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188.做个了断

在床榻上躺了三天,活活忍受了墨夜整整三天,到了第四天,羽含烟终于在昂念的许可下,下床了。

虽然还不至于活蹦乱跳,但能到处走走看看,还是可以的。

这三天,羽含烟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

她很纳闷,为什么墨夜每天都有那么好的精力,每到夜半就能做一次体能运动。虽然他不能动自己,可他竟然能一个人每天运动得不亦乐乎,这简直就是个传奇。每晚,墨夜都是如出一辙的将羽含烟扒个精光,也不管羽含烟会不会反抗。

就说昨日深夜,羽含烟觉得自己能动了,能反抗墨夜了,便决定誓死都不能让墨夜将她身上的衣裳给扒下来。可墨夜那腹黑却是早就料到那么一招,竟然给羽含烟点了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如此这般,羽含烟再一次睚眦欲裂的看着墨夜一件件将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然后,他就自个儿退到了一旁。

忙活...

羽含烟觉得自己的日子每天都过得水深火热,突然有了个自虐的想法。

若是她的伤好了,这一路回到天罱按照他们返程的路程过算,最起码也得大半个月才能抵达天罱。

大半个月,羽含烟想想都直不住浑身颤抖。

她的伤已经好些了,三天了,也能下床走动了。

那五天之后呢,七天之后呢。那时就痊愈了,照着墨夜这禽兽的作法,那自己那时岂不是就活活被他生吃了。

打了个激灵,羽含烟决定去求助于昂念,让他给点什么药给她吃吃,最好身上长出一身的什么廯啊包啊什么的,让人一见就想退避三尺的那种。

中午在马车上吃过午膳,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太阳落山时,行军在一处高地上所了营。待得营帐扎好后,羽含烟总算从马车上下来了。白天和墨夜一直坐在一个马车上,羽含烟没办法单独找昂念帮忙。如今营帐搭好了,昂念是单独的帐篷,所以羽含烟找了个去方便的借口后便溜去了昂念的帐篷。

昂念正在帐篷内研究药材,一边看着书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羽含烟走到昂念的帐篷前,睁着双溜圆的眼睛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一猫腰钻进了昂念的帐篷内。“昂太医。”

羽含烟走进帐篷内,看到昂念便小声的喊了声。昂念突然间听到羽含烟的声音,有些诧异,转过头来便看到羽含烟贼眉鼠眼在盯着一旁他堆放药物的瓶瓶罐罐,好似在找什么。

“你怎么来了?”放下手中的医药书,昂念走了过来,看着羽含烟伸长颈脖在那堆瓶瓶罐罐间瞄着。

昂念不语,好奇的看着羽含烟。

耸了耸灵鼻,羽含烟皱着眉看着那堆瓶瓶罐罐,上面只是随意的做了个符号,却没有什么字样。单从瓶瓶罐罐的外面,无法看出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昂念疑惑不已,忍不住问向羽含烟,“我说,你在找什么呢?”

“找药啊。”羽含烟苦恼的挠了挠脑袋,嘴里嘀咕,“怎么会没有呢?”

“你要找什么啊?”昂念急了,羽含烟头也不回,“就是找药啊。”

“啊~”昂念仰天长叹一声,右手抚额,“我问你在找什么药。”

看着羽含烟迷糊的样子,昂念又气又好笑,却是不忍对羽含烟发怒。

听到昂念这么部在,羽含烟定了定身子,眼珠子一转,状似了然的点了点头,“对哈,有个活的在这儿,我还找这些瓶瓶罐罐的干嘛。”

昂念额头冷汗三条,不悦的皱了皱眉,心里腹诽,“我这么大个活人在这儿站了半天了,跟你说了半天话了,你也没待见过我啊。现在,才想起有我这号活人了。”

“昂太医。”

“嗯。”昂念看着羽含烟那张巧笑嫣然的脸,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儿,昂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你想干嘛。”

羽含烟噜了噜嘴,歪了歪脑袋,”嗯~我就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出热疹啊什么的药物呢?”

“你要那些做什么?”昂念好奇的看着羽含烟,羽含烟眼珠子往帐篷顶瞟了瞟,吱吱唔唔的道,“我有用,你有吗?”

“你得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昂念紧盯着羽含烟,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心下寒意剧升。

“这么说你就是有罗?给我点可以么?”羽含烟讨好的看着昂念,昂念皱了皱眉,“你到底要那药做什么?”

“你给不给?”羽含烟以惊人变脸的速度拉下了脸,假装愠怒的看着昂念。昂念错愕的看着羽含烟惊变的脸,慌慌的点了点头,“给。”

伸出白嫩嫩的手到昂念的面前,羽含烟面色不改,眼珠子瞟向地下,继续拉着脸。

昂念走开,到一旁的他的医药箱那里,在里面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给。”

羽含烟一举抢过,看着晶莹剔透的瓶身,问道,“这是什么?”

“能让人出热疹的药啊。里面共有三颗,按照常人的体质,一般只吃一颗就够了,这热疹可难受的狠,你可别拿去害人哈。”

“定然不会的。”羽含烟脸上堆起一脸笑,朝着昂念使劲儿笑,笑得昂念晕头转向的,“好吧,我相信你!”

“谢谢。”羽含烟将瓷瓶往怀里一揣,脚下生风般的往帐篷外跑去,昂念反应过来,气得出声低吼,“跑慢点,你身子还没好。”等得他说完,羽含烟已经没影儿了。

从昂念的帐篷内出来,羽含烟心安的拍了拍胸脯。自己的小身板算是能保住了,没有了担忧,似乎连身子都觉得好受些了。

不想回到帐篷内,羽含烟准备四下走走。

饶着军营走了一圈,在一处较偏的地方,有一顶帐篷显得格外的显眼,周围都是重兵在把守。羽含烟一愣,缓缓的靠近那顶帐篷。

“皇妃。”刚走近,一个士兵突然出现在了羽含烟的面前,粗大的嗓门吓得羽含烟小脸惨白。

“呃,这个,这帐篷里是关着什么人吗?”羽含烟弱弱的问。

她走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着着赫连清逸的地方,难不成就是在这里?想着,羽含烟朝着帐篷那里看了看。那名士兵收紧身子,“回皇妃,里面是重犯,昭夏的俘虏皇帝。”

真的是他!

羽含烟伸长颈脖朝着里面看了看,“让开,本宫要去看看。”

那名士兵有些为难,羽含烟脸色一拉,“怎么?本宫的话你敢不听?”

那名士兵一听此话,忙吓得闪身到一旁,唯唯诺诺道,“末将不敢,皇妃请。”

羽含烟挺直了脊背,大跨步的朝着帐篷内走去。

刚走了两步,羽含烟突然停下身子,转身朝着那名士兵道,“本宫是奉君上之令,特意来教训这昭夏的俘虏皇帝的,一会儿你们见机行事,若是他不听本宫的劝解,本宫便要押他去见君上,你且在外面好好的看守,听明白了吗?”

那名士兵见羽含烟语气严厉不像是有假,便点了点头,“末将明白。”

“嗯。”羽含烟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只身走向了帐篷,那名士兵在帐篷外的不远处把守着。

掀开帘子,羽含烟猫腰走进了帐篷内。

突然听到脚步声,赫连清逸抬头,便看到了羽含烟那张让他牵挂的脸。

“你怎么来了?”赫连清逸有些震惊,“你伤还没好,怎么到处乱跑了。”

“嘘~”羽含烟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道,“你听着,从现在起,你别说话。”

赫连清逸皱眉,看不懂羽含烟。过出了身。

“昭夏的覆灭,我也有责任。在天罱时,我曾在天罱皇宫的冷宫里见过你母后,那时见到她时便猜到她是你母后,也是想着若是日后有机会,便告知你一声的。但是后来,你,你竟然。”羽含烟的声音颤抖了几分,眸色一变,垂下了眼睑,“你竟然亲手杀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可你却用他的性命来要挟我,要我留在昭夏永世不得离开,对你,我更加的恨了。”

“因为恨你,我便不打算告诉你你母后还活着这件事。可是,正因为如此,却间接的导致了这一切惨剧的发生。我亲眼目赌了他杀死了昭夏的先皇,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母后说的是不是真的,赫连锦瑞就是他的父皇,可他竟然连一丝犹疑都没有,就那么下手杀了他。之后,他也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这一切,有着和我脱不了的干系。我知道时间不能倒转,我也不想再恨你了。今天,我再做最后一件事,当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了结,日后,我和恩断义绝。”ud1w。

“你想干什么?”赫连清逸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羽含烟看了看赫连清逸,“我替你松绑,你逃得远远的,永远不要找他报仇。”

“你想放了我?”赫连清逸大骇,羽含烟沉重的点了点头,“以前的恨、如今的怨也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趁着军队还未出昭夏,你赶快跑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倏的,另一道声音扬起,带着深深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