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为媒:出嫁从夫

第3章 旗袍之谜

第一章 回乡祭祖

我躺在空屋子唯一的一张木板**,有些赌气地噘嘴:“救了人就跑,什么嘛,也不跟我说说话。”

外面的风吹得空屋那扇破烂的木窗咯吱咯吱响,也不知道是这是多少年前的屋子了。

尽管六月开始,天气已经闷热,我总觉得很冷,冷得发抖,像被整个浸泡在冰水里似的。

透过那扇木窗,我只看到做法事的人拿着桃木剑和符咒比划着,屋外空地的木桌上摆着两个大碗,里面装着浓稠的腥红**,多半是什么黑狗血,鸡血之类的。

木桌边围着一群村民,有小孩子软软糯糯地问大人:“妈,七七姐被鬼上身了吗?”

我看着那位熟悉的乔三婶子猛地抬头朝空屋张望,然后赶紧捂住了那孩子的嘴:“别叫,他们会听见,然后缠上你。”

那孩子眨巴着眼睛终于不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祖爷爷做法事。

我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那身红旗袍,随着外面梵唱声,铃铛声,念咒声陆陆续续传进空屋里,我先是觉得头痛欲裂,接着整个人开始迷迷糊糊起来,脑子也像塞了一团浆糊进去。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将我整个环住抱在怀里,我想睁眼却觉得眼皮沉重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他的手凉得就像冰雪,手臂上有凹凸不平的痕迹,摸上去像是一个刺青。他的手臂在我身上游走抚摸,我想躲却动弹不得,明明他的触碰异常冰冷,我却觉得浑身火烧一样燥热。

这时候,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安抚了我所有的躁动:“乔七七,救命之恩是否该以身相许?”

说完这句,那双手最终停在我的脸颊上,又往下勾开旗袍的盘扣,我心里一紧,想抓住那只手,可是浑身都不听使唤。胸口徒然一凉,他在脱我衣服!

救命之恩?那天救了我的男人?

你是谁?我想看看你的脸。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脑子轰的一声,那个男人他在吻我!冰冷的唇贴上来,他的动作极尽温柔缱绻中带着一种强势的掠夺占有。我只觉得心跳有些加速,我还没有被男生亲过。

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他亲吻,被他爱抚,直到下面传来一阵痛楚,我意识到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在半梦半醒中和人做了那个事。

做完后,我也清醒了,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下面和床单上有血迹,现在离我例假来的时间还早。再看大腿处还有白浊**,身上也有吻痕。一瞬间,惊愕羞耻灼烧了我。

这时候,祖爷爷进来后发现我的神情不对,就直接询问起来。通过我的描述发现事情不对,又用他的道家法术给我查验,便直接告知我,我招惹上的不是水鬼,而是更恐怖的东西。

我不信,想问他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过?有没有可能有人在我不清醒的时候,对我做了那种事。

祖爷爷见我不信,就用道家法术将刚才的景象情景再现,就和城里的监控录像一样。

我能清晰看到有一团黑雾靠近我,在我昏迷的时候,没有人进过屋子,无论是法事现场众人的证词还是祖爷爷的神奇道术都只说明了一点,这事只有鬼魅办得到。

祖爷爷严禁爸妈把这件事说出去,法事现场的村民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往深处想。不然可想而知,在这保守的乔家村,我怕是待不下去了。村民的唾沫星子和流言蜚语都能击垮我。

不久后,我开始觉得浑身不对劲,晚上噩梦连连,无论我想尽各种办法都不能扔掉那件古怪的旗袍。一想到祖爷爷和村长的话,我也害怕鬼找我,吓得我起了念头,想回城里,离开这个诡异的是非地。

我留了信息给爸妈,也不敢告诉其他人,连夜收拾了东西,坐着大巴车回城里。直到上车,心里依然担惊受怕,就怕那东西发现又追上来。

大巴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大叔,一上车他就天南地北地神侃。我想着心里也害怕得要死,还不如和人聊天,也没有打断他。

可是,那位大叔吹牛皮的本事简直到了吊炸天的地步。这趟夜班车就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司机的话唠属性是逮着人就开始神侃。

“妹儿,我跟你说,我经常在这十里八村的路段上跑,什么怪事没见过。前些天有个男的下河摸鱼,你猜怎么着,那水还没到腰呢,结果人愣是淹死了,你说怪不怪。还有个姑娘好端端的黄花大闺女愣是肚子胀气得像怀孕了一样,结果上医院检查发现肚子里有团黑影,几个月以后,这姑娘就越来越消瘦,瘦得皮包骨头,看着都吓人。”他抽了口烟,摆弄着方向盘。

又说道:“后来啊,那姑娘死在自己屋子里,肚子刨开,里面全是虫子,你说当初去医院照片愣是没查出来那是虫子。”

我不自觉抖了抖,而大巴车也到了站。我拖着行李箱,打了车就往学校赶,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校门也开了。

我住进宿舍的时候,另外三个室友还没回来。当天安顿好,我就先在宿舍补眠。可从那天开始,我竟然经常无缘无故昏倒,而且身上长了一块一块的黑斑,丑陋得就像死人身上长的尸斑。

我怕极了,和爸妈通话,爸妈听说后,赶忙来了城里,带着我看遍了全市医院都治不好,医院找不出病因,也查不出这是什么病。

而我感觉自己的怪病越来越严重,身体像是在腐烂一样,再有就是一直觉得饿却吃不下东西,爸妈担忧我的怪病却无计可施,最终他们打算回老家找祖爷爷问问。

就在这等待祖爷爷的过程中,我晚上又开始做一个同样的怪梦。梦里看到一片荒凉的坟地上有一顶白色的纸轿子在等着我,轿子上面还有一个大红的喜字。而那天为我梳妆的男女再次出现,他们极其恭敬地对我行礼,嘴角带笑:“时辰到了,你该上路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男人在我的耳边一直叫我的名字。

“乔七七。”他的嗓音清冷却富有韵味,撩拨又带着**,我不由自主就想答应他。

我遍寻各处也找不到那人在哪儿,有些急躁地问道:“你是谁?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