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第一百零七章 菊花风骚

感谢花飞儿,b1ueorchid,bara41o,那一阵风吹的粉红,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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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之下他一把抓向李浅的头,李浅一闪,头是没抓到,却抓住了头。她受疼不过,张嘴就咬向他的手。苏三忙撤了手,骂道:“你个死太监,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李浅大笑,“我要下三滥,你也不是什么英雄,是谁拽我头来着。”

苏三气得跳脚,想挣脱开,可胳膊依然被她掐得死紧,他怒极,张嘴对着李浅脖颈咬去。

李浅自不可能被他咬中,忙向后一跳,心道,蛮牛一样的人,急了眼也会咬人啊。

他们这边刚分开,对面擂台就响起一阵欢呼声。扭头望去,却是比武已经结束了,方晚清和李我齐齐摔在地上,只是李我经过特殊训练,耐打能力更强些,挣扎着勉强站起来,这一来却是他赢了。

李浅松了口气,忙对苏三道:“我任务完成,不跟你打了。”

苏三哪肯放过她,伸拳就对着她脸上打来,李浅专注那边动静没主意,被他打中腮帮,半边脸瞬间肿的像馒头一样。她急叫:“我输了,我输了。”

苏三这才停了手,对她呸了一声,还不忘骂句,“死太监。”

李浅气结,好半天才强压住向他挥拳的**,反正她这边是赢了,她可不想再和他继续打下去,浑身又酸又痛,不像他跟蛮牛一样皮糙肉厚。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罪魁祸“咚咚”踩着台板而去,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伤的怎么样了。我看看。”齐曦澜走过来去摸她的脸,刚一触及就疼得她“嘶”地一声。

“你也是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叫人打了脸,毁了容可怎么好?”

她本就蓬头散,再加上这一脸红肿,还真有点像疯。李浅呲牙。“幸亏没和殿下打,否则伤了殿下可就是大罪了。”

齐曦澜冷笑,“你伤不了我。”

他的这么笃定,倒叫她不知该什么了,只好垂着眼,任他在脸上擦上一层厚厚的膏药。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相互之间也有默契。擦完药。齐曦澜便跳下擂台,看方向大约是去看方晚清了。

方晚清和李我伤的都有点重,几个太医围着医治,看样估计死不了。

比武大会最后以西征军胜出结束了,整个骑射营除了花实落之外都很高兴。他是因为最终没能上台,赌着气,连饭也不肯吃,而且一个劲儿怨怪李浅,不该输给苏三,那狗熊有什么本事。居然打败了他心目中的英雄。

李浅摸着肿痛的脸。也有些幽怨,虽然她有点故意输掉的意思。可最终也没讨到半点便宜,脸疼不,那几百盆花还得继续留在她的蜗居,直到枯死烂死。或者连死了也不能移出屋去,毕竟是御赐的东西,怎么能不好好照顾呢?

心情郁闷之下,便把几百盆**的花瓣全部摘下。做成**火锅,请齐曦鹏、齐曦澜等人大吃一顿。她打定主意,若有谁问起,就被虫咬没了。

正好方晚清和李我在骑射营养伤,都没离开,连着花实落和两个前后将军,一共请了七八个。在她的门口放了张桌,一面喝着**酒,吃着**宴,一边赏那半分美感的**杆。

齐曦澜一边大口嚼着花瓣,一面抱怨,“李浅,你也真是的,**也不弄几盆好的,你看花瓣都掉没了。”

李浅白他一眼,心道,他多半是故意的,就不信他会不知道他吃到嘴里这些花瓣从何而来。

相比其余几人的埋头苦吃,方晚清显得有些局促,毕竟和李浅是第一次会面,还知道气几句,“李大人,你真是巧思,居然知道用**做菜。”

李浅淡淡一笑,她怎么好意思这做法她从一出生就知道吧。

齐曦澜突然提议道:“今日有酒有花,不如咱们以**为题做诗吧,看谁做的诗多,这美酒、美食便可以多饮多食。”

她心里这个恨啊,拼命瞪他,合着这是不想让她吃了。

齐曦澜浑然不觉,其余几人哪知道里面的猫腻,都拍手赞好,尤其花实落最不会看脸色,当时就做了一,做完为自己倒了杯酒,等着品评。在众人都赞“不错”之后,得意洋洋的饮了酒,又夹了几口花瓣放在嘴里嚼,味香还带点淡淡的甘甜,真是越吃越觉好。

下一个是齐曦鹏,他经年打仗,没想到诗词的造诣也这般好,一出口就获得赞誉声一片。接着方晚清和李我也做了一,他们文采虽不算多好,却也做得工工整整,颇为端正。

最后是齐曦澜,他似乎故意等着排在后面,很是挥才华吟了一经典之作。然后斜睨李浅,等着看她出丑。

李浅恨的牙都痒痒,却又不得不冥思苦想,想罢多时开口道:“秃秃直竖一根枝,顶上长个包包头,要问衣裳哪儿去了,火锅汤里勤翻腾。”

这指的是面前那些光秃秃只剩菊杆的花,一盆盆如被拔了毛的土鸡,恁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的形容,吟罢,所有人都笑喷了,齐曦澜和花实落笑得要都直不起来,齐曦鹏嘴角都快咧到天上,矜持如方晚清和李我也衣襟湿乎乎的,明显有喷酒的痕迹。

李浅忍不住叹口气,看来她注定今天只有看着的份了。早知会如此受憋,前世就该多背几古诗应应景了。

几轮下来,火锅里只剩下小半浑浊的汤,至于花瓣早进了那几人的肚,而李浅只能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看他们一口口把她那份吃进嘴里。

心里不禁哀叹自己悲催,上次因为被扔出来一口没吃上,这回又被齐曦澜阴了一把,她可怜的胃,可爱的花瓣和悉心调配的酱料啊。越想越觉心痛,眼泪恨不能喷而出,若不是还有外人在,这会儿面前估计已经流成小河了。

酒足饭饱后,几人留下一桌的残羹剩饭告辞而去。方晚清和李我好歹还有点良心,知道跟她道声谢,至于那三个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花实落还嚷嚷着下次还要吃,叫她做好准备。

李浅气得直想踹他,这小鳖样的臭小敢叫她做这做那,真是胆肥了。她打定主意等王爷走后,痛揍他一顿,面上却笑嘻嘻地点头。

一刻钟之后,骑射营想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很多吃罢晚饭准备回营房的士兵,都看到两个人影飞快的在军营里奔跑,一个追,一个逃。

齐曦炎也不知是不是脑袋抽筋被人踢一脚,又给医好了,居然没等她在军营里待满三个月就下旨令她回宫。

一个月零三天,她在骑射营待了一个月零三天,这时间短不短,长也不长。虽这里的生活很辛苦,可临走时居然还有点舍不得。

其实军营真的是一个好地方,这里的生活自由自在,还有很多乐趣,不训练的日即使和一些军士聊天打屁也是开心的。他们话粗声粗气,粗俗不堪,却没那么多心眼,像花实落这样的,即使算计人也是光明正大。

人就是这样,直到失去时才能现它原来这么好,而她也就再要离开时,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原来是快乐的。可惜啊,这一次离开恐怕今生也不可能再来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行,她可以考虑闲暇时过来度个假。

“我还会回来的。”她挥着手对送行的人大喊。

回答她的是一串各异的表情,花实落是感动,齐曦鹏是漠然,而一干军兵则是不屑。

送她上车时,齐曦鹏突然冒出一句,“记得你过的话。”

李浅“啊”了一声,不知他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似乎隐约明白这家伙可能是在挽留她。

他不算个好上司,不过对她还不错,在这里的日也没少吃他的。而且他这人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以军营为家,过着简简单单的日,让人很是羡慕。总起来他是个好人,如果当年认主的时候见的是他而不是齐曦炎,那么她的生活应该比现在舒心多了吧。可世上却没那么多如果,人的际遇就是这样,遇到不该遇上的人,也成就了现在的她。

槽糕,一不小心又想多了。她忙收敛心神,嘱咐齐曦鹏一定要帮她照顾好那些没花瓣的**,然后在他一连串白眼下,仓惶上了马车。

回到皇宫已经是巳时刚过,她故意在宫里转了一圈磨蹭到用午膳的时间,才出现在齐曦炎面前。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唇红齿白的小模样依旧如初,表情也很平和,舀汤勺的手平稳的端着,一点也没因她的出现有一丝晃动。

“三刻二分。”他突然开口道。

“什么?”李浅没明白,却听他徐徐地声音道:“从你入宫开始去了三个地方,晃了三刻两分。”

李浅一听,真不知是自己是该惊吓还是该恼怒,她一直猜测他在她身边安排了人,却没想这人汇报的这么详细。照这样的汇报法,那自己每天上几趟茅厕,皇上都知道吧……。

齐曦炎似猜到她所想,横她一眼,“这是小路的,朕让他去接你,结果现你并不想回来。”

李浅咬牙,心道,她白疼那小了,暗地里捅她刀,回头再收拾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