻佻淡笑,“美人,你总这么裹着胸,不会是个平胸吧。”

李浅大怒,“我的胸好看着呢。”话一出口,就觉这话得太暧昧,不由气呼呼的转过脸,心里暗恨,这骚包侯爷,整个和齐曦炎一样的货色。

“你生气了吗?脸蛋儿有点凉呢?”他突然凑过来摸了一把她的脸,一条长臂紧紧地扣着她的纤腰,让她动不得。嘴里还仿佛很自责地着:“你一个人坐着可能会感觉到冷,可是和我坐在一处,还是觉得冷,那只能怪我不够好,没能照顾好你。”他着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轻咬着她的粉嫩的唇瓣,趁她呼痛时,灵舌已经橇开她的齿缝**。

李浅骇了一跳,可她见机的太迟,身已被他紧紧圈住,根本动不得。只能任他加深这个吻。(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