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见首席御医
第11章 初见首席御医
“你刚刚倒也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在皇上哪里待了一会，两人便也告退了。
莫汐染与靳萧寒并排走，听着他突然来的这么一句，停足下来，仰头看他，说起来靳萧寒虽然长年重病，但也长得极其挺拔，比哥哥还高出几分，“世子的话，我一个小女子怎敢不听。”
微低头，靳萧寒语气淡淡道，“嗯，你这话倒是说得还入耳。”侧眼瞧着不远处走来的身影，淡淡一笑，直起身子，“不过，景丰莫家医术名满天下，但却只涉足于江湖，若……你刚刚答应皇上的要求，将莫家的医术传入宫中，岂不是下一届的宫中首席御医非你莫家莫属。”
对于靳萧寒无厘头的一句话，让她不禁皱眉，这人在宛落郡主有求于她时，他在旁讲着什么‘医者太多，圣手不值钱’的鬼话，如今这又是在唆使她替莫家谋取朝廷官职？
“世子这是何意，宫中有首席太医，王太医执掌，还有何疑难杂症，再者医者本就因以悬壶救世为主，宫中有王太医我莫家安心，相信，江湖有我莫家，王太医也安心。”莫汐染正一本严肃同靳萧寒争辩，所以丝毫没有感觉有人靠近，“各司其职，各尽其职，这个道理世子应该比小女子懂吧。”
景丰莫家以医术名满，但也却如靳萧寒所讲，从不涉猎宫廷，只是有些权贵会常唤莫家医馆的郎中去瞧病，但都从不入住府医，爹爹曾言：莫家虽大，但大不过皇家，若想要莫家永久保全，就得远离那庙堂。
“呵呵……”靳萧寒笑而不语。
“……”莫汐染被靳萧寒这笑弄得莫名其妙。她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疑惑道：莫不是病糊涂了，问些稀奇古怪的话。
正当莫汐染暗自悱恻时，从旁响起了一声轻咳，回头，王太医正站在一旁和蔼的冲他挥手。
“……”一惊，猛地瞪向靳萧寒，她现在总算明白，这人为何无端来这么一番话了。
可某人好似没有瞧见她不满的神色，抬脚，风轻云淡的走向王太医，“王太医，这是去哪？”
靳萧寒长年疾病缠身，在王太医这儿也算是常客了。
“哦，皇后娘娘说这几日腰间酸疼，让下官去看看。”王太医说话间似有似无看向一旁的莫汐染。
“你就是莫家的那个小丫头？”
莫汐染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她的医术虽好，但是和首席御医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了，想起刚刚靳萧寒引诱自己所道的一番话，不觉脸颊微微染上了红晕。
“老夫身边倒也缺个懂事乖巧的徒儿，瞧着你这丫头挺和老夫的眼。”
这话摆明了是想要莫汐染做他的徒弟，首席御医收徒弟可不是小事，说不定就是下一届执掌太医院的人。
莫汐染自小便热爱医术，听到王太医这话，自然高兴，她不在意那什么首席太医的名分，只是那医法各有门道，就如莫家救人不得旁人观看一样，莫汐染也想吸收天下医学法门，张口便准备答应下来，“……”
“王太医糊涂了吧。”靳萧寒似有似无的阻隔了王太医‘求徒’热切的眼神，瞟了一眼莫汐染，又看向王太医道，“莫小姐是莫家的嫡女，王太医又是宫中首席御医，这师傅名分岂是说有就有的。”
这句话到是提醒了王太医，在这深宫生存，不得不步步小心，他虽然身为太医，但也是为皇上的办事的，底下有些什么人，恐怕还是的征求皇上的同意。
道谢了两句，又说了几句夸赞莫汐染的话，王太医背着医药箱急忙朝莫阳宫走去。
瞧着前面丢下他，离去的身影，靳萧寒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看这急冲的脚步，恐是恼他了。
“达海，先将莫小姐送回莫家。”
上了马车，靳萧寒瞟了一眼坐在最里面莫汐染，挑衣直接坐下，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打开棋盒，“可再来一盘棋局？”
莫汐染：“不来。”这人是真的看不懂脸色吗？
手中的动作不停，靳萧寒细细的摆开棋局，口中漫道：“生气了？”
莫汐染：“不敢。”她能不生气吗？要知道天下有多少医者想要拜入王太医门下，可王太医却一个都不爱搭理，她虽然是莫家人，但也向往王太医那名满天下的‘三命针’啊。
“哦，是吗，那就过来陪本世子我下棋。”
“……”莫汐染感觉一口血要甜到了喉咙处，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气人啊，“靳世子，你能不来烦我吗，我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怎么回去的路这么长啊，莫府离皇宫就这么远吗？
“嗯，也是，医者不能自医，更何况还是个半吊子。”说话间，又不紧不慢的将摆出来的棋局收回去，端端正正坐好，目光有意无意瞟到假寐的莫汐染身上。
莫汐染感觉有一道目光锁在自己身上，即便再不舒服，也不想睁眼，和某人作一些口舌之争，而且还是个动不动就可能一命呜呼的人。
思及此处，想起早间给靳萧寒把的脉，莫汐染微微皱眉，这么虚弱的体质，竟然还能活到如今，真是不容易啊。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的到了莫府。
“卿儿！”
莫汐染刚塌下马车，就见到某人迎面而来，心中不觉一寒。
“记得明日来武陵候为母亲复诊。”靳萧寒挑开车帘，看向莫汐染道，感觉到莫汐染情绪的变化，不觉朝谢决杨看去。
大学士府的嫡子，谢决杨，他好像和莫汐染很是要好？
他在门口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莫汐染回府，欣喜的朝莫汐染走来，却瞧见马车上的靳萧寒，连忙上前，微微拱手施礼，“靳世子，多谢靳世子将卿儿送回来。”
他一早来找莫汐染，就被下人告知，卿儿随靳萧寒一同入宫了，原本他心中不爽，这孤男寡女的怎么能独乘一辆马车呢？
但想着靳萧寒羸弱的身子，在加上前几日莫汐染救下若般郡主一事，猜测靳萧寒恐只是想着感谢卿儿，谢决杨便未思及太多。
靳萧寒点了点头，算是回了谢决杨的话，看向莫汐染道，“明日可要我派人来接你。”
莫汐染道：“不用了，明日我得了空就来。”
“嗯。”说完，放下车帘，达海驾着马车远去。
谢决杨见莫汐染不理自己，往前走去，大步上前，拉住她，“卿儿。”
“决杨，这是在外面，你我男女有别。”不着痕迹的推开谢决杨的手，现在她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皮，有些事情她还不是很清楚，天知道这句‘决杨’，她是忍下了多少痛处。
见莫汐染还如往常一样，亲昵的叫他‘决杨’，心中不觉欣喜，“是，是我不好，我还以为卿儿因为那天宴会的事，生我的气了，如今看来，到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