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魔君互穿了

第94章 心底事

救人的工作交给龙族, 墨凌去帮风愿一起封印。渡生炉的封印工作非常艰难,饶是两个人一起,也花了不少时间和力气。

墨凌看到风愿脸色都有点白, 虽然他本就白净俊美,但还是忍不住有点心疼,在自己也耗费了很多神力的情况下,依然握起他的手给他渡神力。

风愿反握住她的手, 温柔制止了, “不用浪费, 我休息一下就好。时候不早,你快回家, 事情太大, 我现在就去东岳。”

墨凌无语了, 都忙了一天了,折腾到现在,他还是有理由不跟她回去。当下就有点委屈。

没说什么, 把手抽了回去,再不理他,跟敖亦去告辞。

敖亦让她放心, 会先把这些人安置到北海的岛屿上, 等风愿那边的安排。墨凌一听风愿的名字, 压根不想搭理, 直接跳过, 跟他道谢,“兄长费心了。”

敖亦让她别客气, 帮他向母亲问安。

墨凌点头, 风愿也过来向敖亦道谢, 表示已经安排了人手过来,稍后就到。墨凌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风愿一把拉住她,笑着向敖亦告辞,表示今天小年得和墨凌回去吃团圆饭,已经挺晚了不能再耽搁,这里一切拜托他。

墨凌回眸看他,敖亦会意,没说什么,让他们去忙。再次交代一定记得代他向母亲问安。

风愿点头,带墨凌一起离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偶尔互相偷看一眼。

墨凌觉得他别扭了一天,也该轮到自己别扭下了,“不是好说歹说都不肯回家吗,怎么忽然又肯回了?”

风愿闻言唇边带了点笑意,又一本正经地忍住了,很是君子言而有信的样子,“敖亦兄长托我向姑母问安。”

墨凌扫他一眼,“兄长也和我说了,我帮他带话就行,你去忙吧。”

风愿拉过她的手,很诚恳,“你如果真同意,我就去忙了。”

墨凌瞪他,眼神里充满威胁。

风愿微笑,带着她轻轻一转,飞入星夜中。极北之境有美丽的绿光,今天不知是何缘故,还爆发了流星雨,一路飞过特别梦幻。

见此美景,墨凌气也消了,但还是忍不住要扫风愿几眼。从前不知道,原来风愿气人起来,远胜于寻谕。这人做什么都是第一流,包括气人。

杀伤力太大,绝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她盯着风愿看,反正是风愿带着她飞,也不用她费事。脑子里盘算着怎么约法三章。

风愿被她盯得主动认命,积极保证,“好,行,没有下一次。”

墨凌本来还想板着脸三令五申一下,当下就笑出声。

风愿见她笑了,也扬起唇角,继续看着前方心无旁骛地飞行。回到神州,从风雪肆虐的北方一路向南,渐渐可以听到鞭炮声。

风愿降下云头,纵然是冬夜,但江南的水乡也格外温柔。红灯笼映着水,水波悠悠,灯影曼曼。

张天荣等在门口,墨玄陪着她。

一照上面便立刻喜悦起来,“到家的时间正巧,饭菜快好了,赶紧进来坐。”

风愿向她和墨玄行礼,墨凌本想告状,风愿察觉到她的意图,转身也向她行了个礼。两人视线对上,眼底都带了笑意,墨凌看他态度不错,这才算了。

张天荣发现风愿神力损耗有点大,忙拉过他的手一边带他进去一边给他渡神力。问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墨凌当下打趣风愿才是亲生的,张天荣乐了,让墨玄拉起墨凌的手,给她也渡点神力。

听到他们的声音,腓腓立刻跑了出来,四爪奔腾离地,飞扑到她怀里,“娘亲——”

墨凌赶紧抱着儿子揉了揉,腓腓叫完她马上探头甜甜地叫风愿,“舅舅,我们等你等得好心焦。”

风愿笑应了,“事情太多,让你们久等了,是舅舅不好,回头给你和桃桃包压岁钱。”

墨凌连忙道,“驺吾也要,而且压岁钱本来就是应该的,你还得补偿。”

张天荣失笑,看出问题,但没有明说,只对风愿道,“看你把她宠的这个性子,得理不饶人。”

风愿微笑,“阿凌没说错,应该的。”

墨凌得意,让墨玄陪着母亲,她去厨房找爹爹和寻谕。

在厨房门口遇到帮忙端菜的风止,风止见到她眼睛就亮了,墨凌点头,“阿愿也来了,你快去坐着陪他,我来帮忙。”

风止道不碍事,大部分菜已经上了桌。说着还提醒她快去看,姐夫做菜的样子有模有样的。

墨凌乐了,真有点难想象寻谕做菜的样子,便悄悄到门边往里看。

寻谕系着围裙,正在墨白的指导下把腌制的鱼块下锅炸,似乎准备做酒槽鱼。那么个美人儿,被这烟火薰着,也没有染上半分俗气,反而平添了许多温柔。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等鱼块都下了锅,他回眸对墨凌笑着眨了眨眼睛。

墨凌暴露了,便不再藏着,过来先叫了墨白,又问寻谕忙了一天累不累。

寻谕笑道完全不累,但让她别在厨房了,先去坐着,厨房里油烟大,不能薰着媳妇儿。

叫“媳妇儿”的时候还偷偷只用口型说,不敢给墨白听见。

墨凌乐了,只觉得忙了一天到家,虽然见到了炼狱般的场景,但此刻还是被治愈了。心里很想听他的话,先去坐着,但又有点不舍,总觉得这方小厨房特别温馨。

便抱着腓腓拿了个小凳子坐到门边,尽可能离油烟远点,但也离他们近点。

昨天娘说得没错,战乱让很多百姓都无法像他们一样好好过年了,但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每一刻宁静,每一缕香气,都值得好好品味和珍惜。

本想趁机和墨白说下渡生炉的事,但又觉得美食当前,说那腌臜东西实在扫兴,便忍住了。举着腓腓玩了会儿,寻谕过来给她和腓腓嘴里都塞了一小块刚出锅的鱼肉。还特地吹了吹再喂给他们。

“还没拌好佐料,但很鲜嫩,先给你们尝尝。”

墨凌尝了,觉得确实不错,笑着夸他,“手艺挺好啊,大厨。”

寻谕又跑了,说身上有油烟,晚点儿来陪她。

腓腓吃得香香的,它本身爱吃鱼,而且这鱼肉下锅之前已经腌制过,油炸之后又酥又嫩。

墨白:“快好了,准备开饭,先带腓腓去坐着。”

墨凌得令,“我把腓腓送过去,再来帮忙端菜。”

墨白表示不用,其他几个大菜等中途再上,现成的他和寻谕就够了。

寻谕也附议,笑着催她快去,但要她在身边给他留个位置。

墨凌无语,抱着腓腓走了,走出几步回头看,寻谕脸上带着笑容,神情十分愉悦,正在拌鱼块。想来虽然早起就被叫去买菜,后来一直在忙,但有父亲这样的角色陪着,他心里还是很高兴。

真是个从小到大都那么纯粹,那么温柔的孩子。

到了吃饭的地方,春因和敖缨坐在桃桃的小床边聊天,见她过来两人都起身来迎,墨凌忙阻止了,让她们坐,把腓腓送到风愿身边,也过来看桃桃。

驺吾跑到她腿边蹭蹭,墨凌赶紧悄悄地趁无人注意,溜到桌边给驺吾捻了一块排骨喂给它。

桌上其实都注意到了,但大家假装没看见。张天荣询问前线的情况,风愿没说渡生炉那等惨烈事情,只讲些权谋和对峙,全都属实却又不至于太过扫兴。

风止也认真听着,表示随时准备去支援。

墨凌把桃桃抱起来一边轻轻摇着,一边竖着耳朵听他们的交谈。

春因从她进来就含着笑看她,柔美的脸上净是喜欢和疼爱。墨凌便坐到她身边,小声与她说话,“您和灵君真是夫妻相,他也常常这样含着笑意看寻谕。”

春因闻言带上几分娇羞,“他是爱笑,小谕也爱笑。”

墨凌点头,“寻谕笑起来特别可爱。”

忽然想起眼前这位,就是把小寻谕照顾得那么好的人,不禁更亲切几分,“您照顾他那么久,真是辛苦了。”

春因摇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其实也不太会照顾人,但小谕从小就听话懂事,我有时候为姐姐姐夫双双过世而难受,他反而还会安慰我。”

墨凌完全明白,那个孩子真的特别贴心,这么一说起,她又想他了。但自从上次地宫前换了一下,那之后再没有和寻谕互换过身体,也把去见小寻谕的事一再耽搁。

而今,她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走过去抱起他,把一切的喜悦都告诉他了。

如果他听到他们已经正式拜见过父母,而且爹娘都很喜欢他,那个雪白的孩子一定会很高兴吧。他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了。

得找个机会请义父把他们再换过来一下,让她圆了向小寻谕做个交代的念想。

正寻思着,墨白和寻谕过来了,大家便都过去桌边坐。

小年夜的团圆饭,虽比不得除夕,但一家人到齐,气氛也是热烈又温暖。墨白开了酒,正是梅花雪。不喝多少,小酌怡情。

喝过酒便开饭了,每人面前都放了一碗清汤豆腐。

虽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清汤中放着三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但香气袭人。墨凌舀起一块尝了,一口下去,浓香四溢。豆腐里竟然包着佛跳墙。

而且这汤也极鲜美,墨白给他们介绍,这是用老鸭、老鸡、筒骨、火腿和蹄膀炖出来的汤。墨凌一听这用料,赶紧多喝了几口。

又用小勺子给桃桃喂,桃桃也喜欢极了。它刚睡醒,刚才一直迷糊着,现在喝了汤立马来了精神。

风愿照顾着腓腓。今天寻谕帮忙做了一桌菜,便让他歇着好好吃饭。但寻谕闲不住,一边照顾墨凌一边照顾春因,间或还给爹娘大哥献殷勤。

墨凌差点被他逗笑,让他好好吃,别忙了。寻谕应了,但脸上的笑意表明他乐在其中。

吃到一半,墨白去把大菜收个尾上桌,寻谕也跟去帮忙。

春因笑着目送他,墨凌看到她眼里泛着泪光。难怪当初寻谕怎么也要替养母报仇,她真是待他极好的。

大菜上了,大家吃着,墨白招呼风愿合奏一曲助助兴。

七弦琴与琵琶合奏,风愿坐下来,琵琶放在腿上,随意拨了几下,已是风华万千。屋内倏然暗了下来。只余两束烛光落在墨白和风愿身上。

虽然风愿和墨凌谁都没提那些糟心事,但不知墨白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琴声起手便是几个活泼的调子,随后开始温柔如春雨一般,涤**着冬夜的寒冷与远方的杀伐。

雨里有阳光,有树枝抽芽,有雨滴沿着花瓣的轮廓流下。

风愿加入了,琵琶声也轻柔又欢快。像是雨后初晴,有声声莺啼。

墨凌听得满心柔软,感觉这不是隆冬,而是春分,是惊蛰。她注视着风愿,只觉得这才是他该在的地方,而不是那样残忍的战场。

风愿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微微抬头与她相接,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又垂眸轻揉慢捻。

他的手干净又修长,如此弹着,就像蝴蝶在花海里翻飞嬉戏。

墨凌听得正投入,耳边忽然有温热的气息靠近,“琵琶我也会,晚上单独弹给你听。”

吃醋得过于明显,连墨凌都难得地听懂了,笑着小声对他道,“知道你惊才绝艳,爹爹这是看出前线战事吃紧,想让阿愿换换心情。”

寻谕这才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表示理解,但还是坚持,“我弹琵琶真的不错。”

墨凌差点笑出声,当即应了,打趣他,“好,夜里去小船上听你弹,最好你再弄个面纱遮着,更有韵味。”

寻谕不同意,带着点撒娇的幽怨,“一天没见,你还要我把脸遮起来,肯定是觉得他比我好看。”

墨凌无语,这人吃醋的角度还挺多啊,虽然这边暗着但她五感敏锐,看见寻谕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只觉得无比娇憨可爱,小声安抚道,“说过了,阿愿是很好看,但你也不差。”

谁知寻谕根本不买账,借着在暗处便伸手搂她,小小声抗议,“哪有媳妇儿觉得别人比自家相公好看的?”

墨凌已经忍不住想笑的冲动了,但还是要逗逗他,装作老实巴交,“那总要诚实啊。”

寻谕不依,立马要抱着人不放手,墨凌赶紧示意他曲子要结束了。寻谕只好乖乖坐正,同时以眼神向她表示吃完别走。

墨凌忍笑,再抬头看时,与风愿的视线相交,猛然发觉他刚才好像一直在看这里。

但也只相交了一瞬,风愿便收回视线专注地收了尾,然后静候曲终。

待墨白弹完,大家的掌声响起,风愿把琵琶还了回去,过来坐了。

腓腓立刻赞美他们,“外公和舅舅好厉害。”

墨凌也跟着夸,“好久没听到你弹琵琶了,还是那么好听。”

风愿谢过她,温文尔雅,客气疏离。连看都没往她这边看,只专注着喂腓腓。

墨凌敏锐地感觉有点不对,琢磨是不是自己夸得太肤浅了,但她确实不算精通音律,琢磨还是等闲下来恶补一下,正好寻谕懂。当下也想不到要怎么补充,便只好先吃饭。

再吃了会儿,风愿起身给大家敬酒,道还有急事需赶往东岳,大家尽兴,感谢姑父姑母的款待。

墨凌有点不乐意,先盯着风愿,风愿把酒喝了,她又立刻看向墨白。

墨白接受到她的目光,没有阻止风愿,但开了口,“你神力有损,让小凌送送你。”

风愿本要推辞,但墨白已经吩咐墨凌把桃桃交给寻谕。

墨凌向墨白以眼神感谢,然后给桌上的人说去去就回,大家先吃。随后去帮风愿拿了大氅,陪他一起出来。

到了门口风愿让她回去,“没多严重,到了东岳休息下就好。”

墨凌盯着他,一脸她可不是善茬的样子。

风愿:“……”

墨凌直接问,“你回来时向我保证的还算数吗?”

风愿料到她要说这句话,阖眸片刻,由她去了。墨凌给他披上大氅,带他飞入云层。

一路上风愿都没什么话,墨凌心里又不妙起来。把前前后后的事在脑子里飞快复盘了一下,她确定到弹琵琶时,他都还好好的。甚至他开始弹的时候,他们还相视而笑。

转变就是最后收尾前那个擦肩而过的视线。那会儿寻谕在和她吃醋,她和寻谕在说笑。

难道风愿不喜欢她和寻谕一起?

也不可能啊,之前在云华宫那么久,他不是都在吗?而且他也和风止一样,从来没介意过寻谕的身份,更是帮她一起拯救魔族。

“阿愿,你之前说恭喜我,但其实你不同意对吧?”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决定还是直接问。

此话一出,风愿明显顿了一下,拢了拢大氅,看向她。他没有回答,但似乎在等墨凌的后文。

这个反应让墨凌心里一惊,之前只担心父亲不同意,完全没想过风愿可能会不同意,这……

“为什么?你跟我说说原因,是觉得我们之间相处不够好,还是认为时间太短太草率?”

她特地没有问是否是对寻谕不满,这是她下意识的维护。

风愿闻言没再看她了,看向旁边的夜色,许久才道,“想多了,你自己喜欢,姑父姑母也同意,我没什么意见。”

又道,“确有急事,你也知晓。”

他全程都看着别处,这让墨凌完全无法相信他的话。

风愿许是也发现这样没什么说服力,便回眸看向她补充,“帝君也早就默认,这事没什么需要讨论的。”

墨凌觉得这些话听起来真的很奇怪,她问的是他的想法,但他回复了一圈,只唯独没有说他自己。

当下郑重道,“你知道我一向认为你是我最亲的人,我真的很看重你的想法,你不要说别人,就说你心中所想。”

风愿与她对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最后淡淡笑着抬手抚她的脸,“不小了,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给寻谕听到了不好。”

墨凌:?

“小时候最亲的人是父母,成家后最亲的人是配偶。”风愿笑着教导她,“这才符合常情。”

墨凌猛地一怔,她似乎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路远,就送到这吧。”风愿带着她停下,声音温柔如水,“我也是近来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所以没能早些告诉你。”

“快回去吧,别让大家久等。”他温柔嘱咐,并把墨凌往回送了一程。

墨凌却只觉得眼眶不自觉湿了,她努力忍住了,偏过头,但紧紧抓着风愿的手腕。

“我不管什么常情,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常情。”她强压下话语里的哽咽,说得斩钉截铁,“而且,我们同时出生,从小到大相伴过那么多岁月,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这些都不是常情。我相信,在这天下很难再找出另一对这样的,就连双胞胎都未必有我们这般缘分。”

夜色茫茫,明明先前回来时天气不错,但此刻星光和月光都很淡,云也淡。

墨凌总觉得,手中虽然紧紧握着,但他仿佛随时要离开。

“我不管什么常情,我只相信我自己的认定。”她感觉眼眶终于不湿了,便回眸看向风愿。“还是那句话,你是我最亲的人,你的想法比任何人的都重要。”

谁知这一看,风愿怔了一下。

墨凌心下疑惑,但还是坚定地把话说完,“你早该告诉我你的介意,便不会让你难受这么久。”

上前两步,拿起他的手腕撸起袖子看了看,果然已经被她抓红了。

轻轻揉了揉,墨凌委屈道,“可是阿愿,你当我是你最亲的人吗?”

还没等风愿回话,她又道,“我想这么问你,但又觉得很多余,因为你一向待我最好。我知道你待我远胜于待其他人。”

她抬头看着风愿的眼睛,“可你为什么甚至连一句真话都不跟我说?让我担心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察觉。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吗?”

终于被抱进怀里,温柔相拥。

“对不起,阿凌。”风愿轻轻抚着她的背,“是我不好。”

墨凌只觉得视线瞬间模糊了,她强行把眼泪又忍了回去。

“但我没有怀疑过你会离开我,这是真的。”

墨凌认真听着。

“这些天的辗转反侧,也有些原因是觉得自己没有被选择。”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但墨凌听清楚了,当下惊讶地退出怀抱,向他确认,“什么意思?”

风愿看着她,轻柔地替她拭去了泪水,神情松快了许多,微笑着,“妄执之心,不值一提。听到阿凌说这些,已经很开心。”

墨凌没太懂,但是看他笑了,便寻思还是下回再问,不要这会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心结解开,风愿便没有再拒绝她送,想着他今天耗费了许多神力封印渡生炉,墨凌一路上都在给他渡送神力。

到了山门口,侍者只传了风愿一人,道时候不早请云华公主早些回去休息。

风愿让她放心,墨凌朝他点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风愿以为不必如此,让她一切如常就好,他真的不是吃醋。

“小孩子才吃醋。”

墨凌听懂他的意有所指,也故意以打趣回复,“那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不怪人家吃醋。”

风愿弯起双眸,让她赶紧回去,他进去汇报。

墨凌等他和侍者去远,这才折返。一路上可谓五味杂陈,但似乎冥冥中有点开悟了。

“爹,你说的另外一组双生,其实就是我和阿愿对吧?”

回家时他们已经吃完了,墨凌假装有正事要和墨白谈,悄悄把他拖到花园里。

墨白看看她,又看看天,“为何这么说?”

墨凌自己也觉得荒诞,但又认为多半如此,当下说出自己的分析,“因为他一不高兴,我就跟着浑身不舒服。”

墨白:“然后呢?”

墨凌感叹着,“难怪我每次都觉得,他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原来如此。”

墨白转身抬腿就走,“就这个脑子,他再厉害也带不动你。”

墨凌:????

作者有话说:

笑死,亲爹盖章:王者也带不动你这个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