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196.皇后怀孕

十二天后。

天罱皇宫内的所有王公贵族大臣连同后宫的嫔妃,上至太后下至宫女听闻墨夜大胜凯旋而归,均出了皇宫前来接驾。

在与墨夜因为放走赫连清逸一事而吵架后,墨夜便再也没有理会过羽含烟,每日二人分乘两辆马车,睡两间帐篷。其间更是毫无交集,如今都到了天罱皇宫外,墨夜也没有想要理会羽含烟的意思。

天罱国内旗鼓喧天鞭炮震耳欲聋,百姓手舞足蹈欢庆,一片繁荣景象。

天罱皇宫内的锦衣卫全数出动,纷纷涌出了天罱皇宫,前去城门处迎接墨夜回宫。

得知墨夜攻破了昭夏取得胜仗,太后楼眉虽也亲自出了皇宫迎接,但却是面露担忧之色。

自赐死金嬷嬷后,太后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再加上得知墨夜如今一统江山,每日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心中隐隐有不安的感觉,更是伴随着墨夜的回宫而愈发的浓烈。

面昭烟之。天罱皇城正门东门口,城门大开,青石堆砌而成的墙壁将京城和城外阻隔了起来。如今,城门前站立着两排衣着严肃身着明黄绸缎的锦衣卫,手持利刀面容肃穆。大街上已不见有市贩摆摊售卖,更不见小贩在四处吆喝,整个城门口的街道旁跪满了黎明百姓,个个匍匐于地,面露虔诚。

墨夜的马车在城门外停了下来,后面的军队也相应的停驻。墨夜从马车内下来,萧容副将军牵了一头汗血宝马给墨夜,墨夜面色阴沉,飞身跃上马背。双腿夹紧马腹,墨夜嘴里一声轻喝,“驾~”

马儿抬足,缓缓往前。

军队再一次前进,墨夜坐在高头大马上供百民景仰膜拜,目不斜视。城楼之上,太后楼眉愁眉苦脸,后宫四妃如今也只见二妃,冯央和冯岚两姐妹已不在迎接的队伍之中。皇后寒汐云站在太后楼眉身侧,看着墨夜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城门,只留下他坚硬锵铿的背影。

“太后,君上已经起驾回家,太后不如也摆驾回宫吧。”寒汐云在一旁说着,眼角余光却撇到了自城楼之下的一辆马车车窗之内印出来的面容,大惊失色。“她怎么也回来了?”

太后疑惑皱眉,顺着寒汐云的目光看去。

城楼之下,羽含烟所在的马车窗帘被挂起,自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羽含烟正一脸郁郁寡欢的坐于马车之内,秀眉微拧。

倏然间,外面扬起百姓的叩拜之声,“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墨夜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扬了出来,羽含烟微微抿唇,想要探头出去看上一看。却在脑袋探到车窗前,看到了自城楼之上投射下来的两道锐利的目光。

微微怔愣,羽含烟咬了咬唇,生生将视线撇开。

一路上百姓拥戴,群臣在一旁瞻仰,墨夜连日来阴霾的心绪总算是在此时找回了一丝薄面。

墨夜前脚从城门东门回宫,两侧有锦衣卫护驾,后有太后坐于车宙之内与嫔妃同时祈福。

半个时辰后,军队浩浩荡荡的进了天罱皇宫的大门。

待得所有的将士和前来迎接的人都回了皇宫,皇宫大门缓缓关闭,只是皇宫之外的守卫却是增加了几倍,比起以往更加的森严。

随同墨夜回来的军队被前来迎接君上回宫的九门提督调遣去了各军机要处,锦衣卫各就各位,整个皇宫内一片井然有序。

墨夜回了乾清宫,除了羽含烟未有人分配外,连同昂念都被调往了御药房。

孤零零的一辆马车,停在了乾清宫的宫门前。

前来道贺的大臣们无不投眸注视,纷纷议论马车之内是何许人也。

刚回了乾清宫,墨夜便吩咐未公公前去召集各大小群臣,前去乾清宫商议朝政。

一刻钟后,群臣已陆陆续续的到了乾清宫。命宫女斟茶赐座,墨夜不顾疲累,决定进行一次大的官员调配。如今昭夏已覆灭,南方的大小城池和乡镇必须得有人坐镇。墨夜也是怕夜长梦多,龙烈天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不急时盘根稳住昭夏的行势,只怕龙烈天会独揽大权想要一并吞并昭夏整个南方的国土。

调配之事刻不容缓,墨夜早已在回来的路上便已拟定了调配方案,唯今便是要立刻让各大要员前往各乡镇身负要职,将昭夏那边的行势稳定下来,方后再议。

将一卷宣纸交给了未公公,墨夜命未公公宣读。

拿过宣纸,未公先目阅了一遍,清了清嗓子,用他公鸡般尖锐的嗓音一字一字念道,“现今天下动荡,百姓愁苦不堪,昭夏已是脚下石,整个江山已属天罱所有。今后,不再有昭夏,整个国家也只有一个名字--天罱。时局动荡反贼未清扫干净,孤已制定出解决方案。命原清台知府苏克强前往原昭夏地颉、华隆、番予、臃阳四县,担任四县知府兼县令一职;命原宿缅巡台前往原昭夏涅池五县担忧知府一职;命....”

足足一刻钟,未公公才将手中的宣纸上的调配方案读完。身于乾清宫议政殿的群臣们虽面有惊色,却是无人敢反驳墨夜的话。待得未公公念完,墨夜伸手收回了未公公手中的宣纸。

“孤知道,现如今突然让你们身赴原昭夏的国境内赴任的确有些仓促。但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地方不可一日无臣,孤所调配的每一个官员都经过孤的再三斟酌后选定的。南方物资富饶人杰地灵,像清台清府苏克强前往地颉四县,也许苏爱卿心有悖论,但苏爱卿以往学过沿海经商的管理要塞,将苏爱卿调往地颉四县,而地颉四县正是临海而建,海上交易繁重,苏爱卿既懂经商之管理,且对沿海的事物有不少的了解,孤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以此类推,每一个被调动的官员孤都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孤希望你们能发挥你们的浑身解数,将你们即将要管理的县城整顿得井井有条。”

末了,墨夜思量半刻,便又道,“这一刻调配事关重大,退朝后各官员立刻收拾家当,携同家眷即刻前往各县城赴任。三月之后,孤会对各爱卿做一次调评,若是业绩突出的爱卿,孤定将重重有奖。”

被点了名的官员纷纷叩拜墨夜,便匆匆退出了乾清宫,赶往各自府邸准备即刻赶赴县城。

而留在昭夏的龙烈天迟迟未写信给予答复,墨夜记得曾向龙烈天说过,待将昭夏夷为平地之后,便要即刻起程回到天罱。如今半月已过,却未知龙烈天的消息,墨夜已是忧心忡忡。此刻攻打昭夏损兵折将,如今天罱国的兵力也不过三十万有余。若是不及早的调兵遣将,只怕待得龙烈天反抗起来,已经伤兵死将的天罱军队将不溃一击。

唯今重重之重的,便是要将这三十万士兵调往各处,以确保龙烈天不会谋逆。若是龙烈天真的叛变想自立为王,墨夜定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乾清宫外,太后楼眉携一众嫔妃侍妾前往乾清宫外,来到了那辆孤零零像是被人遗弃了的马车前。ujap。

“既然来了,就下来罢。难不成,要哀家亲自请你下来不成?”马车外,扬起了太后楼眉清清扬扬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马车之内,羽含烟清冷着一张俏脸,听着外面太后似幽似怨的话语,踌躇不定。

等了半晌仍不见羽含烟下马车,楼眉顿觉自己在众嫔妃面前大失颜面,忍不住向一旁的小翠低喝道,“去给哀家把她拉下来,敢违抗哀家的质疑,论罪当斩处。”

小翠点了点头,挪着小碎步到了马车前,伸手甩开马车的帘子,小翠刚想喝斥马车之内的人,却在见到羽含烟的那张脸时,吓得面无人色。双唇颤抖,小翠像是见到鬼一般的伸手指着羽含烟,脸色煞白,“太,太后,鬼,有鬼啊。”

小翠吓得双腿发软,太后楼眉斜眼瞪了小翠一眼,“不争气的东西,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

小翠惊恐抬头,看向一旁的寒汐云,又颤着身子转过头看向马车之内的羽含烟,身子抖如筛糠。

“你,你给我下,下来。”指着羽含烟,小翠说话都有些结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羽含烟平静的抬眸,看着马车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众嫔妃。“我在等墨夜。”

“放肆。”太后楼眉和皇后寒汐云异口同声,吓得她们二人身后的其他嫔妃战战兢兢的,噤若寒蝉。

太后楼眉秀眉一拧,描着远山黛的眉拧成了一条直线。面露怒色,太后双手交叉于身前,厉声呵斥,“敢直呼君上的名晦,简直胆大包天。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太过于目中无人,连我这个天罱国的皇太后也不放在眼里?”

羽含烟闭了闭眼,用手撑起身子,弯身下了马车。

小翠见羽含烟起身,吓得忙跳开到一旁,又惹来太后的一阵眼刀子。

缩了缩脖子,小翠胆怯的立在一旁。

“见过太后,见过皇后。”羽含烟双手附于小腹前,身子微曲,向太后楼眉和皇后寒汐云一一拜了个礼。太后脸上的神色并未因羽含烟的行礼而有所好转,仍一脸阴沉的看着羽含烟。

“太后,恕我多句嘴,与其在这里想要定我的罪,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墨夜的质问的好。”羽含烟轻声提醒,太后楼眉脸色大变,倏的上前一步,一声戾喝,“大胆。你这是在向哀家挑衅吗?信不信哀家立刻可以将你刺死。”

羽含烟直起身,脸上云淡风轻,不卑不亢,“太后,你可知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就在我的面前殁了,是何种感受啊?”

太后楼眉微微怔愣,有些迷糊,“什么两条活生生的性命?你在说什么?”

羽含烟朝着太后身后的众嫔妃看了看,太后抬手拿过巾帕掩于唇前,轻轻的咳了咳,“你们都先下退下。”

众嫔妃一愣,但都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齐齐弯身向太后行礼,“臣妾告退。”

待得众嫔妃退下后,羽含烟也不顾忌寒汐云在场。“太后的妹妹,也就是前昭夏的楼皇妃,以及前昭夏的先皇赫连锦瑞两人都已经死了。太后可知,他们二人是怎么想的么?”

太后脸色苍白了几分,若不是小翠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太后,太后定会往后踉跄几步。

双唇颤了颤,太后楼眉颤着声音问,“你刚说,哀家的妹妹和妹夫都已经死了?”

羽含烟眸中一抹沉痛之色闪过,却不得不点头,“没错,他们二人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妹妹怎么会死呢?”太后楼眉摇了摇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忽的想起刚刚羽含烟还说,昭夏先皇赫连锦瑞也死了,脸色一变,“昭夏先皇赫连锦瑞不是早就死了么?你是不是在骗哀家?”

羽含烟淡淡一笑,“太后觉得,我有什么本事能欺骗你呢?”

身子晃了两晃,太后有些摇摇欲坠,小翠得使出很大的力气才不至于让太后倒下去。

“只是攻打昭夏罢了,怎么可能会两个人都死了呢?君上本事那么大,怎么可能会任由他最爱的姨母死去?这不可能的。”直至此时此刻,太后楼眉仍不自知,以为墨夜仍是什么都不知道。

楼眉突然转念一想,如此不是更好,墨夜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生生母亲是谁,生生父亲是谁了。

她日后还是墨夜最为敬重的母后,她一样是高高在上供世人景仰膜拜母仪天下的皇太后。

想及此,太后楼眉的脸上竟然呈现出浅浅的笑意。

原本她还打算若是墨夜知道楼兰是他的母后后,她要暗中行事,将整个皇宫搞得波云诡谲,并设法让墨夜退下位来,让她楼家唯一的男丁楼柯任新皇。那日在太医院墨夜令她失望透顶,楼眉便已经着手准备暗中操纵朝政了。若不是后来得知墨夜真的去攻打昭夏,她也不会将她的行动截然停止下来。

如今知道妹妹已死,连同墨夜的亲生父亲昭夏先皇赫连锦瑞都已经死了,那就已经死无对证了。

她就可以一口咬定她就是墨夜的亲生母亲,如此就一切都完美了。

想想,楼眉都觉得扬眉吐气心中一阵快活。

太后楼眉脸上的表情虽然稍纵即逝,可并没有逃脱羽含烟的双眸。

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皱褶,羽含烟恹恹道,“太后有所不知,昭夏先皇赫连锦瑞,是被墨夜生生用身上佩服的匕首刺死的。而至于太后的妹妹楼兰楼皇妃,则是在墨夜想要将赫连锦瑞挫骨扬灰时,含恨自杀而亡。两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断送在了墨夜的手里,太后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震憾吗?”

太后听出了羽含烟话语里的弦外之音,不经眉头一皱,“你这是在向哀家隐喻什么?”

羽含烟转头,看了看仍紧闭着大门的乾清宫,檀口轻启,“太后,我把知道的都已经向墨夜说了。太后难道还不知道,我在隐喻什么吗?”

“什么?你,你竟然...”太后这回是真的有倒下去的趋势了,寒汐云走过去两步,将太后的身子从后托起,身子有些臃肿走姿怪异的寒汐云引起了羽含烟的注意。紧阙着眉,羽含烟盯着寒汐云,眼里一抹疑惑升起。

太后抖着身子,声音已经有几分哽咽颤抖,“你,你都向他说了什么?”

羽含烟目不转睛的盯着寒汐云,半晌才撤回了视线。

“我所知道的,都说了。”羽含烟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自知我命如草芥,可他有权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为何太后却要百般的阻拦不让他知道呢?他生性喜猜疑,面对着楼皇妃道出来的实情,他不仅不信,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而现如今,他更是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太后若是想我取我羽含烟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可人命诚可贵,太后如此做,岂不是也断送了你和墨夜的一席母子情么?”

“够了。”太后楼眉一声斥喝,羽含烟轻闭了双唇,不再言语。

“小翠,摆驾回慈宁宫。”

“是,太后。”小翠伸出右手,太后将戴着指扣的左手抬起搭在了小翠的手上。临走前,寒汐云转头看着羽含烟,眼里有着变幻莫测的神情。

羽含烟大喘了一口气,刚刚冒死进言,只望太后能在回慈宁宫后好好的反省。墨夜必定会前去质问于她,提前向太后透个底,也教她能提前做准备,不至于让墨夜疯狂时再错手晾成大祸。

望着已经远去的楼眉,羽含烟长叹一口气,重新坐回了马车内。

墨夜没有分配她一个住处,她唯有坐在马车之内了。

一盏茶功夫后,乾清宫的大门终于打开,一众群臣从里面走了出来。群臣三五成堆窃窃私语,有些欢喜有些忧。每每有人经过乾清宫广场上的那辆独一的马车时,都会朝着马车投递一抹疑惑的眼神。

待得所有的群臣都走后,墨夜这才缓缓踱步从乾清宫内走了出来,未公公在身后一侧跟随着。

二人下了台阶,到了广场之上。

来到马车前,墨夜向着未公公点了点头,未公公拿出袖笼中的以明黄锦缎做成底拖的圣旨,字字斟读。“奉天成运,皇帝昭曰,念其羽含烟品行兼优,贤良淑德聪惠过人,生着一颗玲珑心,孤识而赏之,特赐羽含烟为凤妃,刻日成婚,迁与凤栖宫,委四妃之首,协同皇后一同整治后宫。顷此!”

念完,未公公走到马车门帘前,恭身道,“有请凤妃娘娘下车。”

羽含烟在马车之内一头雾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墨夜不是很讨厌她了么?

为何突然回宫之后就封她为凤妃呢?

“请凤妃娘娘接旨。”未公公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着急,若是羽含烟再不下车接旨便视为抗旨了。

羽含烟伸手,掀开了门帘,从马车内下来。未公公想要伸手去扶,羽含烟却是自己跳下了马车。刚下马车,抬头便迎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得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羽含烟微微吃惊,却也不禁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封我为凤妃?”

“娘娘,请接旨吧。”未公公额头上已经是出了一层冷汗,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子进宫之后被君上封赐却还质问为什么的?

每个人不都是对这四妃之首的位子趋之若鹜吗?

“娘娘,再不接旨就是违抗圣旨了。”未公公不免得小声提醒道,羽含烟不理,直视着墨夜,“给我一个理由?我不要当什么妃子,这四堵高墙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的。”

“乖乖收下圣旨,孤想封赐就封赐,孤想削了你的头衔就削了你的头衔。孤要让你知道,你的一切命数都是孤掌控的,你唯有乖乖听话,才不会自取灭亡。”墨夜的声音冷冽如冰,未公公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脸愁容的看着羽含烟。

羽含烟浅浅的笑笑,“好啊,我收下这圣旨就是了。”

“未公公。”墨夜嘴角扯了扯,笑意却未达眼底。“刚刚孤已知会群臣,你便去敬事房通知敬事房的太监总管,命他即刻开始着手准备。孤明日便要与凤妃大婚,一切事项务必要在今夜子时前准备就绪。”

“这,..”“怎么?还要孤再说第二次么?”墨夜冷声质问,未公公慌乱的摇了摇头,“奴才不敢,奴才马上去办。”

羽含烟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看着墨夜,声音阴冷,“为什么你这么急着要与我成婚?你可曾有问过我要不要嫁与你为妻?你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

墨夜欺身上前一步,羽含烟后退一步,背脊贴到了马车的车厢上,脸色僵硬。“孤是一国之君,孤想娶谁就娶谁,不用过问他人的意见。明日,你嫁也要嫁,不嫁,也得嫁。”

“你,你仗势欺人。”羽含烟气得小脸通红。正当此时,皇后的贴身侍婢梵音跑上前来,向墨夜跪拜了一礼,便一脸喜色的向墨夜禀报道,“恭喜君上,皇后娘娘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