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父子

6、我姥爷看中了他嫂子的肚皮

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无人去我大姥爷的院子里看看,大家都在忙于收秋,谁有闲工夫去关心一个大烟鬼呢?直到有一天,洞天寺里的景中和尚出外化缘回来从我大姥爷家院门外经过,无意间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味,扭头往院子里看去,发现柴房屋顶上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苍蝇。他心中一震,想起已经多日不见大烟鬼庄唯仁了,听说他女人和孩子离家出走了,他会不会死在家里没人知道呢?于是推开没有上栓的大门走进去,结果就发现了已经满身都是蝇蛆的我大姥爷庄唯仁。

我姥爷派人去青松峪给我大姥娘庄于氏报丧,想把他们母子三人接回来给我大姥爷办丧事。我大姥娘庄于氏正在院子扒着豆夹,听到消息后先是发了一阵愣,心说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一时有一种不知是悲痛还是畅快的心情涌上来,她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了。但是她却没有回去给我大姥爷奔丧,她对来人说她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不能见死人,让他领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丧事办完后,我姥爷去了青松峪。他要把大哥死后的一些事情跟嫂子说一说,还想把嫂子搬回四门洞去。这几天来,他的心情很是不好。当初他决定把嫂子和两个侄子送走的时候,就预感到哥哥在走头无路之后可能会找一条死路,但他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使他有了一种隐隐的负罪感,仿佛自己是一个凶手,用一把无形的剑把哥哥杀死了。哥哥死了当然是不足为惜的,但他担心村里人会对他有什么不好的议论,比如说他为了霸占嫂子逼死了哥哥。有了这种担心,心情自然不会好的。另一个心情不好的原因是我大姥娘的怀孕,为什么我大姥娘怀孕了他的心情就不好呢,这是他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的事情。总之他的心里一团矛盾,反反正正折磨着他,让他难以安宁。

见到我大姥娘我姥爷竟然无话可说,只是掉了两滴清泪,说事都办完了,两个孩子和咱娘一起住呢。庄于氏点点头,也无话可说,只炒了菜让我姥爷喝酒。然后又泡了浓浓的茶让我姥爷喝。我姥爷说:“嫂子你收拾收拾咱们回去吧,家里我都让人给你打扫好了。”我大姥娘说:“行啊,不过天都黑了,咱明天走不行吗?现在到处乱腾腾的,来的时候咱是没办法才晚上走的。回去还是白天走的好。”我姥爷说:“那也好。”但是他从女人的神情中读到了某种他期待的东西,心竟热热地跳起来了。

天色暗了,我姥爷要去他岳父家住下。女人说:“你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呢。”然后去关严了大门,把我姥爷拉进了里间。那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尊观音像,有三柱香正齐刷刷地燃着,烟雾在袅袅飘升,不断地构画着各种各样的图形,时而像云,时而像山,时而像奔跑的野狐。庄于氏让我姥爷坐在了桌子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她则跪下去,先咕咕呶呶说了些什么,然后磕头,然后她就哭了。我姥爷拉起嫂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嫂子你这是咋,有什么话说就是了,这是咋呢?”庄于氏说:“不咋,我只想当着观音的面问你一句话,你说我是不是个正经女人?”我姥爷很惊讶,说:“嫂子,你这是怎么说呢,有谁说你什么了吗?”女人摇摇头。我姥爷就说:“那你怎么想起问我这话了呢?还用问吗,你是个好女人啊!”庄于氏说:“你知道我是个好女人就好。那我再问你,你想有个自己的儿子啵?”我姥爷的心一时狂跳不已,他知道,自己在隐隐中盼望了很久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但是,他沉了脸,说:“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谁不想有个儿子呢?可是我命中注定无儿啊。”女人就一下子把我姥爷抱住了,说:“什么叫命,你这样的好人要没这个命,那世上谁还有这个命呢?我说你命里该有自己的儿呢。”我姥爷已经有些呼吸急促了,但是他却轻轻推开了我大姥娘,叹口气说:“怕是不可能了,你二妹妹自从生了改改,到如今都一年多没来经水了,又整日地减着小肚子疼,吃了多少药也不顶用,还能生吗?不指望了。”我大姥娘就激动起来了,她又一次上前抱住了我姥爷,声音颤抖着说:“谁说没指望,我,我想”她紧张地无法把话说完,一扭身趴到**,再也不敢抬头了。我姥爷想,她是想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给我呀,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就说:“行啊,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说完起了身要走。我大姥娘赶紧爬起来把门口堵住了,说:“你就没明白我的意思?”接着就扑进我姥爷的怀里,紧紧地把我姥爷抱住了。原来她并没有怀孕,她之所以告诉那位来报丧的人自己有了怀孕,为的就是给外人造成一个我大姥爷有一个遗腹子的假象,然后她好与我姥爷真的怀上个孩子。一切都明白了,我姥爷在感念着女人的同时,心里搅上了一团乱麻,这团乱麻不停地缠着他,让他好不难受。他的眼前出现了哥哥满身是蛆吊在梁头上的样子,他的手就哆哆地抖起来了。他说:“嫂子,我的好嫂子,你的心我是明白呀,只是那样做怎么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大哥呢?他千不好万不好总是与我一母同胞啊,我要做了那种事情,不是伤天害礼吗!”女人说:“你还对不起他吗?分家的时候你吃了大亏没说什么,他把家业踢蹬光了你拿出粮食来养活他的老婆孩子,死了又是你给他发丧,你哪一点对不起他呀?就算他报答你,对这事也该宽容,伤什么天礼啊。”庄唯义一时无话,他把嫂子扶到床边坐下,自己坐到了刚才坐过的那把椅子上,默默地垂起了泪。

屋外,那条狗绵软地叫了几声,接着就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传来了。窗台上的油灯在突突地跳着,灯花就渐渐小了。女人拿针去拨了一下,然后去关门,然后给小叔子倒来了一碗茶。我姥爷没接,却搂住女人的腰,把头拱进她的怀里哭出了声。我姥爷说:“嫂子,我的好嫂子,你要真的给我生下个儿子,你就是我一生一世的大恩人呀!我往后就把你当娘一样看待,错一点儿天打五雷轰。”我大姥娘庄于氏紧紧地抱住了我姥爷的头,她为我姥爷终于答应了她的请求而激动万分。她说:“不,不对,你能让我给你生个儿子是我的福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给你做一辈子牛马我都愿意。”然后,两个人就移到了**,先吹灭了灯,接着我大姥娘脱光衣服躺下去,我姥爷就脱光衣服趴到他嫂子身上去了。按说我姥爷应该和我大姥娘先有一段前奏再进入主题,他是一个很会摆弄女人的男人,他向来喜欢把女人摆弄得急急切切把老爷叫成串了再冲向目的地,而且他最喜欢的是吮咂女人的**,他吮着女人的**感觉就像吃大枣,那是又甜又美的。可是现在他不想那样做,他是极其庄重地趴向他嫂子的,心里想着不是为了快乐,而是为了生一个儿子,如果再有什么前奏,就太肮脏了。

但是快乐是当不住的,我姥爷和我大姥娘在默契地配合中共同走向了快乐的峰颠。在最后的那一刻里,我姥爷使劲抠住了我大姥娘的屁股,连续爆发着狗一样的叫声;而我大姥娘则在挺着屁股迎合我姥爷的同时,让她的手指甲抠进了我姥爷的肩头,像一只饿急了的野狼抓到了猎物一样。

尔后,两个人带着满身的大汗躺下来休息。我大姥娘将头贴在我姥爷那宽阔的胸膛上,人已变得更加温柔。她说:“我的人,你说我好啵?”我姥爷感觉自己的肩头这会儿很疼,但说:“好。好着呢。”她说:“那你以前想过我么?”我姥爷说:“想过。”她说:“什么时候?”我姥爷笑着拍了一下她那其实也在疼着的屁股,说:“从你跟我大哥圆房那天。”女人就惊讶了,喜形于色地抬头看着黑影里的我姥爷,说:“是真的?”我姥爷又拍拍她的屁股,点了点头。她说:“这么说你心里已经有我好多年了?”我姥爷又点点头。她就说:“你早让我知道就好了。”她想对我姥爷说她也是很早就爱上我姥爷的,但是她知道真正爱上我姥爷是从分家后开始的,对自己心爱的人说谎话那是罪过,于是她还是没有说,只紧紧地搂住我姥爷,让自己的身子在我姥爷身上蛇一样的缠磨着,让嘴在我姥爷的脸上胸上热烈地亲吻着。直到把我姥爷的**再次逗弄起来,她便把自己又一次好好地给了我姥爷。这一次他们心里都明白,不是为了生儿子,而是为了快乐。然而我大姥娘却不知道,我姥爷刚才的话是哄她的,我姥爷爱上她不是从她跟我大姥爷圆房那天开始的,而是和她一样,是从分家以后开始的。更为确切一点说,是从我姥娘生了我小姨再也不来经水后开始的,他看中了她能生儿子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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