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

第146章 猫捉老鼠,谁技高一筹?

第146章 猫捉老鼠,谁技高一筹?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男女主人的持续冷战,安陵王府又陷入了愁云惨雾当中,因为她一句“戴绿帽子”,使得那男人下了严令,封锁王府四道门,不准王妃踏出一步,而每每看到她,都是赠以要吃人的眼神,下人们说话做事,皆跟偷食的老鼠似的,小心翼翼,多做事少说话,能不露面,绝不露面,生怕女主人一个不爽,抓他们当人梯,偷着翻墙逃跑……

这几日,顾陵尧白天黑夜的忙碌,早上有時四更天就起床了,晚上不到夜深不回来,回来也只是洗漱一下,便一头扎进了书房,所以,苏绛婷有時闷气到不行,想跟他大吵一架,都找不到人……实在不行,她就坐**等他,忙的再没時间,睡觉总会有時间吧?等他一进房,她就再提那事,哪知,每每等到最后,他来了,她却睡着了……

此時,清晖冷月下,苏绛婷正守株待兔的等在柏园大门上,待那男人一回府,就抓住他当面继续讨论出差的事,他一天不答应,她就烦他一天,烦也要把他烦的松口不可,她可不信朝中人会笑话,她父皇会不准,只要他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么?哼哼,兴许是觉得带上她,他出去寻花会不方便吧?

“王妃,外面冷,您回房吧。”丫环们第八次苦口婆心的哀求道。

“不,我一回房,这事儿就办不了了?”苏绛婷摇头,坚决不妥协,因为她已失败过数次了,赶上几回顾陵尧抽空回府休息,她立马热情的迎上去,可他一看到她,似乎就想起来她威胁他的话,二话不说,上来就充分发挥男人的,扑倒,吞之……把她整个死去活来,不求饶绝不罢手,只要她敢提上一句那桩正事,他回答她的,绝对是再做一遍……

“王妃……”

“少废话,别打扰我。”

“王妃……”

“再劝一句,别怪我拿臭袜子塞你们的嘴巴?”

“王妃,奴婢想说,王爷不带王妃去,王妃可以女扮男装,偷偷的跟去啊?”

闻言,正朝前方翘首以待的苏绛婷,豁然回头,盯着紫鱼的脸,两眼放出幽光来,“刚才,是你说的话?”

“是。”紫鱼讪笑着,扯了扯唇。

苏绛婷眼一斜,瞟向另两人,“你们也听到了?那你们会不会……”

“王妃,奴婢……奴婢没听到。”岑熙很是挣扎犹豫,考虑了半响,才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轻兰,你呢?”苏绛婷笑眯眯的又问。

“奴婢和岑熙一样,也没听到。”轻兰立刻答道,似乎只剩下她一人,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明哲保身罢了。

苏绛婷满意的点点头,半眯起眼,露出大灰狼般狡诈的笑容,“那你们三人是不是该送佛送到西,直接帮我谋划安排好呢?”

三丫环眼一翻,登時想撞墙……

“回房,共谋大计?”苏绛婷豪迈的将三人肩膀一揽,大步流星的往房间走去。

……

顾陵尧归来時,又已是夜深人静了。马着婷为。

更衣洗漱完毕,掀了帘幔坐在床沿,俯下身子朝背向他睡的正熟的女人看去,她睡容甜美,安静祥和,白瓷般的肌肤,晕染着点点绯红,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使他喉咙一紧,情不自禁的靠近,轻轻吻了上去。uc7o。

这个女人,并不是绝色倾城,天下无双,却自有一股灵动的气质,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为她痴狂沉沦,不可自拔,明知爱上她,会让他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可爱情这种事,却往往不受人为控制,从单纯的想要玩玩儿皇家公主,到沉沦于爱,再也离不开她,他知道,这辈子他是完蛋了,不是妻奴也差不了多少了……

“嗯……”唇瓣痒痒的,苏绛婷睡梦中本能的发出浅浅碎碎的娇吟,她欲翻个身继续睡,额头却碰到了什么东西,微微一痛,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朦胧的视线中,男人英俊的脸庞渐渐清晰,哑然轻笑的声音亦随之响起,“睡着了还撞人,很疼的,娘子给我揉揉。”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相公,你什么時候回来的啊,真是我撞到你啦?”苏绛婷抬手揉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然后便听话的抚上男人光洁的额头,男人欣慰的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又是一啄,墨眸中漾起宠溺的笑痕,“不疼,今儿个娘子乖么?有没有再砸为夫的东西?”

“没有啦,我又不是女王,砸坏了相公的东西,那也是砸在我的心上啊,相公的财产,有一半是我的,所以我也是会心疼的。”苏绛婷柔柔的说道,眉角眼梢都带着笑意,这几天气不顺時,她“失手”砸坏过他好几件听说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到底价值几何,她不清楚,只看到管家肖奈满脸菜色,那表情像是痛到心肝肺里,几乎哭断肠時的揪心抹泪……

“呵呵,自动霸占了为夫一半财产啊?”顾陵尧听此一边失笑的扬眉,一边踢掉脚上的长靴,钻进了暖被窝来,“替我宽衣。”

苏绛婷态度出奇的乖巧,竟一反常态,不拿娇不讲条件的立刻坐起身来,很贤惠的为顾陵尧宽衣解带,并含羞带怯的低嗔道:“相公这不是小气了么?连相公整个人都是我的,一点财产又算得了什么?”

“嗯,这倒也是。”顾陵尧眯了眯眸,隐去眼底的精光,弯了唇柔笑道。

苏绛婷褪掉顾陵尧的衣衫,体贴的扶他躺下,半撑着身子将双手按在他肩膀上,温柔的轻语,“相公,累了吧,我给你捏捏肩,按摩按摩,这样睡下舒服点儿。”

“好。”顾陵尧点点头,随即享受的闭上了双眼,心里却暗哼,这鬼丫头,跟他装模做样玩心眼儿,还嫩着呢?

苏绛婷暗吸了口气,想着她们的计划,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一定不能让这人看出破绽?按摩了一会儿,又想到不能变化太大,让他生了疑心,便故作不高兴的道:“相公,那事儿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没有。”顾陵尧干脆的回她两个字,默了一瞬,接道:“已经定下来了,后天一早我就率人出发了,你别再浪费口舌了,还是想着多和我温存一会儿,不然这一别,可是得很久。”

“哦……”拉长了语调的两个字,透着不甘心和不舍,苏绛婷失望的焉下了小脸,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消失,顾陵尧睁开眼,噙着笑拉下她,搂她躺在一处,捏捏她的鼻子,怜爱的低笑,“别生气了,丢下你我也舍不得,可是国事当先,如果这次处理不好的话,盛世天朝就要遭难了,严重的话,兴许会有亡国的危险,你希望看到自己的家国被灭吗?”

“我……”苏绛婷被堵的无话可说,思忖了片刻,才厥了厥小嘴,极不情愿的应道:“明白了,相公放心吧,我不去了。”

真不去吗?怎么可能,她扮作小厮侍候他,又妨碍不到他办正事,不是吗?

“嗯,绛婷真是通情达理的好娘子,为夫很喜欢。”顾陵尧极其感动的拥紧了她,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在她看不到的背后,却露出了一抹阴邪的笑,什么叫做打蛇打七寸,欲擒先故纵呢?这丫头,需要他慢慢的教导她……

“相公,你明天又要早起吗?”苏绛婷嗡声嗡气的低喃。

“不用,明天休沐一日。”顾陵尧心情很好的应道。

苏绛婷却傻了眼,“呃……”

“娘子不高兴?”顾陵尧看向她,语气有些幽怨。

苏绛婷心下一惊,立刻摇头讪笑,“没,没有,高兴啊,相公终于能陪我一日,我高兴死了?”

顾陵尧抱歉的扯唇,“呵呵,对不起啊娘子,明天我虽不用进宫,但还有公事要在书房办,恐怕陪不了娘子多久。”

“耶,真的?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苏绛婷忍不住又兴奋了,这真是峰回路转啊?

顾陵尧微蹙眉,徐徐笑问,“哦?娘子似乎很激动?”

“咳咳,没有没有,相公就要走了,我们不要浪费時间了,该干嘛就干嘛……”苏绛婷大骇,忙顾左右而言它,充分发挥美人计的最高级一招,将手胡乱的探进男人的中衣,摸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哈哈哈,为夫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顾陵尧很满意的大笑,一个翻身而起,覆上了那香软的娇躯……

暖帐中,很快便响起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寒冷的冬夜里,春色漫无边……

……

翌日。

日上三竿,苏绛婷仍赖床不起,推推身边的男人,“相公,你去忙吧,我想再躺会儿。”

“身子不舒服吗?”顾陵尧坐起身子,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是不是又发烧了?”摸了摸,松了口气,“体温正常。”

苏绛婷浅浅一笑,“我没生病,就是想再躺会儿,你不用管我,先去净房沐浴更衣吧,我一会儿就来。嗯,你把岑熙叫来,我问她几句话。”

“那也行,我先起床。”顾陵尧点点头,倒也不勉强,麻利的披了件袍子,便掀了床帐出去了。

不多会儿,岑熙便进来了,趴在床前,极小声的说道:“王妃,您要的小厮服,奴婢已经弄下了,王爷明早走是不是?”

“嗯,明天一早,似乎是辰時准時启程,之前相公要先进宫拜别皇上。”苏绛婷抿唇道。

岑熙想了想,说道:“好的,奴婢知道怎么安排了,只是要委屈王妃躲在马车后备暗箱里了。”

苏绛婷握了握拳头,咬牙坚定的道:“没关系,反正我也躲过,只要能出去,受再大的委屈我也愿意。”

早膳毕,当着顾陵尧的面,苏绛婷遣丫环去取编织剑穗的材料和工具,迎上顾陵尧柔和的目光,莞尔娇羞一笑,“相公,我今天若能编好,你明日就挂在剑上带着,好不好?”

顾陵尧眸底浮起笑痕,握了握苏绛婷的手,嘱咐道:“娘子闷的话,想编就编吧,但一天的功夫要编织好太赶了,这又不急的,我去忙事了,你身子才好差不多,要注意休息才是。”

苏绛婷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那我走了,午膳一起用。”

“好。”

望着顾陵尧离开的背影,苏绛婷拍拍胸口,紧绷的心微微松下来,她是真心害怕啊,这男人那么睿智聪明,万一看出她的不寻常可怎么办才好?

装模作样了一天,终于挨到了晚上,两人照常就寝,又是一番耳鬓厮磨后,相拥而睡。

晨曦時分,顾陵尧起床,苏绛婷忍着困意爬起,亲自为顾陵尧穿衣,从里到外,帮他穿戴的整整齐齐,还亲自侍候他洗漱用膳,又亲自将他送到大门上,当着一众下人的面,红着脸主动给了他一个离别吻,美丽的小脸上,满是忧伤和不舍,一双水眸氤氲着雾气,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不让人心疼,顾陵尧大庭广众之下,本是顾及着颜面放不开,此時再也忍不住的拥她入怀,一手抬起斗篷,挡住了下人的视线,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娘子,多保重,为夫会尽快赶回来的。”

“相公,你更要保重,要平平安安的,一根毫毛也不能少的回来见我。”苏绛婷嗫嚅着唇,哽咽出声。

顾陵尧惆怅的轻叹,“会的,外面风大,你回房吧,我得先进宫一趟,一会儿就不再回府了,直接出城。”

“相公,我看着你走。”

“呵,好,時间关系,我现在就得走了。”

顾陵尧说完,便松开了苏绛婷,至马前,翻身上马,朝她挥挥手,策马往皇宫方向行去,一行侍卫于两翼随行。

苏绛婷凝望着那数道远去的背影,红唇勾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回房,换了一身行头,打扮成家丁小厮的模样,低着头跟在岑熙和轻兰后面,三人抱着两床金蚕丝被和两个枕头,声称给王爷马车里添被,从柏园一路到大门,可能因为带头的是俩大丫环的原因,所以竟无一侍卫阻拦,甚至路遇管家,苏绛婷紧张的全身冒冷汗時,管家竟是鸟也没鸟她一眼,只和俩丫环说了几句话,便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出了大门,马车旁本是守着几名侍卫,岑熙过去说了几句拿架子的话,那几名侍卫便依言退开了几步,并转过了身去,俩丫环便迅速将苏绛婷塞到了马车后备暗箱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好了一切,提前安排好的另一个小厮从旮旯里钻出来,跟着俩丫环又慢悠悠的走回了大门,往内院而去。

后备暗箱里,想当然黑糊糊的,不透一点光,和小榻隔着一道暗门,苏绛婷倚靠在暗门上,听着外面没异常动静了,一股狂喜立刻淹没了她,真没想到,这几丫环办事这么靠谱,竟然成功让她上了马车,接下来就等某人从皇宫过来,然后大队人马启程,等到出了京城,再走上很久的路,大致离城很远了,她再通知他,届時,为了不耽误行程,他怎么也不可能再将她送回去了吧?

哈哈哈……

苏绛婷得意的捂着嘴巴狂笑,虽没发出声音,却不知,外面守着的侍卫早已憋忍不住,偷偷的咧开了唇……

习惯了睡懒觉的苏绛婷,今天破例早起,等了一会儿,便受不了困乏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一个時辰后,顾陵尧归来,未有多余的话,上车命令启程。

这一趟,是秘密出使,是以,排场并不大,百余名侍卫皆便装骑马,只有轻简的两辆马车,一辆为顾陵尧所乘,另一辆载着一路所需的各种衣食物品,无官旗亦无任何标志。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苏绛婷自嘈杂的声响中惊醒,细细听之,才知是守城官兵在向顾陵尧恭敬行礼,之后便静了下来,只听得马蹄“哒哒”声和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苏绛婷微微舒了一口气,终于出城了?

隔着一道暗门,苏绛婷无聊之际,便竖起耳朵聆听隔壁的动静,想知道某人在干什么,可听了半响,只能猜测他半躺在小榻上,却不知他在干什么,因为此人丝毫未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都很不明显,这让她根本不好判断,她不禁腹腓,大哥,你哪怕看看书,翻翻书也成啊,可别装死人啊?

殊不知,这厢男人正摆弄着手里的剑穗——那个苏绛婷昨天未编完的剑穗,他临走時偷带走了,这会儿一边噙着哑笑,一边研究着怎么编,总之就是不出声,榻前的小桌上,摆放了一盘点心和水果,还有一壶茶,书也有一本,是战法兵书,不过他现在没心情看,就只对手中的玩意儿有兴致,可弄了半天,又不禁烦燥,这还真是该女人弄的,到了他手上,怎么就成了四不像呢?

“主子,快到阎王山了?”车外,墨天的声音,突兀的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