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089.

一夜心惊胆颤,羽含烟彻底不敢入睡,总是竖耳听着隔壁客房的动静。只到外面传来三更的打更声时,隔壁房间的屋门终于传来了一声咯吱声。

羽含烟秉住呼吸侧耳静听,后听到了墨夜与客家的交谈声。

似是退了房,墨夜退了房,离开了客栈。

待得确认墨夜走了,羽含烟终于放下心下,睡意也顿时袭来。抵不住乏意,羽含烟小小的休甛了少许,到外面天刚亮时,冯池便过来敲羽含烟客房的门了。

“砰砰。”屋外,传来冯池轻缓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羽含烟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的起床,穿上外衣便打开了客房的门。

“池哥哥。”羽含烟声音疲倦的喊了冯池一声,看着羽含烟略显疲惫的小脸,冯池一阵心疼。伸手揉了揉羽含烟的发顶,冯池诺诺道,“该起程了。”

“好。”羽含烟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屋外。

空空如也,墨夜是真的走了。

一番梳洗后,两人也退了房出了客栈,坐上马车朝着昭夏的方向开始奔波。

三日后。

车水马龙的街头,各大店铺里摆设着琳琅满目的物件,或衣饰,或美食,或家具摆设,或琴棋书画。街道上,人流涌动一片繁荣,百姓衣着朴素却有说有笑,生活似乎比羽含烟初来昭夏时更显得富裕。

跟在冯池身后,羽含烟只是惊愕于昭夏国皇城后的繁荣竟变得如此的迅速,似是比赫连锦瑞在位时还要富余几分。

似是看明了羽含烟心里的疑惑,冯池淡淡开口,声音里说不出是悲是喜,“他的确有些本事,只是登基数月以来,国库量竟已增加了几成,百姓税收减少,还真是一个仁君啊。”

冯池语气里的揶揄之意羽含烟是听懂了的,可做为一个昭夏人来说,赫连清逸的登位无疑是让人欣喜的。他不仅减少了穷苦百姓每月每年所要缴纳的税费,更是微服私访,体恤民情。

如若不是知道这里是昭夏国,羽含烟甚至也会怀疑这一切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太过于虚幻了。

赫连清逸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让整个昭夏的民心都倾倒向他?

这一刻,羽含烟甚至有种想要重新认识赫连清逸的冲动了。

如此奇才,如若真陨落了,也是昭夏的损失了。

“烟儿,走吧。”肩头,被冯池拍了拍,羽含烟收回心神,跟在了冯池的身后。

在离皇城较偏僻的一家农院里,冯池带着羽含烟来到了这里。整个农院虽处僻静,可却显得很精致,似是刻意打造的一般。

小小的院落里种满了花草,花香四溢蝶舞翩翩,而小院的正中,有一条石径小路通往正屋。

羽含烟错愕的站在小院的大门处,看着这个梦幻的屋子,一时驻足不前。

冯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连日来心里的郁结之气也一消而散了。能看到羽含烟如此震惊且如收到惊喜一般的表情,冯池的心里是感觉到了一丝暖意的。

“走吧,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冯池淡淡的笑笑,拉着羽含烟的手,走在石径小路上,步入屋前。

任由冯池拉着自己的手,羽含烟一路无神的跟在冯池的身后,眼前,各色的花朵争相开放,花蓝黄白,错综着有着别样的迷人之态。

鼻翼间,每吸一口气,都是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身心怡然。

“这个...”回过神来的羽含烟有些恍然,看这些花草的开放及院落的布置,似乎不是草草弄好的,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吧。

“其实,想要接你来这里并保护你一直是我想要做的。只是...”冯池苦涩的笑笑,无奈的耸了耸肩,接着道,“只是,没想到事情现在会变成这样,我们冯家也没落得不起眼了。”

羽含烟语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冯池的话。

要帮冯家,是绝计不可能的。

想想在昭夏皇宫,想想在天罱,自己一路走来所遭受到的罪,不都是因为冯谦么?

谁会给自己的仇人,给予帮助呢?

羽含烟扪心自问,她,做不到。她没有那么高尚的品德,更没有能肚子里撑船的宽宏大量。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羽含烟找不出其他的话来表达。

不知为何,冯池突然有一种两人很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抓狂。羽含烟的刻意疏离及这几日似远似近的接触,都让他有种快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烟儿。”冯池心伤的喊了羽含烟一声。

站在屋前,羽含烟停足转身,纳纳的看着冯池,哼出了一个鼻间,“嗯。”

冯池一顿,重重的叹了口气,羽含烟听到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黯然的转身,推开了屋门。

简单却别致的竹椅竹桌,各色摆设均是用竹子制成的,连同屋子里,都有那种竹子的清新味道。

羽含烟脸上绽出了一丝笑颜,走进了屋内,在厅的一侧,是一间小巧的寝房,只摆放了一个吊在半空的竹床。竹床的四角分别有手臂那般粗细的麻绳捆绑着,拴在上面屋子顶穹的横梁上。

麻绳外面被裹上了两层薄纱,粉白相间,上面还有不少的丝带,风一吹,轻盈飘曳。

在寝房的窗台,是一户用竹架撑起的木窗,木窗的窗框上挂着几个用竹子制成了风铃,碰撞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一间竹制的屋子,就这样赫然呈现在羽含烟的眼前,那般的精致,那般的儒雅,如一位偏偏公子伫立在眼前一眼,让人赏心悦目。

“其实在你刚来冯府不久时,我就已经在准备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院子里的花儿都开了,接你回来刚刚好。”

冯池的心还是有点小小的满足的,至少羽含烟的脸上所呈现出的表情,是中意这里的。

她不讨厌,这让冯池有些欣慰。

“谢谢。”羽含烟再次向冯池道了句谢,瞬间将冯池心里那点可怜的喜悦冲充得一丝不剩。

“以后你就住这里吧,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不会管你,冯家,我会再想办法的。”

羽含烟心头一凛,冯池的意思是,他还是执意要让冯家在昭夏成叛乱一族么?

“你为什么要像你叔叔和你爹爹一样那么的固执,你想想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你吃的是昭夏的粮,喝的是昭夏的水,自小也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难道你对它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你爹爹和你叔叔他们俩个的迂腐思想为何还要延伸到你的身上?你如此出众的一个人,难道就要因为做一个叛国贼而就此辱没了你的文才吗?你就不能为昭夏出一份力吗?”

“够了,我不许你诋毁我爹爹和叔叔,他们不迂腐。昭夏有什么好,国君昏庸,放任大好的江山不要拱手他人,整天只知享乐,我爹爹和叔叔只是有着满腔的远大抱负而不得以施展而以,他们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生在这个乱世朝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壮丽河山被他人侵吞却束手无策。”

羽含烟气结,冯池的不可理喻让她有些失望,叹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冯池,“如果你们冯家真的有本事,如今也不用想着靠我一介女流之辈来挽救你们诺大的一个家族。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你们冯家如今这一切只是因为你们的无知和贪婪造成的。”

“烟儿。”冯池一声低喝,羽含烟默然住口,不可思议的盯着冯池。

那一声充满了暴怒和杀意的低喝,竟然出自冯池之口。

他可是一直都是那般的儒雅有礼谈笑风声的,何时变得如此的暴戾了?这还是她印象中认识的池哥哥吗?

“烟儿,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和失误,冯池紧张的上前一步,抓紧了羽含烟的双臂,面露沉痛之色。

“对不起烟儿,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对不起。”txnj。

羽含烟心里撕扯着痛,有着对冯池的失望,“池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你为人正直翩翩有礼。可今天,你却让我格外的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烟儿,是我的错,你别难过好不好,是我的错。”冯池慌了,抓着羽含烟双臂的手也渐渐的收拢,疼得羽含烟眉头紧拧却默不吭声。

“啪啪啪~”屋外,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接着一记爽朗的笑声从门口处传来,“好一对打情骂俏的俊男美女,光花化日之下上演如此荡气回肠的故事,还真是教人热泪盈眶啊。”

羽含烟及冯池同时回头,在屋门处,站着一位如敵仙一般俊美的男子。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眼时声心。

只是,这笑容,竟让羽含烟如坠冰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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