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砸墙

63 油条一根

63 油条一根

红杏觉得没什么,但就是爱揍人,谁说她是傻子她就揍谁。这一切的一切看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可爱的。

红杏的同座安小芮是个挺文雅的女生,但家里『逼』得很紧,总是一脸担心,红杏没事就喜欢刺激人家说:“小芮,如果你哪天让你家老头给『逼』死了,你那个耐克的包包可不可以给我。放心,我会很爱惜的。”

安小芮对红杏是又爱又恨,和红杏在一起总能让她绷紧的学习气氛轻松起来,坏心情也随之走掉。但有时候又很讨厌红杏那一脸的幸灾债乐活和贪小便宜的劲,让人恨得牙痒痒。

高中那一整年,不知道是老师懒,又或是什么原因,一整年都没换位子,他就坐在红杏的后头。其实一开始并不熟悉。

后来作业越来越多,偷懒的红杏每次被『逼』着到处找作业抄,而他的作业是整组里字迹最工整的。红杏不白抄,她有她的美德,每次抄了他的作业都会给他一块猪肉干以视慰劳。徐云淮那时候还是比较瘦的,红杏就整天叫他油条,后来叫开了,全班都这么叫他,慢慢的连他的本名都没人能记住了。熟了以后红杏总是油条油条的叫,她脸皮比较厚,就算徐云淮有时候装酷没搭理她,她自己和自己生一会气,待会忘了又去找他说话。

高二的时候分文理科,安小芮分到了文科去,抱着红杏哭了好久。

这次分座位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天意,居然和她分到了同桌。她挺自来熟的,把书往桌子上一摞,就开始吃零食,开心极了的拿了一条自己家腌制的猪肉干递给徐云淮:“油条,太好了,你跟我一个桌了。”

徐云淮坐下来以后,冷着脸接过她手里的猪肉干,其实心里也很激动。碍于面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是吗?”

红杏屁颠屁颠的点头:“老娘最近脖子酸,扭头去抄多麻烦,好在你是我同桌了,想怎么抄就怎么抄。”

徐云淮额头两条黑线:“你就这点出息?”

她没觉得多难过,回答的很认真:“对啊!我觉得很好了,老娘我至少上了高中,在我们菜市场那也算是牛b中的牛b了。”

“你就没想过要上大学?”哪个上高中生的像她一样?徐云淮当时上这所学校,也就只是想考个大学,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毕竟家里就他的学习成绩最好,爸爸多次说他是家里的希望。

红杏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没想过。”

话说回来,徐云淮收回空洞的目光,环视周围吵闹的环境,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走到今天这步。

其实和她同座那段日子,是他高中那段生涯中最快乐的日子了。

徐云淮家里条件在当年也还算是不错的,爸爸是人民警察,妈妈是舞蹈老师,从小就是幸福榜样的一家。也许是个『性』上的缺失,因为爸爸妈妈总是很忙,很晚回家,久而久之他的『性』格看起来有些孤僻,甚至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