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棋子:错嫁无心总裁

chapter147:一往情深,奈何缘浅(6)结婚

王轩逸薄唇勾起一抹暖意的笑容,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我一直不相信爱情,也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可她却是唯一我想抓,却抓不住的人。我想,她是我的爱情。不确定我的爱情就还在,一旦确定了我的爱情就不在了。”

他站起来,一只手拿着登机牌,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哥,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登机口……

墨子南站起来,看向他渐行渐远的身影,隔着一层玻璃,背影逐渐模糊……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因为不知道,所以,他可以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属于自己的爱情,还在。

墨子南回到王轩逸的房子,空荡荡的房子很是冷清,没有一个人。他走进书房,看到被撕成两半的机票,心中一颤。她果真是不会去找他的。

他迈着小步走到书桌前,伸手将两半机票拼凑在一起,在机票的背后有娟秀的字体——我,不会等你。

“你”字被**模糊了,或许是泪,或许是汗,只有写下这句话的人知道。

他侧头看向窗外的树枝,光秃秃的老树枝头终于冒出了嫩绿嫩绿的绿芽,象征着一年新的开始,而属于他们的故事在这个冬天结束时而结束。

有些事,终究是被掩藏,再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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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冥找到瑾萱时,她正在整理东西。瑾萱将大包的东西丢进垃圾桶里,看到他也只是浅浅的一笑:“你来的刚好,这些东西很重,能不能帮我丢掉?”

“嗯。”贺冥点头,深邃的眸子里写着担忧,看着她将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扔掉了很多东西。包括王轩逸圣诞节买给小伍的圣诞树,明明还是崭新崭新的,却还是要丢弃。她是在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他走了?”贺冥迟疑的开口。

瑾萱的背影明显的一僵,没有回头,只是小声的嗯了一下。继续手上的活,将冰箱里没吃完却过了保质期的食物都丢弃了。

“如果,舍不得,为什么不去找他?”贺冥站在厨房的门口,眸光犀利的盯着她的背影:“两个人能相爱真的很不容易。他只是没有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来爱你,这并不代表他不是真的爱你。”

瑾萱关上冰箱门,双手颓然的落下,转身靠着冰箱时,泪水溢出来,哽咽的声音:“我找到他然后呢?....我们之间的疙瘩会消失吗?他的骄傲与他的身份无关,而是他的骄傲是从骨子透出来。除非,他自己回来,可哪怕他愿意回来....我亦不会等他。”

在戒指还给他的那一刻,她便死了心。哪怕还是为他心动,心痛,可她很清楚自己不会再逾越那一条线。其实,王轩逸这样的走掉也好,走了以后两个人都不需要在纠缠不清,不断的试图靠近彼此,却又被彼此刺伤。

瑾萱和王轩逸就好像冬天里的两只刺猬,却是想要靠近彼此取暖,却又越会被对方身上的刺刺伤;没有人告诉他们,如何拔掉那些刺,去接纳对方。相对的,如果拔掉的那些刺,失去自我保护的能力,他们,还有可能存活吗?

贺冥想说话,嗓子一紧,所有的声音被锁在咽喉,眼睛深处的心疼一瞬即逝。走到她面前,指腹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水,薄唇蠕动了好几次,发出微弱的声音:“以后会遇见更好的,别哭了。”

他不该再提王轩逸,她的心够苦了。

…………

拓跋辰景和贺恪云也要返回国外,这次去的地方不一样,是荷兰。贺恪云要带拓跋辰景去注册结婚。

瑾萱没带小伍和明媚送行,机场贺恪云去办理登记手续。瑾萱认真的问拓跋辰景:“你真想好要和贺恪云结婚?他这个人很偏激,又自私霸道,不讲理。你能受得住吗?”

拓跋辰景薄情的唇微扬起:“反正这一辈子我是不可能和女人结婚,嫁给他和嫁给别人有什么区别?你不要担心我,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现在有小八和贺冥在你身边,我还是比较能放心。小八不靠谱,但贺冥还算不错。”

“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瑾萱淡淡道。

“真的只是很好的朋友吗?”拓跋辰景的看着她的眸光饶有深意。

瑾萱一怔,以为拓跋辰景知道了什么,心虚的不敢抬起头,只是点头,眸光看向了远方,可脸上的慌乱却是骗不了。

拓跋辰景又怎么会不了解她,敏锐的开口:“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瑾萱迟疑了很久,还是将情人节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主要还是自己喝太多,一点理智都没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

拓跋辰景听了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冷眸里闪烁着复杂与深意。这难道就是天意,瑾萱最年轻的时光全部都被南宫蔚给毁了,而在八年后,命运居然又一次的让他们纠缠在一起。

真是人有千算,天只有一算,就是让他们又重新回到了起点。这对瑾萱来说,是好是坏,他也无法肯定。

“虽然王轩逸很混蛋,但我想他是真心爱你的。错过了很可惜,但不要紧你以后还会遇见更好的男人!不管是谁,你只要选择做自己,好好的活。至于,贺冥——”拓跋辰景停顿了一下,望见远远走过来的贺恪云开口:“你要是真和他走到一起也没什么,只是怕你以后会难受。”

“你说什么?”瑾萱不解的眼神凝视他,不懂他说贺冥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你记得好好想清楚我的话。”拓跋辰景张开双手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语气很沙哑,眼眶都忍不住的泛红。这一次的别离,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瑾萱双手抱着他的腰部,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心里也很难受。都走了,炎爵走了,轩逸走了,现在拓跋又要走了,最终被留下的终究只有自己。

这座城市到底还有什么,陪着她一起留下。

瑾萱放手时,耳边听到拓跋辰景那微不可见的声音:“你一定要幸福。”

贺恪云走过来,主动抓住拓跋辰景的手,生怕他跑掉一样。对瑾萱不正经的笑:“小点心我带走了,反正我也给你了一个。尽管的蹂|躏,拜拜!”

瑾萱没理会他,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在登机口拓跋辰景回头看向她。瑾萱薄唇微扬露出一抹笑容,只是眼眶却湿润了……对着他的背影用着很小的声音说:“你也一定要幸福。”

飞机冲上了云霄,将该走的人带走,而留下的人却只有她一个。

……

“这样不太好吧?”小八皱起眉头,一脸的为难。

南湮大大的眼睛瞪他,气呼呼的开口:“有什么不好?人多不好吗?不热闹吗?你不想和我住一起吗?”

“想。”小八迫不及待的点头,可眼神里还是很迟疑:“可这样做了,说不定瑾萱会掐死我!你别看她平常温柔娴静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她很彪悍。”

“你要不帮我,我现在就掐死你!”南湮做了一个掐人的动作。

小八缩了缩脖子,犹犹豫豫的点头:“那好,我试一试!要是瑾萱真的要掐死我,你记得要……”

“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收尸。”南湮拍着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还一脸的骄傲: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小八欲哭无泪,我是想说你要记得为我殉葬!!!shjo。

瑾萱透过玻璃看到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在讨论者什么,眼底划过一丝疑惑,但也没放在心里。小八不正经,南湮贪玩,两个小孩子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怎么了?”贺冥的眸光顺着她看到了小八和南湮。

“没什么。”瑾萱收回目光,将文件递给他:“辛苦你了。”

贺冥只是浅显的一笑,拿起文件没多说什么。为她做任何事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这两个人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两个小鬼给设计了,连后悔的地儿都没有。

下班,贺冥准备送瑾萱回去,谁知道南湮一个电话打过来死皮赖脸的要他去接她,说什么迷路了,身上没带钱,没办法回来。而这边的瑾萱也接到电话,说是有事让她去一个地方,两个人没碰面,各自离开。

只是没想到会在同一个地方相聚。

瑾萱看着贺冥眼眸划过疑惑:“是南湮叫你来的?”

贺冥点头:“不用问是小八通知你来的。”

“这两个小鬼到底在搞什么?”瑾萱娥眉轻蹙委实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埋着什么药。

“进去看看就知道。”贺冥率先的走上前推开了大门,才跨进去一步,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了?”瑾萱从他的身后走出来,当看清楚眼前的场景时,也愣住了。

华丽的别墅装修简单大气,而别墅里的装饰品全是自己原本住的地方,更要命的是小伍和明媚都在这里。而小八和南湮还特意在二楼的栏杆上挂了一个横幅——欢迎你们入住新家。

——嘭!嘭!嘭!

彩色的纸屑漫天飞舞,小八和南湮欢乐的跑过来,兴冲冲异口同声:“欢迎你们入住新家。”

“妈咪……”瑾少伍一头栽她的怀里,抱着她舍不得撒手。

瑾萱抱起小伍在怀中,脸上并没有惊喜而是冷清,眸光冷冽的盯着他们,冷冷的开口:“南湮还小,小八你还小吗?还是二十岁玩这样无聊的把戏?”

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僵硬了,小八和南湮脸上的笑容也僵了……

贺冥的脸色隐藏在面具下,可眸子却是有着和瑾萱一样的冷冽,站在瑾萱的身边,薄唇勾起没感情的弧度,冷眼看着他们。

“是谁准你把我的东西搬到这里?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瑾萱眸光冷彻的盯着小八,语气冷漠。

小八撇嘴没说话,眼神瞥了南湮一样:都是你害的,让我挨骂了。

贺冥眼神盯着南湮:“你怎么打开我家的门?”

南湮精致的小脸蛋上扬起灿烂的笑容,自豪道:“上次去你家,趁你去厨房弄牛奶,我偷了你的备用钥匙,你不知道吧。我可聪……”

话语在贺冥犀利的眼神里噤声,脸蛋上闪过一丝落寞,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瑾少伍感觉到气氛的诡异,小手指扯了扯瑾萱的衣领,淡淡的问:“妈咪,不喜欢这里吗?我觉得很好啊,以前的地方小了一点,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每次明媚哭都能吵到我睡觉。”

“依依呀呀……”明媚在佣人的怀里发出声音,仿佛是抗议自己背着这个黑锅。自己晚上明明睡的比谁都早,比谁都沉。

瑾萱眸光迟疑,“你真的很喜欢这里?”

“嗯!”瑾少伍狠狠的点头,末了还补充一句:“我也挺喜欢和贺冥叔叔打游戏,小八叔叔太笨,输了还耍赖。”

“臭小子,我哪里有耍赖!”小八不服气的嗷嗷叫,就是耍赖了也要耍赖到底不承认。

瑾萱侧头扫了贺冥一眼,有些无奈,笃定的语气道:“不用问,他们已经把之前的房子处理掉了。”

“对啊!我联系了人把你们之前的该卖的卖了,该租的租出去。这招叫斩草除根,我想的,是不是很聪明。”南湮再次不怕死的开口。

小八吐血,成语不是这样用的好不好。

贺冥云淡风轻的扫她一眼,似笑非笑:“若能把这份聪明用在对的地方,南炎哲会很欣慰。”

南湮小脸顿时垮下来,听出来贺冥话里的不悦。乖乖的站在一边,不敢造次。

“妈咪,我饿了……”瑾少伍再次开口。

瑾萱眸光扫过小八和南湮,将小伍放下,对小八道:“让人准备晚餐。”

“ok!”小八听到她这样的话,知道瑾萱是决定住下来了。嘴角扬起笑容,对小伍使了一个眼色。不枉自己花了那么长时间游说小伍,关键时刻还是派上用场了。瑾萱谁的话都不会在意,但她在意小伍。只要是小伍开口的事,她都会点头答应。

贺冥见瑾萱同意了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眼神投给南湮一个警告的神色,让她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

南湮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嘴角勾起奸诈的笑容,幸亏自己之前早有准备,把瑾萱的房间安排在贺冥房间对面,这样两个人日夜相对,害怕日久不生情嘛!

用餐时,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新文,而关于最近的政治新闻,瑾萱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水眸怔住,手里的筷子不懂了,看着的电视机目不转睛。

“怎么了?”小八顺着她的眸光看向屏幕:“不就是市长么?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不是市长,而是市长身边的人。”贺冥深幽的眸子落在那张脸上,差不多知道瑾萱在想什么了。

“原来不是墨子南找不到许延烆,而是他根本不敢不找。”瑾萱低低的开口,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如果他一直在市长的身边,谁敢动市长的人?”

“王轩逸这次的事,市长不但没保他,还将他推出来。”贺冥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许延烆在报复王轩逸。”

“许莫庭下台是我和王轩逸联手,许延烆能将王轩逸拉下来,自然不会放过我。”瑾萱压低了声音,水眸里流动着担忧。

曾经的许延烆风流玩世不恭,曾经的瑾萱单纯善良,那样的他们都决裂了,而今天他们的立场只会更加的对立,最终会成为敌人而非朋友。

“如果市长真的受他影响,接下来政府会对我们公司作出什么行动。”贺冥猜测,事情要严重到什么地方,怎么解决,也要等事情真的发生才会有对策。直到现在,公司还没受到政府的施压,说明许延烆没有行动。

瑾萱放下了筷子,手指揉了揉小伍柔软的发丝:“妈咪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早点休息。”

瑾少伍乖巧的点头。

“我陪你去。”贺冥一同站起来。

瑾萱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终究是我自己的事。”

她说完,不等贺冥开口,径自走到衣架拿起外套,一边走一边穿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钥匙和包,匆匆的走出去。

贺冥听到关门的声音,很清脆,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担心与不安。她是要去找谁,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他真的很想帮她,但她既然说不需要自己插手,自己就只能看着她。如果到时她真的解决不了,自己会想办法。

南湮看着他们的神色都凝重,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手在桌子下扯着小八的衣服,小声的让他一会去阳台把事情说清楚。

……

白微微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瑾萱,并没有诧异。淡淡的丢了一句“进来”转身走向了厨房。瑾萱打量着房子,还有炎爵的照片,薄唇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在心里说:炎爵,我来了,你还好吗?

白微微将一杯清水递给她,转身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手指摸到香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叼在嘴角,吹着一口白雾,气雾朦胧中她妖孽的眸子看着瑾萱:“要来一支吗?”

瑾萱摇头,她没有抽烟的习惯,以前的微微也没有。“许延烆的事是你在中间牵线,不然他不可能和市长有上牵扯。”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白微微没有否认,眸光淡淡的迎上她:“我做什么事轮不到你来过问,要是过来替王轩逸声张正义,麻烦你现在就给我滚。”

“微微……”瑾萱话语一顿,薄唇勾起一丝苦笑:“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男人。”白微微的声音伴着烟雾一起腾出来,黯淡无光的眼神盯在她的无名指上:“因为男人我们会有今天的局面,为王轩逸为炎爵都不重要了。”

“停止吧。”瑾萱规劝她,眸子里写满担心:“我不知道你和许延烆之间有什么交易。但许延烆不算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点。当是为了炎爵,也当是为了自己。”

白微微不屑的勾起薄唇冷笑:“我怎么样轮不到你管!既然你来找我,也应该知道王轩逸的事我也有份参与。一些事既然开始了,那必须该有一个结果,否则谁也没办法停下来。”

瑾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是这样日日夜夜的对着炎爵的照片,微微走一个死胡同,除了自己谁也帮补了她。而现在她已经认定的事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没用。

“炎爵,不会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瑾萱站起来,朝着门口走,手落在冰冷的门把上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还有,不要再抽烟了。这个牌子不适合你。”

白微微抽的香烟是炎爵一直抽的牌子,她在用这样的方式想念着炎爵,也在蒙骗着自己,以为炎爵还活着。

瑾萱将门关上,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来找白微微。因为他们之间已经完全没有做朋友的可能性,不管如何微微是自己这生第一个交的好朋友,在被南宫蔚冷落的那段日子,是白微微用尽一切办法陪着自己,让自己快乐起来。她真的不想放弃,可因为两个男人她们居然走到了这一步,真的,很悲哀。

白微微指间的香烟没有再抽一口,烟火闪烁着,明暗交替,烟灰如风扬起从半空中飘落,缓慢的落在地上。白雾缭绕包围着她,在烟火熄灭的那一刻,看着程炎爵的照片,低喃:“你爱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女子。你不在了,她还活的那么好,王轩逸走了,她依旧那么好,她真的不会伤心难过吗?”

手机在桌子疯狂的震动了很久,她慢吞吞的接通电话:“我不会再帮你....我要的只是王轩逸下台....不要拿我和你这样心理扭曲的人相比。还有....不要伤害瑾萱,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白微微将手机丢桌子上,站起来轻弹走落在自己膝盖上的烟灰,看着程炎爵的脸忽然笑了——“只有她过的好,你才会开心,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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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开始瑾萱并不怎么习惯,更何况贺冥的房间就在自己房间的对面,时常一开门就能看到彼此,莫名的尴尬。索性的是时间久点也习惯了。贺冥做的一手好菜,这也让瑾萱欣然接受和他住在一起的原因,佣人做的饭菜始终不合她的胃口,贺冥尝试做了几个,她吃的很好。之后,贺冥索性揽下厨师这个空缺。

小八整日屁颠屁颠的跟在南湮的身后,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给她,可惜南湮并不领情。她心里在乎的还是贺冥,哪怕知道贺冥爱的人是瑾萱。

“其实,小八和南湮挺好的。”贺冥将蔬菜洗干净,再切的整整齐齐,很漂亮。单看他的手并不觉得好看,但瑾萱每次看到他握刀的姿势就觉得他的双手很漂亮,而且从侧面看过去就好像是南宫蔚在切菜。

瑾萱将盘子递给他,薄唇勾起浅浅的笑意:“小湮儿喜欢的人是你,小八根本就没定性。这两个人怕是没缘分。”

贺冥手中的刀子顿了一下,深沉的眸子划过一丝阴暗。“她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而且看得出小八这次是认真的。”

瑾萱不以为然,以前小八哪一次开始不说是认真的,结果千辛万苦的追到人家,一个月就不要了。这样的情况,她看得太多,麻木了。

她侧头看向贺冥,不由的感慨:“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想象的两个人吗?这样看去你和舅舅真的像是一个人。”

贺冥的手停下动作,却没敢动一分。缓慢的低下头,粗哑的声音掩盖住了他的落寞:“他以前给你做过饭吗?”

“没有!”瑾萱摇头,又笑了笑:“其实南宫蔚与王轩逸是同一种人。骄傲,自大,甚至是自私。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别人的感受他们是不会在意的。嫁给他的那几年,我每天晚上都做好丰富的饭菜等他回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多晚,只要能等到他回来,我就会很安心。那时除了爷爷,他就是我整个精神支柱,所以在后来失去这个精神支柱时,我近乎全盘崩溃到想去死。”

“我是不是让你经常看到他,让你难过了?”贺冥艰涩的开口,如果现在的贺冥只是让她想到南宫蔚,让她难过,宁愿自己不从出现过。

瑾萱否认:“现在想起舅舅不会难过了,真的。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无论是阴谋也好,欺骗也好,那几年我是真的很快乐。看到你,想到我,顶多是在提醒我不要再重蹈覆辙。”

在感情上不要再投入的太彻底,否则还是会跌倒的爬不起来。

对王轩逸动心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只是这份感情一直在被自己压抑着,不让滋长成了疯狂,最终毁灭自己。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以后……”瑾萱停下动作,眸光看像洁白的墙壁,倒映出自己的脸庞:“会带着小伍和明媚好好的生活。对了,你若真喜欢明媚我可以将她的户口跟着你,你可以认她做干女儿;小孩子多一个人疼才好。”道这到头。

贺冥哑声,真的很想问一句“那你呢?”你一直在为别人打算,为孩子着想,那你有没有为自己着想过?

“其实,明媚是楚木云的孩子,对不对。”瑾萱转过头,明眸似水的看向他。

贺冥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还是点头,不想隐瞒她。瑾萱低头苦笑一下,就知道是这样的,明媚是楚木云留下的孩子。“其实楚木云也是可怜之人,一辈子都为南宫家,一辈子为着南宫蔚南宫听雪失去了自我。明媚的姓还是改成楚吧。我能养她,但不能剥夺她姓的权利。”

“好!”贺冥点头答应,眼神流动着一丝心疼。这个傻女人,多少年了怎么还可以这么傻!

瑾萱眼眸逐渐的深邃,幽幽的声音溢出唇瓣:“真不知道拓跋怎么样了,他会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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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辰景和贺恪云走出了登记处,脸色冷清,不悲不喜,眸光波澜无惊的看着拎着红本本的贺恪云,他笑的很灿烂,像个孩子。

贺恪云抬头看向他抛了个媚眼,大掌落在他结实的腰板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爷的人,你的这里只能印着我的形状!记住了没?”

大掌沿着拓跋辰景的翘臀一路往下,停留在两股之间,恶意惩罚般扣了扣。

“你很无聊。”拓跋辰景声音冷清,在他的眼睛里这两个红本本压根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贺恪云拎着红本本反复的看了看,然后走到垃圾桶旁,下一秒他做了让拓跋辰景诧异的动作。将两个红本本撕的粉碎,碎的没办法再拼凑出来了。拍了拍双手,对拓跋辰景奸诈的一笑:“搞定。”

“你为什么要撕了它?”不是一直很想要吗?

贺恪云双手随意的搭在胸前,薄唇微扬:“这玩意虽然好,但一辈子也就在离婚时能用上一次,那我留着它做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和你离婚。”

拓跋辰景再次被他的思维逻辑折服!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日子,我们得去蜜月旅行。”贺恪云煞有其事的说,看着拓跋辰景表情一秒的呆滞,心里很有喜悦感。

“你不回去处理公司的事?”

“那破公司倒闭就倒闭有什么关系!至于贺家人还没死光,缺我贺恪云一个不会死,还是我们的蜜月旅行比较重要。”贺恪云笑的意味深长。

拓跋辰景保持沉默,他很不想和贺恪云蜜月旅行。所谓的蜜月旅行就是方便行苟且之事的借口!现在虽然不排斥和贺恪云有**的关系,但始终心里有一块疙瘩,不愿意把这份关系深化,不想让自己依赖这种**与**的关系。

纪烯湮:今天八千字更新,祝大家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