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两败俱伤
云，漫天开来的云。阳光透过云层散射开来。
“喂——”
“白璐羽,你丫的哪飞着了？”
“怎么又在看《梦里花落知多少》？我在操场。有事吗？”
“我是想告诉你一声：你的房子问到了，真的要往出去搬吗？”
“谢了。我明天搬。”
“真的假的？这么快？”
“今天是4.1吗？”
“不是啊，怎么了？”
“这就对了。房租多少？”
“房子是寒暄会长找的，是认识的人，只收了一半的钱。”
“哦。”
“你现在在那儿做什么？”
“昨天浏览网站的时候，看到一家女足俱乐部张贴公告，面向全民招会踢球的女性，十一的时候在寒潮游乐园举行足球比赛。我报名了，所以现在熟悉一下。’
“你丫的有好事也不叫我，不够意思。”
“你少那儿给我装蒜了，左一个你丫的，右一个你丫的，别糟蹋四的作品了。昨天去报名的时候，看到你的履历表了。比我还早，你怎么不叫我啊！”
“你上高二的时候就不踢了，我哪知道你现在还踢。”
“借口。你不过来和我比比吗？”
“你肯定不如我了。”
“别吹，别忘了，你们踢球还是我教的。说大话谁不会，我等你奥。”
“哎哎——璐羽，今天下午有事，不能过来了，明天你叫我。”
“知道啦，知道啦！挂了。”
“嗯，拜拜——”
“拜——”
璐羽挂掉电话。无精打采地瞥了一眼前边的球门。都练了4个钟头，一次比一次惨，没人陪着玩，真没意思。两年没踢球也不至于退到那地步了。要是面试的时候直接被淘汰，那人可就丢大了，好歹那会儿，也是代表千林一中参加过全省足球联赛，还抱了最佳射手回来。
夏日的风依旧那么不解人情，带来沉闷的气息。操场四周花草比她还要郁闷，任凭自己的叶子在空气里吃力的涌动。白璐羽**：没关系，大概饿了。人就是比较实在，无论何时，总会为自己的失败，无能找出好多理由。
“看看我厉害吧！”晨曦双手插在腰间，向璐羽炫耀到。
“我刚刚是让你着了。你别高兴太早，待会把你踢得落花流水——”
“是吗？”晨曦笑了。
“啊啊——又没脸了。”璐羽搓了一把脸，不好意思起来。
“璐羽——”
“嗯？干吗？”
“把头抬起来，我摸摸看，还在不在？”
“我自己摸。呃——还在呢！就是有点烫！”
“多烫？”
“差不多可以煮颗鸡蛋。”
“那晚饭就吃鸡蛋吧。连电费都省了。”
怎么又想到晨曦了，晨曦现在活着该多好啊，至少我不用这么难过了。璐羽自顾地笑了，摇摇头：我真TMD的变态，不乱想了。她踩着足球对着球门，深呼吸：曦，帮帮我吧，给我点力量——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七秒。
啊——一声惨叫。
璐羽睁开眼睛寻声望去：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生说手捧着脸，身边的女人从这边看过来，脸都气红了。
脸？好熟悉的脸，艾柯琳，没错，那女人是艾柯琳。
倒霉，踢谁不好，偏偏踢那女人的男朋友。白璐羽暗自骂了自己好几回。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一棵树上爱吊死几回就几回吧，她想。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啪——”好清脆的响声。白璐羽怎么也没想到艾柯琳这一巴掌来得如此迅速，如此狠。
男生抬起头。是寒暄。他吃惊地看着璐羽，想不到一句的合适的话来打破这种尴尬的情景。他皱着眉头，眼睛似乎在传达着：对不起。可是到底谁应该说对不起，无论是谁也不应该是寒暄吧。
白璐羽红着脸走开了，忘记了应该把球捡回来。这下是真的没脸了，就算有也真的可以煮颗鸡蛋了。泪水沿着她的脸颊划落下来，一不小心，流到嘴里，原来泪水真的是咸的，涩的。
“给,别哭了。”
一方洁白的纸帕，带着轻柔的声音悬在半空。
璐羽抬起头：他的脸一半白皙，一半殷红。她没有接纸帕伸手摸干了眼角的泪水，湿润的眼睛望着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奥，”寒暄抬头恍然一惊：“那么说你是有意的了。”
“我我——”
“我知道啊，开玩笑的。要不然你怎么舍得踢我这个帅哥一球呢。万一留下个伤疤，娶不到老婆怎么办？啊——啊怎么办呢？你要负责的——”
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到底是大人物。
“还痛吗？”
“没事，习惯了。”
“呃——这个回答呢，其实蛮让人心痛的。”寒暄说完自顾的笑了，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远处：“听说你和angelo是同学啊！”
“嗯。”
“王子，再看什么呢？”胖子探头过来顺着路北玄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是寒暄？咦，那女声是谁啊，不像季妍啊。”
“口是心非的家伙，这么快就变心了，还装什么专情！”
“是说谁？那女生还真别长的比季妍有味道多了！”
“那你说我追她好不好，哼哼——”北玄冷冷得笑了。
“老大，你不会玩真得吧！我看那女生不好搞定。”
“是吗？我就喜欢有挑战的，越难越有趣，不是吗？”北玄自信地甩了一下额头垂下来的头发，笑着走开了。那笑让胖子不禁打了个冷颤：“男人的嫉妒真可怕！”
“敢不接我电话啊，小子完了——”
“好像是你电话？”璐羽看了一眼寒暄提醒道。
“嗯？angelo换铃声了，什么这是！”
“喂？”
“你在哪了，柯琳说你受伤了，我现在操场上和柯琳在一起。”
“嗯，我在靠足球场的那个后台，你们过来吧。挂了。”寒暄挂掉电话后说，“是angelo。”
“你的伤不要紧吧。”
“怎么想逃走？”
“是有点，我和你女朋友有些小摩擦。”
“哇奥，你小子怎么搞得，可惜，raider之首就这么金盆洗手了。”angelo一看到寒暄的脸忍不住地逗笑。
“白璐羽，你怎么还在这里？”艾柯琳怒视着一旁的璐羽说。
“哎，璐羽你怎么也在这里。奥——”angelo一脸鬼笑。
白璐羽低着头没有说话。
“还不是这丫头把你的好兄弟踢成这样的！”
“哇奥，白璐羽你好厉害！”angelo一惊，说出来的话让艾柯琳反应不过来。
“呵呵——”寒暄也忍不住笑了。
“就这么喜欢讽刺人吗？”白璐羽抬起头来，犀利的目光中闪着泪花。
angelo突然皱起眉头：“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让寒暄会长踢了我一球。”璐羽故意把目光投向远处。
“哎，寒暄你也太不厚道，就这么欺负女生啊！白璐羽，疼吗？”
“你说呢，要不也试试？”
“看你这么能说，估计没事。”angelo微微一笑。
“呃，angelo你先送白璐羽回去吧，我和柯琳在家里等你。顺便买些消肿的药，谁让我太不厚道了。”寒暄说。
“暄——”艾柯琳不解地撒娇。
寒暄拉着艾柯琳：“我们走吧!”
angelo一直等到寒暄走远才站起来。
“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璐羽说。
“怎么回事？”
“什么？”璐羽不解。
“你和寒暄！”
“我们怎么了？”璐羽有点生气。
“那脸上的伤呢。”
“和你有什么关系！奥，对了，踢伤你的朋友对不起了。”
“你就那么讨厌做我的朋友吗？”
“没有。”
“那告诉我你的脸怎么了？”
“呵呵，”璐羽无奈地笑了，“你在继续问下去我会以为你喜欢我，而且是一见钟情。”
“你比我还自恋。”
“就是说嘛，不要让我产生幻觉。”
“奇闻，我们的白璐羽还会对人产生幻觉，嗷嗷——”
“没空和你瞎聊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
“那可是寒暄的命令，我不敢违。”
“骗人的吧！没你混血儿干不出来的事。”
“喂，怎么一会儿老外，一会儿混血儿，白璐羽你想另一边也不保吗？”
“哈哈哈——”
——白璐羽
那么在意我的伤啊！可是为什么呢？该不会真得喜欢我吧？怎么可能呢！如果我是男生，我才不会喜欢我这样女生，如果我说是艾柯琳，angelo会有什么反应，好好奇奥！可惜，不行啊。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因为我不够坏。
——angelo
我真是奇怪，就为了看看所谓的缘分到底可不可信，现在弄得乱七八糟。我差点感觉我开始喜欢那丫头了。就算有也不行吧！暄，我太爱你了，所以我玩完了。为了你，我把名誉都豁出去了，你不能对不起我啊!
——寒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她的存在。柯琳的那一巴掌让我内疚，我可以感到她所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