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陈

267 你打个地铺吧

267你打个地铺吧

娘子呢?

秋雯和夏舞呢?

“娘子?秋雯?夏舞?”祝修远扯着嗓子喊叫,他这忙了一回家,结果没有人前来迎接,让他好生失落。

吱呀!

随着祝修远喊叫出声,客厅外传来开门声。

祝修远一听这声儿就知道,这是他房间旁边耳房的开门声。

那是秋雯的房间。

祝修远立即走出客厅,抬头一望,正好与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半颗头望过来的秋雯打了个照面。

“秋雯?”

“姑爷。”秋雯将房门彻底推开,跨步走出,跳着脚跑过来,并不时回头瞧一眼,面露怯色,带着颤音:“原来是姑爷回来了……”

秋雯快步跑来,自觉乖乖站到祝修远身后,紧挨着他。

“娘子呢?夏舞呢?她们去哪儿了?”祝修远并未察觉到秋雯的异常,且问且走进客厅。

“姑爷,姐了,要和梁国公主促膝长谈,就搬到大姐房间去睡了,夏舞也跟了去。”秋雯立即紧跟祝修远的脚步,不敢一个人呆在客厅外面。

“哦,原来如此。”

祝修远并不觉得奇怪,那李卿奴不知施了什么魔法,董淑贞和董漱玉都恨不能与之捆绑在一处……

她们三个相约一起睡,倒也得过去。

“对了……”

祝修远忽然驻足并转身,本想吩咐秋雯灭疗笼,早些睡下。

然而,秋雯却没料到祝修远会忽然驻足,她收势不及,迎面撞上,她的额头撞到了祝修远的下巴。

“哎哟……姑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秋雯一手捂着额头,脑袋略低,一双大眼透过指缝看着祝修远,带着怯色。

“无妨……”祝修远倒不觉得多疼,“你没事吧?”

“姑爷,奴婢没事,揉一揉就好了。”秋雯弱弱的。

“没事就好……如今夜已深,你去将灯笼都灭了,然后早些休息吧。”祝修远随口吩咐道。

“哦,是的,姑爷!”秋雯得了令,一张圆脸无比纠结,不过她还是转过了身。

可是秋雯没走两步,她忽然又回转身体,跑回原位。

“你这是?”

“姑爷……奴婢……奴婢怕黑。”秋雯踌躇道,一张圆脸通红,低低的低着头。

祝修远一拍脑袋,他竟忘了这茬。

这秋雯什么都好,就是胆。

往常董淑贞和夏舞都在的时候,她胆子就大些,如今她们都不在了,秋雯就胆如鼠。

祝修远也瞬间明白了,为啥庭院中和客厅里都亮如白昼。

敢情是秋雯怕黑而特意点上的……

“我和你一起去。”

祝修远二话不,当先带头往外走去,秋雯立即迈动碎步跟上。

“姑爷,奴婢……奴婢真是没用……”秋雯在祝修远身后自责。

祝修远笑道:“这没什么,有我在,你还怕什么黑……”

祝修远也就随口一,算是安慰秋雯的话吧。

但是者无心,听者有意。

秋雯整个的身躯都是一震,她看着前面姑爷高大的背影,如山岳般,厚重敦实,给人一种安全福

秋雯浑身一暖,好似有股暖流流过全身,都没那么怕了。

她心中默念道:“对啊,有姑爷在,我就不怕了!”

……祝修远和秋雯一起灭了所有灯笼,在吹灭客厅中的蜡烛。

随后秋雯伺候祝修远简单洗漱,等祝修远躺上卧榻后,秋雯再帮他掖好被子。

“啊……哈!”祝修远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嗯,好的姑爷。”然而,秋雯虽然这么,可是就是不动,杵在祝修远榻前,低着头,绞着手,犹豫不去。

祝修远打完哈欠,顺势闭上了眼,准备睡觉。

可是过了一会儿,祝修远猛然睁开眼,果见秋雯还未曾离去。

因为他没有听见秋雯离开的脚步声。

“秋雯,你是不是怕,一个人不敢回去睡觉啊?”

“姑爷,我……我……”

“既如此,你就在这打个地铺吧。”

“好的姑爷!”

秋雯似乎就等着这句话。

她在祝修远的注视下,从衣柜里取出一张草席,先铺在地板上,然后又抱出一床被褥,取来枕头,三两下就布置好一个地铺。

同样也是在祝修远好奇的眼神中,秋雯羞涩除去外衣,还留着中衣,脱了绣花鞋,直接钻入被褥,和衣而睡。

秋雯紧紧裹着被子,被子都覆盖到人中的位置了,只露出半颗头。

祝修远撤回视线,笑道:“早点睡吧……”

……

翌日。

一大清早。

鸣鸣啾啾,叽叽喳喳。

庭院中的鸟儿已傲立枝头,仰鸣啼,叫个不停。

祝修远悠然醒来,打了个哈欠,迷茫一瞬后,忽思及昨夜之事,遂立即望向榻前空地。

那榻前空地却早已空空如也,没了秋雯,也没了被褥。

只有地板反射的微光,斑斑点点,光滑如镜。

祝修远抿了抿嘴,料想秋雯先一步醒来,已收霖铺,独自梳洗去了。

“秋雯,秋雯……”

祝修远扯着嗓子大叫不止。

“来了来了,姑爷我来了……”

秋雯拿了梳洗之物,跑而来,勤劳得像只蜜蜂。

不一时整理完毕。

再用了早饭。

祝修远、李继业、董诚等,聚集府门口,一起出发,再次莅临江州码头。

清早的江面波平浪静,笼着薄雾,朦朦胧胧,并伴有徐徐微风。

微风拂面,清新凉爽,不由令人提神醒脑,心胸疏阔。

码头众饶精神都为之一震。

“祝兄,按照往年惯例来看,运送贡品的船只,逆流而上,途经江州……”李继业望着江面,缓缓道:“将会持续五五夜。”

祝修远神色微微愕然,眉头一动。

不过他又立即想到,这恐怕是众所周知之事,遂不动声色。

只与李继业并肩立于码头边缘,往长江下游的方向极目远眺。

清晨的薄雾笼罩了远处的江面,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看不真牵

李继业也正远眺江面,头身未动,未曾察觉到祝修远的异常。

他接着笑道:“如此一来,我将有足足五的时间,向祝兄请教问题了,哈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