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

第六十四章 意外收获

月落星沉,楼上美人春睡。

绿云倾, 金枕腻,画屏深。

子规嘀破相思梦,曙色东方才动。

柳烟轻, 花露重,思难任。

陪着他们父女二人向大富大厦走去,仍旧红着脸的我回头再看,问道:“祁伯伯,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个招待所呀?”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去年都好像还没有的。

这个问题,从一看到这个装饰豪华的招待所,我就在考虑,因为大富毕竟是以机械、房地产等为主的,也就是所谓的重型“工业”。

他的回答,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也真挺让涉世不深的我感到很服气。

祁永年说在几年前就发现:集团公司每年的招待费用都非常的庞大,简直可以说是多得惊人。

在深思熟虑之下,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讨,最后才确立建了这所招待大厦。

有了这个,即可以解决公司的问题,节约一部分开支,说不定还能带来新的利润增长点。

由于恰逢公司办公楼对面的商场倒闭,赶了个好机会,得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他说的答案,也许有一定社会经验的人都会明白,更何况但凡做商人的,又有哪个不为各种招待费用头疼的。

不过放到我的思想中,想通这些还要颇费一番周折。

因为我根本就无法想像,一个企业一年之中,有用的开销、无谓的花费加在一起竟会如此之外,在祁伯伯这细加分析之下,才恍然大悟。

大约是饮酒的原因,他的谈兴很浓,到了高兴之处,干脆停下脚步来讲解,手也不停地指点。

也许是觉得我还年轻,说了也无所谓;要不就是特意地想让我明白多一些社会上的事情。

甚至边招待所各层的布置也一一说给我听。

这是个集餐饮、住宿、健身为一体的场所,包罗了很多娱乐功能。

虽然祁伯伯没怎么提,我还是认为大富向服务业投入,绝对是一个好的开端,为自己节省开支倒还在其次,如果真正搞好发展起来,绝对是个好的盈利模式。

目前所谓的那些发达国家,服务性行业都已经占了整个商业结构的绝大部分比例,大富也不必只局限于相关产业。

由于晨姐的缘故,心底里把祁伯伯当作长辈,也不怕有“班门弄斧”之嫌,自己的念头,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好啊,小域,真说到我心里去了,其实我正是这么考虑的。”

祁伯伯听了我的分析,大加赞赏,“我们公司的有几个董事都想不到这一层,觉得花这么多钱建个俱乐部太不实用了,哈哈。”

让这个商界老兵一夸,不禁有些飘飘然之感。

“爸。

上去再说嘛,看你喝点酒就…”正在自鸣得意就突然被打断,祁晨在后面推着自己的父亲,就往办公楼上走。

“晨姐,伯父哪有喝多,他正在提点后进嘛!”“看你的脸吧,还说没喝多,两个都差不多了。

还提点,我看你就够贼的了,人都说‘十商九奸’,你要再学下去,就跟他一样了。”

说完,还故意用力在祁伯伯的肩上推了一把。

“这孩子,有这么说自己老爸的?我有那么差劲?”兴致高昂,他说话也很随便。

这时,我们三个走进了公司大门,保安鞠了个躬,问候道:“董事长好。”

祁伯伯笑容收敛,恢复了严肃的领导面孔,微微点了点头。

晨姐一左一右的拉着我们两个,上到了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一位漂亮的女士进来招呼,还不等她问什么,就被祁永年挥手赶退。

晨姐去拿了杯子泡了茶来:“先喝口茶吧,不行就都去歇会儿。”

“别、别,我还想再聊会呢,难得有机会这么轻松,我还真是找到了昔年的感觉。”

祁伯伯的样子,显得有些孩子气,真让我怀疑,这还是那个叱咤商场的他吗?他的赤子之心,此时完全显露了出来,大概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平时戴着假面具度日,迎来送往,也真够累的了。

坐下之后,轻轻呷了一口水:“逸诚呀,我也一直没时间过问。

就看克诚整天忙忙活活的不着家,你办的小公司应该还不错吧?”我还没开口,他倒问了出来,正好省了我的事。

“伯父您说笑了,就办那么点小事儿哪值得一提,我一年的利润,还不够您今天的招待费呢。”

“这可急不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部队擦枪呢,已经不错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具体情况跟我说说?”既然问了,我也就把公司一年来的状况大体跟他说了说:开了几家小的分店,勉强度日。

他倒是事无巨细,听得津津有味,似乎把自己也融入了其间。

那个一直闷在心间的问题,索性就说了出来,听听他的意见:“伯父,我想在省里开分店,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祁伯伯不假思索地说道:“好啊。

尽管我对这个行当不了解,但无论做哪行,走出去才能真正搞活,好得很哪!”“伯父,我就是没这经验,手续不知道怎么办不说,就连怎么切入也搞不明白,要不早就下手了。

克诚哥和另一位主管大哥也没什么好主意。”

“克诚干活是不错,搞这些就不是那块料了。”

看来在这点上,他与我的看法是一致的。

“那您不给点建议?”有了开始,我自然要顺竿爬上去。

“这个嘛,还不简单???”他回头看看晨姐,“让小晨帮帮你不就行了?”“他的事我才不管呢,扯上人家做什么。

你们在这儿说吧,我换衣服去了。”

晨姐很不给面子,撂下一句话就出门去了。

看女儿出去,祁伯伯笑了起来,看看我道:“我这个女儿,嘴里说的硬气。”

轻轻摇了摇头,“脾气跟我一样,就是死要面子。

她怎么会不管,我看她管你的事儿比什么都着急。”

我自然不好承认,苦笑一声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都骗我老头子就行了,当我是傻子呢。”

他还傻子,要真是的话,天下就没什么聪明人了。

“女人呀,不能太惯的。”

看来他是真喝的不少了,竟然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又苦笑一下,应也不是,装没听见也不是。

对这话我是不以为然,像晨姐这样的好女孩,自然应该宠着。

“小晨上班也好几年了,就没见她对谁这么好过。

逸诚呀,你要好好把握,我这个女儿不错的,又漂亮又能干。”

点点头,这点谁都无法否认。

“男人嘛,总是要有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儿的,但关键就是要把自己的身后的事收拾好,后防稳固了,才好克敌致胜嘛。

我当年还不是???”不愧是个当兵的,这都能联系到一起。

说到这里,见我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及时地把话打住了。

“你还小,跟你说这些,会把你教坏的,到时女儿要怪我。”

嗨,还以为能听点什么故意,看来他是真正没醉。

我不知道如果不喝酒,他会不会对我说这些,但显然眼下他是把我当作了一个“忘年交”的朋友,而不仅是一个晚辈。

正在这时,晨姐换回先前的衣服,走了进来,正听到最后一句:“我怎么啦?”“哪有什么。”

祁伯伯打了个哈哈,及时地换了个话题:“逸诚,我看你还真是块好料,毕业后就来帮伯伯干吧,我就需要个年轻人,把手里的事业接过去。”

民族企业多年养成的习惯,但凡自己一手做起来的,不管如何改革,都希望能有个自己身边的人接过去。

看了一些经典的案例,感到这种做法是有很多弊端的,听了他的话,微微沉吟,没有做声。

“爸,你就这么相信他,不怕给你搞砸了?”晨姐抬起笑脸看着父亲,我能够得到赏识,她还是很开心的。

祁伯伯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脸的庄重。

叹了口气:“其实我看出来了,逸诚的志向不仅于此,是嫌我的庙太小。

假以时日,他就会超过我的。”

尽管接触不多,我自己内心深处都不敢触及的东西,都被他挖了出来,他的眼光还真不一般的毒啊。

“祁伯伯,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您可是我学习的榜样和目标,让我达到这样的成就,连想都没敢想过。”

“你们一老一少就在这儿互相吹捧吧。

算了,爸,不说你了,谁让你平时难得能这么无拘无束地神侃来着。”

晨姐很喜欢我们之间这种融洽的感觉,正站在我这边,无意中就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祁永年的脸上一副落寞之色,目光越过了我,久久不语,也许想寻找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吧。

“好了,我去躺一会儿啦,年岁不饶人哪。

你们去玩吧。”

“那就不多打搅了,您休息吧。”

我及时地跟了一声,受不了他眼里的这种伤感,不知道到底感慨于自己的年龄,还是看我和晨姐的亲昵,想起了什么。

“好吧,就放你一马,不过今天晚上你做饭,我们要回家吃你做的菜。”

“行,难得我女儿这么给面子。”

祁伯伯很痛快地答应,“对了,小晨,你带逸诚去看看房子吧。”

看到我带着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她,晨姐解释道:“那边的房子早就交工了,爸真给你留了一套呢。”

“这不行的。”

那年大富新开发的地段,因了当年黄市长的事情,祁伯伯曾经允诺要送一套给我。

但很久以前我就拒绝了,怎么又故事重提?“去看年吧。

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听我的回答,起身走向套间去了。

“晨姐,这到底怎么回事?”祁伯伯已经带上了房门,晨姐也拉着我向外走去。

“反正是按公司章程办的,又不是你一个,白给就收下呗。”

晨姐还真是向着我。

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走,去看看再说。”

晨姐把我拉到了车上,向城区外面开去。

******昔日的荒凉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繁华景象。

粗略地在心里估计了一下,完工至少大半年的时间了。

小区的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人工湖,我们这儿天气还比较暖和,不象北方那样结冰,仍在微微地泛着涟?j。

住户们已经入住,年关将近,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小区里的环境也不错,只是由于季节的问题,看不到什么太多的绿色,一边的停车场上摆放了不少车辆,看来住的有实力的人物也不少。

有穿制服的警卫在小区内走动,物业管理应该也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持下去。

把车子停在靠路边的一幢楼下,晨姐有些兴奋地拽着我向上跑去。

这楼的位置很好,在这片住宅区内,是个黄金地段,周围有绿地(尽管不绿),附近也能看到超高的影子。

走到三楼,晨姐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哇,好大的房子,比季虎哥和咏清姐的那套要宽敞好多呢。

“这得有一百多个平方吧?”我好奇地四下看着,用手摸摸墙壁,兴奋地问晨姐。

“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了吧。”

晨姐跟在我后面,听到询问回答着。

随即“叭”的一声,一双拖鞋丢在了我的眼前。

“不错呀,连拖鞋都有了。”

在屋里看着,嘴也没闲着。

屋子已经进行了装修,简约而整洁,没有过多的装饰,客厅以白色基调为主,明显地带有晨姐的风格。

故意逗她:“大富就是大富,连装修都给搞定,还弄得这么合我的心意。”

“少贫嘴吧你,就那帮人能装出这样的房子?这可是我选的装修,别忘了还钱。”

晨姐不会听不出我在逗她,在发出严正声明的同时,也不忘了提出钞票的问题,这可是她首次跟我谈关于钱的问题。

“不会吧。”

仍然装作一脸茫然。

“你???”晨姐一咬嘴唇,做气恼状,似乎还不解气,用力在我背上捶着。

“告诉你,这房子现在可是在我的名下,你要气我,就不给你了。”

她继续嘟着好看的小嘴儿。

转身抱住了她,嘴里陪着不是:“好姐姐,别生气,我当然知道是你了。

别人哪能有这么高的品位?逗你玩的了。”

晨姐依旧不依,扭过脸不看我。

不下猛药是不行啦,手上用力,从背后把她揽在了怀里。

手放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随着呼吸轻轻浮动,一片滑腻至极的感觉。

喘息声冲进脖子,让她觉得很痒,终于绷不住脸,还是笑了出来。

半转过身子,手改成在我胸前猛捶,“讨厌死了???你。”

把已经转到后面的手抽回来,握住了她的双手:“晨姐,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

如果是你,我自然没什么说的,可这样无功受禄,不明不白地要了,总是觉得不合适。”

“我就是不明白,还有什么不明不白的,那我可就管不着了,你自己跟爸爸说吧。

不过,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在上面,要是给了别人,我可不干。”

晨姐一副小女儿的态势,她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样子,还真是难得。

看看屋里的看似平实的装修,不用说也知道她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那就买下来好了,让老爸、老妈搬过来,也该让他们住住大房子,享受一下了。”

“这话说得还有些意思,就喜欢你这样,做个有志气、孝顺的孩子。

主意听起来蛮不错的,还能完成你做个大男子汉的虚荣心。

可你平常那么能折腾,现在还有这么多钱拿出来么?洋洋经常说你为她治病买药,花了不少钱呢!”许洋姐说这个?真想不到,对我,她可是从来都不提这个茬,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样子。

虽说住院不用我掏钱,但曹伯买的那些山里没有的药材,可大多都是我买的单,还有其他的一些费用。

“昨天倒是刚从公司分了点红利,不知道还差多少。”

20万用来买房子,肯定是不够的。

至于卡上的钱,还得留着做事情,能不用最好是不用。

“这大概得50万吧,那就回去跟老爸讲讲价,半价买下来正合适,你的钱差不多也就够了。”

半价,亏她想的出来,那跟无偿接受,性质也差不太多了,果然女生外向,晨姐的立场,完全站在了我这一边。

她一扯我的手,“不谈钱的事了,来,看看我选的窗帘怎么样。”

“晨姐看中的东西还会有错,肯定是很合我心意的。”

女孩子就得多夸奖着点,下次干活才人更卖力。

她相中的东西,淡雅为主,洁净中透着时尚,看上去的确赏心悦目。

“嘴里像抹了蜜一样,小诚现在说话越来越言不由衷了,要不就是酒还没醒。”

听着我的表扬,晨姐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虽然心里很受用,嘴上却不肯承认。

“我可是诚心诚意,没有半点虚言的。”

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会满意。

晨姐又是一笑,横了一眼,也不理我,跑到其他房间去了,留下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又回到我面前,不知从哪儿倒来了两杯水,端在手里,把其中的一杯递给我:“小诚,你跟爸说的到省里开店,是真的吗?”“当然,还能骗你不成,肯帮忙了?我就知道晨姐不会不管的。”

“愿意是愿意,可这种杂七杂八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是,不如到时我去公司问问贺叔叔,请他帮忙好了。”

她既然说了,自然会帮忙。

他提到的那个贺叔叔,我也知道。

这么多年一直跟祁伯伯在一起,好像是大富在这一方面的权威人物。

就不再问下去了,具体的事情到时就交给舒大哥去办好了。

“晨姐,房子里好干净呀,你雇了保姆。”

“你少气我,又没住人,哪有什么保姆。

干净是当然的了,我几乎每个星期都来一趟呢。”

“晨姐还真贤惠呢,这下赚到了。”

我含笑夸赞了她一声。

“讨厌。”

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得到了一个飞眼。

没有一丝的恼意,声音也腻腻的。

娇红的脸儿,带羞的笑容,无一不美。

我不由看得痴了。

“傻小子,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晨姐的声音把我的魂拖了回来。

“晨晨,你好漂亮。”

“才几天没教训你,越来越长脸了,没正形,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地叫姐姐的好。”

她狠下心说着,扭过身子不肯理我了。

看到背部动人的曲线,微微耸动,薄薄的毛衣,紧身的牛仔,尽显其娇好的身材。

细细的腰身,微隆的臀部,给我一种惊人的**,不由暗暗地吞着口水。

悄悄地向她走近,半天听不到声音的祁晨正要转身过来,一下子就撞进了我的怀里。

就势伸手抱了个软香在怀,“干什么你。”

晨姐大声提出抗议。

但这种反抗自然不会生效,思念已久的我不顾一切地把她搂在了怀中,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放开我啦。”

晨姐做着挣扎,却渐渐被一阵阵袭来的男子气息所困扰,无力地软在了我的怀中,慢慢融化。

“小诚,小诚”入耳的是喃喃的私语声。

些微的抗拒,终于难抵刻骨的相思。

双手也攀上了我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拥抱。

把鼻子低到她的项间轻嗅:“晨晨,你好香呀。”

动人的情话,换来的是一张害羞的脸儿伏到肩部,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全放在了我的身上,得到的是满足的叹息声。

感到她的鼻尖在我的肩上轻轻摩擦,麻酥酥的。

手儿在美人的背部慢慢摸索,感受着惊人的优美线条。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一颗臻首也悄悄抬起。

我闭上眼睛,享受这动人的时刻。

“小诚。”

“嗯???”我用鼻音作为回答。

嘴巴顺着声音,去寻找那期待许久的渴望。

终于,嘴唇掠过微耸的瑶鼻,含住了那诱人的香唇,那儿充满了火热的滚烫。

欲拒还迎,晨姐的嘴唇紧紧与我粘在了一起,那份柔软,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使我的心产生了一阵阵的悸动。

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疯狂来感受这份甜蜜,两张唇紧紧地吮吸,她的丁香小舌也冲出束缚,不顾一切地与我搅在了一起。

响应超乎寻常的热烈,祁晨也被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引发了心底的渴望。

整个人都与我纠缠在了一起。

双手紧紧地插入了我的发间,发泄着难解的相思。

手上不觉就加大了力气,晨姐纤巧的身子几乎离开了地面,双腿都附着在了我的身上。

两具身体紧紧相拥,没有了丝毫的间隙。

在重压之一,脚步也在不由自主地渐渐移动,目标就是那个最大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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