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心计:弱妾翻身

第8章:当庭对质串供词1

第8章 当庭对质串供词1

啊……多么痛的领悟!林暮寒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告,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和脑子,就像被重物击中,有疼痛有眩晕有意想不到有惊慌有愤怒有屈辱。她定定地坐在坐位上,像一个冻僵了的雪人。

而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崔婉婷一脸的得意和秦露苔一脸的幸灾乐祸外,别的人无一不惊。就连向来宠辱不惊的饶景君也像是着了晴天霹雳,两眼瞪得直圆。而站在林暮寒后面的翠柳也是张大了嘴,眼泪也随之滚落下来。

老夫人又惊又怒,两眼犀利地瞪着崔婉婷,吼道:“你说什么?”

崔婉婷趾高气扬地道:“林暮寒和那个种花师早就相识了,而且,他们还有过一段旧情,此次种花师来到府中,想必就是来和林暮寒私会的。”

老夫人又吼道:“不得糊说!”

崔婉婷道:“我哪有糊说,母亲若是不相信,大可让人到她房中去授,我听说,他们二人还交换过定情信物。为了不叫人觉得我是有意诬告他二人,我请求母亲让大嫂带人去授。”

老夫人将目光转向林暮寒。

林暮寒立刻起身跪在地上,道:“老夫人明鉴,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位种花师傅,何曾与其有过私情,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儿媳,才会这般无中生有。”

见她们各有各的说辞,老夫人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秦露苔微微起身向老夫人行了一礼,道:“儿媳认为,九妹所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昨日我听我房中的丫鬟含春说,那日,种花师送了盆姚黄牡丹到四少奶奶房中,半天没有出来,不知他们在房中干了些什么。”

林暮寒陌生地看着秦露苔,这个女人竟是这般狠毒,看来,她们是要联手陷害我。林暮寒伤心惊恐地看着老夫人,道:“儿媳冤枉,那日,种花师傅的确有送花到我房中,可是,他把花放下后便打发了出去,并未在我房间逗留,望老夫人明鉴。”

老夫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把秦露苔身边的丫鬟停含春叫了过来,问道:“含春,你把你看到的经过说一遍。”

含春立刻跪在地上,道:“回老夫人,那日,奴婢正在在西月阁附近的怡香园摘桃子,因为大少奶奶说想要吃新鲜的桃子,所以奴婢就奉大少奶奶之命去怡香园摘桃子,然后……然后奴婢看见种花师傅抬着一盆花进了四少奶奶的房间,之后……之后,半天没有出来,后来……后来种花师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把扇子,奴婢当时还想,四少奶奶打赏奴才,怎么还打赏扇子,扇子并非什么可用之物,现在想来,那并非是打赏,而是礼赠之物。”含春一边说着,神色紧张。

林暮寒在心里叫道,天啦!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说得那么有理有据,而且,连人证都串通好了。

老夫人沉思了一下,然后,吩咐人把种花师傅找来。

种花师一来,见四少奶奶跪在地上,而房中的气氛严肃紧张。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心里也跟着慌张起来。乖乖跪在地上,等候老夫人问话。

老夫人道:“我听说,你跟我府中的四少奶奶是旧相识,此事可真?”

种花师低头回道:“回老夫人,奴才从前根本不认识四少奶奶,前两日在牡丹园是第一次见到四少奶奶。”

种花师那么一说,崔婉婷着急了,立刻用手指着种花师,叫道:“他说慌,他与林暮寒早就相识了,他说不认识明明就是为了掩盖事实真相,否则,他怎么会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奶奶房中呆那么长时间,我看他们分明就是有做了苟且之事。”

种花师吓身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叫道:“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奴才那日去四少奶奶房中送花,并未逗留,怎么可能会……奴才冤枉。”

崔婉婷冷笑一声,道:“那你到是说说,你那扇子是从哪来的?”

种花师道:“扇子……扇子是从四少奶奶房外边捡到的。”

崔嫁婷哼哼一串冷笑,道:“捡到的?你在哪里捡到不好,偏偏在四少奶奶房外捡到,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吧!”

种花师虚脱地道:“奴才不敢撒谎!”

老夫人道:“扇子呢,拿来我看看!”

种花师手发着抖,从怀里掏出那把扇子。

崔婉婷走过去,一把将扇子夺过来,然后,展开一看,上面写有李白的《秋风词》: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崔婉婷冷笑一声,道:“真不要脸!”

然后,将扇子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看,顿觉得老脸上都难堪。

崔婉婷冷笑一声,道:“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哼哼,如此不堪入目的话都说得出来,还说没有奸情。”

林暮寒叫道:“那些话不是我写的,扇子也不是我给种花师的。”

崔婉婷瞪了一眼林暮寒,道:“哼,你说这扇子不是你送给奸夫的定情之物,你又如何能证明你的清白。”

林暮寒虚脱地跪在地上。如何能证明我的清白?是啊,如何能证明我的清白。

秦露苔道:“既然是定情之物,想必不单单只是一把扇子,种花师也应该有礼物送给四少奶奶才对啊!”

崔婉婷立刻对老夫人道:“请母亲叫人到林暮寒房中去一授便知。”

老夫人看着林暮寒无言以对,心里也充满了怀疑,于是,便吩咐大少奶奶道:“露苔,你带人去看看。”

秦露苔道:“是!”

然后,便带着几个丫鬟去林暮寒的房中授东西。

半刻钟后,秦露苔带着丫鬟回来了。

秦露苔将的手中的一个小香袋递到老夫人面前,道:“儿媳在四少奶奶房中的花盆里授到这个!”

老夫人打开香袋一看,里面有一张信纸,展开一看,上面写道:“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看完之后,老夫人怒气冲天,一拍桌子吼道:“大胆!”

种花师被吓得身子不由抖了一下,而林暮寒却已经完全绝望。

崔婉婷却冲着林暮寒发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林暮寒哭着喊道:“老夫人,儿媳冤枉啦!请老夫人三思!如果,这是种花师写给我的书信,我又何必藏在房中,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儿媳。”

崔婉婷道:“哟,证据在此,四少奶奶还想狡辩啦!自己明明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说别人诬陷,呸!我们堂堂相国府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真真是给我们相国府抹黑啊!”

林暮寒叫道:“儿媳冤枉!儿媳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谁,这个香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请老夫人相信儿媳。”

老夫人冷冷地瞪着林暮寒,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饶景君开口道:“我那看扇子上的字迹并非是四少奶奶所写,四少奶奶的字我是见过的,没有这么秀气,反而……到有些像婉婷妹妹的笔迹。”

崔婉婷心里一惊,转头瞪着饶景君,道:“糊说!那上面的字明明就是这个贱人写给奸夫的,五嫂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

饶景君不屑地看了一眼崔婉婷,道:“妹妹口口声声说四少奶奶和种花师有奸情,可有谁亲眼看见了这扇子是四少奶奶送给种花师的?又有谁亲眼看见了那个香袋是种花师送给四少奶奶的?再说了,妹妹也不能单凭这两样物件就证明四少奶奶和种花师有私情啊!”

崔婉婷吼叫道:“那上面不是明明写着的吗?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哼哼,好深情的一对有情人啦。”

饶景君沉默了一下,然后走到种花师面前,问道:“我岂问你!你可识字?”

种花师道:“小的略识得几个字。”

饶景君道:“那你可会作诗?”

种花师道:“小的不会作诗。”

饶景君向老夫人行了一个礼,道:“老夫人,这种花师既然不会作诗,又若何能写出如何精妙的诗句送人呢!”

崔婉婷冷笑了一声,道:“我看五少奶奶糊涂了吧!那首诗原本就出自一个叫崔郊的书生,他不会作诗,难道也不会抄诗吗?”

饶景君道:“好,既然妹妹说,这首诗是种花诗抄来的,那他总记得这诗的前两句是什么吧?”然后,转过去问种花师,道:“你知道这首诗的前两句是什么吗?”

种花师道:“奴才不知。”

饶景君又道:“那你知道这首诗的涵义是什么吗?”

种花师道:“奴才自幼没学过什么诗词,所以不知道。”

饶景君向老夫人作了一揖,道:“老夫人,我看这扇子和香袋定是出自别人之手,与四少奶奶无关。”

崔婉婷惊慌地指着种花师和林暮寒,道:“赶快拖出去重打,不然他们根本不说实话。”

正在此时,只听得外面的奴才喊道:“大公子回府喽,八公子回府喽!”

届时,只见两个人冲冲从院内快步走来。此二人,正是大公子崔雷振和八公子崔雷呛。

走到堂中,大公子和八公子立刻跪在地上行叩拜之礼。

“儿子见过母亲!”

老夫人见两个儿子归来心里自是高兴。于是,脸上也微微露也欢喜之色。

“我儿一路艰辛劳累,快快起来!”

大公子和八公子站起来,也是满心欢喜。

崔婉婷迫不及待要向崔雷振告状,道:“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有的人趁你不在在外面糊搞,与人有了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