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192.东窗事发

出了帐篷,羽含烟极不情愿的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掀开帘子,羽含烟刚走了进去,后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羽含烟反应过来,已有士兵冲进了帐篷内,“报~君上,重犯赫连清逸逃走了。”

羽含烟身子一僵,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什么?逃走了?”

“是,君上,连同淑妃也一同不见了。”那名士兵低头禀报,墨夜坐在桌案后,双目圆睁。大掌倏的击到了桌面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天响的声音让羽含烟的心吓得漏跳了几拍。“淑妃也不见了?”

那名士兵抱拳,“是的,君上。”

“马上带孤去看看。”墨夜冷着脸,从桌案后走了出来。走到羽含烟身侧时,墨夜的身子顿了顿,却是什么也没说,跟着那名士兵出了帐篷。

羽含烟额头上冷汗直冒,有些恐惧的看着因扯动而微微晃动的帘子,手心一阵冰凉。

才不到一个时辰,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士兵发现了。若是命人去追的话,只怕赫连清逸也难逃走了。若只是赫连清逸一个人,他定能全身而退的,可有冯央跟他在一起,想要冲出重围是没那么容易的。

顾及不了那么多,羽含烟迈开腿,掀开帘子追了出去。

气喘吁吁的跟上了墨夜的脚步,墨夜转头疑惑的看了羽含烟一眼,羽含烟慌乱的低下了头,却是没有言语。墨夜也不多说,只是加快了步伐。不久,三人便到了赫连清逸之前所在的那顶帐篷。

“君上,重犯就是关押在这顶帐篷里的。”那名士兵说着,将帐篷的帘子掀开,墨夜弯身钻进了帐篷内。“之前看守重犯的弟兄一直未来交班,小的便来这里查看,没想到进来后帐篷内竟然无人,小的便立刻前去禀报君上。”

墨夜不吭声,走进帐篷内仔细的查看起来。

只见帐篷内有散落的一堆绳索,绳索未经利器切断,却是完好无损的。

士兵见墨夜盯着那地上的绳索看,便忙弯下腰身将绳索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时,士兵也查觉到了不对劲。“咦,君上,这绳索不像是被人用利器割开的,倒像是生生解开来的。”

墨夜阙眉,薄唇紧抿。不用士兵说,他也看出来了。

只是,这顶帐篷未得他的允许,谁也进来不了。别说是光明正大的来这帐篷内将赫连清逸放走,就算是暗地里想要劫走赫连清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得接近这顶帐篷的。

可手中的绳索却表明了,的确有人生生的走了进来,而且还不是一时情急的用利器割开的绳索,倒像是不急不徐的解开来的。

能光明正大的进这帐篷内的人,除了墨夜本人,便没有其他人了。

“那名士兵呢?”墨夜的声音冷冽如冰,羽含烟候在一旁,不敢吱声。ugmg。

只是墨夜不开口叫人追赫连清逸他们,她就不会主动去招惹墨夜的。

“回君上,小的也不知道,只怕是已经逢遭不测了。”那名士兵无措的摇了摇头,墨夜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俊了,一张俊脸棱角分明,在寂寂深夜里,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去周围找找看。”墨夜吩咐,羽含烟心都提到了嗓了眼,却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是,君上。”士兵领命出了帐篷,帐篷内只剩下墨夜和羽含烟二人。

墨夜右手紧握绳索,踱步到了羽含烟的跟前,将右手伸到了羽含烟的面前。“你用你的七巧玲珑心替孤解解,一个人能不能自行解开紧紧捆绑的绳索逃脱呢?”

羽含烟脸色一滞,随即便定了定神,抬头看向墨夜,“不可能。”

“那你觉得这绳索又是如何被解开的呢?”墨夜嘴角扯了扯,笑着问。

羽含烟忽然想到了在这间帐篷内的冯央,她身上并没有捆绑任何的绳索。也许是墨夜认为冯央不可能转向倒戈去帮赫连清逸,所以才没有给她加以桎梏。如此,此时情急倒也可以利用一下冯央了。

想及此,羽含烟面露疑惑之色,看向帐篷中间的那一席隔帘,“敢问君上,这帘子是做何之用呢?”

墨夜眯了眯眼,“淑妃和赫连清逸虽是孤男寡女,可他们二人同样是重犯,淑妃身为孤的嫔妃,竟然会留守在昭夏皇宫。这隔帘只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少些障碍罢了,并没有做其他用处。”

“哦~那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冯央和赫连清逸二人是被同时关进了这座帐篷内的呢?”羽含烟故意加重了尾音,墨夜听闻,拧起了眉头。“是的。”

羽含烟伸手,拿过了墨夜手中的绳索,仔细的看了看,有两条。“这绳索的确是毫无被切割的迹象,但绳索只有两条,依我对赫连清逸的了解,若只是用一根绳索绑住他的手或是脚,他都有办法令自己脱身。所以,我觉得这两条绳索都是用在了赫连清逸的身上。是这样吗?君上。”

墨夜赞赏的看了羽含烟一眼,点了点头,“没错,这两根绳索都是捆绑赫连清逸的,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羽含烟轻轻一笑,“若这帐篷内关押了两个重犯,一个是手脚均被捆绑的赫连清逸,而另一个则是完全人身自由的冯央,那么,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冯央替赫连清逸解了绳索,从而使得他们二人一同逃脱了呢?”羽含烟轻声细问,墨夜眉头倏的皱起,冷冷的凝着羽含烟,以羽含烟的说法,那就是冯央给他头上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他却油然不知。

“冯央乃孤的嫔妃,她会救一个他的杀父仇人?”墨夜冷声质问。

羽含烟反问,“那试问君上,冯央为何会留在昭夏皇宫,而没有和她的姐姐一同回天罱呢?如此,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墨夜语滞,脸上有愠怒之色,便没有发泄出来。

“你这只是猜疑,不足以做为证据。”墨夜半晌才甩出两句话,羽含烟不置可否,“君上,若我说,冯央是情定赫连清逸,想要和他私奔,你信么?”解冯来冯。

“放肆,别以为我宠着你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最好收回肚子里,不然,休怪孤对你不客气。”墨夜隐忍的怒意终于发泄了出来,羽含烟脸色僵了僵,眼里有过一抹哀伤,“你,宠过我么?”

墨夜不语,只是用一双犹如深潭般的深邃眸子紧紧的盯着羽含烟。

羽含烟与墨夜对视,帐篷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报~”去而复返的士兵折了回来,进了帐篷内回报。“君上,已经找到那名士兵了,他被人打晕在了不远处的森林入口处。”

“他可醒了?”

士兵为难的摇了摇头,“未曾醒来。”

“将他弄醒。”

“是,君上。”士兵跑了出去,从外面扛了个人进来。那名晕倒的士兵躺倒在地,双目紧闭。不时,扛他进来的士兵用大拇指狠狠的掐在了那名士兵的人中处。少顷,那名士兵便幽幽转醒。

羽含烟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一阵冰冷。

“赫连清逸,但愿你已经跑得够远了,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羽含烟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那名转醒的士兵刚一醒来,便看到自己身处在帐篷之内,一旁有君上在看着自己,旁边还有皇妃。

“末将见过君上,见过皇妃。”稀里糊涂的,士兵从地上爬起,向墨夜和羽含烟磕头行礼。

“这帐篷内的重犯呢?”墨夜直奔主题,一针见血。

那名士兵脸上一阵恍惚之情,好似没有听明白墨夜说的是什么,疑惑的看了看墨夜和羽含烟。

“君上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啊?”将他弄醒的士兵用手肘碰了碰他,小声的提醒着。那名士兵恍惚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帐篷内,这才发觉是在重犯赫连清逸所在的帐篷内。“君,君上,您不是要亲自教训他的么?”

墨夜一脸的狐疑,“孤什么时候说要教训他了?”

那名士兵伸手摸了摸头,颈后一阵疼痛,士兵咧了咧嘴,看向羽含烟,“是皇妃说那两名重犯触怒天威,君上要亲自教训他们啊。”

刚说完,那名士兵倏的想起,一脸惊恐的张大了嘴,“君,君上。是,是皇妃将他们二人带出帐篷内的,末将在押送的过程中被人击中了后脑昏厥了过去,之后便不醒人事。君,君上,真的不关末将的事啊,请君上饶罪啊。”

说完,那名士兵不住的磕头,一下一下额头磕在地面上,碰了一鼻子的灰。

墨夜阴鸷的转身,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羽含烟,“此时此刻,你还有何话要说?”

冷冷一笑,墨夜接着问,“这就是你嘴里所说的,是冯央解了绳索和赫连清逸私奔了?你既然如此放不下他,何不和他一起私奔了呢?若是你真的计划周详,你就应该杀了他啊。这样,不就可以死无对证了,孤也会相信是冯央始乱终弃救走了赫连清逸。”

墨夜伸手指着那名士兵,睚眦欲裂,“是谁许你这么大的胆子?还是你觉得,孤真的舍不得动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