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此女天下乱

第一百一十章 虚惊一场

第一百一十章 虚惊一场

郝二『奶』的二斤面纷纷掉落,知道人家正在开怀笑着,片刻,只见人晃着花花轴子,慢慢走去那位哥身边,轻扬手臂……

“啪!”

这声巴掌真是脆啊!别看她抬手轻柔,落下可一点儿都不含糊,打的大内高手脸上顿时升起五星红旗,那真是鲜红鲜红的五……五指印啊!

别说,有身份就是不一样,郝二『奶』一巴掌愣是把人打的单腿跪地:“陆祥知错。”

一身雪白的郝二『奶』,只是冷眼看看这家伙:“这玉扳指,是爹留给我的,喜气不已,我将它赠与三妹妹,预祝她早些为司徒家传后,你可好,一剑刺来便化于无形!陆祥,你自己看着办吧!”

啥叫男人?那就是敢作敢当!啥是极品男人,那就是掉进粪坑不怕死!啥叫忠肝义胆的极品男人,那就是做错事知错就改改不了掉粪坑不怕死!话说,这名叫陆祥的家伙果然是个忠肝义胆的主!只见人听了郝二『奶』的话之后,举起刚才行凶的长剑,搁上自己的脖子,道一声:“陆祥,谢罪!”

哗啦啦!鲜红的颜『色』,大红大红的,喷上不远处的草坪,伴着一堆人的嚎叫,真……真是喜庆啊……

结束吧,赶紧的结束吧!咱这冲喜冲的,不仅喜没招来,倒又闹出一人命!

难道司徒府这些天泛血光之灾?阴气太重了吧!受不了了,还是等刺猬好了之后赶紧离开,不然搞不好自己都要玩儿完!

可就在我准备收摊时,一丫头模样的姑娘慌慌张张的跑来,双眼含泪大声喊道:“二『奶』『奶』,安小姐,快去看看哇!白公子说,说将军咽气了!”

“哄!”好好的天,怎突然打起雷来……

脑袋猛然一蒙!什么意思,她喊的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上丫头衣领,暴突双眼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敢撒谎我要你的命!”

女孩儿发抖着肩膀,低拉着脑袋,就这么掉下几滴泪来,哆哆嗦嗦的重复着:“将军……他,他闭过气……”

开玩笑的,不可能的!有夜来香在守着,他怎么可能会死!

“嗷~”耶?这啥动静?!

忙转脸去看身后,才发现这声嚎叫出自郝二『奶』那多情的小口,还有缓缓下坠的小身板,下人慌张上前搀扶,才让她脱离倒地的危险,免去了血染白衫的狼狈……

虽然地上的血不是她的,但她眼中的泪并不比地上的血少,也终于知道我与郝二『奶』的冰释前嫌,原来是建立在对刺猬的爱上,如此一说,我们还真是有共同点,除了想让刺猬醒来意以外,更多的,是爱人的心……

我爱刺猬?或许吧,虽然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不知什么时候停止过……

眼眶有些湿润的望了眼柳仙,随口说了声:“先送焰心回‘果园’,记得给她弄点吃的。”

刺猬,能再等我一下吗……

……

开启房门的时候,白单已经搭上了刺猬的身,就连脸都遮了起来,白『色』,只会让人的身子显的更单薄,就像泄了气的塑胶娃娃,本该是圆圆的,却在此时毫无生气,死寂……或许就是这个样子……

望了一眼身边的夜来香,他只是坐在桌边,眼眶红红的,我故作镇定的走上前,为他添了碗茶水:“快回去歇着吧,你已经很久没睡了,这里我来处理……对了,二『奶』『奶』昏过去了,睡前,去探望她一下。”

夜来香点了点头,抿了口茶便起身,最后看了眼那单薄身影,晃着有丝不稳的步子,走去门边,只是还没出去,又回过头来说:“若是尊重,就不要掀起被单,他去的很狼狈……”

我淡淡点头,待夜来香轻叹口气离开之后,我搬过藤椅坐去床边,很镇定,只因此时发抖的不是身,而是心……

瞧着身旁一动不动的刺猬,惊讶着他的纤瘦,离开时,即使他再虚弱,身子还是健硕的,两个时辰,他竟会这般迅速的消瘦下来……轻轻拉开侧边白单,白『色』的里衣将他的手也衬的好生苍白,指,也纤细了,有些凉,我轻柔的托起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眼泪是这个时候滑落的?应该不是,大概是此时才发觉吧!只因我衣襟早已湿透,看来,不是人不知,而是心无应……

“你丫去那地儿蛮远的啊!你整一单程船票,过去可就甭想再回来了!考虑好没哇,那边牛鬼蛇神可是啥玩意儿都有,到时候你可别哭爹喊娘说你要再回来玩儿两天,可没那好事儿了!”再呆呆望着那只看似无血『色』,可又挂些透明意味的手,吸了吸鼻子,继续暖着:“你减肥蛮成功啊!虽然你六块腹肌没了,两块德芙巧克力没了,肩膀有点窄,可是身高还是很拽啊!这样多完美,你说你上那儿干啥去啊!我还不能去看看你,多狼狈一地方,回来吧啊,得瑟啥呀!你能断气别人没得断不是?这没啥可臭屁的,给你丫一次机会,你就给我喘口气瞧瞧呗?!”

刺猬的床很大,屋子也很奢华,高塌软枕,熏香炉中有淡淡的丁香香气,只是香味暖不过他的身,带不来温度,只能让屋子芬芳,却闻的心更加无味……

索『性』双脚蹬去鞋子,躺过刺猬身边,轻轻踢了他一脚:“唉!你咋娶的郝二『奶』啊,你还没跟我说呢!还有啊,娶了人家之后,把人妹子也给混来了,咋这有本事啊!你泡马子的功力传授我一下啊!至少咱多捞几个美男也成!虽然我有茉莉大叔,有仙儿,有玫瑰哥,可有时候嘴上粘粘便宜也好哇,喂!你吱一声啊!真买车票去阎王那儿了?还搞一卧铺?”

挂着泪眼瞄了瞄身旁的刺猬,他依旧无声无息,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无息,静的仿佛香味都出了声,成了歌,飘『荡』在房屋中,『吟』唱的名为悲伤的歌曲,久久挥之不去……

我抹了把鼻涕,淡淡的笑着,今儿下葬一个,外面『自杀』一个,屋里又倒下一个,真有意思,说死就死,失去生命,就像告诉你晚饭吃的啥一样简单!

刺猬就这么离开了,没告诉我他的故事,没兑现他的承诺,只是吐『露』了他对我的心思,就这么悄然无声的闪人了,典型儿的不负责,不男人!

眼泪继续流着,唇也继续笑着,谁让这家伙这么不仗义,说闭眼就闭眼!随即轻扛了他肩膀一下:“喂!问你,你上回说想念我的笑,是真的吧?还说要我活着,是真的吧?还说私下打探我,是真的吧?也说过拿铃儿做借口,其实是你要找我,这都是真的吧?可我还没说对你啥想法儿呢,你咋就说不带我玩儿,就不带我玩儿了?!大男人就得有个男人的样子,有本事你揍我一拳看看哇?”

夜晚太寂静了,月亮一直都是弯的,凉凉的,莫非真的夜凉如水,就毕竟一只孤影单飞?

“哎,你说,我跟你两年,你压根儿就没碰过我,不对,是安可是安然跟你两年,你都没碰过她,因为你不喜欢,她阴险,无情,害了自己的父亲,所以你讨厌她,厌恶她!因为我不是安可是我会笑,我会哭,甚至会闹,你喜欢我,爱我,甚至不要命的来救我,那如果我水你若是醒来,咱俩就圆房呢?你会不会跟阎王爷打一架,然后爬回来抱我呢?”抹把眼泪侧过身,脑袋枕上他有些消瘦的肩:“司徒秋白,我悄悄的告诉你哦!其实我也蛮喜欢你的,那一巴掌,让我记得很深,要说人果然是一变态的玩意儿,即便是我尝过百种甜,也忘不了你给的丁点苦,哎,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擦肩而过啊!”

手指隔着白单点上他的面,点上额头时,我说:“这里,皱着的眉头,我记得呢!”

点上鼻梁时,我说:“这里很高,我记得呢!”

点上嘴唇时,我说:“这里很漂亮,虽然总是警告我,骂我,但是,我记得呢……”

点上胸膛时,我说:“这里很温暖,不过,没抱过我……刺猬,你怎么会瘦那么多……”

再次牵起他的手:“我也累了呢,陪你睡一会儿好不?嘿嘿,你说,这是不是咱俩第一次一起睡哇?!”

“我的刺猬,晚安!”

挽上他的手臂,本想这夜就这么陪在他身边睡着也好,可有点我想不明白,他这手腕上的伤口哪儿去了?不是划了口子,怎么现在……

不禁抹了把眼泪儿小声嘀咕道:“你丫爪子好的蛮快,伤口说不见就不见了……你平常吃的啥?我得多吃点儿!”

“你不要总跟我说话,哎!装不下去了……”

“啊!我的妈呀诈尸啦!啊!”我大喊一声!刺猬不是咽气了吗?不是魂飞了吗?怎么突然又活啦?!

声音也有点……

不对!

我一把拉下白单,却『露』出这么一张……

白皙的脸颊盈盈透着淡粉,薄凉的唇始终挂着微笑,就像蒙娜丽莎的毒『药』,让人『迷』醉的一塌糊涂!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该死的……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