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游戏:首席,请接招

第145章 会是你吗

第145章 会是你吗

其实如若要她自己跨进一步,她根本移不开步伐,没有勇气,是因为在看到那对犹如双壁的人,是那么的相配。而现在的她,又是如此狼狈,她根本,在他们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没有穿他送去的礼服,她好像生病得很严重,昨晚见到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会隔了一个夜晚,她就变得成这般不堪的模样了?

景辰祖刚想要移步,梁琪思却抢先了!

纯白被人扶到了梁老的身边,还未坐下,梁琪思就来到她面前。

她微微一笑,礼貌得体,“没想到你生病了,还来参加我和祖的婚礼,真是感谢你的到来,相信祖和我一样,其实都很期待你能来的。”

忽然觉得梁琪思那笑容中带着虚伪的成份,甚至更甚的是讽刺。纯白努力的牵扯下嘴角,露出一种艰难的笑意,“恭喜你们!”

梁琪思微微笑,对着梁老介绍,“她是祖的奴……呃,朋友,尤纯白小姐,在G市的部分时间,我都是跟她呆在一起呢!”

“原来是琪思的朋友啊!”梁老指了指身边的空位,“那就坐在这里吧!”

“他是我的爷爷!”

纯白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一直在梁老的身上凝视。

他就是梁永成,就是她的目标——

可是她刚才为什么会觉得,莫名的有种亲切的感觉,心头倏然一颤?

猛然间,她的眼泪止不住下滑,也许是因为虚弱的缘故,也是因为别的因素,总之,她没能止住她的泪水。

梁老怔怔的望着面前这个女孩,她的眼泪,让他心如刀切。梁老毕竟是一个老年人了,什么大风大浪他没经历过?

随即他便收敛了自己的神情,今天毕竟是他的亲孙女嫁人的日子,他可不想在这里看到有人流泪。

他望着纯白,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让下人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你看怎么样?”

景辰祖也看到了她的泪水,心顿然觉得慌乱!她的泪水,即便不是对他流的,却也能让他莫名浮躁。

“是啊!”梁琪思也接话道,“你如果是不舒服的话,就先下去休息吧,身体重要,没必要因为参加我们的婚礼,弄得你身体都侉了下去。”

可她的心里,却是满满的得意。听说她是孤儿,见到别人如此浓厚的亲情,自然是受不住打击,何况,今天还是她跟祖的结婚日。

尤纯白,只要你以后不再出现,我可以不计较你曾夺去我的一切。

但如果你还是纠缠不休,我一定也不会就此罢休。

纯白怔怔,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她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

她就那么怔怔的望着梁老,不停的流泪。不是她想流,只是就那么情不自禁的忍不住。

可能真的是他们的亲情光芒刺痛了她,牵扯到了她心底最深的疼痛,她止不住,也无法控制。

见不惯她流泪,特别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景辰祖倏然从上面走下来。到纯白面前,一把拽过她,拖着她就要往休息室的门走去,一边愤怒的道,“今天是我结婚,不是送殡,你不需要哭成这样。”

纯白无力反驳,被景辰祖拽着的她如同一片脱离树枝的叶子,飘荡着,无力的飘落。

她的眼神紧紧锁定梁老,那双幽深的眸中,被莫名的悲伤溢满。

“等一下!”倏尔,梁老喊了声。推着轮椅,到纯白面前,他和蔼的问,“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的?”

她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纵使是他梁永成,还是硬不下心,直觉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才一直呆呆的望着他,落泪!

“爷爷!”梁琪思也走上前来,自纯白来了以后,这里就感觉到了莫名的失控,眼看着就要回归原本了!可是她的爷爷竟在这个时候叫住她。

“纯白一定是因为身体生病太严重了,哪里会有什么想说的啊?要说的,她也已经说过了!”

纯白张了张嘴,喉间干涩得厉害,还是感觉什么都说不出。

认亲这种东西,她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出现,明明就知道是假的,可她却不懂为什么,莫名的想要把这次当做是真的。

景辰祖拽住她的手腕微微用了些力,从进来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正眼的直视过他,在她眼里,他算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为了他,她又何必来这里?

不顾了,景辰祖扯过纯白,还是拉着她就往休息室的门走去,“这里不是让你来浪费时间的,有什么话,出去说。”

“外……外公……”被景辰祖拽得手腕生疼,眼看着就要到了门口,纯白终于喊出来了!可声音确实那么的沙哑,干涩!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可是,景辰祖却停下来了,心中被郁结填满,他怔怔的回过头。

对面,是梁老不确定的苍老的声音,“你……你刚才、在说什么?”

“外……公……”她又喊了声,眼泪没有停过。

这次,是梁老怔住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他的神情都开始僵住。

这个世界,会这么喊他的,只有一种人。

那就是,他的外孙女!

可眼前这个,喊他为爷爷的人……她是谁……

梁琪思的眉头愈发拧紧,这个尤纯白还真不要脸,为了破坏她的婚礼,竟然好意思叫出这样的称呼?她没脑子进水吧?

“尤纯白!!!”景辰祖怒了,“做人要有个限度!亲不是乱认的。”

纯白不理,她满目痛楚的看着梁老,梁老眉头深锁着,随即,他道,“祖,先放开她!”

纯白的手得了空,她什么都不顾,依然站在那里,不上前,却也不后退。

“你刚才,叫我外公?”梁老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

纯白轻轻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叫我?”

她会不会真的是他的外孙女?但是,她是怎么知道,她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外孙女?

这会不会是别人设下的圈套?

这时,梁琪思上前,“爷爷,以前我是有跟她提起过,您确实还有个外孙女,但是她……”

后面的话,不用她多说下去,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女人,无非就是借着别人名号,来破坏别人婚姻。

这种女人,最可耻!!

不理会那些嘲讽鄙视的目光,也不顾自己究竟是有多难堪了!纯白还是道,“我……真的……是您的……外孙……”

她的声音沙哑得有些刺耳,每一个字,她都说得很艰难。可她还没说完,脑袋便是一阵眩晕,下一秒,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景辰祖一把揽过她的身子,没有让她倒下去。她在怀里,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上那灼热的气息,她发烧?

而且是烧得体力透支!

贝贝担忧的看着一眼晕过去的纯白,小小的眉头蹙得紧紧的。

“外孙女”这三个字对梁老来说意义非凡,见纯白晕在了景辰祖的怀里,他立即紧张道,“快,送她去医院!”

也许是她给他的感觉太奇妙,梁老没有想太多,当机立断的样子令梁琪思心惊。

爷爷竟然会在意这么一个尤纯白?

纯白没想到,几天内,她竟然连续来了这么多次医院,估计真的很少有人这么勤快向她这样往医院跑了!

隐隐约约耳边传来一些话语。

“医生,她有没有事?”

“她严重发烧,再加身体虚弱又没有及时得到好的休息时间,所以才晕倒,只要吊完这瓶营养剂,大致是没什么事情了!”

“麻烦你了!”

医生退了出去,景辰祖朝那边坐着的梁老走去,说,“老爷子……”

可他还没有说什么,梁老就打断了他的话,他那苍老的脸上写满了疑虑,“祖,你说,她真的会是我外孙女吗?”

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期许。

景辰祖蹙眉,眼神移至道躺在病**,面色苍白的纯白身上。他知道她是个孤儿,至于她为什么会是孤儿,他不懂。

没想到她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完全是他意想不到的。

“我会好好查一下的。”他说,“老爷子,我知道你很想念你的外孙女,但为防阴谋,这件事必须要谨慎调查,至于结果……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梁永成一直都在寻找他的外孙女,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想要找到外孙女的心却一直不曾改变过。如今纯白这么一说,更是勾起了他心底最深的思念及哀伤。

其实大家都不在心底看好,尤纯白真的会是梁老的外孙女。因为,这无凭无据,不能单靠她说的而定。

并且,太多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了,以前也有一些人冒充过他外孙女的名义,可真的核实起来时,每一个人都是牛头不对马嘴。

对梁老而言,每一次的希望,换来的不过都是失望。

梁老抬了抬手,满目苍夷,“我知道你的意思,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吗?没关系,你放手去查吧,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承受得住。”

“嗯!”景辰祖应了声,也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这个房间,只剩下梁老和病**的纯白,其它的人,则都在外面候着,没有梁老的允许,是谁也不准进来。

梁老自己滑动着轮椅,推到病床旁边。对于病**的这个女孩子,他的感觉不坏,也不像以前那样讨厌那些冒充他外孙女的人。

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或许,从心底他也想,这个女孩能是他真正的外孙女。

因为他已经不确定自己究竟还有多少能等待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的身体也是日渐月下,他很怕在自己已经不能再动时,都见不到他的外孙女。

那是他唯一的遗憾,也是愧疚。

“你会真的是我的外孙女吗?”梁老握住了纯白白皙的手,看着她的目光,都是那么慈爱。

没有回应,宁静的空间,只能听见吊瓶里药水滴落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沉睡中的纯白,人醒不过来,可意识确实清醒着的。她听得见他们的对话,也听见了梁老的那句充满颤抖的话语,她更是深深的感觉到,那双充满温暖的手。

那只手,有亲情的温暖融合在内,让人整个身心都是暖的。

情不自禁的,她的眼角眼角流淌出一滴温热的泪水。

好奇怪,自从见到梁老以后,她就一直很想很想哭,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明明,他们是毫无关系的。

外面,梁琪思已经换掉了婚纱,她坐在长椅上,垂着头,面上是别人看不见的憎恨。

可恶!她的婚礼,竟然就这么让那个女人破坏了!

当初放过她,简直就是种错误。

就连刚才,景辰祖匆匆出来时,只跟贝贝说了几句话,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她现在就像个隐形人,任何人都看不到她。

她恨死了这种被忽略的感觉。

想想,她梁琪思一生傲娇,从来都是被人围着团团转,她何曾有过这种冷落?

她何时输给了这种不起眼的角色?

贝贝在另一边离梁琪思较远的地方坐着,今天的婚姻被破坏了,老实说,她还真是蛮高兴的,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可是现在她却笑不起,因为那个女人今天说的话太奇怪,她第一次觉得,那个女人,身上一定藏满了秘密,而这些秘密,一定是不容窥探的。

贝贝来了,柏晨自然也跟着来,他没忘记今天他们在化妆室里的约定,既然今天这个婚并没有结成。

他走到贝贝面前,一身蓝色爵士服的他依旧是绅士的弯了个腰,说道,“公主,我们是不是该启程回国了?”

他的那些保镖在他身后,形影不离。柏晨虽然只比贝贝大几岁,虽然也还是个孩子,可那一身英伦贵气的风范,那礼貌得体的姿势,根本不亚于一个大人能做到的东西。

听闻,贝贝顿时拧紧眉,面色狠狠的瞪着柏晨,“你也看到了,今天他们都没结成婚,我怎么可能跟你回去?”

“公主,你只是说参加完今天的婚礼就回,并没有说,他们完成不了婚礼就不回。你知道父王很想你,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又这么说话的语气,贝贝几乎要恨死这种口气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语气了!讨厌得她几乎想要直接喷火。

“你怎么这么烦?”她怒,“我说不回就不回,有本事你就强行押我回去。”

想要押她回去,还得问问旁边的伏夜同不同意。

柏晨知道跟在贝贝身边的这个少年不简单,虽然比自己不过大五六岁而已,但是他的那一身令人窒息的气息,绝对不容小视。

并且贝贝的身边一直都是这个少年,再无其它保镖。能这么放心的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人,只能说明,这个少年一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柏晨自然不想拿自己手下的性命去给这位少年做他的手下亡魂,并且,贝贝怎么说都是一位公主,而且还是父王最爱的一位公主,他虽是殿下,却也没有对这位公主有任何动粗的权利。

他说,“公主,你这样会令我很困扰。”

贝贝根本不理,撇过头,“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柏晨叹了口气,他是没办法让这个祖宗回去,似乎只能拜托别人了!

“公主,请你先好好考虑,我会再来找你的。”领走前,他又是礼貌的弯了个腰,绅士的风貌在他身上彰显得一点不露。

真是恨透了这种感觉,也恨透了这种风俗。柏晨走,贝贝根本是巴不得他赶紧走。只要柏晨在她身边,她的心情就没有多好过。

那场婚礼,该散的人都已经散去,景老在见到这场婚礼已然没有任何下续的时候,就叫杨叔陪他回去了!

而景辰锡也从监听器里面听到了那些对话,到还真是让他吃了一惊。

他匆匆赶到医院,只见梁琪思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长椅上,那个样子的她,有些落魄被抛弃的意味,他的心不禁动容。

那个男人,还是负了她!

景辰锡真的不能原谅,景辰祖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这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又是这么傻,总是痴痴的爱着他,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他究竟是怎样做到,将她一次次的抛弃的?

景辰锡怔怔的走到梁琪思的面前,俯瞰着她,原本邪妄的双眸,此刻被心疼代替。

“琪思……”

梁琪思缓缓抬起了头,她的眼神变得茫然,或许是因为打击太大,事情演变得太突然,她还没缓过来吧?

好奇怪,见到他,突然有种好奇怪的感觉……突然好想哭……好想把她的委屈,全都通通哭出来……

这个男人,总是在她被人抛弃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而不是他?

他蹲下身子,将她揽进怀里,“想哭的话,就哭吧!”

她的心倏然一颤,为什么总是这个男人会对她如此温柔?会知道她的心?总是那么容易就看出她脆弱的心。

是,她是真的很想哭。可现在,她哭不出。

这不是哭的时候,她将所有的委屈,愤怒,都转换成一种憎恨,报复的力量。

她绝对不容许自己就这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