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没有意外的婚礼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算了——”薇薇从**坐起来，越想越不踏实。她抓起床头的白色电话迅速按下几个键。
“喂，是我，薇薇——”
“有事吗？”
“人家想你了，打个电话不可以了吗？”
“我们之间不是已经清了吗？我可不希望在我结婚前有什么其他的事。尤其是你。”
“烨呢？好无情呢！结婚多不好——”
“你想说什么啊。谁都知道知道我很无情！”
“我们见个面吧，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能信吗？”
“能。”手机那边传来坚定的语气。
“好吧，哪里？”
“等吧，你一定要来！”
“恩，晚上9点，我会去的。”
“嗯，亲爱的。”
“要出去？”
叶之萌看着正对镜子系领带的范烨问道。
“有点事出去一趟。”他系好领带，转身双手搭在叶之萌的肩上，“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好好休息。”
“嗯，早点回来。”
“我出去了。”范烨的脸凑到叶之萌的脸，准备来个吻别，突然又别过脸，自顾摇头笑了，拉开门出去了。
叶之萌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地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承玄，你现在好吗？”
电话突然响起。
叶之萌擦干眼泪，走到床头接起电话：“喂？”
“范烨在来吧。”
“你是谁？”
“来了你就知道了。”
叶之萌有些迟疑，望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还是站了起来，抓起梳妆镜边上的手提包出去了。
范烨收住脚步看了一眼坐在酒吧就柜台前薇薇，淡雅的装束，完全不同于先前，然后又缓缓走过去坐了下来。
“要点什么？BLACKLABEL？”
“今天晚上我不能喝酒？”
薇薇淡淡笑了，以一种轻视的眼神盯着范烨问：“为什么？”
范烨把嘴巴凑到薇薇的耳边，口中喘出的温热的气流钻进耳道里痒痒的，他说：“怕你把我灌醉了，逼我做坏事。”
薇薇“咯咯”地笑了，仰起头直视着范烨：“那你是怕了？你不是已经做过坏事了吗！”
“说吧，什么事？”范烨端正了身体问。
“真的不来一杯吗？好像干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事？”
“BLACKLABEL。”
“那是你的习惯，谁也改变不了，就像BLACKLABEL一样。”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就那么结婚了？就不像你了。”
“怎么不像我了？我爱那个女人爱了十五年，她终于要属于我一个了。你说我会轻易放弃吗？”
“没看出来嘛！呵呵——”薇薇的笑有点蔑视，“我们的天娱少爷也如此痴情？”
范烨看了微微一眼，举起手中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微微纤嫩修长的手指缠绕着范烨额前的秀发：“真不想放开你，可是怎么办呢？天娱少爷就要结婚了。”
范烨抓住微微的手，目光灼热：“你，有多么舍不得我？”
微微有些迟疑，侧脸看到了刚从门外进来的叶之萌，立刻对范烨赔上笑脸，双手抚摸着他的脸：“你是我的空气......”她的唇不由分说地印在了范烨的唇上，一切迅不可及，这让范烨有点意外，不过他很快进入了状态，和微微纠缠起来。那种气息他太熟悉了，有时熟悉到恶心。
微微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只不过叶之萌没有来一个现场绝妙的配合。
她看到范烨，看到微微的时候，腿有些发软，不知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转身离开了。
范烨是午夜过后回来的。
叶之萌一直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范烨开灯时被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坐在这里？”
“不是说会早一点回来吗？”
“你——在这儿等我回来吗？”
范烨走到沙发边半蹲下来，紧抓着叶之萌的手，“对不起。”
“早点睡吧。”叶之萌站起来走开了。
原来想的不是这样的。
她想，一开始应该这样问：“你喝酒了？”
“为什么喝酒？”
然后男人会找借口，不应该是谎言，用没有发生的来代替已经发生的，抹掉现实里那些可怜的事实。
那么她会若无其事，很沉着地对他说：“我去了来吧。”
然后男人的脸色突变，气息有些急促。
然后故作镇静的她会说：“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男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奥，没什么。”然后又会问：“你看到什么了？”
一般会有两种答案：“怎么这么问？你以为我看到什么了，你该不会在那里吧。”或者是：“我看到了你——”
无论是哪一种，叶之萌都不想现在说，她想有一个时间是最好的时间，既是让她濒临绝望的时间又是让她开始一切的时间。
女人的恨有些可怕。
婚礼如期举行，没有任何意外。
微微有些意外。
她明明看见了叶之萌，可叶之萌为何对此顾若罔闻？她百思不得其解。
白色的婚纱，耀眼的钻键，豪华的礼堂，尊贵的宾客，所有之中少掉了她所期盼见到的那个人。承玄没有来，他也没理由来，看不到一场心碎的婚礼比什么都安静。
说来真好笑,她昨晚竟幻想着承玄忽然闯入礼堂,然后无视所有来宾惊讶的目光,拉起她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然后她被他在众目睽睽下带走了。徒留牧师和满座高朋的迷惘!
这样或许她可以忘了恨……
然而幻想终归是假的,是脱离真实的!所有的情景在脑海里褪去,变的模糊不清……最后回归平静,平静的坦然!
婚礼在欢笑与祝福中结束了。
宽敞装置豪华的屋子。洁白闪烁着叶之萌的眼睛……
“萌萌……喜欢吗?”范烨从身后环绕着她的腰,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
叶之萌点点头没有说话。
范烨松开了手,脱掉西服,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好象有点令人失望是吗?”
叶之萌抬头望着范烨似乎明白他话中有话却不知那到底所指什么。
“失望吗?”他站起,伸手拉过叶之萌的胳膊顺势把她抱到**。
“你失望吗?”叶之萌反问道。
范烨怔了一下,笑着用手轻碰了叶之萌的鼻头:“也罢,你总是喜欢转移话题!怎么说现在你是我的夫人了。”
“你,爱那个女人吗?那么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范烨有些困惑,叶之萌不等他说,继续说:“昨晚我全看见了……”她的语气异常平静。
范烨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脸上微露愠色,显然叶之萌的话触犯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他说:“你在跟踪我?看来不管是名门淑媛还是家中怨妇,都一样,手段也高明不在哪里!你这样行为,我该怎么理解呢?是不是该理解为你爱我呢?”
范烨嘴里的酒香从叶之萌的额头慢慢弥漫开来,回绕。
“你为什么总要哭?为什么?”范烨停了下来温柔地揩开了叶之萌脸颊上的泪。
“你是表哥,是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要昨天晚上去见别的女人……”叶之萌已经泣不成声。
范烨站起来把棉枕放在叶之萌的头下,盖好被子:“乖乖的睡吧!答应你的,我一定去做的。”说完他转身拉开门离开了。
一支烟。
烟雾弥漫。
表情凝重。
“就这样开始吧!”
“不属于我,也不属于路承玄……”
“我要看着你们伤害至死,就像你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伤害我……”
“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这是你们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