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隐隐甜
墨凌淡定回看, “看来你没有被无量天尊信任，竟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
霓霞大惊，下了床走上前来, 对着她仔细看，墨凌感觉他离得太近了，伸手挡开点距离。
“怎么会是这样？”俊美的面容上满是不敢相信，“那……这就是你的为难之处？”
墨凌示意敖缨搬把椅子, 她坐开了一点, 看着霓霞, “那天去你宗门和你打的，就是我。”
霓霞完全绷不住高冷了, 走到她面前, 气息略有不稳, 仔细确认，“他身负重伤，你受制于此才需要天蚕锦, 是给你穿？”
还未等墨凌回答，他马上一口气道，“怎么不早说, 你吩咐一声我可以亲自送来。所以你才不得不与他形影不离？你不喜欢他对吧。”
语速极快, 似迫切需要得到答案。
墨凌挑高一条眉毛, 看着他直接否认, “是给他穿, 我们早晚要换回来。”
霓霞的表情僵住了一瞬，又有点急切地问, “那后一句呢？”
墨凌看了他好一会儿, 把好好的一个俊美神君都看得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脸红。毕竟她现在是寻谕的样子, 可那犀利的眼神又真切地告知霓霞——这就是战神本尊。
“喜欢，”墨凌先把这个词在口中读了一遍，再好整以暇地欣赏了霓霞一瞬的凝固，才笑问，“何谓喜欢？”
霓霞似从险境绕了一圈般松了口气，神色也缓了许多，语调中竟没什么清冷了，净是温柔，“不知便是不喜。那没事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吩咐就好。”
墨凌却看着他冷了脸色，犀利地开口，“如果你说的喜欢，是以爱之名限制对方的自由，要求对方找谁都行就是不能找特定的某个人。那我确实不喜欢他。”
霓霞一滞，喉结动了动，措辞解释，“……他是魔族，我不是要限制你，我是……”
墨凌截断他的话，“魔族，你很熟吗？”
霓霞愣了一下，赶紧否认，“完全不熟，我根本不认识任何一个还活着的魔族。”
墨凌心下好笑，“那你怎么知道魔君比不上你们这些神君，有何依据？”
霓霞听了这话，终于反应过来了，墨凌不是来和他坦诚的，而是来找他算账的。
他恢复了清冷模样，站直了身体，不再看着墨凌。俊美的面容似笼着几分萧索，语气也很失望，“我本不信你会与魔君为伍，想着一定是有什么隐情，你一定是被为难了才会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句句都向着他，帮他说话，”霓霞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自嘲道，“算我多事，这便告辞。”
说着便转身要走，被墨凌伸手挡住了去路。
这一伸手，她掌中的问心镜也露了出来。霓霞几乎是瞬间闪躲开。
“你……”俊美的面容染上了几分冰冷，“上次情况特殊，也许你误会我冒犯云华宫，可是这次，你怎么解释？”
墨凌好笑，故意道，“这还要解释，你看不出来吗？因为我跟魔君更熟，对你不熟，所以我偏帮他，而你先前得罪了他，所以我拿着问心镜来找你问罪。”
霓霞的神情复杂极了，好半天才看着她冷冷问，“你是因为知道了我喜欢你，所以才如此羞辱是吗？”
墨凌摇头，很直接地否认了，“我不认为你喜欢我，虽然当着魔君的面，你表现出一副对我情深义重的样子，可我觉得你只是想用‘喜欢’这个名义来反向控制我。”
霓霞一怔，似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墨凌起身了，站到他面前。寻谕的身高和霓霞差不多，两人相对而立，墨凌的气场完全压过霓霞。
“你大概是误会自己了，你爱的并不是我，而是你心里想象出来的一个强大能打的女战神。她就是一个寄托而已，只要能满足你的憧憬就行了，至于是不是我这个人，并不重要。因为你的诉求很简单，只要她去降妖除魔就行，别的你不管。”
霓霞矢口否认，几乎语无伦次，“我当然管，我……我不管我来这里干什么？”
墨凌示意他别激动，犀利地指出，“你来这里管的不还是降妖除魔这件事吗？”
霓霞：“……”
墨凌又道，“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你连一个活着的魔族都不认识，却认为降妖除魔是必须的？”
霓霞被问住了，但又觉得这问题实在不可理喻，“难道不是吗？”
墨凌看向他的眼睛，这直直的一望，竟让霓霞的怒气都被压制了。
他看着墨凌，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开口劝她，“你和他互换，用他的眼睛看到了他所认知的世界，因此动摇了？可你应当知道，神魔不两立，你今日同情他，来日若魔族大举进犯生灵涂炭，那又该怎么算？”
墨凌料到有此一问，早就准备好答案，“我去过魔域了，魔宫空空****，没有守卫，甚至没有侍者。我也没有看到任何魔族的军队。”
霓霞不信，非常坚定，“他一定是特地瞒着你，你也知道魔族十分擅长欺骗。”
墨凌一顿，想起她曾经也对寻谕说过这话，心里不由得漫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歉意。当下平静道，“我不知道。事实上，我在此之前从未和魔族打过正常交道。我从未听过他们说话，从未了解过他们的平生，仅有的交集都是，杀了他们。”
霓霞愣住了。
墨凌看他一眼，“你也是一样吧。”
霓霞无语，但还要挣扎着劝说她，“魔族作过的恶，还需要我来一桩桩一件件帮你回忆吗？我们一定要天真地等到灾难发生，才去仓皇应对吗？”
这些话都在墨凌的意料之中，事实上这就是她从前的想法。
墨凌不回答，直接拿问心镜照向霓霞。
霓霞立刻瞬移躲闪。
还没等他质问，墨凌便淡定地给他扣帽子，“你是极端派，帝君是温和派，我现在怀疑你准备趁这个机会对我下手，干掉战神就能让帝君头疼，让温和派大神陷入被动。”
霓霞：？？？
他简直要被墨凌气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墨凌：“难道要等你做了我再仓皇应对吗？”
霓霞：“……我是神君，我们都是神，再说这个极端派与温和派的立场只关乎魔族，不关乎其他，我……”
墨凌：“看，你也承认有矛盾。”
墨凌直接拿着镜子追着霓霞照，霓霞在屋子里一边闪躲一边无语。
“你这是无理取闹。”
墨凌：“我可是有凭有据，我对极端派的行事风格比你对魔族了解得多。说实话，阴狠毒辣，不得不防。”
敖缨在旁边都看乐了，差点要给墨凌鼓掌，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好心提醒道，“真君，我看你还是坐下来好好听姑姑讲讲吧，这问心镜可不是闹着玩的。”
霓霞不肯，固执得很，“她就是被那魔君的美色蒙骗了。外表不过是皮囊而已，云华，你觉得我哪里不如他？”
墨凌先是一愣，接着很严谨地跟他确认，“你是要我详细列出来说，还是笼统概括？”
霓霞：“……”
敖缨：哈哈哈哈哈
霓霞还真就杠上了，停下来，让她别拿问心镜对着，气到整个人都清醒了的样子，“你详细说。”
墨凌坐回椅子上，叠起腿，歪过身子，故意摆出一副这就说来话长了的样子。
她刚要开口，霓霞脸色变了变，又改了主意，“我从前怕打扰你，也未曾走近，想来也无可细说。你虽待我不好，但我到底也不想为难你，笼统概括便罢。”
墨凌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感觉这人还挺有意思，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像个小狮子，转眼就机敏地察觉到了危险，乖巧装猫。
霓霞被她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偏过头去，“横竖我是送上门来被你嫌弃了，你直说便是。”
哟，这语气，还委屈上了。
墨凌不是什么恶劣的人，也不跟他抬杠，假装从善如流，“处处都不如。”
霓霞立马转过身子不同意，“你和他形影不离，当然觉得他好。若你和我形影不离相处一些时日，我不信你还这么想。”
墨凌一口回绝，十分笃定，“就算和你朝夕相对，我也不会觉得你好，不必浪费时间。”
霓霞：“……”
俊美的容颜几乎是一瞬间就结了冰，似觉得再多待一刹都显得多余，直接转身走人。
墨凌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问，“如此武断，是否很不可理喻？”
霓霞停下脚步，墨凌也准备好了下文，只等他接话表达不满。
没想到霓霞没有不满，反而接受了这件事，声音很清冷，“横竖不喜欢的，都不会在乎。我早知道会如此，并不意外。”
“你也不必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说服我，我不会对魔族有任何改观。”霓霞回眸了，神情如霜雪般冰冷，“你可以当我，就是不喜欢魔族。”
“反正处处不如，不差再多一件。”说完他便直接消失。
墨凌看了敖缨一眼，敖缨瞬间发动了龙神之力，直接用无形的水牢把霓霞真君从外面逼了回来。
霓霞被巨大的龙神之力摔掷到地上，完全不信，“怎么可能？”
墨凌垂眸看他，“在这个秘境里，我和阿缨就是规则，不必白费精神。”
霓霞一跃而起，下逐客令，“说服就不必了，请回吧。”
墨凌很好说话，点头同意了，直接拿问心镜对着他，“既然你不想被说服，那就只能打服了。”
霓霞闻言十分无语，先闪开问心镜，又气不过地回头低声斥责了一句，“你……如此霸道。”
墨凌装作惊讶，“你不是‘喜欢’我吗？竟然不了解我霸道？”
敖缨立刻嫌弃，“虚情假意，姑姑就算好说话的了，还先跟你讲道理呢。”
霓霞：“……”
墨凌忽然想起寻谕在书房说的那句，又威风又霸道，却又那么漂亮，光芒万丈。
心里不禁有些隐隐的甜。
这小子太能哄人了，可不能放他出去祸害其他女神。
再打量了下眼前的霓霞，墨凌感觉他也挺可怜，大道不悟，情爱不通，连哄骗人都不会。脑子实在有点不灵光，也不知道那天咋做到渡劫成功的。
劫雷是不是劈完她之后，就坏了啊？
许是察觉到她们盯着他看，霓霞也有点受不了了，终于忍无可忍地申辩，“那我……也没说不喜欢霸道。”
“……女子霸道点，也很正常，做夫君的……自然会宠让。”
他起初越说越低，后来大约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便努力把声音提了些。好好的一个冷面神君，本是俊美不凡的人物，却被折腾得略有些狼狈和无措。
他大约真是有点懵懂。
但这样懵懂的人固执极端才更可怕。想起他动不动建议别人殉道，那天在霓霞宗也认为被劫雷所伤的人命都是必要的牺牲。他一个神君，却把生命看得如此草率，极端派的认知实在是很有问题。
若不加以纠正，如此放任下去，早晚会走到不得不将他抹杀的那一步。对她一个战神而言，抹杀是太简单也太轻巧的方法了。可如果那样，又和极端派的行事有何分别？
不一样是把生命看得轻贱又草率吗？
墨凌看了霓霞好一会儿，把霓霞看得都有点不自在起来。她感觉账也算得差不多了，该正经说说道理。但他顽固至此，不是轻易会改变的人。
想了想，墨凌示意霓霞坐下，自己也把手搭在椅背上，似聊天般好奇问，“你情深义重地说喜欢我，却连我的主张都不愿意听，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霓霞没坐，无语也无奈，“你被魔族蒙骗了，我是在劝你清醒，臣子对君主尚有规劝之责，难道喜欢一个人就要是非不分吗？”
单看这句话倒也没错，但墨凌犀利地反问，“你如何确定我被蒙骗了？”
霓霞回复得很快，似心如明镜，看得真真切切，“你追杀魔君两万年，从前你根本不会同情他们，若不是他抓住了这样的契机，在你身边蛊惑你，你又怎会改变主意呢？”
墨凌被这句话完全震惊了，“我从前的追杀，本就是一个错误，你明白吗？”
霓霞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很绝望，几乎是闭上了眼睛，神情隐忍又痛苦，好半天才叹息道，“你已经完全被他蛊惑了，你所有的话所有的想法都向着他，我们不必再说了。两万年都没有错，一夕之间就错了……可笑。”
“霓霞！”
墨凌低喝一声，站了起来，一瞬间就释放出了巨大的威压。
霓霞被威压镇住，整个人完全不能动弹，眼珠都似被固定住了。屋内霎时一片寂静，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墨凌看见霓霞震惊的眼神，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里也很惊讶，她竟然能够动用寻谕的魔力了？刚要再感知一下，威压之势消失得无影无踪，霓霞缓了下来。
敖缨和墨凌对了一下视线，墨凌确认刚才确实整个屋子里都被威压镇住了，包括敖缨。
寻谕的魔力在回应她，是因为她终于把孩子养熟了？
心下不由得大喜，方才的愤怒也稍微平息了些，但话还是要说的。
“错了两万年，便只能将错就错吗？当时那件事有人证有物证，都可查可考，我们也不改是吗？”墨凌一把提起霓霞的衣襟，盯着他，“抛开事实真相不谈是吗？”
她一把扔开霓霞的衣襟，“那你分的什么是非？”
霓霞刚从威压中缓过来，又被墨凌的气场震到，当下也有点不知该如何应答，但还在坚持，不过也不敢振振有词了，只好声劝道，“云华，你不能因为这种偶尔的偏差就动摇，降妖除魔是我们的职责……”
墨凌看向他，“不，我觉得这个词需要改改了。如果妖魔不完全等于恶，不该如此定义。妖修尚能证道飞仙，魔族也有善良少年。我认为我们的职责是，**平世间一切恶念。”
霓霞在她的目光中愣住。
敖缨却眼含热意，甚至情不自禁地上前了一步。
“让善恶回归善恶本身，而不局限于族类和身份。”墨凌伸手按在霓霞的肩上，“方才我们如此争执，但我也不认为你是恶。我说要动手却没真的动手，而是和你争论，你以为是为什么？”
霓霞支支吾吾：“……魔君身负重伤……”
敖缨上来就呸了一口，像是嫌他言辞晦气，手上却扶他在床边坐了，还抬手在他肩上拍打了一下，吐槽道，“榆木脑袋！”
霓霞：“……”
敖缨又请墨凌坐了，给他们都倒了茶，着霓霞喝一口，缓缓神。
这才又退到门边去。
墨凌喝了几口茶，这茶清香甘甜，心情也好了些，见霓霞默默喝茶不说话，知道他已不似先前那般妄执，便忍不住调侃道，“你这性子，还真的和我不相配，我一个习武之人，平日里直来直去惯了。你该找个温柔多情，能处处体谅你、理解你的姑娘。”
霓霞愣怔了一下，似不知道她为何说起这番，好半天才捧着茶垂眸，“我一心向道，本也不想这些，眼看大道还未成，也不必耽误人家姑娘。”
他这样安静垂眸，不带半分冰雪，竟也很清隽雅致。
如此人物，年纪轻轻，开宗立派，一代宗师。若在极端派的路上越走越偏，实在是很可惜。
“我方才说的话你再好好想想，在你没想通之前，阿缨不会放你离开。”墨凌喝完茶，起身走了出去，到门边又停住了脚步，“如果你想通了，而今是用人之际，倒是可以来帮忙。”
“还有，魔君很强，天纵之才，聪明又懂事。我追杀他那件事完全是我没调查清楚，你若有兴趣了解案件的细节，可以向无念灵君确认。”
说完这句，心里才像对寻谕有了交代，墨凌抬脚出门，敖缨把门关上封了结界。
刚出了秘境回到云华宫，墨凌想转身吩咐敖缨几句，就对上了寻谕的视线。他站在不远处，笑得阳光又温柔。
墨凌被这笑容晃了一瞬，但他不过来，似在等她到身边。
罢了，他今天受委屈了，就让他一回。
墨凌先把事情给敖缨吩咐了，又走到寻谕身边，刚要开口，忽然感觉脸侧有什么东西贴了一下。
清凉温软，还有点香意，和昨晚一样。
刚要反应，眼前哪儿还有寻谕的影子，伸手去摸脸也没有任何东西，刚才仿佛就是一场幻觉。
幸好现场还有个人证，虽然笑得像个抱着松果的小松鼠一样，但还是靠谱地提供了证词，“姑父刚才亲了姑姑。”
墨凌眨了眨眼睛，不是，就这种孩子亲大人脸颊的行为，还跑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哪家孩子不是这么干的？
敖缨许是看出了她的困惑，笑道，“我想着姑姑是去帮姑父出气的，便把小屋里发生的情况都用水晶让姑父看到了。好让他消消气。”
……虽然有点多此一举，不过也行，起码那熊孩子还知道感恩了一下。
原来昨晚也是亲？
墨凌感觉脸一瞬间有点烫，但又觉得想多了，可能又是什么“就想让战神亲我一下”。
算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被个熊孩子扰乱心神说出去得多丢人。
回去喝了药，看到寻谕坐在那和风止与无念谈笑风生，一副他从来没出过这门的样子，但耳尖明明就红了。
墨凌感觉今天这药好像配方换了，没之前那么苦。
一切准备完毕，墨凌带着寻谕和驺吾上了昙花座，直奔腓腓所在的霍山。
驺吾很会找地方，睡在寻谕的腰腿之间，舒服又暖和。一出发就开始打呼。
寻谕摸着驺吾头上的绒毛，神情十分爱怜，“有驺吾就够了，我是个专情的人。”
墨凌差点被他逗笑，抓个神兽当宠物还涉及到专不专情了。
寻谕转头看她一眼，往她身边靠近了，倚在她身上，一本正经，“专情的人当然是处处都专情，我对王妃也会一心一意的。”
墨凌无语，心说王妃的事你就别想了，刚想不搭理他，忽然记起能够动用魔力那件事，便对他提起，“我刚才和霓霞说话的时候，竟然用出了你的威压，而且力量很强。”
当下本能地想伸手试试催动魔力，又想起魔力所剩不多，身体养好之前还是不要浪费了。
寻谕留意到她的动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几乎十指交扣，回眸看她，“我们想办法换回来吧。”
墨凌诧异，“为何？”
寻谕垂眸笑了笑，“你辛苦练成的金身，被我占用了这么久，换回来还不好吗？”
墨凌立刻严肃表示，“当然不好，现在才刚开始，后面还不知道多危险，你穿着金身安全。”
寻谕一愣，怔怔地看着她。
墨凌拿空闲的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和胳膊，很满意，“我这个金身是真的强，这样就没人能伤害到你。”
话音刚落，感觉唇上一片柔软，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刚要确认一下发生了什么，忽然眼前一转，一张精致得不像话的脸近在咫尺。
容颜如玉，清澈温柔。
寻谕？！
作者有话说：
悄咪咪给大家加一更，看到有小可爱问今天为啥更新那么早，因为是明天会更新很晚（晚上11点50），大家不用等，爱你们~！
发现之前有个小可爱在呼唤亲亲，你是不是在我家装了摄像头！哈哈哈哈
话说大家觉得我们寻谕娇花美貌，还是隔壁的玉衍天尊美貌？就是封面上的人物对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