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鳄

第二百七十九章、第二百八十章韩氏父子

第二百七十九章、第二百八十章韩氏父子

话说这姜子牙与那余元大战,两人之战未及十数合,就被惧留孙偷偷的祭后天袋子在空中,命黄巾力士半空将余元拿去,止有那余化的坐骑五云驼跳进关中。

这姜子牙与惧留孙将余元拿至中军。余元傲然道:

“姜尚,你虽然擒我,看你将何法治我!”

那姜子牙气急败坏乃令李靖道:

“斩讫报来!”

这李靖领令,推出辕门,将宝剑斩之;一声响,把宝剑砍缺有二指。那余元却毫发无损,这李靖赶忙回报姜子牙,备言杀不得之事,说了一遍。那姜子牙亲自至辕门,命韦护祭降魔杵打,只打得腾腾烟出,烈烈火飞。余元笑而作歌道:

“君不见天皇得道将身炼,修仙养道碧游宫。坎虎离龙方出现,五行随我任心游。四海三江都走遍,顶金顶玉秘修成。曾在炉中仙火煅。你今斩我要分明,自古一剑还一剑。漫道余言说不灵。”

余元作歌罢,姜子牙心下十分不乐,与惧留孙商议道:

“如今却是放不得余元,且将他囚于后营,等取了关再做区处。”

这惧留孙笑道:

“子牙,你无须心焦,我自有办法可以制他,你可命匠人造一铁柜,将余元沉于北海,以除后患。”

那姜子牙赶忙命军中铁匠急造不过一个下午的工夫,这铁柜已成,然后将余元放在柜内。惧留孙命黄巾力士抬定了,往北海中一丢,沉于海底。黄巾力士回复惧留孙法旨。

且说余元入于北海之中,想那铁柜亦是五金之物,况且又是丢在水中,此乃金水相生,反助了余元他一臂之力。余元就这样借水遁逃走了,径往碧游宫紫芝崖下来。余元被惧留孙在身上贴了一张符咒,虽可勉强使用遁法,但是手脚却不得活动,分外难过,不得爬上紫芝崖见截教门人传与掌教师尊。这时忽听得一个道童,唱道情而来,词曰:

“山遥水遥,隔断红尘道。粗袍敝袍,袖里乾坤倒。日月肩挑,乾坤怀抱。常自把烟霞啸傲,天地逍遥。龙降虎伏道自高,紫雾护新巢,白云做故交。长生不老,只在壶中一觉。”

那余元一听有人在碧游宫附近唱道情,赶忙大呼道:

“是那一位师兄,来救我之残喘!”

这水火童儿一听有人叫喊,赶忙探头往紫芝崖下看,就见紫芝崖下有一道者,青面红发,巨口獠牙,手脚僵直困在那里,童儿赶忙问道:

“你是何人,今受此厄?”

这余元一脸苦象道:

“我乃是金灵圣母门下,蓬莱岛一气仙余元是也;今被姜子牙将我沉于北海,幸天不绝我,得借水遁,方能到得此间。望师兄与我通报一声。”

水火童儿一听,即可径来见金灵圣母备言余元一事。金灵圣母闻言大怒,急至崖前。不见还可,越见越怒。金灵圣母径进宫内,见通天教主行礼毕,言道:

“弟子一事启老师:人言昆仑门下欺灭吾教,俱是耳听;今将一气仙余元,他得何罪,竟用铁柜沉于北海;幸不绝生,借水遁逃至于紫芝崖。望老师大发慈悲,救弟子等体面。”

通天教主一听金灵圣母的话,赶紧问道:

“如今在那里?”

金灵圣母答道:

“就在紫芝崖下。”

通天教主连忙吩咐道:

“抬将进来。”

通天教主传令之后,少时,就有人将余元抬至宫前。在碧游宫中有多少截教门人,看见余元这般模样,无不动气。只见金钟声响,玉磬齐鸣,掌教师尊来至,到了宫前,一见诸大弟子,齐言道:

“师尊阐教门人欺吾教太甚!”

通天教主看见余元这等光景,通天教主也觉得难堪,先将一道符印对余元身上,教主用手一弹,只见困灵符就掉了下拉下来。古语云:“圣人怒发不上脸。”

通天教主随命余元道:

“跟吾进宫。”

通天教主取一物与余元,道:

“你去把惧留孙拿来见我,不许你伤他。”

余元赶忙道:

“弟子知道。”

正是: 圣人赐与锁心符,只恐皇天不肯从。

再说余元得了锁心符,赶忙离了碧游宫,借土遁而来。行得好快,不须臾,已至汜水关。就要去找那姜子牙报仇,商营有报事马报入关中道:

“那余道长回来了。”

韩荣赶忙降阶迎接到殿,欠身言道:

“闻老师失利,被姜尚所擒,使末将身心不安。今得睹天颜,韩荣不胜幸甚!”

余元恨声到:

“可恶姜尚用铁柜把我沉于北海,幸吾借小术到吾师尊那所在,借得一借东西,可以成功。可将吾五云驼收拾,打点出关,以报此恨。”

余元随上坐骑,至周营辕门,坐名只要惧留孙。报马报入中军:

“启元帅:余元搦战,只要惧留孙。”

幸而惧留孙不曾回山。姜子牙大惊,忙请惧留孙商议。惧留孙掐指一算道:

“余元沉海,毕竟借水遁潜逃至碧游宫,想通天教主必定借有奇宝,方敢下山。子牙,你还与他答话,街吾再擒他进来,且救一时燃眉之急。若是他先祭其宝,则吾不能支耳。”

姜子押连忙应道:

“道兄言之有理。”

然后姜子牙传令道:

“点炮。”

而后就听几声炮响,帅旗展动,姜子牙行至军前。余元大呼道:

“姜子牙,我与你今日定见雌雄!”

吼罢催开五云驼,恶狠狠飞来直取。姜子牙手中剑赴面交还。只一合,惧留孙就又祭起后天袋子,命黄巾力士道:

“将余元拿下!”

然后只听得一声响,又将余元平空拿去了。正是:秋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想这余元不提对手防暗中下手。空有法宝在身,还是被惧留孙拿了当真可惜,姜子牙见拿了余元,其心方安:进营,将那余元全身法力禁住放在帐前。姜子牙与惧留孙商议道:

“若杀余元,不过五行之术,想他俱是会中人,如何杀得他?倘若再走了,如之奈何!”

正所谓“生死有定,大数难逃。”余元正应“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如何逃得。想那姜子牙在中军正无法可施,无筹可展,想不出斩杀余元的办法,忽然手下来报:

“陆压道人来至。”

这姜子牙一听,赶忙同惧留孙一起出营相接。行至中军,余元一见陆压,只唬得仙魂缥缈,面似淡金,余元悔之不及。余元道:“陆道兄,你既来,还求你慈悲我,可怜我千年道行,苦尽功夫。从今知过必改,再不敢干犯西兵。”

陆压这时却笑道:

“好你巫族余孽,你逆天行事,天理难容;况你是‘封神榜’上之人,我不过代天行罚。我来杀你,并不亏你!正是: 不依正理归邪理,仗你胸中道术高。谁知天意扶真主,吾今到此命难逃。”

然后只听陆压喝道:

“取香案。来!”

两边之人慌忙将香案摆上,陆压香焚炉中,明着望昆仑山下拜,其实是拜女娲和帝俊,拜完之后,陆压从花篮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葫芦来,恭敬的放在案上,然后揭开葫芦盖和贴在上面的一张符咒;就见里边一道白光如线,起在空中,现出七寸五分横在白光顶上,有眼有翅。陆压口里道:

“宝贝请转身!”

就见那东西在白光之上连转三四转,可怜余元斗大一颗首级落将下来。有诗单道斩将封神飞刀,有诗为证:先炼真元后运功,此中玄妙配雌雄。惟存一点先天诀,斩怪诛妖自不同。

话说陆压用斩仙飞刀斩了余元,那余元一灵已进封神台去了。姜子牙欲要用余元首级号令全军,这陆压赶忙说道:

“不可。余元原有仙体,若是暴『露』,则非礼矣,用土掩埋。”

而后陆压与惧留孙辞别归山。而那汜水关韩荣打听道余元已死,在银安殿与众将共议道:

“如今余道长已亡,再无可敌周将者。况兵临城下,左右关隘俱失与周家;姜子牙麾下俱是道德术能之士,终不得取胜。欲要归降,不忍负成汤之爵位;如不归降,料此关难守,终被周人所掳。为今之计,奈何,奈何!”

一旁有偏将徐忠道:

“主将既不忍有负成汤,决无献关之理。吾等不如将印绶挂在殿庭,文册留与府库,望朝歌***皇恩,弃官而去,不失尽人臣之道。”

韩荣听说,觉得有理,俱从其言,随传令众军士道:

“将府内资重之物,打点上车。”

这韩荣欲辞官隐迹山林,埋名丘壑。此时众将官各自去打点起行。韩荣又命家将搬运金珠宝玩,扛抬细软衣帛。纷纭喧哗,忽然惊动韩荣二子,在后园中设造奇兵,欲拒姜子牙。那弟兄二人听得家中纷纷然哄『乱』,走出庭来,只见家将扛抬箱笼,问其缘故,家将把弃关的话说了一遍。二人听罢,吩咐仆人道:

“你们且住了,我自有道理。”

而后二人齐来见父亲,话说韩荣坐在后堂,分付将士,『乱』纷纷的搬运物件,早惊动长子韩升、次子韩变。二人见父亲如此举动,忙问左右道:

“这是何说?”

左右赶忙将韩荣前事说了一遍。二人忙至后堂,来见韩荣道:

“父亲何故欲搬运家私?弃此关隘,意欲何为?”

韩荣苦笑道:

“你二人年幼,不知世务,快收拾离此关隘,以避兵燹,不得有误。”

韩升听得此语,不觉失声笑道:

“父亲之言差矣!此言切不可闻于外人知道,空把父亲的一世英名污了。想父亲受国家高爵厚禄,衣紫腰金,封妻廕子,无一事不是恩德。今主上以此关托重于父亲,父亲不思报国酬恩,捐躯尽节,反效兒女子之计,贪生畏死,遗讥后世,此岂大丈夫举止,有负朝廷倚任大臣之意。古云:‘在社稷者死社稷,在封疆者死封疆。’父亲岂可轻议弃去。孩兒弟兄二人,曾蒙家训,幼习弓马,遇异人,颇习有异术,未曾演熟;连日正自『操』演,今日方完,意欲进兵,不意父亲有弃关之举。孩兒愿效一死尽忠于国也。”

韩荣听了自己儿子的一番谚语,点头叹道:

“‘忠义’二字,我岂不知;但主上昏瞆,荒『**』不道,天命有归,苦守此关,又恐累生民涂炭,不若弃职归山,救此一方民耳。况姜子牙门下又多异士,余化、余元俱罹不测,又何况其下者乎!此虽是你弟兄二人忠肝义胆,我岂不喜,只恐画虎不成,终无补于实用,徒死无益耳。”

韩升一听自己父亲丧气的言语不由大声道:

“父亲说那里的话来!食人之禄,当分人之忧。若都是自为之计,则朝廷养士何用。不肖孩兒愿捐躯报国,万死不辞。父亲请坐,俟我兄弟取一物来与父亲过目。”

韩荣听罢,心中也自暗喜:

“吾门也出此忠义之后。”

而后就见韩升到书房中取出一物,乃是纸做的风车:当中有一转盘,一只手执定中间一竿,周围推转,如飞转盘;上有四首幡,幡上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名为“万刃车”。韩荣看罢,问道:

“怎么拿这东西来了,你们如今的年岁,还会玩这个,这也不是玩的时候,此物不过是一孩童家顽耍之物,在这战场之上有何用处?”

那韩升笑道:

“父亲不是我修行之人,不知其中妙用。父亲如不信,且下教场中,把这纸车试验试验与老爷看。”

韩荣见二子之言甚是凿凿有理,随命下教场来。韩升兄弟二人上马,各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云雾陡生,阴风飒飒,火焰冲天,半空中有百万刀刃飞来,把韩荣唬得魂不附体。韩升收了此车。韩荣叹道:

“我儿,这宝贝是何人传你的?”

那韩升笑道:

“记得那年父亲朝觐之时,俺弟兄闲居无事,在府前顽耍。来了一个陀头,叫做法戒,在我府前化斋。俺弟兄就与了他一斋,他就叫我们拜他为师。我们那时见他体貌异常,就拜他为师。他说道:‘异日姜尚必有兵来,我秘授你此法宝,可破周兵,可保此关。’今日正应我师之言,定然一阵成功,姜尚可擒也。”

韩荣闻之大喜,随令韩升收了此宝,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仍问道:

“我儿还可用人马,你此车约有多少?”

韩升道:

“此车有三千辆,那怕姜尚雄师六十万耶!一阵管教他片甲不存!”

韩荣忙点三千精锐之兵与韩升兄弟二人,在教场『操』演三千万刃车。正是: 余元相阻方才了,又是三军屠戮灾。那韩升用三千人马,俱穿皁服,披发赤脚,左手执车,右手仗刀,任意诛军杀卒。『操』练有二七日期,军士精熟。那日,韩荣父子统精兵出关搦战。

本来姜子牙只因破了余元,以为这汜水关韩荣决计不会是自己手下大军的对手,于是就安下心来打点设计取关,却只听得关内炮响。少时探马报入中军,禀道:

“汜水关总兵韩荣领兵出关,请元帅答话。”

姜子牙听报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忙传令与众门人、将士道:

“统大队出营。”

想那姜子牙会过韩荣一次,以为韩荣就是一个普通的武将,认为没有什么本事,虽然心中对于韩荣出兵有些余滤,但是却也没有提防,那里知道这场会面的最终结果。那姜子牙来到两军阵前一见韩荣就问道:

“韩将军,你时势不知,天命不顺,何以为将?速速倒戈,免致后悔。”

韩荣自有了三千万刃车后,自认为有了依仗笑道:

“姜子牙,倚着你兵强将勇,不知你等死在咫尺之间,尚敢耀武扬威,数白道黑也!”

姜子牙听得对方奚落,不由大怒道:

“谁与我把韩荣拿下?”

旁边有将军魏贲,纵马摇枪,冲杀过来。只见韩荣背后立有两员小将,乃韩升、韩变,二人抢出阵来,截住了魏贲。魏贲一见大呼道:“来者二将何人?”

那韩升答道:

“吾乃韩总兵长子韩升,吾弟韩变是也。你等恃强,欺君罔上,罪恶滔天,今日乃尔等绝命之地矣!”

魏贲闻言大怒,纵马摇枪,飞来直取。韩升、韩变两骑赴面交还。未及数合,韩升拨转马往后就走。魏贲不知是计,往下赶来。韩升回头见魏贲赶来,把顶上冠除了,把枪一摆,三千万刃车杀将出来,势如风火,如何抵当。只见万刃车卷来,风火齐至。怎见得好万刃车,有赞为证:

云『迷』世界,雾罩乾坤。飒飒阴风沙石滚,腾腾烟焰蟒龙奔。风乘火势,黑气平吞。风乘火势,戈矛万道怯人魂;黑气平吞,目下难观前后士。魏贲中刃,几乎坠下马鞍鞒;武吉着刀,险些打了三寸气。滑喇喇风声卷起无情石,黑暗暗刀痕剁坏将和兵。人撞人,哀声惨戚;马踩马,鬼哭神惊。诸将士慌忙『乱』走;众门人借遁而行。忙坏了先行元帅;搅『乱』了武王行营。那里是青天白日,恍如是黑夜黄昏。子牙今日兵遭厄,地覆天翻怎太平。

那万刃车一出,那姜子牙所领的大军被万刃车一阵只杀的尸山血海,冲过大阵来,势不可当。韩荣低头一想,计上心来,忙传令道:

“鸣金收军!”

那韩升、韩变听得金声,收回万刃车。这姜子牙此时方得收住人马,计伤士卒七八千有余。回营之后,姜子牙于军中升帐,众将官俱在帐内,彼此俱言道:

“此一阵着实利害,风火齐至,势不可当。”

姜子牙问道:

“不知此刃是何名目?”

众将纷纷说道:

“只知道是一派利刃,漫空塞地而来,风火助威,势不可敌;非若军士可以力敌也。”

姜子牙见问不出头绪心下十分不乐,纳闷军中。。且说韩荣父子进关,韩升问道:

“父亲今日正宜破周,擒拿姜尚,父亲为何鸣金收军?”

韩荣笑答道:

“今日是青天白日,虽有云雾风火,姜尚门人俱是道术之士,自有准备,保护自身,如何得一般尽绝?我有一绝后计,使他不得整备,黑夜里仗此道术,使他片甲不存,岂不更妙!”

二子欠身恭维道:

“父亲之计,神鬼莫测!”

正是:安心要劫周营寨,只恐高人中道来。韩荣回军之后,定下计策打点夜劫周营,收拾停当,只等黑夜出关。而那姜子牙在营纳闷回想自己今天战败一场的因果缘由,看有无办法破那万刃车:

“想今日一阵,满是利刃风火,居然不知是何物,来得甚恶,其势如山倒,莫可遮拦?此定是截教中之的左道恶物!到底有何法可以破之”

当日天『色』已晚,那姜子牙因今日战败之事,心神不宁,在军中未做准备,想自己白天迎战之时,因自己的一时疏忽,不曾打点,致令众将着伤,心不忧烦,不曾防备今夜劫寨。也是合该如此。而那一众将领因早间失利,身心俱疲,俱去安歇。也没有什么准备。

而商营那边韩荣父子等至初更时分,暗暗出关,带领三千掌万刃车雄兵杀至辕门。那周营中虽有鹿角,但碰到这万刃车,其有风火助威,刃如骤雨。炮声响亮,众军齐冲至辕门,谁敢抵当,真是势如破竹。怎见得,正是:

四下里火炮『乱』响,万刃车刀剑如梭。三军踊跃纵征鼍,马踩人身径过。风起处遮天『迷』地,火来时烟飞焰襄。军呐喊,天翻地覆;将用法,虎下崖坡。着刀军连声叫苦;伤枪将铠甲难驮。打着的焦头烂额;绝了命身卧沙窝。姜子牙有法难使;金木二吒也自难摹。李靖难使金塔;雷震子止保皇哥。南宫适抱头而走;武成王不顾兵戈。四贤八俊俱无用,马死人亡遍地拖。正是:遍地草梢含碧血,满田低陷叠行尸。

那韩升、韩变兄弟二人带领手下三千火车兵,各持万刃车夜劫姜子牙周军行营,只听得喊声连天,冲进辕门。那姜子牙在中军忽听得劫营,急自爬上四不象。左右的阐教门人俱来中军护卫。只见黑云密布,风火交加,刀刃齐下,如山崩地裂之势,灯烛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