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112.午时处斩

“皇上,他们就关在这里了。”指着第一间牢房,花海伸手指着坐在牢房最里端两个人。在牢房最里端,两个身穿白色囚衣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赫连清逸脸上顿时绽放了笑颜,“看到朕来,是不是很高兴啊?两位冯大人?”

冯闫和冯谦两人在牢房内,身子紧紧的贴着铁栏杆,重重的撞击着栏杆,似是想要撞断那铁铸的栏杆冲出来掐死赫连清逸一般。

花海脸色惨白,拉着赫连清逸不住的喘着粗气,“皇,皇上小心,他们都失心疯了。”

赫连清逸低眼看了看花海紧揣着自己手臂的手,花海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慌不跌的跪倒在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罪该万死。”

赫连清逸眼角弯了弯,难得心情大好,“起来罢。”

“皇上。”花海疑惑的抬起头,有些诧异。赫连清逸伸手弹了弹衣袖,“你也是关心主子,无罪。”

花海脸上立时挤出一团笑容来,嘴里唉唉唉的应着从地上爬起,“谢皇上不杀之恩。”

赫连清逸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花海走上前拦在了赫连清逸的身前,转头道,“皇上,你让开着点,可别教他们伤着你了。”

说着,花海一步步的往前挪着,脸上明明很恐惧的表情,却硬生生的生出一幅什么都不怕的样子。走到离冯闫和冯谦手爪能抓到的地方,花海微微向后仰了仰身子,又后怕的退了一步。赫连清逸看着花海笨拙的模样,肆意的笑了笑。

花海脸色滞了滞,看着牢内冯闫的冯谦,大胆叛徒,看到皇上还不快快下跪。

冯闫和冯谦均面露凶光的瞪着花海,嘴里一阵滋滋滋的咬牙切齿的声音,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听得花海不免缩了缩脖子,只觉得颈脖后一阵冷飕飕的。

“你不敢杀我们的,你杀了我们,我儿子会替我们报仇的。他会仙术你知道么?明天正午你敢下令斩杀我和哥哥,我儿子定会取你项上人头。”冯闫张牙舞爪的看着站在花海身后的赫连清逸,半是威胁半是恐吓,赫连清逸却不吃他这套,无畏的耸了耸肩,将花海唤了回来,“花海,你离远点,别让他伤着你。”

花海一脸的感动,耸了耸鼻子噜噜嘴跑到了赫连清逸身后站着,“皇上。”

“行了。”赫连清逸知道花海要说什么,鄙夷的瞪了花海一眼。

花海实趣,缩了缩肩膀不再说话了。

往前一步步走着,赫连清逸特意放慢了脚步,待得走到铁栏杆前一手臂能触及的地方,赫连清逸这才停下了脚步。

“有本事你就再往前走一步啊,我不杀了你我不姓冯。”冯闫的脸上一片阴鸷,也许是在皇陵里呆久了的原故,他的脸色白里透着一股子青色,格外的诡异。在昏黄的烛光下映得如鬼魅一般,再加上他那两只暴睁的眼睛,更是骇人,就差眼珠子没有掉出来了。

赫连清逸嘲讽的看着冯闫,左脚抬起,冯闫的脸色一变,倏的缩回了手,将哥哥冯谦扯到了一旁。

脚尖着地,右脚抬起,赫连清逸实打实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在铁牢内的冯闫突然将缩回去的手猛的伸了出来,原本只是掌风到伸到赫连清逸面前时,他的手却突然变异一般,指甲暴长变成了惨绿色,手背上的经脉都凸了出来,如干枯的尸体的手一样。

赫连清逸眼疾手快,手腕抬起,手掌推出,在手伸出的瞬间食指中指并拢,直直的刺向冯闫的掌心。

“啊~”一声凄厉的痛嚎,冯闫的手倏的缩了回去,人也跌到在地不住的颤抖着,身子倦缩成了一团。

“弟弟,你怎么样了?”冯谦双手使劲的摇着冯闫的身体,转而又转头瞪着赫连清逸,“你对他做了什么?”

赫连清逸无奈的耸耸肩,“也没什么,只是破了他的招罢了。”

“弟弟,弟弟。”冯谦恨恨的转回身,夺何他不会武功,除了心里怨恨赫连清逸,却也做不得他何。

冯闫半晌才痛痛哼哼的抬起头来,“哥,我没事。”

“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冯谦急得满头是汗,原本阴冷潮湿的地牢气温本就低,如今冯谦却是出了一身的汗,看着弟弟痛苦的神色,冯谦担忧是次要,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赫连清逸竟然破了弟弟的那一招西域扣锁。

“放心,朕不会让他死的,朕得让你们先看着你们的家倦死在你们面前,才会处斩你们。此时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赫连清逸,你不得好死。”冯谦从地上站起,也不管仍躺在地上卷缩着身体一脸痛苦的弟弟了,看着赫连清逸轻松的表情,冯谦恨不得生生的撕烂那张脸。

可惜,他不会武功!

“如果你们有本事,来取我性命便是,没有的话,那就等着朕来裁决你们。”

“花海,我们走。”

“是,皇上。”

赫连清逸转身,明黄的袍角上绣着的金丝腾龙闪着夺目的光,栩栩如生如要飞天一般。花海跟在他身后,两人上了台阶,出了地牢。

在地牢的洞口处,赫连清逸向守卫吩咐道,“给他们做顿好吃的,明天之后可就吃不上了。”

守卫字正腔圆的答道,“是,皇上。”

之后,便是脚步渐渐离开的声音,最后,整个天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那些无望被放出天牢的囚犯也放弃了申冤,毫无生气的躺倒在牢房内。

异日。

天都么下。巳时末,从皇宫的天牢里推出了两架铁铸的囚车,车上分别关押着一民犯人。从玄武门出,后进入到玄武门的屠斩场。

一路上,无数的百姓纷纷拿着各种烂菜瓜果投掷向两辆囚车,有些发臭的鸡蛋也扔到了他们的脸上。所幸天气阴沉沉的,如是被太阳暴晒,定是要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三大兵排的锦衣卫亲自押送囚车,在到达玄武门的屠斩场时,锦衣卫将屠斩场生生包围了起来。将冯闫和冯谦从囚车上押下来,他们俩人身上分别绑着手指粗的铁链,而且还都是精钢打造而成,一般的刀剑砍上去连个印子都不会留下。

有锦衣卫将他们俩人押到斩台上,接着又从玄武门的另一边徐徐押进来一群老弱妇孺,一群人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屠斩场。

“老爷~”

“爹爹~”

“......”

各种哭喊声伴随着那群老弱妇孺进场便开始喧闹了起来,被强迫跪在斩台的冯闫和冯谦抬起头来,有些瓜果蔬菜的沫屑沾在他们的头发上,连脸都掩挡得看不清了。

“夫人...”

“孩子...”

冯闫和冯谦两人都有些哽咽,斩台下的冯家家倦都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有些孩子都害怕的偎在他们娘亲的怀里,细细的缀泣着。

“皇上驾到。”随着花海的一声尖锐的声音扬起,许多前来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出了一条道来,脸上均挂着笑意,人群里也开始鼎沸了起来。tmzg。

百姓自觉的跪在了地上,匍匐于地,双手撑到身前大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缓缓进场的赫连清逸在华丽的轿辇里向着百姓招了招手,薄纱围起的轿帘隐隐约约能看到赫连清逸的身影。

百姓从地上站起,又是一幅看热闹的模样。黄金轿辇在监斩台前落下,赫连清逸从轿辇里下来。

只见赫连清逸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他伟岸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那惘若神明的高大身影,让百姓为之叹服。

赫连清逸抬头看了看天,今日的天竟没有一丝的阳光,格外的阴沉,厚重的云层堆积在一起,估摸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几时了。”赫连清逸一边朝着监斩台走,一边问身后的花海。

“回皇上,快到午时了。”

手提衣摆,赫连清逸优雅的坐在监斩台后的太师椅上,在监斩台上,放着一个竹制的圆筒,里面插着几根写着斩字的牌子。

赫连清逸双手放于监斩台上,花海忙奉上了一杯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皇上先歇息片刻。”

手持茶杯盖,赫连清逸轻轻的扣盖着,茶杯与杯盖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先将那群人斩了,再行刑。”赫连清逸手一松,杯盖落在茶杯上,紧紧密合的盖起。指着台下的那一群老弱妇孺,赫连清逸目光幽深黯淡,带着一丝阴鸷。

斩台下的冯家家倦里出现了片刻的**,斩台上的冯闫和冯谦已经怒极攻心红了双眼。朝着赫连清逸怒吼着,“狗皇帝,有本事冲着我来,杀孩子妇孺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杀了我啊,杀了我。”

“不急。”赫连清逸噜了噜嘴,既而嘴角微微上扬,扯过一抹嚣张的笑意,眉毛挑衅的向着冯闫和冯谦挑了挑,双唇再次轻启,“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