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婢女

第十九章 宁氏生妒2

兰洪恩没答理她,只心烦意乱地哼了一声,接着又在园子里走动起来。

宁氏又等了一会,见兰洪恩仍不理她,只好先回房了。

回到房里,宁氏就忍不住抹开了眼泪。她想,十多年了,兰洪恩从没有这样粗暴地对待过她呀,今天是怎么的了?难道是因为上午差点丢命的事?想到这里,宁氏立即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是的,丈夫肯定是为这事还心有余悸而烦躁、焦虑、不安。他毕竟是一家之主呀,能不为一家老少的安全着急吗……宁氏在心里立即疼爱和同情起丈夫来。她后悔自己不该急着上楼来,而应该在他身边,多给他说几句宽慰、温柔、体贴、知心的话语。乡下粗人有句俗话,一个牛屁股栽一条牛尾巴,丈夫是自己的丈夫,谁个不心疼呀!宁氏这样自责了一会,心里泛起了女人特有的那份温柔的感情。她见兰洪恩还没回来,就又站起来,重新走下楼去了。这次,她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不管丈夫发什么样的火,她都要忍耐和克制住,用自己满腔的温情和爱,去扫除丈夫心里烦闷的愁云。

可是,当宁氏走下楼一看,四处却没有了兰洪恩的身影。宁氏一惊,虹饮亭、通明阁、曲池……等等地方全看了一遍,四处仍只有淡淡的月光和建筑的倒影。宁氏心里着急了,深更半夜,丈夫会到哪里去呢?难道去老夫人房里了,宁氏一掠过这个想法,就准备去老夫人的”怡园”看看。正要去时,却听见从”恰

园”的佛堂,传来老夫人拜佛念经的声音。这么说,丈夫没去老夫人房里,因为老夫人拜佛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那么,他是去……宁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目光投向了月亮门里的绣楼。

果然,她看见了从绣楼窗户里射出的一片有些发黄的灯光。

宁氏的心立即紧了一下,接着,一股酸溜溜的感觉,马上攫住了她的全部心灵。她在心里叫着:“天啦,他是去了她的房里!原来,他不是为上午的事睡不着觉,而是被那个贱人、那个小狐狸精勾去了魂!他去她房里睡觉

了!去她房里了……”

宁氏忽然想哭、想喊,可她憋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哭,不能

喊!如果哭了、喊了或闹了,她毫无疑问地会遭受到老夫人和丈夫的指责、谩骂。她想起老夫人中秋那天晚上对她说的话,她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特别是老夫人讲的“七出”中的条规,常常使她在被窝里也会流冷汗。可她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呀!一个巴心巴肠爱着自己丈夫的女人呀!她能一点不产生嫉妒心理吗?不,此时,宁氏也想不去嫉妒,可妒火却不由自主烧红了她的脸颊。她想不让心中的醋意往上冒,可醋劲偏偏不听她的话,仿佛跟她叫劲似的,弄得她全身像害伤寒病似的发起抖来。她想起上午兰洪恩当着老夫人、自己和下人大翠和大管家的面,将那个丫头抱在怀里时,她心里就忽地冒出过一股妒火,当着那么多人,她强忍住了。可现在,宁氏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突然窜起来的妒火烧透了。她又望了望楼上的窗户,最后终于忍耐不住,怒冲冲地向月亮门走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

上楼的时候,宁氏才忽然迟疑地站住了。是呀,自己去干什么?捉奸?当然不是。他们的事,还是自己和老夫人亲手操办的呢,哪个细枝末节,自己不能想象出来?是去找那个贱人吵、闹?更不是。即使给她这个心,她也没这个胆。那么,自己究竟去干什么呢?站了片刻,她畏缩地退步了。她想返身回来,可心里又总觉得有些隐隐地放不下。最后,她还是一方面忍不住内心里翻动的醋意,一方面又控制不住不断袭来的一点好奇心,终于还是轻轻地上了楼。

到了楼上,门关着。宁氏轻轻推了推,没推开。她知道门被插上了,愣了片刻,才蹑手蹑脚来到窗前,从没关严的窗缝里偷看进去。

宁氏的眼睛顿时鼓圆了。

她的丈夫果然在这屋子里。此时,他正紧紧搂抱着**。那个贱人显然刚从被窝里爬起

来。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褂子,胸前的两只**鼓鼓的、翘翘的。两条**的胳膊,是那么浑圆。结实和白皙。她紧紧地贴在自己丈夫身上,好像温顺的猫依偎在主人怀里,显得娇憨和妩媚。

宁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起来。她好像觉得脚下的楼房在摇晃,急忙抓住了窗台,才没使自己倒下去。

是的,这个夜晚发生的事,连**也觉得莫名其妙。刚才,她已经睡下了,却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她急忙从**爬起来,盯着门问:“谁?”

门外兰洪恩答应了一声。

**听出了是老爷的声音,猛地愣住了。片刻,她回过神,心里就响起一阵慌乱的跳声。不知怎的,从上午这场事后,**觉得自己的心与老爷一下贴近了。一种说不出的原因,使她在心跳之后又蓦地升起一阵喜悦。她想,这是老爷来看自己了!她不想去开门,却鬼使神差地急忙跳下床,连外面的衣服也顾不上穿,就扑过去打开了屋门。

果然是老爷!

兰洪恩等**开了门,一步跨了进去。他的目光霍地落在了**身上,放射着灼人的光芒。没等**明白过来,就紧紧地抱住了**,口里急切地说:“**,**,我想你!好想你呀……”说着,就迫不及待地张大了嘴,在**的脸上乱擦乱碰一阵,最后捉住**两片温热的嘴唇狂吻起来。

在那一刻,**想对兰洪恩说声“不”,可是她知道说了也没用。再说,自己意识突然像短了路一样,心里慌慌的,既有几分惶乱,又有几分渴望。她张了张嘴,终于没把这个字说出来。

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没法解释的。也许日后想起这事,会后悔,会颤栗,可在当时,却会糊里糊涂,认为是椎一的选择。**现在的意识,就是一种只能这样,别无选择的感觉。在兰洪恩狂热地亲吻她的时候,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肌肤像着了火一样发起热来。嘴唇浸润在兰洪恩的大嘴里,一种从没有过的晕眩感,像电流一样弥漫到了全身。她完全是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缠绵地抱住了兰洪恩的腰。手掌轻轻地在兰洪恩背上抚摸着。透过兰洪恩光滑、柔软的衣服,她准确地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度比自己的肌肤还要灼热。她想放下双手却不能,仿佛双手也被老爷的身子吸住了一般。

灯火摇曳,夜是这样万籁俱寂,他们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

呼吸。

过了一会,兰洪恩从**脸上抬起了头。他轻轻地拿过**的双手,先是把手掌翻过来,反复抚摸着,然后顺着手臂,一直沿着浑圆而富于弹性的胳膊抚摸上去。在胳膊那儿,他像审视什么,用食指和中指按摩地捏着**胳膊上结实的肌肉。捏过一阵,兰洪恩又低下头,从**光洁、白皙的胳膊上,一直朝手掌吻下来。吻到手掌边,他才难分难舍地把着**细嫩的手,把它久久地贴在唇边。然后又翻转过来,用自己的双唇去按住她的手掌。仿佛要在上面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而此时的**,头脑几乎是一片混饨,她的目光看着兰洪恩这些微小而令她心旌荡漾的动作,像一只小鹿一样,充满惊奇,但却没有疑惧。不知怎么的,她现在不知道什么叫疑惧、不安和惶恐了,只觉得心越跳越厉害,那种隐隐的渴望,似乎变成了滚滚的春情,要摧毁她的一切了。

果然,兰洪恩把玩了一阵她的手掌和胳膊后,又一下把她整个发烫的身子抱在了怀里。他一方面继续用自己肥厚的大嘴,去像咂蜜糖一样吸吮着**鲜红细嫩的双唇,一方面将手从**贴身的褂子里探进去,像蛇一样游移到**那两只已经坚挺起来的**上,轻轻地抚摸、弹拨着。**又感到一股强大的电流感击来。她的身子一阵阵颤抖、**,喉咙里似乎发渴。她晕眩得闭上了双眼,嘴里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吃般的声音,接着,她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一只手,摸索着向兰洪恩探去。她触摸到了兰洪恩的脸,微微张了一下眼,手就顺着兰洪恩的脸抚摸起来。从他长满胡须的脸颊,到他满头柔软的头发,以及微微上翘的嘴角,她都抚摸了个遍。她的心里,立即生起了一种母亲对待婴儿的慈爱,她真想像母亲搂抱婴儿似的,将兰洪恩搂在怀里。而兰洪恩此时,也似乎非常满意**的动作。他甚至停止了在****上的弹拨,仰起头,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任**纤细的十指循着他脸颊上的路线,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最后,**将手指插在兰洪恩柔软的头发中,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