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弃妃为后

076.皇后挑衅

“皇后娘娘,你能忍受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来分夺你的爱吗?如果不能,那你能如何呢?”冯岚压低的邪魅声音从寒汐云的耳朵中涌入,撕扯着寒汐云的神经。

面对这样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寒汐云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个世界太过于神奇了,竟有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寒汐云如是般问着,声音不温不火,站在她身后的冯岚为之疑惑。以她这些时日对寒汐云的了解,她不应该是如此的淡然的。

她应该在愤怒的关头将羽含烟杀之而后快,后宫,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为了她自己的皇后之位,她应该杀了羽含烟的,而不是此时问她叫什么。

“皇后娘娘,你不应该惩罚一下这不知礼仪尊卑的贱婢么?”冯岚继续扇风点火着,大有不将羽含烟消灭掉誓不罢休的趋势。

“放肆,本宫训话用得着你来教本宫吗?还不退下。”寒汐云眼角抽搐了几下,时下厌恶冯岚的势头比厌恶羽含烟还甚。

吃了哑巴亏,冯岚恨恨的瞪了寒汐云一眼,悄无声息的退下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羽含烟忽及想到了些什么,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两个皇后一个皇帝,墨夜想要做的,恐怕不只是光大后宫,这其中,是否也隐藏着其他的什么秘密。

只要今晚这一切不传入到墨夜的口中,他一定还会进行下一步的。

是的,他会的。

羽含烟思及此,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慎怒的表情,一时表现得温顺了许多。

“回娘娘,奴婢羽含烟。”是的,没有封位,不唤自己奴婢又能唤什么呢。

“位居几级?”寒汐云继续审问着。

“奴婢未被册封晋级。”说及此,羽含烟心下又是一痛,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让她深痛恶绝。

不,她不能乖乖任由墨夜摆布,她不要什么后位,不要什么皇帝的宠爱,她要离开天罱,回到昭夏。

“未曾进封就敢魅惑君上,简直胆大包天。”寒汐云狠狠的甩了甩云袖,可心里却生着一股子异样。

越是看到羽含烟脸上受伤的表情,她越是下不了狠心。看着羽含烟那可怜悲悯的表情,她就如同此时跪在地上的是自己一般。

“你先起来说话。”倏的,寒汐云改了语气,似怒似怨的看了羽含烟一眼。

不明所以的羽含烟从地上站起,临时想到些什么,突然又跪了下去,“奴婢不懂尊卑礼仪,讳乱后宫,还请皇后娘娘责罚,奴婢愿禁足西宫冷苑,以还奴婢冒犯皇后娘娘威严之罪。”

寒汐云一愣,似是没听明白羽含烟的话。

她竟然自动请罪要去西宫冷苑?

遂寒汐云又想到,如果她被关西宫冷苑,那墨夜便能只宠幸她一人了。这也是一个折忠的法子。

抚了抚耳鬓边的发缕,寒汐云微微咳嗽了声,“贱婢羽含烟讳乱后宫,现送往西宫冷苑面壁思过,未思得通透,不许回凤栖宫。”

“谢皇后娘娘。”羽含烟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情,转身便想进内殿收拾行当去西宫。

“站住。”

羽含烟顿下身子,幽幽转身,对上寒汐云的眸子,瞬间又扯过了视线。

看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终究是很怪异的。

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同胞,这比照镜子更来得渗人。

“告诉你们凤栖宫所有奴婢公公们,今晚发生的一切,通通不许漏出去半个字,谁敢违抗本宫的旨意,本宫让他不得好过。”

“如果是孤要抗皇后娘娘的旨意呢?”不知何时,凤栖宫的大殿宫门处,站着一位身着银色长袍的男子,那头紫色飘逸的长发如群魔一般乱舞着。

“奴婢(小的)恭迎君上。”见到墨夜,所有的公公和宫女们均下跪叩拜,寒汐云一脸慎愣的看着站在宫门处玉树临风的男人,脚下发软。

他怎么会来?

寒汐云的脸上一阵窘迫,如不是仗着心里那唯一的信念,她此时在墨夜的注视下,一定会瘫软的倒在地上。

“君,君上。”寒汐云有些吞吐的说着,盈盈弯下身子,双腿却在颤抖。

“哼,皇后娘娘深夜来访凤栖宫,有何贵干呐?”双手负于身后,墨夜大步流星的走进凤栖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君上,皇后娘娘来此,只是为了体恤一下含烟服侍君上辛苦,怕有不周到的地方。”羽含烟抢先一步回了墨夜的问话,只身挡在了寒汐云的身前。

“小东西,孤问的是皇后,不是你。”墨夜咬了咬牙,这死丫头还真不怕死,敢越过皇后无视皇后。

寒汐云的身子在墨夜开口喊羽含烟小东西时颤了颤,有些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羽含烟挡在了她的身前,墨夜并没有看到寒汐云的失态。

小东西,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叫别的女人小东西。

那可是他对她的爱称啊,怎会转眼间他又许给别人这个称谓呢?

羽含烟显然是没有听到墨夜说的什么,一张脸冷漠得有些做作。走近墨夜,羽含烟定定的看着墨夜,遂转身向着寒汐云大声唤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些累了,皇后娘娘的训罚奴婢已记在心,恭送君上和皇后娘娘。”

倏然转身,羽含烟再也不管什么君上和皇后娘娘了,只身进了内殿,狠狠的摔进了床榻里。

她不想再看见墨夜那张充满了谎言和欺骗的脸,虽然那张脸如天仙下凡玉树临风,可他对自己却只有利用,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她觉得恶心。

站在外殿的寒汐云和墨夜两人静静的对峙着,最终,墨夜淡然开口,“皇后娘娘,夜已深还是早些回俪坤宫歇息吧,这凤栖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以后未得孤的口喻,任何人不得接近凤栖宫。”

墨夜冷冽的语气和命令的口吻让寒汐云颤了颤,咽下心头的委屈,带领着众宫女公公们打道回俪坤宫。

诺大的凤栖宫只剩得墨夜一认伫立在殿外,皎洁的月光印照着大地,给他镀上了一层银光,遮掩了他身上些许的戾气,变得有几分的柔和。

幽幽叹口气,墨夜提步走上玉阶,进了内殿。

羽含烟裹着被子缩在床榻一角,强迫自己冷静。

“睡不着就起来陪孤说话。”墨夜命令道。

羽含烟不语,也不加理睬,继续闭着眼睛睡觉。外面更声扬起,四更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死丫头,敢不理孤。”墨夜暗暗吐嘈了一下,揪着被子的一角将羽含烟硬生生的揣到了自己的面前。

坐在床檐边,墨夜冷冷的盯着将头蒙在被子里的羽含烟,喉结滚动了几下。“再不出来,孤可要来硬的了。想想今晚才只要了一次,孤还未曾尽兴呢。”

“砰~”“啊~”伴随着两声声响,墨夜捂着自己的眼睛,痛呼出声。

“死丫头,孤可是万金之躯,你敢打孤?”

“君上,有话请讲,我困了。”羽含烟也懒得理会了,这男人惺惺作态的,枉自己还暗中感激他的两次救命之恩。

“你难道没话想要问孤吗?”墨夜暗叹口气,想不到她倒挺能沉住气,知道自己之前许了假的诺言,竟然都不问自己讨个说法。

“没有。”羽含烟一语堵死了墨夜的话语,让墨夜后面想说的话全哽在了咽喉中。

“不实好歹,既然你这么硬脾气,那就随了皇后娘娘所说的,受罚吧。”墨夜只知寒汐云要罚羽含烟,却不知羽含烟是自动请辞要去西宫冷苑的,这下倒让羽含烟颇为讶异。

她之所以想去西宫冷苑,就是想去查清楚那半夜吹笛的到底是何人,那首阙词,到底是何人所奏。而此时,墨夜竟然同意她前去那里,这不得不让羽含烟疑惑。

他到底走的是哪步棋?

一连吃了这么多次的闭门羹,墨夜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下了口喻便离开了凤栖宫。

临外内殿时,墨夜突然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遂停下了脚步,定住身子头也不回的说道,“昭夏国已经覆灭了,现在的新皇帝你知道是谁么?”

被问得云里雾里的羽含烟大吸一口冷气,惊呼,“昭夏覆灭了?”

“哦,不,应该不叫覆灭,只是改朝换代了。”

羽含烟顿住了,僵直着身子坐在床榻上,一张俏丽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改朝换代?

赫连锦瑞死了吗?谁杀了他?

新皇帝是谁呢?

昭夏国的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呢?亦或是其他的叛贼乱党?

“你似乎很有兴趣知道对吗?”墨夜背对着羽含烟,声音不温不火,似乎还带着几分笑意。

“是。”羽含烟颤着声音答道。

嘴角扯过一抹残忍的笑,墨夜往后仰了仰身子,薄唇微张,“昭夏国现在的储君,叫~”

墨夜故意停顿了一下,急得身后的羽含烟挺直了脊梁,心下如鼓在敲打一般,无法平复。

似是看到了羽含烟焦急的神情,墨夜脸上的笑容语法的扩大,洁白的牙齿难得的**在空气中,整齐的一排。

“赫连~清逸。”墨夜扬了扬声音,将这四个字清晰的送到了羽含烟的耳中。thbp。

待得话语脱口而出,墨夜也闪身隐没到了夜色中。这一夜,终究是无法平静的度过了。

耳朵中倏然钻进这几个字,羽含烟的身子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人也无力的瘫软在了床榻上。一张绝美嫣然的脸蛋瞬间苍白,毫无血色。

双唇颤抖着,羽含烟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连外殿的烛火都隐隐绰绰的,如鬼影一般,模糊不清。

西上娘身。怎么会是他?

“你能不能~”突然间,羽含烟抬颚朝着外殿看去,想寻求真解,却在抬头时,看到锦帘外空空如也。

墨夜走了。

可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一切?

赫连清逸吗?昭夏国现在的国君。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印象中,那个有着温风般笑容的男人,那天他就是身着一身的大红锦袍,前去苏府迎接她过门,却在回到他的府邸时突然暴毙。

他没死,他又活了。

他拉着自己陪葬,喝食自己的鲜血保命,逃出古墓。

如今,他却已然成了昭夏国供万人景仰和爱戴的国君。他乍死,他以爱的名义让自己无辜的陪葬。如若不是墨夜将她自古墓里救出来,也许此时她已然是躺在昭夏国皇陵里的一具死尸。

为了他的皇位,他竟然兵着险招用乍死来蒙骗世人。

赫连清逸,你好狠。

一颗清澈的泪滴自羽含烟的眼角滑落,滑过脸颊跌落在大红的床单锦缎上,昏暗的光线将泪珠折射出一圈彩色的光晕。

任由肆掠,羽含烟心下难受,咽咽的哭泣着,在这诺大的凤栖宫里,如一位深宫中里冷宫中不受宠的妃子,哭得如泣如诉,凄凉哀伤。

为何自己是这般的懦弱,让一个男人利用还不够,如今还要被第二个男人利用。这怨得了他人么?如果不是自己太过懦弱,别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利用自己呢?说到底,只是自己不够狠,不够坚强罢了。

要想走得稳,走得宽广,没有一颗铁石般的心肠,只会在这深宫冷苑里加速自己被灭亡的速度。

握紧拳头,羽含烟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疼得她眼泪掉得更凶了。

痛,对吗?

痛就对了,痛才能说明你活得太卑贱了。

要想不痛,那就让自己强大起来。

一股腥甜自唇瓣间溢到了口腔里,羽含烟狠狠的吸了吸嘴唇,将唇瓣上的血滴吸进了口中。带着甜甜的,有丝丝咸味,这就是血的味道。

变强吧,羽含烟。

只有变强,你才能活下去。

不想被利用,你就变强大吧。

在心里嘶喊着,羽含烟倏然抬头,脸上闪过一抹决绝,与她略显稚嫩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经此一役,就成长吧。

赫连清逸,你总该是要给我个说法的。你不给,我便向你去讨便是了。

胡乱将乌发盘了盘,羽含烟起身,光着脚走至梳妆台前,用一根碧玉瓒子将盘起的乌发固定。找了双棉布绣鞋,羽含烟急匆匆的抓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出了凤栖宫。

既然心里打定主意要回昭夏,那这边的事情也是该有个了结的。

先且不管自己能不能逃出这天罱皇宫,但自己心中的疑惑是一定要解开的。

那首阙词,到底是何人所做,却又为何是从一座冷宫里传出来的。书信去哪儿了?是墨夜拿了吗?书信上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冯岚为什么想要皇后制自己于死地?她那么憎恨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太多了,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开。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慢慢的纠结这些疑问了。

只有用最快的速度,最快的时间,才能安全的脱身。

思及此,羽含烟将手中的包裹抓得更紧了。冷宫,是她第一个需要去的地方。

那首阙词,她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凤栖宫外,守门的宫女见羽含烟一身絷衣便出了宫门,急得手足无措,“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都快五更天了,娘娘不可到处乱跑的。”

“皇后娘娘责罚我去西宫冷苑,放心吧,只是去面壁思过,你们不用跟着去了,我只身一人去便是了。”羽含烟停下火急火燎的步伐,阻止了她人的跟随。

只有自己一个人去西宫冷苑,才不至于目标太大。

“奴婢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娘娘见谅,适才君上才吩咐过,要好生照顾娘娘,奴婢不敢抗旨。”守门的两位宫女有些怯怯的跪在了地上,大有羽含烟不带上她们便小命难保的姿态。

“那本宫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不听了?”羽含烟倏然一怒,从未发过怒的她,此时周身散发着一股阴柔之气,气势十足,愣愣将两名宫女给吓到了。

“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好呆在凤栖宫。”

狠狠丢下一句话,羽含烟抓紧手中的包裹,一路向着西宫而去。

渐入西宫冷苑,地处偏僻不说,还杂草丛生,处处鬼影绰绰,时不时还有野猫在叫唤。

一个人顺着那日走过的路前行,羽含烟只想快一点走到那处冷宫,进去看看里面关着的,到底是何人。

破旧的宫门被推得咯吱咯吱作响,羽含烟闪身进了那处宫门内,蹑手蹑脚的朝着宫苑的深处走去。

倏然间,肩膀上一紧,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皇儿,我的皇儿,是皇儿来看额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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