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艳无双

第一章 买亲

第一章 买亲

我叫李明峰,小名叫李三宝。

听我大伯说,我妈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夭折了,第二胎因为是个闺女,加上出生的时辰不好,便送给别人去养了。

直到我的出生,便有了三宝这个小名。

我今年二十岁,家住簸箕村。

这里之所以叫簸箕村,是因为本村占地面积又小又偏,故而被人称为簸箕。

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人都想过上奔小康的幸福日子。

所以,像我们这种穷山沟里长大的孩子,是很难娶到老婆的。

因为八十年代初,重男轻女的思想太严重,导致村里的姑娘少得可怜,就算稍有那么几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妹子,却成天心高气傲的想着外嫁,以至于村里的小伙子们个个为娶媳妇延续香火之事愁得头发直掉。

因此,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的乡民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竟学会了到人贩子手里买女人。

大伯前几天突然神秘兮兮的出了门,我问他干什么去他也没说,只是让我等他好消息。

直到今天下午的时候我才得知,原来他说的好消息就是给我在外面买了个媳妇回来。

小时候,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得病死了,父亲外出打工几年就杳无音信。大伯只有一个闺女,嫁到外地就没怎么回来过了。

所以,我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在他们眼里,我相当于他们的亲儿子。

正是想着要让李家的香火延续,所以他和大伯娘才急匆匆的要给我找媳妇。

虽然我有些接受不了大伯和大伯娘这种逼娶的方式,但我打心底明白,他们是为了我好。尤其是当我看到被我大伯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时,我的想法就更加坚定了。

那个女人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身高一米六几,皮肤白皙,小脸精致,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整个人小巧玲珑不说,还透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就算一直在哭,也是特别的好看与迷人。

村里其他光棍看到大伯给我带来的这媳妇,无一羡慕嫉妒到了骨子里。都说我这辈子祖上烧了高香,才让我大伯买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媳妇回来。

我看着他们哈喇子快流一地的猥琐表情,也懒得搭理他们。目光再次落在那姑娘身上时,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与无奈。

第二天,在大伯的催促下,我就和那姑娘办起了喜事来。

一开始,我是真心抗拒的。虽然我这人书读得不多,但好歹也上了几年高中,多少知道大伯和伯娘的做法是违法的。且不提法律这一块吧,就说我这良心和道德上面,也是很受谴责。

大伯娘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愿意,就偷偷把我拽到一边去。说了一大堆他们是为了我好的话,又说了一堆他们是何其辛苦和艰难才从人贩子手里给我找着了这么漂亮姑娘,如果我不好好珍惜的话,那她和大伯会伤心难过死的。

大伯和伯娘虽不是我的父母,但却胜过他们的存在。这些年,他们对我的好,我是一一看在眼里,就等着长大了孝顺他俩。如今……他们却把我娶媳妇看在了首位,我真是恕难不从啊。

就这样,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当天,那姑娘就在大伯娘他们的逼迫下,换上了一件艳红的喜服。我也穿了身大伯早就为了我准备好的旧款西装,西装太大,有些不太合身,但农村结婚不也就这么凑合了吗?

席间,村里那些没找着老婆的光棍汉频频找我敬酒,对我没说几句好话,但把我这新媳妇夸得简直就要上天。

一会说我媳妇长得漂亮,一会说她皮肤又白又水嫩,一会竟扯到了丰满的话题上了。

我一听这怎么越说越不入流?再看看那哥几个的表情,简直恨不得用眼神把我的新媳妇给奸污了似的。当即我这火爆脾气上头了,二话不说就将桌子一踹,拉起我新媳妇的手就进屋去了。

那些围观的乡亲却笑闹着说我是毛头小子,才刚讨婆娘就急着要洞房,真是柴火上浇汽油--一点就着。

我知道他们是故意说风凉话,也不想理会,拉着新娘子就要进屋去的时候,大伯娘却过来将我叫住了。

她先将那些看热闹的光棍汉喝斥开,随后拽着我的胳膊说:“三宝啊,你先听伯娘说几句话。这个针你拿着。”

我说我又不缝衣裳,拿针干啥?

大伯娘却说,一会要是我这媳妇不老实的话,就用这针扎。反正除了疼以外,也扎不出别的伤。

我当时就僵着脖子说没这必要吧,想到新娘子那娇小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真下不了这个手。

大伯娘却训话说,她听话你自然不用管,如果不听话的话,就必须要采取这种手段。

扎吧,扎到她服为止,扎到她肯任你摆布为止。只有以后给你生了娃,她才能老实安份。

伯娘的话一时让我无语,我只能照做的把针接了过去。回头再看看新娘子,一张脸已经吓得发白,瑟瑟发抖的肩膀更是泄露了她心底的紧张。

我牵过她的手,把她带到喜屋里去,又将大门重重的给掩上。回头看她死咬着嘴皮站在屋子当中连动都不敢动的样子,我心一软的说:“你放心,我不会扎你,也不会对你动粗的。”

说罢,为了让她相信,我直接就将手里的针从窗户口扔了。

谁知,她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抱住我的双腿说:“这位大哥,你放过我吧,我还是学生,我还有学业没有完成,我父母还等着我回家呢,我是让人骗来的,呜呜……”

我说:“不是我不救你,你是亲眼看到我家人的强硬态度了,我真的没有办法救你。”

听到这里,小姑娘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瞬间就黯然了下去。一张苍白的小脸,除了绝望就是绝望。

我怔怔的看着她,虽为她可怜的命运惋惜无比,但我却真的没有办法。

接下来,我俩都没有说话,我就那样僵直的站着。她却松开了我的腿,整个人就跟没了灵魂的木偶一样盯着灰扑扑的窗外。原本水灵的眸子,瞬间空洞木讷得没有一丝生气。

那一刹,我望着她,思绪不由千转百回。下一秒,竟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好,我可以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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