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此女天下乱

第六十一章 红色的司徒秋白

第六十一章 红『色』的司徒秋白

司徒将军府门前,一堆人围着我指指点点,有人说:“真不像话!”有人说:“就是啊!人家大喜的日子,她怎么能这样!”有人说:“这新娘子该怎么进门儿啊!真是的!”有人说:“把她拉远一点!太过分了!”

我是很想用咱的三寸不烂之舌暴吼回去,但是现在,我没那功夫!

话说,苏玉是很爱体面的人,所以雇来华丽软轿,抬我和柳仙过将军府献艺,起初咱是死不从命宁死不屈之回口拒绝坐轿子,可柳仙说人家大喜不好丢面子,行!我硬着头皮躬进轿子,任其将我一顿颠簸**,其结果当然是下轿趴上门口边大吐特吐,酸水带午饭吐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我是骂不还口,没打也就不还手,任其周围人们对咱爆喷吐沫星子!最终咱忍无可忍一抬苍白小脸,对周围人窝囊一句:“我还没吐完,你们准备把我拉哪儿去?啊,我吐的时候会喷!喷到你们就不好意思啦!”

“唰!”身边没人了……

柳仙“噗嗤”一笑,粉唇一挑可爱到极点!一弯美眸若柳叶般轻渺,好似秋日一缕轻风,吹得凉爽舒服,我赶紧接过焰心递来的棉巾擦擦嘴,对柳仙说:“不许笑!今儿个你看见啥都不许笑!以后除了在我面前,在哪儿都不许笑!记住没!”

柳仙没搭腔,倒是小焰心问了一声:“为什么呢?”

我一掌拍上丫头的小脑袋瓜:“你丫这一声问的真有水准,比那个小沈阳还牛!可以参加星光大道了!去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主持人你姥爷姓毕!哪儿那么多话!又不是不许你笑,你管仙儿干啥!走,带路去!”

小丫头委屈着小脸,一颠儿一颠儿的引路去也!

柳仙绕过我身边,一斜柳长美眸,对咱暧昧不清的说了一句:“我笑得好看,你就不让我对别人笑?果宝,你喜欢上我了?”

咱还没回话,却见此人又对咱一勾唇,『露』出极端美丽笑容:“那以后,我只对你笑。”

额滴神那!这一堆男人最近咋回事儿啊!羊肉吃多了,各个发『骚』?回去赶紧跟冯大妈说,支持国产,一概不要“羊”!

……

红『色』八角亭依旧红,养耗子的屋子依旧多,防尘沙的树依旧高,羊屎蛋儿的路依旧屎!司徒秋白家,没变样,『尿』池里的鱼跟王爷府上差不多,只是它们没那么傻,比较有涵养,慢慢来回游着,一会儿排成b,一会儿排成t!这倒是跟司徒秋白有共同之处!

坐上席,发现司徒倒是请了不少助兴的人,什么宫廷乐府是吹拉弹唱,什么戏曲艺术是唱点做打,什么杂耍魔术是手眼身法,什么舞蹈配乐是谈谈浮夸,哎!这是娶媳『妇』呢,还是公益大汇演哪!真够铺张浪费的,不过也碍不着人家有钱,又娶一款娘,请点儿人来也好,免得以后再休妻人家不知道!

柳仙倒了杯茶水给我:“果宝,今日让你随着,只是发觉你在‘漫林阁’闷得慌,便一同前往,但要切记,在此莫要惹事,毕竟楚老板和楚少爷不在……”

“喂喂!你这话啥意思!好像我跟炸弹似的随时拉弦儿啊!”我斜着眼睛道:“唱完歌咱就走,我才懒得在这儿闹腾!”

偷画卷除外!

一把拉过焰心:“去!给我找点儿吃的,刚才吐的太过壮观,一会儿回去干呕我可受不了。”丫头正要撒腿觅食,却见郝二『奶』晃着两斤面过来了:“安姑娘,从未发觉你做过合事宜之事,但今日,你这大肆呕吐,倒是有那么些意味哦!”

哟!感情儿这郝二『奶』是讽刺咱来了!不过也对,我这么一吐,貌似是污了苏玉的面子,怪不得二『奶』说咱有意味!我这边一乐,仰脸对上人家那二斤面:“你男人娶妻,还是你爹爹的义女,也就是你的义妹,你心里不爽也是难免!我吐吐也算替你出了口气,是吧!”

郝二『奶』一瞥猪眼:“瞧你说的!我郝粉蝶是恁般小鸡肚肠之人?这是替苏玉妹子着想,来提醒你,莫要再令人难堪了。”

我慢慢起身,拍了拍肚子:“这里头空了,想吐也吐不出来了!不过刚才咱喝了点茶,这会儿倒是也能倒点酸水儿!意味咱没有,不过这‘味儿’还是挺地道的!咋办?我呕点儿你闻闻?”

郝二『奶』身形一晃,哇塞!那脚丫子捣腾的不比焰翼焰心两兄妹差!一个跳跃直直离咱两米多远:“哼!安可是你出了府怎变得这般不识大体,早前本夫人怎没发觉?!”

我打了个震耳欲聋的饱嗝,随即盯上郝二『奶』那两发面馒头:“哇!他二『奶』『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瞧您有着恁般宽大的胸襟,怎好生咱的气?哇塞,我早前咋没发现,您是这般壮观哪!”

瞅瞅,瞅瞅人这气度!那胸膛是上下起伏,连带着发面馒头那是波涛汹涌!不过人家郝二『奶』啥事儿不显在面子上,估计那二斤面过于厚实,就算脸『色』红得发紫也显示不出来!乘胜追击可是咱的传统美德,于是乎,咱小手一抬,『摸』了把柳仙嫩嫩的脸蛋儿,:“哇!瞧这手感,那是相当的好啊!不知二『奶』『奶』您那白白的脸蛋儿,是否也有这般触感?司徒将军真是有福气啊,能天天『摸』『摸』您的小手,亲亲您的小脸,不过最好是『摸』后洗手,亲后漱口,不可是那白花花的粉饹渣,到处抹会污染环境,就算不污染环境让人瞧见了也不好哇!难不保,被说成家道中落,不打仗,倒是坯墙上去了!”

这话一出口,柳仙忙拉着咱的袖口,顺道一闪身挡在咱身前,对着郝二『奶』一施礼:“夫人,柯姑娘心直口快,但无恶意,还望您见谅。”

此话一出,郝二『奶』,那叫一个……楞啊!俩眼珠子是睁若铜铃,二斤面是颤若飞翎,朱唇张的是哈喇子直流,恨不得鼻涕也跟着大把大把的粘稠!瞅瞅那出息,见着帅哥才知道自己丑,看柳仙一眼你就这样浑身发抖?

我在柳仙身后摆摆小手:“他二『奶』『奶』,您眼珠子掉了,快找找……额啊!”

柳仙一肘子杠过来,直顶上咱那小肚肚:“口没遮拦!我的话你当耳边风?!”

郝二『奶』回过神,再次细细打量了柳仙,道:“你就是子叶公子?”

柳仙平着面容:“林子叶见过二夫人。”

二『奶』点点头,贵『妇』装的是惟妙惟肖:“今日能见着林公子可谓是三生有幸,您随我来吧。”

嘿!这才明白此『奶』牛为啥主动跟咱说话,感情是奉命跑腿儿请人来了!早知道再枪击她一回!哎,机会错过了。

趁着郝二『奶』一转身,我忙闪出来挡在柳仙身前带路:“你跟着我走,那人对你没安好心,瞧她那俩眼儿,跟探照灯似的直唰唰你!比午夜版的日本凶灵还可怕!你可得离她远点儿!”

柳仙刚要弯唇,我忙叮嘱道:“不许笑!敢笑拖出去照屎里打!”

……

夕阳无限好,司徒秋白踢了轿门,遛狗似的把石头牵了出来,俩人儿一前一后,中间一大红丝绸,上面挂着一大红花花,俩人儿穿一对儿大红衣裳,石头扛着一大红盖头,司徒顶着一大红帽子,俩人行了三大红礼节,然后石头就被送进了满是大红『色』的屋子。

司徒秋白,真红啊!

随着司徒管家大喝一声:“礼成!”那些饿的不行的宾客便开始胡吃海喝,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一男一女地下传情的『摸』『摸』小手,勾搭人夫的踢踢小脚,眉目传情的抛抛眉眼,心心相印的送送秋波,男女感情之丰富,直让咱感觉这古代的情男爱女不比现代的少,只是碍于名声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只好偷偷『摸』『摸』地下相好,但只要有一床,俩人立马一齐儿撂倒!

台上,柳仙一曲琴音完,众人酒未喝,人先醉……被男人勾搭的女人没反应了,只因都傻了吧唧的看柳仙去了,一副痴呆面容傻傻瞧着柳仙,恨不得把那月下仙子『揉』进眼里,化进血里,生吞活剥占为己有!

本来我是不打算上了,可那些个狼眼我实在是受不了!生怕自己再不帮柳仙转移旁人目光,那群拿着俸禄的家伙还不得一声令下,把柳仙五马分尸了?

台下,我大喝一声:“焰心!”

丫头应声答道:“有!”

我随即一解腰带:“脱衣伺候!”

丫头一愣,随即便开始七手八脚的脱自己的衣裳!我赶紧拉住痴呆小妞的手,嘴角一顿抽搐:“脱我的衣裳伺候!”

焰心“哦”了一声,脱下我的淡绿纱衣和长裙,随即见我大喝一声:“焰心!”

丫头应声答道:“有!”

我瞧着那衣衫不整的小家伙道:“衣裳穿好!”

女孩儿又一愣,竟一把拉过我脱下的淡绿纱衣,直直套上自己的身,我两行清泪“唰!”的一声就喷出来了,发抖着双手搭上丫头的肩:“您老的理解能力果然精湛!小的服了!您老若是不嫌弃司徒家的饭菜难吃,就去席上蹭一口吧,小女子没啥事儿劳烦您老了,保重!”

丫头擦了擦咱的眼泪儿:“果儿姐,焰心等您一起用吧,您先上台唱着。”

我吸溜了把鼻子,手中捻过早前准备好的檀香扇,豪情迈步上台前,一撩多情的水润长发,一摆妖娆的脸颊,一甩透明的金『色』衣裙,与柳仙心照不宣一对上,只见仙人单手一蹦给了个音,突然!愣是止住再无下文……

我赶紧对柳仙挤眉弄眼,示意继续弹!可人家只是将一双柳长美眸大睁,盯着咱一声不吭!我随即小声提醒:“你丫给我回神!”

可柳仙仍旧宛若雕像石化的厉害!心想这回完了,实现忘了与他交代换衣裳的事儿,这下可好,伴奏琴师被咱这身行头吓成痴呆,我也只能清唱了!

随机一清嗓音,檀香扇一开,张口念到:“话说说书唱戏劝人芳,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小女子出身家境贫寒,有爹没娘真叫个凄凄惨惨,一条手绢握一年那是一条裙子过一天,凄惨落魄真可谓是实在可怜,还好咱脸蛋儿争气,生的是貌然如仙,走到哪儿都有人跟随一大堆的旁观!为了生活忙碌,咱是一点儿没出路,只好进了青楼商量可否暂住?老鸨很是爽快,说咱只要肯下海,小嘴一撅一小手一挥那是绝对精彩!咱想行啊不就是要扬个小手绢儿,没事儿唱个小曲儿扭个屁股找人聊聊天儿!话说有一天儿,来了这么一位仙儿,上来把咱搂住那是伸手就溜边儿!我说哎哟这位爷,您是往哪儿『摸』呢呀,看看您那小爪子是多么让人心寒哪!猥琐男人盯着我,那是眼里直冒火,说若要随他走就给我一堆金窝窝!我说爷您看好了,咱可是话落定乾坤,满城人都知道咱是卖艺不卖身!男人一哼气,手臂一打横,将咱抱起来!我吓的心一抖,是爆口一声吼:来人呐,快给我关门,放狗!黑暗小角落,是窜出俩打手,门一关灯一吹是板儿砖直盖头!我哼哼两声手一低,抓起男人的粗手臂,对上他的面就说了一句:为了扫黄扫非我是冒死脱了衣,今儿就告诉你,祖『奶』『奶』等候多时就为了逮你,丫的听清楚了,咱是,便衣……”

“哈哈哈哈!”众人喷饭中……

我心里是直直出了口气,心想终于帮柳仙转移了旁人视线,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就没人想起来招惹他了。可众人笑声还没落,只见一大红『色』黑影突然飞上台,一件墨绿长衫便搭上咱的肩,来人紧皱着俊朗的眉,磁『性』嗓音在耳边回旋:“安可时你若再穿这身衣裳,莫要怪我司徒秋白不客气!”

啥?

等下,我穿啥衣裳管他鸟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