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丛魔本色

024章 遭人惦记!

事情正如张哲所想的一样,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过去的。

几名领导刚从餐厢内走出,这刘所长就先忍不住了,狠狠的朝地上喷了口唾沫,满脸暴怒的叫道:“真他m不甘心啊,居然被一个小王八蛋给骂了。”

他在骂张哲的时候,眼睛却盯着胡书记,显然是想让胡书记给他个满意的解释,否则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敢骂他刘明栓的人,就必须受到血的教训。

见这脑满肠肥的刘所长一声不吭的拄在那里,胖脸上青筋直跳,显然气的不轻。胡书记心中暗骂一声蠢货,脸上却带着虚假的笑意,过去搂住他的肩膀,“老刘,你认为我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吗?”

刘明栓一听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急忙瞪大了眼睛看着胡书记,听他继续说道:“你仔细想想,如果你当时真在餐厢中把那小子打个半死,后果是什么?”

听胡书记这么一说,刘明栓倒真是有些后怕,对啊,如果自己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小子给打了,还真是不好u身,他可不认为自己在列车上有什么势力,犯了错依然会被乘警抓捕的。再说自己是什么身份,那小子又是什么身份?自己响当当的一个派出所所长,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子,而在仕途上染下污点?

见他在低头沉思,胡书记呵笑一声,接着道:“话说回来,就让这么一个小子给骂了,不光是你,任谁也不可能不怒的。”说到这里,他语气一变,变得有些阴冷,“等他回到我们的地盘,还不是想怎么玩儿都行?”

刘明栓打了冷颤,嘘声道:“可这是在火车上,谁知道他们会在哪里下车?”

“这你就可以放心了,我保证他们会在安吉出现的。”胡书这话说的很有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见他如此笃定,其他三人皆是有所怀疑,秘书则试探性的问道:“莫非胡书记认识他们?”

胡书记嘴角轻蔑,与一群笨蛋打交到还真是累啊,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香烟,叼到嘴上,秘书立即谄媚的帮他点起火,深吸一口,任由浓厚的烟雾在肺部环绕一周,这才不慌不忙的问道:“知道那臭小子为何骂我们吗?”

“为何?”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抖了抖烟灰,胡书记放声笑道:“我敢肯定,我们谈到的瘫痪娘们儿正是那小子的丈母娘啊!”

听他这么一说,秘书最先反应过来,旋即恍然道:“我说他身后的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刘所长这时也醒悟过来,立马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书记果然目光独到啊,仅见过一面的女人就能认出她的女儿,真是让人想不佩服都难啊!”

这句马匹拍的胡书记浑身舒坦,嘴上却还谦虚道:“哪里哪里,那小丫头看上去就像她老娘年轻时一样,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的。”

直到此刻,这几位领导才彻底放下心来,各自打起了小算盘,秘书想到是如何玩弄那个女的,刘所长则在心理为他们准备了十大酷刑,唯独吴厂长的想法最简单,他就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胡书记那样:一切尽在掌握中。

几人交换了一番阴险与狡诈之后,便心情大好的回去休息了。

只是胡书记千算万算,独独差了张哲的身份没算,怕是打死他都想不出,穿着条劣质长裤的打工仔,居然会是华海市大名鼎鼎的地下皇帝——张正斌的儿子。

此时这个ei道太子爷,正一脸铁青的捂着他那条劣质长裤生闷气呢。

丢人啊,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被一个小姑娘指着i股说自己nei裤可爱,这哪是太子爷能够接受的?

说起来都怪路丁那黑鬼,若不是他打电话搅乱自己思维,自己至于这么糗吗?想到路丁这家伙可能正在某处躲着偷笑,张哲忍不住就是一阵牙痒。

那家伙不会正对着自己的i股YY吧?想到这里,张哲更是冷汗狂飙。

“大叔,不要这样嘛,要不要u下来我帮你补补?”小丫头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刚才闲聊的时候,张哲已经得知了这个卡通小姑娘的名字。乐乐,很孩子气的名字。不过用在这小丫头身上倒也贴切。

被这么个小姑娘不停调笑,绕是张哲这么有素质、有品味的太子爷也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真他m可恶的黑鬼!”

小丫头不明所以,以为张哲是在变相骂自己,当下就恼了,“大叔,你怎么可以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于晓寒也觉得张哲有些过分,悄悄在他的手臂上拧了一下。

张哲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也懒得解释,只是在心理不停诅咒路丁,饭也仅吃了一点就吃不进去了。

见于晓寒也吃的差不多了,张哲一把将她拉起,跟卡通小丫头撂下一句再见,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这二人匆忙离去的背影,小丫头恨恨的抽了抽小鼻头,心中暗骂,“这笨蛋大叔,面前摆着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

小丫头恶狠狠的y了一口手中的鸡腿,从腰间裹着的信封里抽出一百块钱,往对面桌上一扔,便也离开了餐厢。

张哲拉着于晓寒的手,一路飞快的跑回了包间,他可不想自己的i股再度被别人欣赏了。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原本zi热的阳光,相对柔和了一些。

包间之中虽然有空调开着,署温可解,但气味却无法排除,张哲实在被这浑浊的气味呛的不行,若不是听于晓寒说,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到站了,张哲是绝对会提前下车,转乘出租的。

此时包间之中仅有张哲一人,他躺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别扭,由于裤子上的口子越扯越大,所以于晓寒提出报警的时候,他都不能过去相陪。

虽然张哲知道乘警不可能找回被盗款,但他不忍心打击于晓寒的积极性,毕竟两人的思考方式不一样,张哲丢了八万块钱,只当是少吃一顿饭,或者少飙一次车,甚至是少勾搭一个女人。

于晓寒就不一样了,八万块钱对她来说,有时会重过生命,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丢了钱以后,会比没丢钱的时候开心许多,但张哲一直认为这是装出来的,他自认为很了解于晓寒的性子。

独自躺在ung上,张哲想了很多,他有一个神通广大的父亲,父亲背后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家族,包括母亲背后的家族都不可小觑,这些如果在普通人的眼里,那一定是值得羡慕的对象,可在张哲的眼里,那是一种压力,一种大到让人无法un息的压力。

他有时候甚至会抱怨,抱怨自己为何不能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建在,每天柴米油盐的计算着生活,一家人经常一起出门游玩,整日其乐融融该有多好。

他也知道那是空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难处,如果自己真成了普通人,那自己还是会抱怨命不好了。

想归想,感叹归感叹,回到现实中,张哲依然会笑着面对生活。

“如果觉得压抑,那就想办法释放压抑。生在这样的家庭,不能抱怨,也不可顺从,要有自己的主见,做事要决断,心要够狠,关键不可以相信任何人。”这些都是父亲说的,张哲也深以为然。

于晓寒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张哲倒也没有在意,似于晓寒这么大的女人,还不至于被人贩子拐卖吧?!

带着满脑的胡思乱想,张哲渐渐熟睡过去,那张静谧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莫名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