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

第197章 拱手山河-执念未泯

第197章 拱手山河 执念未泯

回到王府,想当然全府的人激动了半响,都体谅他们夫妻分别半年,相思满肠的,一干下人速度极快的侍候他们沐浴更衣,然后上茶点水果酸梅汤,精致的菜肴,还备了几壶酒,然后就全体识相的退下了。

苏绛婷给两人斟满酒,端起一杯,“相公,这第一杯酒,我敬你,谢谢你信守承诺,平安归来?”

“好,我喝?”顾陵尧接过,扬着笑容,一口干了。

苏绛婷再端起一杯,“第二杯酒再敬你,谢谢相公看懂我的信,没有舍弃我。”

“傻瓜,你谢我这个干嘛?要说谢,那得我谢你聪明的通风报信给我才是,我若舍弃你,我就是把自己舍弃了?”顾陵尧虽接了酒,却不认同的说道。

“呵呵,好,知道你的心意,算我说错了,我自罚一杯。”苏绛婷柔柔的笑,眼中盈满幸福的光晕。

顾陵尧按住她端酒的手,蹙眉道:“你能喝么?来月事時女人身子不是怕凉吗?别喝酒,喝点热茶。”

“……嗯。”本来不想喝热的,可想到她身子真不能糟蹋了,要努力养好生孩子,便点点头答应。

心事郁积了几个月,一杯热茶下肚,此時看着他英俊一如往昔的脸庞,她心中又生起闷闷的疼,给他斟了第三杯,双手端给他時,眸底却忍不住的酸涩,“相公,用第三杯酒,祭奠我们失去的孩子……”

顾陵尧神色明显一变,“绛婷……”

“相公,我都知道了,谢谢你包容我,我……我会努力多吃饭,给你生个孩子,可是万一,万一我一直生不了孩子呢?相公你……”

“绛婷?”

顾陵尧不让她再说下去,从凳子上站起,走到她身边坐下,揽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低喃道:“没有万一,不论你能不能生,都不影响我们的感情,有孩子自然好,若命里注定没有,我也不强求,邹家不只我一个男丁,香火不会断的。”

“相公?”苏绛婷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默默抽噎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眸里亮起光来,“相公,唐大哥给我不是吃了那颗珍贵的药丸吗?那我有没有希望再怀孕,怀孕后能保住孩子正常生下来?”

顾陵尧点点头,“会有希望的,唐奕淳就是知道了你流产的事,才又把药拿了出来,强行让你吃下的。”

“嗯,那我们……”苏绛婷眼中的光又亮了几分,还有些害羞的红了脸。

可顾陵尧却脸色有些沉凝,“现在不要,现在時机不時宜,你最好不要怀孕,不然……”

良久等不到下文,苏绛婷不禁疑惑,“不然怎样?”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皇上欲除我,你自己也時刻都有危险,如果你怀孕了,你想想看,危险不是加重了吗?”顾陵尧耐心的解释道。

“对啊,说的有道理,现在的确不能怀孕啊?”苏绛婷皱了眉,种种愁绪涌上心头,那种事也淡了下来,顿了顿,突而忆起,道:“相公,我有个大事件要告诉你,就是关于真正的八公主暴雨中被人打昏的真凶查出来了?”

顾陵尧一凛,“你说?”

苏绛婷喝了口茶,缓缓说道:“高怀义背后的主子是珍妃和皇后,杀八公主的原因,要追溯在十九年前……”

一番长篇讲下来,苏绛婷口干舌燥,端起茶又猛喝了几口,歇下来時,道:“就这样,这下你更不用担心我会站在皇上那边了,他可不是八公主的亲生父亲。”

“我本来就不担心了,八公主不论是谁的女儿,和你都没有关系不是么?”顾陵尧语中透了不悦,苏绛婷忙讨好的笑,“是我说错了,相公不要恼。”

“呵呵。”顾陵尧气笑不得,长指捏了捏苏绛婷的俏鼻,喟叹不已,“没想到,你和小月儿竟是亲姐妹,唐七竟是你爹,唐奕淳竟成了我大舅子?这关系弄的,好混乱啊?”vc95。

隔了这么久,再次提及,苏绛婷仍是同样感叹,“是啊,我顶了八公主的名,就必须承认这些关系。相公,你安排人暗中保护我,真是英明之举啊,幸亏那两个侍卫长了,不然你回来就看不到我了?”

闻言,顾陵尧嘴角的笑容缓缓敛去,语气阴寒,“最毒不过妇人心,历来后宫争斗都是如此肮脏血腥,宸嫔的命运还真是不好。关于皇后和珍妃,绛婷,还是暂不要动吧,现在我们没有必要多两个敌人,只要不动珍妃,皇后就不会马上反击,她能透漏皇上的秘密给你,证明我们还能有利用她的地方,即使不利用,她也不会坏什么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们安定下来,有的是机会收拾她们?”

“听相公的。”苏绛婷点点头,默了一瞬,突而眉心一拧,酸溜溜的道:“嗯哼,就是嘛,那个老女人还惦记着你呢?”

顾陵尧满头黑线,为免越解释越出错,干脆闭了嘴不再说话。

苏绛婷见他默认,心中更难受,猛的勾过他的脖子,双手扳上他的俊脸,迫使他面对着她,凶巴巴的道:“不许你想她,一丁点都不许想?”

“小祖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别人了?我连你都想不过来,还顾得上想别人么?”顾陵尧哭笑不得,她厥起的嫣红小嘴近在咫尺,那熟悉的幽香扑鼻,他情难自禁的滚动了下喉结,用极强的意志力偏开眼眸,嗓音暗哑了几分,“你要对自己有自信才行啊,吃这种醋可没意思。”

“哼,我当然自信了,这个男人只能是我的,旁的人识相的就……哎不对,我跟你说话,你眼睛往哪儿看呢?才刚回来,就不想看到我了吗?”苏绛婷正得意着,猛然就受伤起来,生气的干脆离了凳子,直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加重自己的存在感,并再次扳过他的脸,命令的口吻,“看着我?”

“不看?”顾陵尧又扭过头去,俊脸泛起不自然的红,极力的隐忍着,直想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一把掀开,或者是直接按**去……该死的,他班师回朝時怎么就没看下日子呢?

可苏绛婷迟钝的没明白,反而气呼呼的质问,“为什么?”

“绛婷,你不要**我,你知道我受不了你**的?”顾陵尧明显欲求不满的郁结于心,说着,一把拉住苏绛婷的手,按着从他袍子里伸进去,隔着裤子罩上某处支起的帐篷,没好气的咬牙,“你自己看,怎么解决?”

掌心中,那坚硬的东西抵着她,是火一般的炙烫,苏绛婷的脸,霎時红的能滴出血来,羞赧的垂了眼不敢看他,欲抽回手,他却不许,暗沉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情欲,“都是你干的好事吧?你说,怎么给我降火?明知道不能,坐凳子上就罢了,还专门坐我腿上当妖精,你是想让我憋死吗?”

“咳咳,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好色,动不动就想做那种事,我……”苏绛婷囧囧的争辩,可瞧到男人愈发喷火的眸子,一副想真的拆吃了她的模样,吓的再不敢刺激他,忙讪笑着道:“我月事前天才来的,还没过去呢,真不行,咱得把身体对付好,才能生宝宝呀?那……那我现在下来,你再去洗个澡好了?”

“不洗?我饿了大半年了,你还敢说我色?苏绛婷,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男人行军打仗,累死累活的,你就这么待我的?你那月事早不来晚不来,你偏偏等我回来你……”顾陵尧满腔的怨气都涌了上来,胸膛起伏的厉害,越说越难受,最后说不下去了,将苏绛婷一把抱起扔在旁边凳子上,然后起身往大床走去,连鞋也没脱,就和衣躺了上去,扔给了她一个僵硬的脊背?

苏绛婷简直无语,美眸瞪着男人的后脑,说不上来是气还是羞,果然看得到却吃不到的男人,比女人还不可理喻啊?

不过,这种時候,对男人不能生气,还得想法子哄着,不然男人身心受创,万一整出点小三的事来就麻烦了,所以……前思后想了一会儿,苏绛婷起身轻步踱过去,有意讨好的抱住他的腰,仰头迎上他闭眼咬牙的表情,心里好笑到不行,但可不敢真笑出来,心下一动,羞答答的低声道:“相公,要不我用手给你弄弄?”

“哼,不止是手,还要……”顾陵尧拽拽的应声,睁开眼的那刻,眸中便漾起邪笑来,“还要你的嘴弄。”

“啊?不要……”

“由不得你拒绝?”

苏绛婷的抗议,被男人强势的否定,他一个用力,将她捞上床,帘帐拉下,**似火的展开了战斗……

……

皇帝连日一病不起,太子开始监国,鲁王心中自是不服,只是,太子依存安陵王庇佑,朝中多半人是支持安陵王的,也自然支持了太子,再加上朱检一事,这情况对鲁王相当不利,所以,他暗暗筹谋着两件大事,一是除安陵王顾陵尧,二是拉太子下马上位。

与此同時,皇后担心皇帝一朝驾崩,她没有了靠山,会陷入艰难的境地,便再一次找上了顾陵尧。

御水园里,顾陵尧面无表情,皇后局促的站在他面前,讨好的微笑,“陵尧,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单独说话,看到你平安无事了,我好高兴。”

“那天多谢你给绛婷提醒,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此而喜欢你的,你该知道,你女儿五公主和绛婷感情现在很好,你再对我有情,那算什么了?”顾陵尧阴冷了神色,不耐的提醒道。

闻言,皇后一震,焦急道:“明明是你说我可以一直做皇后的,如果你有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信守承诺,让我做你的皇后,我……”

“你胡说些什么?”顾陵尧不等她说完,便震怒的打断,“我什么時候说过这话?我顾陵尧就是再混帐,也不会夺君之妻?你生是皇上的皇后,死了也是?”

“陵尧……”皇后悲痛欲绝,受不了这个打击的退了一步,想歇斯底里的叫喊,可理智尚在,不敢大声,只能又扑进他,拽住他的衣袖,不可置信的道:“你明明就说过的是不是?你只是嫌弃我不是黄花闺女,是不是?这是苏绛婷暗示我的,她说是你亲口所说的,你不要否认?陵尧,我知道你对苏绛婷情深,我也不奢望你让我为大,我愿意做小,只要你肯让我伴在你身边……”

“不可能?”顾陵尧听不下去,沉着俊脸一把推开她,拍了拍袖子,嫌恶的咬牙,“许梦琳你听好了,我不屑你的帮忙,更不可能因此而要你,你别痴心妄想了?另外我警告你,你敢怀恨在心,背后给我动什么手脚,我会要你的命?”

语落,他转身便走,步伐毫无停顿,一丝情也不留?

皇后如遭雷击,半响都没有动弹,忽而一下子清醒过来,失声痛哭……

……

回府,顾陵尧气不打一处来,把苏绛婷直接从花房拎回卧房,拧着她的耳朵把她往内室大床拖去,下人们见情况不妙,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一个个都退的远远的,苏绛婷感觉莫名其妙,一边大力挣扎着,一边叫嚷,“你干什么呀?揪我耳朵干嘛?疼死了?”

“苏绛婷,你该死的还敢问?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跟皇后都说了什么?啊?”顾陵尧怒气冲天,大手一松,将苏绛婷拦腰抱起,下一刻就扔在了**,摔的她头晕目眩,可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欺身压上了她,那只铁钳般的大掌桎梏住她的下巴,墨黑的瞳仁中闪着要吃人的光,“你把我推给皇后,是想怎么着?想回你家乡扔下我吗?苏绛婷,你信不信我会打你,会把你绑起来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苏绛婷听的不是很明白,但下巴上的疼痛却明显,生气的拧紧了眉,“顾陵尧,你弄疼我了?”

“那你还要不要丢下我?”顾陵尧手劲松了松,却没完全饶她,脸色阴寒的能结成冰。

苏绛婷气结,“我哪有说过要丢下你?神经病,快点放手给我道歉,不然小心我河东狮吼?”

闻言,顾陵尧俊眉拧了下,缓缓松手,但趴在她身上却不起来,薄唇凑了过去,覆在她的唇上,有些凉凉的,她伸手推他,语气很不好,“不要吻我?”

顾陵尧强有力的身躯,跟座大山似的,纹丝不动,“好,只要你没想过要反悔跟我一辈子相守的承诺,我就道歉。”

“我本来就没有,你又从皇后那里听了什么妖风?”苏绛婷黑着脸,再推一把,“重死了?”

顾陵尧这才侧了侧身,移开些重量,脸色看起来依然不太好的说道:“是你跟皇后说,我想让她一直当皇后,甚至是等我上位了,给我也当皇后?”

“我没……”本能的就想反驳,可倏地就闭了嘴,苏绛婷想起那天在中宫**皇后的话,心虚的别开了眼,“我也没这么说,是她自己这么理解的。”

顾陵尧眉峰拧成川字,“绛婷,虽然我理解你的出发点,哪怕你只是骗皇后的,但也叫我心里很难受,我……”

“哎呀,别难受了,我真的是骗骗皇后而已,我不会丢下你回现代的?”受不了他的疑神疑鬼,患得患失,苏绛婷直接打断他,眉眼里在生气,可嘴角已忍不住的上扬,顾陵尧又气又笑,猛的挠她痒痒,“坏心的女人,还不是你没给我安全感吗?要不然我能这么担心吗?”

“哈哈哈,我怎么没给你安全感?我连人带心都给你了,是你自己太紧张了?”苏绛婷止不住的大笑,一边嚎叫着,一边狼狈的去躲开他的魔爪。

顾陵尧来了兴致,放弃挠她,直接改为攻城掠地,她柔软的被罩在他掌中,揉捏按压,惹得她忍不住的哼唧,“别,别闹了,大白天的呢?”

“谁说我在闹?”顾陵尧俊眉一扬,将灼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性感的嗓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宝贝儿,昨天月事都收尾了,今天该彻底好了吧?”

“……没好?”苏绛婷脸一热,口是心非的答道。

“嗯?蒙我了吧?来,脱下裤子我检查检查,要是正常了,就加倍惩罚你骗我,要是还不正常,带血我也要,憋的不行了?”顾陵尧眼睑一挑,随之危险的眯了眯眸,精神很矍铄的坐起,三两下脱掉了长靴,顺便给女人也脱了绣鞋,这举动,激的苏绛婷直瞪眼,“晚上不行吗?你不用去书房忙公事了吗?不是有很多战后事宜要忙吗?”

顾陵尧拉下帘帐,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忙,但哪件事,都没有这事忙,忍了半年了,你就不想我吗?”说着便殷勤的去脱她的衣裙。

“相公……”苏绛婷柔媚的溢出一声,看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心砰砰的跳,她怎能不想?若不是为了身体好,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的话,她早就扑倒他了……此刻,再不矫情的拒绝了,她主动伸手去解他的衣衫,耳热心跳的**他,“既然不忙公事,那你陪我多睡会儿?”

“好咧?”

顾陵尧兴奋的应一声,将剥下的衣物随手扔在床下,扯了被子裹住了两人,深沉的吻,铺天盖地而落,四片唇相贴的刹那,激起火花四射,真的是太久没有亲热了,两具光裸的身子,像是藤蔓缠绕着树木,紧密不分离,吻的难舍难分,自他回来,他们都没这样子吻过,最多就轻轻的吻下唇瓣就赶紧分开,生怕点了火没法灭,此刻肆意的缠绵,彼此再不用压抑着从身到心的需要……

沉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抑制不住的娇吟,媚眼如丝的凝望着他,他亦餍足的低吼,亲吻上她的眸,同時快意十足的冲撞起来……

……

隔日,鲁王接到一张纸条,和皇后秘密约见。

“想让本宫助你登上太子之位,你要答应本宫几件事才行?”皇后阴沉着双目,冷冷的开口。

苏振轩一笑,道:“娘娘请讲?”

“……”

日暮斜阳,光影消褪,鲁王从御水园离开,皇后踱着步子迈出,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她目视着前方,心神宁静,却满目苍凉。

在那年的石洞里,她就爱上了那个男人,他是她心中最威猛刚毅的男人,沙场上的英雄,朝野上的领袖,相貌又是那么好看,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男人味儿,许多女人都心存着一个梦,她的梦便是和他在一起,可是……再顾婷是。

他却不要她,怎么都不肯要她,无论她为他付出什么……

既然她的梦破碎了,那么她得不到的男人,宁可毁掉,也不让别的女人得到?

……

三日后,顾陵尧下朝回府的路上,突然有人拦了他的马车,车夫停下车,墨天看着那年轻的小倌儿,喝声道:“干什么?大胆?”

“官爷,这是有人让我交给车里的大人的。”小倌儿受了惊吓,往后退了一步,扬起手中的信。

墨天蹙眉,从腰间去拔剑,小倌儿见状,吓的扔了信就跑,墨天用剑尖挑起信来,拿在手上拈了拈,确定没有异物,才走到车窗前,朝里说道:“主子,有人送信给您。”

“嗯。”顾陵尧应了声,墨天把信递进去,看着手中的无字信封,他默了一瞬,才撕开拿出信纸,却是微微一惊,上面只有一行字:陵尧哥哥,请于午時在兴耀酒楼三号雅间一见,洛瑶有事拜托你。

揉了信,顾陵尧陷入了沉思,洛瑶找他做什么?要拜托他什么?为太子的事吗?这信……似乎是她的笔迹。

马车一路回王府,掂量一番后,顾陵尧决定告诉苏绛婷,以免这小妮子再为洛瑶跟他闹情绪。

此時,他虽坐着喝茶,眼睛却不時的瞟向那满腹疑惑的正在展开揉成皱巴巴的信纸的女人,见她不耐烦了,他安抚的轻笑,“我给揉烂了,你别急。”

“嗯哼,是谁给你的情信?”苏绛婷不满的哼哼,随口调侃道。

顾陵尧没说话,干脆低了头专心喝茶,心里兀自在想,这个不算是情信吧?

“哟,老情人会面啊?这是要旧情再续吗?”

夹枪带棒的讥讽,不出几秒钟便响起,顾陵尧深蹙了眉,顿時觉得他提前坦白是个英明之举,于是立刻分辩道:“我这不就在向你证明我的清白吗?我可没瞒着你去见面,由你决定,去还是不去,我听你的。”

苏绛婷皮笑肉不笑,“嘿嘿,这个烫手山芋扔回给我了啊?那行,不去?”

“好,那就不去了。”顾陵尧也笑,神情自若的继续喝茶,心道,果真是个妒妇啊?不过,他喜欢她的妒,这样才说明她在乎他吧?

“嗯哼,想让我内疚是不是?如果戴洛瑶真有什么重要事的话,你会怪我耽误了你对不对?”苏绛婷却眼珠一转,嘴角勾起狐狸般的歼笑,“所以,我同意你去?”

这表情,这话,令顾陵尧顿時呛了茶,“咳咳,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苏绛婷笑的贼兮兮的,“当然,你前面去,我后面跟着啊,你们在三号包厢,我坐在你们隔壁啊,给你们一个空间好好聊聊,也同時提醒你不要松了发条哦?”

顾陵尧登時黑线……

午時一刻,安陵王府的马车停在兴耀酒楼门口。

一对夫妇下车,相携着进入酒楼。

店小二领路,往楼上走時,顾陵尧侧头轻笑,“娘子,要保持公主的风度啊。”

苏绛婷白他一眼,“哼,反正是你让我一起去的,要是怎么怎么着,可别怪我不给你的洛瑶面子?”

“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顾陵尧溺宠的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迈上阶梯,往里面的包厢走去。

停在三号包厢外,店小二敲了敲门,“夫人,另两位客倌到了?”

“请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女声,是戴洛瑶。

夫妇二人进去,戴洛瑶从椅子上站起,表情有些惊讶,“陵尧哥哥,你……”不是约她相见吗?怎么还多了苏绛婷?

“先坐吧。”顾陵尧以为她是不想看到苏绛婷,便笑笑拉了苏绛婷在她对面坐下,店小二等着点菜,他直接道:“上你们店的招牌菜?”

“好咧,客倌们稍等?”店小二高兴的斟了茶水,便开门出去了。

面对戴洛瑶明显的不高兴,苏绛婷浅浅的笑,“不好意思啊,我是跟相公出来逛街的,然后顺便跟来吃顿午饭,等你们聊完了,我们继续逛街去?”

楼梯上又有人上来,却是进了隔壁的包厢坐了下来,两个包厢之间的木板隔音很不好,来人完全可以听到他们所有的对话。

“是吗?”戴洛瑶笑容有些僵硬,既然她和苏绛婷早撕破脸了,也不在乎什么虚礼,便把目光直接投在了顾陵尧脸上,嗓音柔柔的说道:“陵尧哥哥,看你清瘦了些,一定是军队里饭菜不好吧?”

“还行吧,洛瑶,你多保重身子,孩子……还会有的。”顾陵尧不知能说什么,顿了顿,开口安慰她道。

戴洛瑶心头一涩,“陵尧哥哥,我……我以为,你有了公主,就不会再关心我了。”

“怎么会?绛婷是我妻子,你是我妹妹,我怎会不关心你?如果……如果你能放下心结,和绛婷好好相处,再不要伤害绛婷,也不要伤害你自己,我会待你一如既往的。”顾陵尧微蹙了眉,斟酌着措辞道。

戴洛瑶双目含了泪,想说什么,隐忍着说不出来,频频看向苏绛婷,后者也不是笨蛋,想了想,还是站起了身,拍拍男人的手,“我去解手,你们先聊。”

顾陵尧心中一紧,“绛婷?”

“我没事,你们聊吧。”安抚姓的笑了笑,苏绛婷起身出去,往楼梯口走去。

包厢里,顿時只剩下了两个人,顾陵尧心情颇为复杂,有些不确定那小妮子是否生气了,因此脸色不是很好看,瞥一眼戴洛瑶,烦燥的开口,“说吧,什么事?”

“我……陵尧哥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坠马小产的事?”戴洛瑶略有些怯懦的询问,心中有羞愧,有悔意,同样也有恨,一直以来都有的愤恨。

闻言,顾陵尧不免沉了脸说教,“洛瑶,我跟你说过几次了,我只把你当妹妹,你没必要为了这份不可能的感情狠心伤害你自己的孩子?你利用小产陷害绛婷,你觉得良心能安吗?这样子的你,让我觉得很可怕,女人可以有些小心思,但要用到正途上,用来害人的话,只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洛瑶,你让我很失望?”

戴洛瑶突而笑了,笑容悲苦而凉薄,“是,我是故意的,故意坠马小产想陷害公主,因为太子妃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的?况且我恨公主,是她让你只娶一妻,否则你还会娶我的,对不对?陵尧哥哥,你把我当妹妹,可我爱你呀,这么多年了,我做梦都想着要嫁给你,如果不是姑姑,你三四年前就娶我了,我不甘心呀,我心心念念的想做你的妻子,可你却一个又一个王妃娶回府……”

“洛瑶,不许再说了?”顾陵尧豁然起身,胸膛起伏不定,幽深的双目,逼视着戴洛瑶,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肯好好和太子过日子,若是再怀孕,你可以来找绛婷,让绛婷去跟太子说明,帮你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无论你怎么不甘心,都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别忘了,你已经嫁给了太子,是太子的侧妃?”

“可我根本就不喜欢太子?”戴洛瑶泪流满面,扶着桌角站起,一步步走近,猛的扑进了顾陵尧怀中,“陵尧哥哥,你知不知道,日夜夜都在想你,哪怕躺在他的身下,我心里想的还是你……”

“戴洛瑶?”

包厢的门,突然被一脚踢开,戾气十足的苏智宸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