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蹈

13、住320号房间的美丽女孩儿

车速明显的慢了下来,在我凝思苦想之时,车子已经驶进了一扇白色大门,很快就停了下来,我跟着几人下了车子,看到宽敞的大院中央位置耸立着一座六层白色的大楼,四周的高山也被白雪覆盖成了银色,还有我的脚下,也是白色的积雪。为什么都是白色的?我不喜欢白色,因为我还看到很多穿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员在院子里清理积雪,一台白色的推雪机车发着“突突”的声响来回的在大院子里忙碌着。我心里又是一阵伤感,以前,自己写过很多关于人精神失态方面的悬疑推理小说,没有想到,今天,自己居然以病人的身份出现在了这里。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们几个人踩着积雪发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向大楼里走去。老仰、梁老蔫和孙玉双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他们不是来送你的,是来看他们女儿的,他们的女儿叫雯雯,梁雯雯。也住在这所精神病医院里。”高所长边走边扭头对我说道。

“雯雯?!听梁老蔫说,他女儿不是已经自杀了吗?而且还死得很奇怪!”我不禁脱口而出。

“是是,在车上你给你们报社的魏总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听得很仔细。可是,你知道吗?他们……”高所长回头看了看梁老蔫他们几个,又看了看跟前的董玉湖,继续说道:“他们说的和你说的都恰恰相反,说你跑到人家小厢房里又唱又跳的,好像是被黄皮子给迷住了,还说什么人家的女儿就是在那里上吊自杀的……你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本来人家摊上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儿就够糟心的了,你怎么能那样的雪上加霜呢?给人家孙玉双都吓出病来了。你说的那些事情,说心里话,我很难去相信!周正老师,您自己体味一下,您说的那些话,可信度高吗?若是别人也对你说那些话,你会相信吗?怎么会有那样奇诡的事情呢?你们这些作家呀,可真是了不得呀!我跟你说,凡事都需要问几个为什么?你自己可以问几个为什么了!他们跟你有仇吗?没有吧?他们跟你有怨吗?也没有吧?你的思想是有问题了,应该来这里好好的查一查了,这对你有好处的。”

“他们的女儿也住在这家医院?!”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直逼我的内心深处,怎么一切都变了呢?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多人跟我作对!好端端的一次采访任务,我咋就这样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了呢。还险些被人暗算!我有些迷惘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这时,前方过道处,有一个年轻貌美的护士走了过来,引导我们几人进了一间休息室。然后我就看到董玉湖和老仰凑到一起去了,好像讨论了一下,就出去了。不一会,他们就陪着一男一女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老仰很知趣,没有走到我的身边,只是董玉湖过来把那两个人介绍给我认识,女的叫小娜,是这里的实习医生,年轻漂亮。男的叫宋琦,四十多岁,算是这里老资格的精神病医生了。并重点介绍了一些我的情况,诸如什么知名恐怖推理小说作家以及作品什么的,但没有介绍我的“病情”,想必他们已经提前做了沟通,严守在“病人”面前不说病情的规定吧。然后这两个医生便很亲切的跟我握手寒暄,一个劲儿的说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请尽管开口。让我在瞬间有了很多的感动,但我懂得这里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更不是宾馆旅店。所以,我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随后,如我所料,他们一起带我去一个房间。那是三楼右侧的一个很深的走廊,这个走廊还七拐八拐的,有很多的弯道。最后在329号房间停了下来,屋门是ru白色的,上方有一个半米见方的小门。宋琦边拿了钥匙开门边说:“周老师,给您的是单间,很舒服的单间。您先在里面休息一会,会有人给您送早餐的。我们这里八点三十分开饭。具体有什么事情,我们晚一些再谈吧。”

我看了看跟在一旁的董玉湖他们几个,有些哭笑不得。难道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当成了精神病患者?要被锁在这个房间里?这时,我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孩儿声音传来:“我知道你会来的,会来这里看我的,会开着隆隆的大车带我远去……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

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后来我看到其他人也都回头看去,也就是329房间的对门320房间的门看去。很显然,我这边是单号,对门都是双号。

“砰”地一声,320号房门上的小窗子掀开了,露出一张苍白而美丽的少女的脸,一双不大、却黑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继续说:“你终于来了!我终于看到你了!”

她是在跟我说话吗?她认识我?我看到其他人都在摇头,并都在用很特别的眼神看着我。这个女孩儿给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孙玉双的女儿,因为这孩子的摸样长得太像孙玉双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看到孙玉双和梁老蔫正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向这边走来。高所长在来的路上告诉过我,他们的女儿并没有死,而是患了精神病。可是,在小厢房里用洗澡“吓死”老仰的那个女孩儿又是谁呢?当时把这女孩说成是鬼魂归来、反应强烈的孙玉双为什么要那样做戏?在给谁看?只给我一个人看吗?后来梁老蔫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奇怪的话呢?

正在我思索之时,梁老蔫、孙玉双和那个医生已经到我们近前,在用钥匙开320的门,我的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冲梁老蔫、孙玉双他们两个怒喊道:“你们不是说你们的女儿死了吗?不是说上吊了吗?你们有病啊!说完还不承认?”

“你才有病!你凭啥诅咒俺家女儿?你才有病!我们招待你吃,招待你喝,招待你住,你反而这样对待我们?你个精神病!听了你昨晚的胡言乱语,害得我们一大早来看女儿,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了呢!”梁老蔫的样子比我还气愤,直直地向我扑来,但马上就被其他几个人给阻止了。

“你胡说!你个混蛋!”我真的被激怒了,趁其不备,上去就给了梁老蔫一拳,让他的鼻子“哗哗”流血。

“你干什么?快,给他注射镇静剂!他犯病了!”宋琦医生突然变幻了脸色,恶狠狠的把我推进房间,按到在了**,他力气很大,让我无法反抗,只好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狂喊:“松开我!快松开我!我不是精神病!我是被陷害的!你们这些蠢医生!难道看不出我没有病吗?”突感屁股一痛,有股凉凉的**被推进了我的屁股蛋子里,他妈的,真的很疼。然后我就开始迷糊,在我熟睡的瞬间,我感觉异常的寂静,就如世界都静止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了。是那种自然的苏醒。最近网络上流传一句话:“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妈的,还没有好好数过几次钱呢,倒先学会自然醒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确是个不大的单间,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吊瓶挂。跟一般医院的普通单人病房没有什么区别。我动了动胳膊腿,还好,没有被绑上。我下了地,身体有些虚弱,我缓缓抻了抻懒腰,体力就恢复了很多。我都走到门前,轻轻掀起那个半米见方的小门,向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让我惊出一声冷汗!险些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