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女痞

第八十六章 一两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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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运气还算不错,刚走出卫所就见李我从远处走来,那一身紫色领服穿在他身上没有增添丝毫暖色,反倒更显纯净和冰冷。

在大多数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俊美的外表下散着阵阵冷意,如同万里独行的孤狼,残忍、冷酷,却又别样寂寞。

李浅并没被他的冰凉冻到,反而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嗨,小顾。”

李我咧嘴苦笑,“领,我叫顾盼宜。”

“知道你叫顾盼宜,叫小顾亲热点,以后你也可以叫我小浅。”

这种难得套交情的热情听得李我大惊失色,不安的扭了扭被她拍着的肩膀,小声道:“领,有什么事就说吧,你这样太吓人。”

她有那么可怕吗?李浅摸摸鼻,干脆老实的说了,“里面那几个人你给我想辙教训一下,不用弄死,十天半月说不了话就行。”

“领怎么不自己动手?”里头那些还不是她的对手吧?

李浅理所当然道:“你现在不是领嘛,我怎么能越级呢。”

李我一听,都快哭了,以前她当领,可说的却是另一番话:“我是领,是要做大事的,小事自然由你来做。”怎么现在,轮到他当。就又倒过来了?

见他不语,李浅同情的拍了怕他的肩膀,只当是他默认了。

两三日之后,在一次比武练兵的演练中,很不幸的有人惨遭众人围攻,还专门打嘴。致使某几个人顶着两根香肠过活了十数日。丢尽脸面。事过之后,他们也弄不清到底是谁打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李浅得知此事,很是同情他们的遭遇。亲自到紫衣卫所慰问了一下受伤的下属,并送核桃和栗以给他们补身。当然,这种硬壳的吃食。他们看得到却吃不到嘴里就是了。

八月十-八日,是东阳侯陈万山四十岁寿诞,这一天邀请了许多朝廷官员参加寿宴。

李浅也是名人兼红人。自然在受邀之列。不过她对这位陈侯爷实在不喜欢,据说他宠妾灭妻,害得老妻凄惨度日,而且他儿也不是个东西,欺男霸女、残害百姓,这父俩加起来基本可以并称为京都两臭。臭气熏天的“臭”。

或者因为李浅自小没见过爹,亲爹抛妻弃也不是个玩意。所以对陈万山这种人可以说恨之入骨。在她的想法中认为,这样的人家。骨里都坏死了,根本没啥人品可言。而对于没啥人品的人家,这寿礼要送多少才合适?

摸着下巴想了许久,久到登记礼单的管事开始不耐烦了。他使劲用笔杆敲着桌面,想必他很不明白,送个礼而已,至于寻思这半天吗?

实在受不了了,管事开口问:“这位大人,您到底随不随礼啊?”

虽也知道今天参加寿宴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能轻易得罪,但眼前这位未免也太过分了,她在这儿站了近三刻钟,一会儿咬牙,一会儿握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报仇的。

在他连声催促下,李浅终于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拍在桌上,叫道:“记上,内廷大总管、黄门侍郎、紫衣卫副领李浅随礼一两。”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一是惊愕原来她的官真大,二惊却是这礼随的真薄。

对于众人投来的眼光,李浅混不在意。刚才她还在使劲纠结,到底是随一两,还是随一钱呢?可惜身上没有剪银的银剪,否则她真会从一两上剪下一点扔个去。

对这个东阳候她是不怕的,反倒是他会怕得罪她,想必今天的事一出,不用多久就会嚷嚷的四九城尽知。到时想必是个人都知道,她李浅对陈万山不感冒吧。

管事的脸明显已经开始变色了,京都虽不知道李浅的名头很大,是个惹不得的人物,可这样一两银的礼金也太侮辱人了吧。所幸他干管事二十年,修养涵养俱佳,硬是没骂出难听的话,反倒含笑着点头:“多谢李大人,陈府上下对大人感恩戴德,李大人您走好。”

这话说的也挺寒碜人的。也是李浅脸皮厚,满不在乎的点点头,抬步正要走,却听后面有人慢地声音道:“李大人随一两,那本侯也随一两。”

这年头还有跟她一样不要脸的?李浅回头,再看见身后一身红衣的楚天歌时,顿觉释然。若是他,那就能解释通了。

“诺,楚侯爷,小的给您记上。”管事笑得一脸灿烂,心里却在腹诽,今天这大人们都抽哪阵风呢?

扔下一两银,楚天歌几个跨步追上李浅,亲热的抓住她的手,“李大人,你也在这儿,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他的手指有意意的摩挲这她的掌心,火热的温度炙的李浅哆嗦了一下。她手劲抽了几下下,没抽出来,不由心里暗恨,这个楚天歌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占她便宜。

被数双眼睛盯着,饶是李浅脸皮老厚也不禁面上一热,她心知再这样暧昧下去,肯定会被传为断袖。

断袖也就罢了,和楚天歌断袖却是难以忍受的。她眼珠一转,装作老朋友相见似地也亲热的挽住他的手,“哎呀,是楚侯爷呀,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英挺美貌。”

楚天歌眼角浮起一丝笑意,这丫头又装相了,她以为这么说就能撇开两人的关系了?

只是李浅这一握是用了内力的,庞大的劲力几似要将他的骨头握断,他也不示弱,便也用内力相抗,两人之间霎时气流涌动,不断有“噼噼啪啪”的响声传出,似是雷鸣。那四只宽大袍袖,鼓胀的好像四只大球,将两人迅包起。

入府祝贺的官员们看到了这副奇景,都推攘着往后退,让出大片地方给他们动手。也有的心里难免嘀咕,怎么两人就打起来了?

李浅武功招式比楚天歌要强,论内力却是逊上半筹,她心知时间长了要吃亏,也不敢力战,用眼神示意他“你撒手”,楚天歌回了她一眼“你先撒”。

先撒,那她会死的很难看,她才不会冒这个被摔个屁墩的险,于是妥协:“一起撤”。

楚天歌同意,两人同时收手,被一股劲力冲的向后退了一步,堪堪站稳,抱拳对视着灿笑。

“哎呀,李大人,本侯真是想念你啊。”

李浅也道:“楚侯爷,杂家也想你啊。”

李浅看他这一眼是带着浓浓的恨,那意思警告他:“以后别惹我”,而楚天歌却是带着浓浓的情:“不惹你,我惹谁去”。

两人正用眼神交流着呢,就听身侧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哎呀,楚侯爷,李大人,你们二位大驾光临,东阳候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转头一看,陈万山从里面出来,作揖拱手笑容满面,带着一派暖气。

这老家伙也是个装货。

李浅嘻嘻一笑,也躬身一礼,“劳侯爷亲迎,李某真是愧不敢当。”她知道,他多半是听管事说了那一两之事,出来找场来了。不过人家没撕破脸,她也乐得虚以为蛇,心中却道,老东西,看你能装多久。

陈万山亲亲热热迎两人往里走,在穿过天井,四下人少时开口问:“陈某疑惑,不知何时得罪了两位。”

“没有啊。”李浅笑,别提多虚伪。

她确实看人家不顺眼而已,当然也不只不顺眼,谁让上次劾她时,这家伙卖的力气也不小。

“那这一两……”

“没事,那只是下官穷了点。”也真亏她脸皮厚,这样的话都敢说。

楚天歌也道:“是啊,本侯也很穷。”

李浅瞪他一眼,比起楚天歌,齐曦澜的厚脸皮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穷?也亏他张得开嘴。全天下谁不知道楚家之富,富可敌国。他楚家几代皇商,又垄断了全国的盐务和矿产。他穷?穷的只剩钱了吧。

陈万山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脸色很是难看,从颤抖的双手可见气得不轻。

李浅不由叹口气,她愿意随多少,那是她的事,他跟着凑什么热闹?加上一个他,弄得她想瞎扯,都找不着理由了。

没理由就算了,她也不怕得罪人,了袍袖,在主人家略显愤怒的眼神中大步迈进大厅。楚天歌自然也摇着折扇跟上,临走时对着主人家大摇其头,“我说陈侯爷,你没事得罪她干吗?”

陈万山气结,他什么时候得罪李浅了?

不对,确实得罪过,上次劾她的事他也参与了。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也不愧是官场老油条,只是脸变了变,瞬间恢复自如,忙快步赶上,招呼客人入席。

在陈万山的引领下,李浅和楚天歌坐在了席桌,在他们右侧是付言明,左侧是齐曦澜和六皇,再看一下,对面还有付言明,太傅方卓,尚书令吴逸,这一桌还真都是熟人。

燕朝自自立国开始就摒弃了许多前朝习俗,以前的宴会很多单人独坐的案几,浪费不说,还吃不到几样菜。而现在除了宫廷设宴为彰显大气还沿用旧俗外,氏族民间的家宴都采取了圆桌形式,尊卑界限不是很分明,除了上座让给齐曦澜外,其余的位置倒是可以随便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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