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毒妻

二百六十三 夺人夫婿

姚雁儿瞧了他们一眼,心中却也是已经有了决定。

两个少女无不是十分气愤,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姚雁儿的话儿有些个道理。

姚雁儿这些个话儿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也很是让人气闷。

姚雁儿轻轻说道:“武家姑娘的死,那也是十分可惜的,可是只恐怕也寻不出什么萧环的证据。若是如武家姑娘一般鲁莽,只恐怕不但自己受罪,还连累家里的人。世家的女儿受了伤损,便算萧环是微不足道的,也是损了世家颜面,世家之人也是必定不能干休。”

这样子女子,居然是个痴儿,瞧着也是让人不由得觉得好生可惜。

雪儿容貌十分出挑,瞧着又是天真无邪,宋思思、云丽辞心里都是不由得十分好奇。

山庄之中,姚雁儿轻轻抚摸雪儿的脑袋,心里却也是禁不住琢磨别的事情。

秦鸾说到了后面,嗓音也是越来越低,便是萧环听了,也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种事情,虽然是十分玄妙,可是有时候,却也是未必不能发生。

“我,我也盼望是我自己眼花,可是我偏偏记得清清楚楚!我明明,明明是瞧见了,可是一眨眼,她就不见了。她也死了快五六年了吧,可是还是那等十年前的模样,十分美丽,十分的好看,只冲着我笑——”

秦鸾说到了此处,萧环却也是顿时打断了她的话儿:“你胡说什么?”

“当年,我们两个都做了证,那贱人十分**,只顾着挑逗你二哥,做出了许多不知廉耻的事情。她死了就死了,可是却一定不甘心,所以方才出现在我面前。”

她只盼望这件事情早些就过去了才是。

可是那件事情,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女人居然跳起来,居然衣服都没穿,居然就这样子一剑刺入了父亲胸口。

那般明艳的姐姐,是不能永远遮掩自己光华的。

什么贞洁女子,什么终身不娶,那都是假的!假的!

而自己,则尖尖说道:“我瞧见她给云哥儿杯子里下了药,扶着云哥儿到了房间里。我丫鬟也瞧见大姐不知道廉耻,搂着云哥儿,说不让二哥娶妻子。”

爹更是走过去,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不知廉耻,你居然做出这等事情。”

萧环却也没言语,那一日,她是亲眼瞧见自己哥哥身上那道一丝不挂的身子,雪白的身子好似待宰的羊羔,白得刺眼。她耳边听着自己母亲十分愤怒的尖叫声:“这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会做出这样子事情。”

秦鸾不觉轻轻叹了口气:“你我都是知晓那女子是个什么下贱的人物,只是她当年,当年却也是实在很明艳可人。那时候你们萧家,她是最为出挑一个,世家之中,她也是十分耀眼。”

她不觉尖尖的说道:“好端端的,你又提那个贱人做什么?她,她都是死了好几年了。”

显然秦鸾虽然说得十分含糊,然而萧环却也是明白了秦鸾在说谁。

秦鸾虽没有刻意指明这个贱人是谁,然而萧环却也是顿时变了脸色,容色十分不快。

“阿环,你可还记得,几年前,你们萧家出的那个贱人?”

如今见到萧环,见到了一个她觉得很熟悉的人,秦鸾心中微微一动,却也是禁不住想要将自己的心事给说一说。

秦鸾回过神来,她实在觉得很是恐惧,这些日子,自己一闭上眼,似乎就瞧见了那道阳光下明艳身影。

然而秦鸾却也是浑浑噩噩,实在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萧环亦是微微添恼:“阿鸾,我正与你说话,你却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萧环却也是懊恼得紧,她恨透了武青柠这个狐媚子,也恨自己眼瞎,当初少女怀春,却瞧中了陈欢这个不长眼的蠢物。自己如今嫁的,可是胜过陈欢百倍。可是萧环心下,就是无法安心。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将过去那么些个事儿都忘记了,可是当她再次瞧见了武青柠,从前心里那么些个事儿,如今却也是尽数都想起来。她除了愤怒,还有一股子说不尽的害怕,也许是当初,自己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丑陋。可是她却一点不会反省自己,就是萧环觉得恐惧,也只会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别人。

秦鸾半真半假听着,也是不去思思思量。

说到陈家郎君没福,萧环眼睛里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些个异样之情。

她与秦鸾素来交好,此刻也是不由得和秦鸾说了些个掏心窝子的话儿:“那个贱婢,当年也就不是个好的。一个武将之女,陈家也瞧不上,她却偏偏妖妖娆娆,却也是不知廉耻给贴了过去,不依不饶,不肯干休。只陈家公子没福,早早便死了,她却也是失心疯了也似,只说我动了手脚。是她自己没福气,寻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又与我能有什么干系?”

秦家山庄之中,萧环吃了口热汤,身子暖和了些个,只是面上却也是禁不住怒色。

这件事情,她若没瞧见,也还是罢了,既然是见到了,她就要理一理。

她虽然不算个古道热肠的人,可是却也是触动心肠。

姚雁儿轻轻的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面前这么几张娇嫩的面颊之上,却也是禁不住若有所思。

宋思思忽而就明白了,当年为何武青柠一定要出此下策,并且要去刺杀萧家女。那是因为若还有别的法子,那也是不能这样子。如今宋思思就想要杀了萧环,来告慰武青柠的在天之灵。

几个女子无不哭泣起来,心下也是极为悲伤。

所以如今,武青柠也是不乐意连累自己这些个好姐妹,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意继续连累。

武青柠此生最大的心结,就是连累了自己的父母,所以武青柠心下亦是十分难受。

宋思思、云丽辞无不十分震惊,又是悲伤。武青柠一句话儿也没有说,却也是禁不住瞧着她们。可是既然是好姐妹,她们自然也是懂得武青柠的心思。

武青柠这般情态,可也是让姚雁儿吃了一惊。

只这时,武青柠却也是惨然一笑,蓦然拔出了匕首,刺入了自己小腹。

姚雁儿细细解释一番,宋思思也觉得她说得好生有道理,越发心灰意冷。

她虽然没有言语,可是宋思思是个聪慧的人,也是瞧出了其中端倪,宋思思也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算是天上的神仙,翻过了案子,至多也不过是将萧环送进去,又有什么了不得?武青柠杀了人,又是逃犯,怎么也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且越是这样子,萧家的人必定也越是会咬着武青柠不肯放。

姚雁儿却也是无可奈何,就算自己聪明,却也是并不是天上的神仙。

宋思思也是叹了了一声:“我既然是和青柠要好,所以,所以也护着她。我原本还想要为她翻了这个案子,只是那侍女后来也是死了,一点证据也没有。夫人,那日在宫中,你那般聪慧,任由别人污蔑着你,可是你居然也还是寻出真相,我瞧在眼里,心里也是好佩服。夫人,不知道你可是能帮衬青柠一二。”

“后来,苏尘却饶了我去,竟然悄悄将我放了去。我与思思、丽辞都是十分要好的玩伴,他们将我藏在了外地的庄子里,萧家的人虽是不喜,可是却也是寻不到我。这一次我思量故乡,回了京里,可巧却也是被萧家的人认出来,我想不到居然能遇到萧环,她已经是妇人装束,另外嫁给了别的人。我实在也想不到,她已经是将过去的事情都是忘记得干干净净,过得安安稳稳了。可是我的家里人,却也是再也回不去。”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副画儿,那画中的人容貌宛如仙人,可是却也是透出了森森邪气,让人好生恐惧。

姚雁儿听到了苏尘两个字,却也是禁不住微微一怔。苏尘是什么人,她一点也是瞧不清楚。

想来,她不但愤怒,而且十分后悔。就算她深爱陈欢,可是也是不乐意连累自己父母。

武青柠说到了此处,面颊却也是微微发白,牙齿更是轻轻颤抖。

“可是我也是没什么法子,心里恼怒起来,也就是去行次萧环。可是那个时候,我杀了萧环身边的侍女,却是被苏尘给制住了。那个如谪仙一般的苏公子,其实也不过是那等心狠手辣,只顾着维护世族贵女,不顾是非黑白的混账人。若不是他,我已经是杀了那个贱女人,一刀下去,干干净净,倒也干脆。可惜他虽然阻了我,却没有杀了我。后来,我家里人也因此被连累问罪。爹爹被送进去官府问话,不知怎么就自裁死了,而我娘,我娘也是惊骇得染了病,居然亦是死了。”

“当时我也是告上官府,只盼望官府能为我主持公道。可惜萧家手腕通天,居然买通官府,甚至那侍女也是改了口,只说我用财帛将她收买了去,方才污蔑了萧环。若不是萧家怕惹上事儿,必定是会死死的咬住不放。只后来我家里人服软了,陈家的人也不计较了,方才保了我出去。当时我出去了,阿欢的娘也是来瞧我,哭得跟泪人儿一样。她说我是个极好的姑娘,若是早就许了我,也不会有这样子事情。当时我瞧在眼里,自然心都是要碎了。我又如何肯甘心?这桩事情居然是能这般轻轻易易的揭了过去。”

“我既心上生疑,故此也是去查一查,方才知晓那一日萧环买通个侍女,换了阿欢跟前的酒。”

这般雪天,若是跌落在水池子里,多半也活不成。

姚雁儿瞧着外头冉冉飞落的雪花,心知此处虽然是温暖如春,可是外头却是冷得紧。

武青柠轻轻的叹了口气:“阿欢并不是贪杯的人,他性子谨慎,和我可一点儿也不一样。人前,他从来没喝醉过酒,只恐怕人前没仪态。他说自己是个最拘谨的人儿,所以方才喜爱我那无拘无束的性儿。那日他吃醉了酒,我已经是十分狐疑,更不必说竟然因为吃醉了酒,竟然就醉酒就死了。”

姚雁儿瞧着武青柠说道:“莫非你们心下生疑,是那萧环害死了陈家公子?”

武青柠更是泪如雨下,禁不住掏出了帕子,轻轻的擦过了自己的脸颊,心下也是好生泛酸。

宋思思说到了此处,也是有些个咬牙切齿。

只那一日,陈欢前去饮宴,多吃了几杯酒,竟生生跌入池子里死了,那也还是去年冬日里的事儿了。

别的不说,陈欢不喜爱自己这么个世家之女,却喜欢那武将女儿,无非是觉得那等狐媚子有些个姿色,而自己却也是容貌平平。

且陈欢也不肯暧昧,只说对萧环无意,萧环亦是越发生恨。

萧环人前示好,此刻陈家反应,也是让萧环好生不快。

陈家对于结交世家兴致缺缺,只有意做那纯臣。故此萧环虽然透出了意思,陈家非但没有受宠若惊,反而觉得武青柠不错。只是世家也不好得罪,故此也只慢慢敷衍。

可是萧环虽然早盘算妥当,陈家反应却并不如萧环所想。

更何况陈家原本,也并不喜爱武青柠这个儿媳。

只要有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陈欢不乐意,这桩事情也是能定下来。

萧环初时虽然是知晓这桩事情,可是却并不如何在意。

可惜陈欢心里,只有一个武青柠,又如何会喜欢上旁人。

萧环来到京城,可巧与陈欢结识,也是喜爱上了这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虽然陈欢并不是世族出生,可是陈家也算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故此萧环若是愿意,也是勉勉强强就许了陈欢的。

然而可巧这个时候,却也是生了许多风波,竟然偏偏有那么一个萧环就出来。

原本过了这么几年,双方家长态度也是软了些,隐隐有了许了的意思。

这两个人,可谓郎有情,妾有意,情比金坚,一对璧人。

如今武青柠已经十八岁,别家女儿到了她这个岁数,纵然还没有成婚,却也是一定定亲。可惜武青柠态度却也是十分强硬,并不乐意许第二个男子。而陈欢也同样是个痴心的,家里虽然想要为他另外说门亲事,却总是被陈欢不动声色化解了去。

一来二去,两个人的事情也就耽搁下来。

而陈家的心思,武家也是知晓几分。虽然武家也还算满意陈欢,可是陈家这般态度,也是让武家心里隐隐有气。故此武青柠父母虽然知晓女儿的痴心,却并不愿意女儿嫁过去。

陈家自然觉得,除了武青柠,自家儿子会有更好的选择。

陈欢年纪尚轻,已经是中了举人,他满腹才学,以后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既然是如此,瞧中陈欢的人家也并不少,也隐隐给陈家透出这样子的意思。

陈家家里,自然是盼望儿子忘记这个武家女儿,另娶一个名门淑女。

两个儿女的事情,两家的人俱也是知晓了些个,陈家长辈却只顾着装聋作哑,似乎什么也不知晓。

只是有一桩,却有些个不好,那便是家里面原本有些个不妥当。陈家几代为官,虽然不算世家大族,也称得上书香门第。陈欢更出落得温文尔雅,满腹经纶,家里对他期望大得很。既然如此,家里面自然不乐意陈欢与一个什么武将之女交好。武青柠既然是武将出身,行事自然有些个大咧咧,不似书香门第的女儿家,那般温雅秀气。

原来武青柠原本与那陈家公子陈欢是青梅竹马,早有情分。虽然唐国风气,女儿家不好私相授受坏了名声,可是到底也不如前朝那般拘谨。小时候玩得毫无芥蒂,长大后宴会秋猎见过几次,早便添了不一般的情分。这一对小儿女,原本就相互间有了那么些个心思。

就算姚雁儿纯孝是真,可是亦是得罪了萧家,谁不知晓武安伯府如今已经和昌平侯府没了走动。故此如今,宋思思倒是并不芥蒂,将这些个话儿和姚雁儿说。

宋思思当然也是知晓,这萧环乃是姚雁儿的表姐。只是姚雁儿虽与萧家有亲戚的情分,可是从前和那萧玉的事儿也是闹得谁都知晓。

萧环姿容平平,圆团团的一张脸,果然不愧是萧玉的女儿,虽然瞧着是很有福气,可是却并不算如何的有姿色。可不就是跟萧玉一样,对那些个妖娆的女子,她们素来瞧不上,总是觉得对方是狐媚子,可是心里面,却也是禁不住暗暗羡慕得紧。

从前的纳兰音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姚雁儿却也是能猜测得到几分。

萧环对她却总是冷冷淡淡,很瞧不上姚雁儿的模样。

姚雁儿记忆中,萧环素来也是与秦鸾交好,情分一向也是不一般。

宋思思提及,这次追杀武青柠的,就是萧家的嫡出女儿萧环。说起来,萧环还算是纳兰音的表姐。

纳兰音从来没有去过江南,反而萧家的人却也是来了京里几次。萧家人到了京城,总是会来瞧一瞧萧玉。姚雁儿印象中的萧家人,对原主也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儿。

萧家的人,几乎将纳兰音这么个长女视若无物。也许是萧玉嫌弃姚雁儿是个不知道礼数的,萧家也自然禁不住这般的想。

记忆之中,萧玉也曾带着纳兰羽回过娘家。回来之后,纳兰羽就不断在大姐跟前炫耀。那时候的纳兰音的心里还好生羡慕,并且心里极为失落。

原来今日追杀武青柠的,乃是萧家的人,而这个萧家,却也是五姓子之中的一户,那身份是极为尊贵要紧的。说起来,萧家还是姚雁儿的外祖母家,萧玉素来自傲,无非是自负自己身份尊贵,与别的人不同。可是萧玉既然瞧不起自家女儿,萧家就更是如此了。

宋思思咳嗽了一声,方才替武青柠开了口。

宋思思也知道自己失言,平日里自己姐妹几个说什么些个不中听的话儿也还不算什么。可是现在她们跟前却也是有一个尊贵的夫人,那就自然不一样了。

丽辞见她说得粗俗,也禁不住扯了宋思思一把。

宋思思又抢嘴说道:“这与你能有什么干系,还不是那萧家女,十分可恨,竟然生生要抢你男人。”

“罢了,原本就是我命苦,合该自己死了,却不应该去连累别人。”

武青柠掏出了帕儿,轻轻的擦了自己脸颊之上的泪珠子,心下却也是微微泛酸。

那日在宫中,姚雁儿已经是觉得宋思思是个牙尖嘴利的人,而如今宋思思说话却也是很有条理,很合自己胃口。

宋思思叹了口气:“咱们几个,也是自小就玩到大的,什么都是一条心。如今我劝你还是将那话儿确确实实与夫人说了。便是夫人不肯帮衬,今日已经是救了咱们一遭。总不至于夫人得罪了世家,心里还迷迷糊糊的。”

那女子略略迟疑,也是说了自己的姓名,原来她名唤武青柠。

她总觉得,今日之事,必定与自己不认识的那个陌生少女有些个干系。

姚雁儿欲要问明缘由,只挑了宋思思、云丽辞和那陌生的少女三个人一道去问话儿。

除此以外,中间一个高挑美貌的女郎却也是姚雁儿并不认得的。她约莫十**岁,面上颇有风尘之色,却也是难掩貌美,只是容色显得十分凄然,瞧来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几个女郎,居然姚雁儿熟悉的人,那宫中之时,姚雁儿与几个武将之女一并御敌,也算是有个照应。如今这些个女儿家,居然都是再次出现在姚雁儿跟前,也是显得颇为狼狈。

姚雁儿这时节,方才细细去瞧自己救下来几个女子。

那些个人在庄外追击,只是姚雁儿身边侍卫个个也是厉害的,无不是李竟亲手挑选。这些个围堵庄子的贼人,自然也并不是对手,也没一会儿,自也是散了去。

唯一的解释,就是追杀云丽辞的人必定也是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显然是极为厉害的。

只是以云丽辞的身份而言,她哥哥乃是禁军统领,身份是极尊贵的。又有什么匪徒,居然敢追杀云家女儿?

当先进入的女子,身子婀娜,容貌熟悉,果然是云家那个丽辞。姚雁儿容她相救,也是有些个情分在。放入了云丽辞,姚雁儿却也是微微有些个狐疑。她迟疑,并不是迟疑该不该就云丽辞。既然云丽辞亦是自己难得的朋友,她自然也是会救。

说罢绿绮就给过一个手帕包,里头果真是包着一枚发钗,瞧见眼熟。姚雁儿一见,就瞧出是丽辞之物,随即姚雁儿就命人将那几个女子放进来。

绿绮却道:“外头女子知晓是昌平侯的夫人,其中一个姑娘只说认得夫人,居然将个物件儿丢了进来,说是相熟的人。我瞧来,声音听来竟然有些像云家姑娘。”

月娘却也是微微迟疑:“如今夜也是深了,谁知晓外头的人是好还是歹?若是当真贸然放人进了去,只恐怕惊扰了夫人。”

及今日入夜,姚雁儿听到了外头动静,微微一怔。随即她惊醒了后,方才知晓,原来有几个姑娘被人追杀,被逼入庄子这边。月娘并红绫几个尽数被惊动,故此亦是到了这房里来

别的话儿且也是不必说了,谁让自己既已经救下那雪儿。若是当初容雪儿死在了雪地里了,倒也是干净。

姚雁儿轻轻眯起眼,却也是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而眼前的少女,却也是朝着姚雁儿轻轻眨一眨眼,容光无暇,目光清澈。

眼前的少女容貌却也是极为出挑,这样子的容貌,可绝不是小门小户能有的。且有这样子容貌的少女,有人居然舍得将她炼成药人,真端是浪费得紧。

随即姚雁儿却也是伸出了手指,轻轻捏住了雪儿的下巴。

自从救了雪儿,姚雁儿心下就那般心心念念,总添了些个念头。她召了雪儿,雪儿不明就里,可不就轻轻偎依过来。

这庄子上奇奇怪怪的人可只有雪儿一个,并无别的人。既然是如此,秦鸾神色如此古怪,指不定就是因为雪儿的关系。

等秦鸾离去,姚雁儿却也是不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