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第九十章 绮丽小倌馆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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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支尚书岁数到底大了,一脚不稳摔在地上,他刚想骂人,一见是李浅,硬压下火气道:“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浅也不理他,只对张明长道:“再给你两万怎样?”

张明长摇头。

“三万。”

还摇头。

李浅奈,只得向度支尚书,“赶紧都给他,打他走。”

度支尚书自是不乐意,这些钱又不光是他一个人的。各个衙门都要抽头的,可李浅开了口又不好拨她面,再加上张明长不依不饶,再闹下去与他名声也有碍,最后只好点头应允,赶紧叫下属点银,送这瘟神走人。

这边闹一场费了不少时间,看看天色也快放衙了。她忙赶回办公的地儿,正巧沈致也刚忙完,对她温温一笑道;“好了,可以走了。”

李浅点点头,他刚要离开却见一个小官抱着一大堆公文进来,对沈致道:“沈大人,这儿还有公文,你再批······。”

他还没完,就见李浅凶狠的眼神在瞪他,那握着的手指关节根根作响。他忙改口:“没事,没事,我自己做就好。”

李浅松了交握的手指,把沈致拽出去·嘴里轻声抱怨:“你也是的,就叫他这么欺负吗?”刚才她就注意到,这里办公的人属他桌上公文多,属他最忙。

沈致笑笑,“我多做一点也没什么,倒是你以后行事别那么霸道,昨天送那一两,让东阳侯丢了面,小心这些人黑心报复。身在朝堂·总归要和大臣搞好关系的。”

李浅没想到昨天的“一两”之事传的那么快,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必东阳侯都恨死她了。

她也知道沈致是为她好,只可惜大臣高兴了,皇上却未必高兴。他紫衣卫是负责监视朝臣,暗中搜集朝廷所有官员犯罪证据的,白了就是和大臣作对。她若和大臣关系太好,齐曦炎那边不会高兴,或关系太差,迟早被人陷害·这其间的尺度可不是那么好把握的。

两人着话,往衙门外走,门口停着马车,他上了车走没多远,却听后面有人叫:“等等啊……沈大人…···,等等本官。”

沈致掀开车帘一看,见张明长气喘吁吁从后面跑来。马车被迫停下,他也不招呼,直接跳上车,也不管主家愿不愿意·就掀帘坐进车里。还微笑着和两人致意,“李大人好,沈大人好。”

李浅微怒·“张大人这是干什么?”

张明长用宽大袍袖抹了一把汗,笑道:“想搭个顺风车。”

李浅咬牙,“未必顺风。”

“没关系,没关系,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除妫‘之外,还没人敢这么不知廉耻。李浅刚想令他下去,却见沈致对她摆了摆手。顺着他的手指向外望去,只见街角的某堵墙后一个人影在那儿探头探脑。那鬼祟的模样甚是可疑。

她猜想这可能是张明长近来得罪人太多·有人想找他麻烦了。这会儿赶他下车·明摆是把他往死里送,她虽不喜欢他·却也不想一个难得的好官叫人宰了。只能忍下气,吩咐车夫快走。

张明长此时惊魂方定·才想起来问:“你到底要去哪儿?”

“风流阁。”

“这,这······身为朝廷官员怎可流连风月,还去这种男风之所,简直有辱斯文……”

李浅瞬间打断他,“不去,下车。”正好还不想带他呢。

张明长立马哽住,与丢命比起来,去趟风月场所,也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他不敢再,老老实实的窝在车上一角,不时瞟李浅一眼,竟似对她深有些惧意。

李浅更是把一张脸摆的阴沉沉的,心道,吓死他最好。

近些年随着燕朝政局渐稳,京都的娱乐业也日渐兴盛,天还未黑一些妓院已经开始营业了。许多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从各个花楼里蜂拥而出,招揽客人。

马车在花街柳巷中穿行,不一刻就到了传中的风流阁。

风流阁不愧为豪门贵族惯常流连的所在,这里阁门宽大,楼宇重叠相接,环境优雅寂静与一路所见的喧闹大有不同。进了阁门但见厅堂布置简洁大方,下人进退有度,穿着华贵,言谈举止都可见与众不同的特别格调。

刚一站定,就有一个十三四岁,打扮好像官家书童的少年走来,面含微笑地把他领进一个宽大雅间。有人上了茶,他坐下饮了一口。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雅致青衣的男袅袅婷婷地走入。

那男长得极好,肤如凝脂白玉,眉如远山勾勒,腮如凝水芙蓉,唇朱砂渲染。一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流转间,妩媚生情泛着琉璃的色泽。让人一见就有一种神魂颠倒,想要亲近一番的冲动。

李浅看得一阵心神荡漾,暗道,这里果然不一般,也难怪自他开张后京都的断袖越来越多,断的有理啊。

男对着三人深深一躬,笑得千娇百媚,“小人梦君,三位爷可是第一次来找小倌吗?”

李浅笑答:“正是。”

“那今日公打算点哪个花牌作陪呢?”

沈致只知道有人可能见过倾国,具体在这儿的花名是什么却不知。一时还真不知点谁。

李浅则转转眼珠,装作一副级色鬼似的抹了抹嘴“点哪个花牌那也得看看你这儿小倌的小模样,你把人叫过来,叫我挑挑,也好顺道饱饱眼福。”

那垂涎欲滴的神态表现的颇为传神,猥琐的神情让梦君美人也为之侧目。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犹豫道:“这个······”

李浅忙递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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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君眼前一亮,迅收入怀着,小声道:“全叫来是不可能了,风流阁里公都有几分傲气绝不肯一起过来给爷验看的。不过三位爷来得早,好多还都没开始接客,小人可以带三位去他等客的地方偷瞧一眼,若有看上的再点不迟。”

李浅一听,觉得甚好,和沈致打了个眼色,两人站起来要走,却见张明长站起来摇头晃脑地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君当行于所行,言于所当言,于所当,停止于所不可不止。”

李浅怒道:“我就知道,有便宜不占,非君所为。”

她恼他多事,又想起那一日长街之上他腻腻歪歪扯着她的袖非要娶她,更觉火气上冒。便上前一步拎起他的脖领,推开户把他扔了出来。

外晚风习习,湖水荡漾那人工建造的小池中夏荷开得正是旺盛,只可惜一个重物投下,溅起千层波浪顿时打破这夜晚平静。接着一阵惨叫之声出,也不知是被虾兵蟹将咬了一口,还是被水鬼水怪舔了一下。

做完这些,李浅关上户,拍了拍手道;“好了,咱走吧。”

梦君美人的表情一直处于呆滞,完全法想象这样风度翩翩的公暴力起来这么吓人。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懦声道:“诺诺…

顺着长廊走到尽头是一个颇为精巧的厢房推开房门一条缝往里看,只一眼便觉人心驰神往身心愉悦。

从来没想过男人也可以用花枝招展来形容,那一排排一个个,或搔弄姿,或正襟危坐,或挺拔如竹,或窈窕如柳的美貌人儿聚在一处,聊天的,闲坐的,灿笑的,饮茶的……就像一副优美的画卷在眼前一点点展开。

沈致还算知礼,只在里面扫了几眼,便移过头去,一张脸红的好像染了胭脂一般。

李浅好半天才从美人间移开了眼,只觉一颗小心肝扑扑通通跳个没完。

“你看出来了吗?”她喘了口气问。

沈致摇头,“没有像的。”

李浅有些失望,问梦君,“你这儿就这些人了吗?”

“这些人里难道没一个合适的?”梦君不解,他风流阁可以是京都第一美男馆。或许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瞧着下作的人眼光还这么高吧。

李浅怒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这儿到底是不是就这些人?”

梦君吓一跳,忙道:“有是有,不过在三位爷来之前已经被点走了。”

“点人的是谁?”

“是……楚侯爷。”

李浅忽然觉得眼皮突突乱跳,心脏也揪成一团。怎么哪儿都有楚天歌,他到底想做什么?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楚天歌肯定知道点什么,而且他叫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倾国。

“楚侯爷在那儿?咱和他也是老朋友,正好去拜见一下。”她尽量放低声音,让自己表情不要显得太过狰狞。可不由自主的磨牙声音,还是把梦君吓到了。

他向西面最远的一个房间一指,指尖明显颤。

李浅拉着沈致就往那边走,梦君连忙跟上。他怕出事,焦急的抢到他前面,提前禀报一声,“侯爷,有两位爷要见你。”

“是三位。”张明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浑身**的,头上还挂着一截半枯的荷叶,看起来颇为狼狈。

他走到三人身边,撩起袍袖拧了一把,顿时脚底一片水渍。

梦君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刚要话,就听到门里一个扉荡的嗓音道了句,“侯爷请你入内”。接着房门被一只白净的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