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276.赶出皇宫

看到昂念那般细心的照顾着羽含烟,未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却仍是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想法甩出了脑袋。

“把楼眉押到北门,流放出宫。告之各地方官员,任何人不得收留她,皇城十丈之内不得有她的身影。若是有人胆敢私下对她施以援手,杀无赦!”墨夜紧握的拳头在桌案上重重一击,下了最后的决心。

锦衣卫们一脸惶然,推推搡搡的却是没有一人敢走上前来。vz5l。

墨夜脸色一冷,眸中闪过一抹清冷,绝决而无情。“怎么?难道要孤亲自动手不成?”墨夜低沉的嗓音如同自地狱里传出来的阎罗王的声音,带着声声沁人心骨的寒意。

锦衣卫头领松开握着腰间佩刀的手,随手抓了身旁一人的手臂,走到了楼眉的面前。

松手,锦衣卫头领双手握拳,身子微微弯下,“失礼了。”

说完,锦衣卫头领抬起头来,向一旁一脸不安的弟兄使了个眼色,一脸木然的伸出手,便要擒住楼眉。

“大胆,哀家你们也敢抓?”楼眉慌了神,这时才知道墨夜并不只是说着玩儿的。

可饶是如此,楼眉的怒吼也无法再起作用了。

锦衣卫头领稍稍朝着墨夜瞟了一眼,确定墨夜说的是真的,大手往前一伸,抓住了楼眉的胳膊。“得罪了。”

“大胆狗奴才,竟敢对哀家无礼。”楼眉继续怒吼着,一张脸也极尽的扭曲起来,显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是一张被揉皱了的纸,到处可见其皱褶的痕迹。锦衣卫头领脸色淡然,看了一眼一旁的弟兄。“你愣着做什么。”

得皇般出。那名锦衣卫傻傻的“啊”了一声,机械的伸出手,押住了楼眉的另一边的胳膊。楼眉使劲的挣扎着身子,虽然有武功傍身,可她已是年迈,两名锦衣卫既是高手中的高手且还是两个大壮汉子,又怎么会桎梏不了她楼眉一人!

楼眉挣扎不脱,脸色更冷了。“墨夜,你不得好死。哀家乃是你母后,你废母等同于不仁,将哀家逐出皇宫乃是不义,不让人施以援手任由哀家自生自灭乃为大不孝,此乃不仁不义不孝之举,定当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算哀家被逐出宫,就算是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哀家会亲眼看着你死无全尸。”

楼眉恶毒的诅咒如同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在体内无情的搅动着,摧残着,任由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被无情的毒害着,瑟缩发抖,惶惶不安。

“还有你们,这们都不得好死,你们每个人哀家都会记住你们可怖的脸,就算下了黄泉,也会在夜里来向你们索命。若是哀家大难不死,总有一天要亲手手刃你们这群该死的狗奴才。”楼眉阴寒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里的怨毒之气似是要将在场的人千刀万剐。

墨夜薄唇紧握,左手五指撑开,大掌重重的又在桌案上击了一掌。

“给孤拖下去,即刻送出皇宫。”墨夜低吼着,像是一只濒临着暴发的狮子在做搏斗前的嘶吼。

两名锦衣卫不敢再耽搁,托揣着楼眉就往寝殿外走去。

楼眉扭着身子,双脚在地上摩擦着,就是不愿往外走,整个人也早已失去了刚刚凛冽的气势,变得狼狈不堪。

“墨夜,哀家已经知道汐月的下落了,她没死,她还活着。”楼眉在临出寝殿时,幽幽的留下那么一句话,最后是她阴森可怖的冷笑,尖锐刺耳。

墨夜撑在桌案上的手缩了缩,指关节处一片惨白。

右手紧握成拳,墨夜的脚挪了挪,脸上有过一抹急切的神色,却在半晌后又黯淡了下去。

嘴角噙着一抹笑,墨夜放松了身子,只道是楼眉在做最后的挣扎所说的慌话。

“墨夜,你去哀家的寝宫,在哀家的枕垫下,就能看到当年你送给她的那半只凤佩了。”

楼眉的声音有些飘渺无常,隐隐约约的飘进了寝殿里。墨夜却已是不再淡然,手从桌案上收了回来,一双剑眉拧成了一条直线。

嘴角动了动,墨夜很想出声,很想追出去寻问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汐月是不是真的还活在这个世上?她现在在哪里?她过得好不好?她当年是如何从那只黑熊的掌下逃出生天的?她既然活着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

许许多多的问题,墨夜的脑袋里充斥着数不尽的问题,有担忧,有兴奋,有紧张,还有欣喜。

只是,他已经削了楼眉太后的封号,他身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出而反尔。

若是汐月真的还活着,就凭自己一国之君的能力,足以能找到汐月的。

想到此,墨夜终于放松了神情,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寝殿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响起了,就算楼眉怎么嘶吼着,墨夜也已经听不到了。

被两名锦衣卫扣押着,楼眉挣扎得体内的力气所剩无几,一直在大声的嘶吼着,如今声音也渐渐开始嘶哑起来,变得阴沉粗闷。

“你们两个狗奴才,快放了哀家。哀家是皇太后,你们这么做是要满门抄斩的。”楼眉用她那沙哑的声音怒骂着,一张脸也涨得时紫时青,愠怒的脸将她脸上隐匿了的皱纹逐渐的挤了出来。

“你已经不是太后了。”锦衣卫头领心中早就窝着一团火,如今只有他们三人,锦衣卫头领一声冷喝下去,倒是将另一边扣押着楼眉的小将给唬住了,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头领。

头领的低喝也让楼眉震惊了,瞪着一双溜圆有眼睛阴测测的看着他。“你竟然还敢顶嘴,哀家要亲自掌你的嘴,你快放开哀家。”

“休得再放肆,你若是再这样,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头领再次怒吼出声,洪亮的声音在乾清宫前的大殿上飘扬开去,隐隐萦绕在半空中,最后消逝在风里。

楼眉讶异,整个人都在颤抖起来。

“不,你们不能抓我。君上一定会派人来接我回去的,他一定很想知道汐月的下落的,你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哀家要等君上亲自来接我回去,亲自来求我回去。”

楼眉说话变得语无伦次起来,锦衣卫头领哪还敢楼眉说什么,迈着大步双手紧扣着楼眉的胳膊,连托带揣的往北面的宫门行去。

一直到三人到了北面宫门,锦衣卫头领从腰间摸出自己的令牌,命令守宫门的侍卫将宫门打开时,楼眉这才知道,她千方百计想要引墨夜上勾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她输了。

墨夜已经忘了那个他曾许下山盟海誓矢志不渝要对她一辈子好的女子了,他再也不会听到那个名字时,变得患得患失了。

她赌输了。

看守宫门的侍卫看清楚是楼眉时,吓得大惊失色。若不是锦衣卫头领将自己手中的令牌拿在他们面前证实自己的身份,十几名看守宫门的侍卫一定以为是锦衣卫头领要私自将太后流放出宫的。

“刚刚君上已下了圣旨,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她已经不是太后了,如今只是一个庶民。我警告你们,日后若是见到她在宫门口,就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若是执意不肯离去,就将她就地正法。”锦衣卫头领义正严辞的在场的侍卫陈述着,十几名侍卫个个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墨夜竟然会下旨将自己的母后赶出皇宫。

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奇闻,这有史以来哪个皇帝再不孝,也不会将自己的亲生母亲赶出皇宫,更何况是要将她就地正法。

每个人心中都像是揣着一只兔子一般,虽然心中有非般的疑问,可锦衣卫头领在此,众人也不敢出声询问,只得将心中的疑惑憋闷在心里。

“快点把门打开一点,怎么说她好歹也是咱天罱国以前的太后娘娘。虽然被扁为庶民,可这被赶出宫了,也还是要庄重一点,让她再享受最后一次优厚的待遇。”

终于将满腔的怒意发泄干净,锦衣卫头领押着冯岚走到宫门口,冷哼了一声,另一边的侍卫看向头领,头领向他使了个眼色,二个心领神会。

“出去罢。”锦衣卫头领冷哼一声,两人同时松开钳着楼眉胳膊的手,手掌在楼眉的背后一推。楼眉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往前跌去。

几个踉跄,楼眉的身子已经倾出去几步远,好不容易站定身子,楼眉刚要转身,锦衣卫头领已经吩咐守宫门的侍卫关上宫门。

厚重的宫门发出沉闷的呻/吟声,楼眉大骇,转身朝宫门奔了过来,整个人身子都扑在了宫门上。

“不许关门,哀家要进去。”楼眉双手拍打着宫门,正要挪过身子往门缝里钻,锦衣卫头领已经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脸色一冷,只见寒光闪动,锦衣卫头领单手握着刀柄横在了门缝前。楼眉欲往进冲的身子一僵,惶然的看着锦衣卫头领手里的佩刀。

“把刀拿开,哀家要进去。”楼眉在做最后的挣扎,锦衣卫头领右嘴角扯了扯,脸上浮现一抹不屑的讥笑。“你是谁呀?我不认识呀,你凭什么进宫啊?”

楼眉面色一滞,有些呆愣。

“哀家是太后,你们快打开宫门,让哀家进去。砰砰~~”又是一阵手掌击在门板上的粗闷声音,楼眉眼见着宫门就要合上了,更是一脸的焦急,拍打宫门的节奏都加快了。

锦衣卫头领另一只手伸起,阻止了看守宫门侍卫的动作。宫门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关上了,却被停搁了下来。

锦衣卫头领拿着刀上刀晃了晃,寒光几闪,刀背上闪着幽幽的光,倒映着楼眉氤氲了的面容。

“这位大婶,我好心再提醒你一下。据我所说,君上下地圣旨后,圣旨会在半个时辰内在皇宫内颁布完毕。半个时辰后,就会将圣旨下发到各地方官员,这位大婶想必还记得君上写的圣旨吧?不得在皇城十丈之内出现,否则就地正法。我看大婶年纪也大了,这眼看着半个时辰就要过去了,我要是大婶你,就一定会拔足狂奔,逃出离皇城十丈远才对,这样才能保住性命。不如我来给大婶数数,咱数到三若是大婶还在这里赖着不走的话,那我就只能尊从君上的意旨,就大婶你,就地正法了。”

说完,锦衣卫头领脸上的笑肆意蔓延开,整张脸都好似是一朵开得极艳,却奇丑无比的花一般,高调的宣扬着它的风姿。

楼眉脸颊上的肉扯了扯,一脸阴森可怖的看着锦衣卫头领。

“一。”

锦衣卫头领已经开始数数了。

楼眉的眼底闪过一抹惶恐不安,搁在手板上的两只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二。”

锦衣卫头领脸上的笑更加的肆意张扬了,映着他粗犷的脸颊,如一个正在望着他面前毡板上的猎物的屠夫一般,露出了血腥的笑容。

楼眉一咬牙,恨恨的一跺脚。

“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血债/血偿。”楼眉阴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拔足狂奔起来。

“三。”

锦衣卫头领大声的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从两扇宫门的门缝里,已经看不到楼眉的身影了。锦衣卫头领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整个人如同不倒翁一般,前后摇晃。

“哈哈~~”心情大好的锦衣卫头领眯着两只闪着精光的眼睛,一脸的横内都挤成了一团,在夜色的氤氲下,如同一张鬼脸赫然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唰。”刀入刀鞘,锦衣卫头领两只手拍了拍衣衫上的皱褶,接着顺手将宫门紧紧的关闭了起来。

赫然转身,锦衣卫头领看着十几名一脸战战兢兢的侍卫,大手在空中甩了甩,“你们记着,若是日后看到此人,不要过问原因,直接杀无赦。听到了吗?”

众侍卫胆颤心惊的点了点头。“是,大人。”

头领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那没长几根胡须的下巴,做深沉状。

终于能威风一回了,将那个讨人厌的疯婆子赶出了宫,出了这口恶气,还真是郁气消散神清气爽。

“走,回去复命。”锦衣卫头领瞟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头领,那名锦衣卫单手抓着腰间的佩刀,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是,大人。”

锦衣卫头领似是心情好极了,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倒是他的那名手下,像是初次认识自己的头领一般,满脸的忌惮。

楼眉跑出了好长一段路才气喘吁吁的收住了脚步,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楼眉无限凄凉的想着,喘得更急了。

好半晌,楼眉才直起了身子,两只手插着腰,额头上有热汗流下来。楼眉闭了闭眼,抬起左手往衣襟处扯了扯,手中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丝帕不见了。

“小翠,哀家的丝帐呢?”楼眉皱着眉喊了一句,清冷的街道两旁是紧闭的门,只偶有几个屋舍里传出幽暗的灯光。

楼眉怔愣,脸上映出一丝落寞。

无奈的执起衣袖,将额头上流下的热汗拭去。

抬眼往前看去,笔直的街道上早已看不到白天的繁华,变得清冷不堪,甚至连一个行人都看不到。离开了那四堵高墙,离开了前拥后继,楼眉突然有些怅然。

双手握了握拳,楼眉突然转过身子,朝着来时的路急走。

来到已经紧闭的宫门前,楼眉咬牙看着张两扇漆着红色如血鲜漆的宫门,眼里有恶毒光芒闪过。北面宫门算是皇宫的后门,侍卫只需要在宫内看守着防止宫内有人偷偷出宫。所以北面宫门的宫外,并没有士兵在把守着。

楼眉低眼四处看了看,宫门外竟然干净得除了地上的尘埃看不到其他的垃圾,更是连一块石头都看不到。

恨恨的点了点头,楼眉抬起自己的右手,将食指放进了嘴里。上下贝齿一合,一股腥甜在嘴里蔓延开。楼眉面色木然,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就似刚刚她咬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指。

食指的伤口处正往外急促的涌着鲜血,楼眉往宫门旁挪了一步,伸直自己的食指往宫门旁的白色石壁上伸去。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每每手指伤口不再有鲜血涌出来,楼眉便会伸出自己的另一根手指送进嘴里,然后狠冷的咬破指腹。

如此反复,待得楼眉十个指头上都有一个皮肉外翻的伤口时,宫门旁的白色石壁上赫然写着十个鲜血淋淋的大字。

以我血诅咒,你不得好死!

写完,楼眉收回手,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自己的十个手指头,眼中突然凝起了水雾。

楼眉忙抬起头望向天,竟是有片刻的怔愣。

多少年未曾抬头看过天了,这京城外的天空,竟然一碧如洗繁星璀璨,天际挂着一轮圆月。楼眉眨了眨眼,将眼中自己情绪带出来的泪雾生生咽了回去。

待自确定自己流下泪来,楼眉这才低下了头。

幽怨的看了一眼宫门,楼眉此时已经知道,墨夜是真的不会让自己回到皇宫了。只怕等下真的就会有圣旨传达下来,自己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才对。若是让官兵打开宫门看到自己,那自己真的就要身首异处了。

定了定神,楼眉收回了视线,四处张望了一眼。顺着宫墙的墙角急步往前走,在一处拐角处,楼眉猫着身子弯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高大的墙檐将头顶的月光遮挡住了,只有幽暗的光线漏了下来,将楼眉的身子融进了夜色中。

两名锦衣卫回到乾清宫,跪在地上向墨夜复命。

“奉君上的旨意,已经将太后流放出宫。”锦衣卫头领跪在地上,捻去了脸上的笑意,声音也刚正严肃。

墨夜微微愕首,点了点头。

“都起来罢。”

“谢君上。”两名锦衣卫站了起来。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罢。”折腾了一夜,墨夜也乏了。

想想这一夜,还真是胆颤心惊,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只是,太后楼眉已经处置完了,该是轮到冯岚了吧?

“你想孤怎么对你?你的血可是宝贝,所以孤不会让你死,孤说过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等着孤每天“临幸”你吧。”墨夜说着,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

转头看向床榻的方向,昂念仍坐在床沿边,手中端着已经空无一物的白玉汝窑药碗,呆愣的看着沉睡不醒的羽含烟,眼里有柔柔的光,像一旁点燃的烛火。

墨夜不悦的拧了拧眉,心中的怒意更甚。

“看你是支撑不住了,那孤今天就开始第一次“临幸”你如何?”墨夜邪魅一笑,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

冯岚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脚步已经虚浮。

她已经撑到了无力的边缘了,她快要撑不住了。

“昂念,别忘了你说的话。”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冯岚喃喃出声,用细得快要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的声音,对着不远处的昂念轻声的呢喃着。

昂念的嘴角有浅浅的笑意,整张清逸干净的脸上都映着满满的柔情。

若是能一直这样看着你,直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昂念在心中默念着,眼珠子动了动,眼里的柔情捻去,继而是一抹淡淡的落寞,周身都似是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那是孤的女人,昂太医还是不要抱有幻想。”墨夜没好气的说着。昂念回转过神,转过头来时,便看到了冯岚往下摊倒的身子。

一个剑步冲过去,昂念终是在冯岚身子接触到地面的前一刻将冯岚扶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墨夜的声音变得冰冷,一瞬不瞬的盯着昂念。

昂念将冯岚的身子扶稳,冯岚的头无力的垂在昂念的肩头,昂念本想推开,想了想却没有动手。

“我说过会救她,不会让她死。既然我说了,我就会做到。我只是个医生,我要做到的,只是对我的病人说过的话负责,对她的生命负责,其他的事一概与我无关。”昂念说完,两只手环过冯岚的身子,将她换了起来。

只是,那只白玉汝窑药碗,却仍被昂念紧紧的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