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

18 以后你的这条命有我一半了

周五湖来到鸡鸣山的草屋前看到自己师傅的时候,惊愕的魂飞魄散,师傅死了?这怎么可能?这个让自己入了五行风水门懂了八卦龙脉学的老人就这样去了?不是说今晚要和自己说一些事情吗?

周五湖失声大笑起来,抱着瞎子老人的尸体久久不愿松手。

“……萧……尘……”半跪在地上的瞎子老人突然呻吟出声。

“师傅,师傅,你怎么样了?”周五湖激动的大喊起来,想要动手把老人背进草屋里却被瞎子老人制止。

“五湖,去……合肥,把你的那两个……师弟和一个……师妹喊来,让他们帮……帮……帮萧……尘。”瞎子老人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一句话后终于垂下头颅,似乎心中的一件未了事终于有了一个着落,右手的二胡悄然落地。

“师傅,师傅!……”周五湖大声咆哮起来,声泪俱下。

记不清自己跟了瞎子老人到底有多少年,但周五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时间伴随在这个老人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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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阳光浴场的周五湖病了,病的倒床不起,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歇息,喊来自己养大的黄家三兄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有些枯黄的照片,递给黄定北,道:“你们三个拿着这把二胡去合肥卫岗一家叫阿里巴巴的KTV找这个男人,就说我周五湖找他有事商量,让他把师弟和师妹都带着。”

“五爷,这人是谁?”黄铁桥拿过黄定北手中的照片,好奇道。

照片已经枯黄甚至有些模糊,照片上的男人是一个光头,却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浓眉,大眼,右脸处赫然有一道刀疤,触目惊心,显得十分狰狞,看起来不像善类。

“别问那么多,你们只要把这把二胡拿给他看他自然就会明白了。”

“五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办好的。”黄定北沉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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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楼医院,萧尘透过窗户看着病房外的瓢泼大雨,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叫栀儿的女人去了哪里?不是说南京没有亲人吗?况且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怎么会独自外出?

半个小时前,萧尘来到鼓楼医院的病房,却没有发现栀儿的踪迹,只是在病房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字条,“萧尘,我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了。”放下字条,问医院的护士,护士们也都说并不知道栀儿去了哪里。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栀儿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走进,生怕惊动了站在窗边的男人,却没想到窗边的男人有着非常敏锐的听觉。

“去哪了?”

看着萧尘不善的眼神,栀儿似乎明白自己必须要解释一番,低头答道:“我听莲莲姐说雨中的鸡鸣山很美,就想去看看,也不敢跟你说,所以就偷偷的跑出去啦,你生气了吗?”

“衣服都湿了,快去换一套干净的衣裳吧。”萧尘摇头笑道。

雨中的鸡鸣山很美吗?萧尘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关心的也许只是南京的格局,关心的是自己手中的钱财势力。

看着栀儿的一身雪白衣裳,萧尘突然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也许是自己从来都没有仔细的打量过她吧,她确实有着一张不输于任何女人的相貌。

可萧尘又怎么会知道就是这个女人在这一天的傍晚让自己失去了两个壁垒,两个一直都很关照自己的老人,一个是教会自己拉二胡的瞎子,一个是指点自己来南京的游川道长。

换好一套干净衣裳的女人走到萧尘身旁,雀跃道:“萧尘,刚才莲莲姐和我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呢。”

“是吗?那很好。”

栀儿沉默了半响后,突然望着萧尘有些扭捏的说道:“可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呢,你不仅救了我而且还帮我付清了医院的费用,我心里觉得十分抱歉呢。”

“那你可要记住了,以后你的这条命有我一半了。”萧尘的心情似乎不错,看着女人调笑道。

栀儿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深邃,瞬间又变回恬淡纯真的女人,看着萧尘保证道:“我以后一定会赚钱还你的,爷爷从小就和我说不能欠别人的东西呢。”

“你准备怎么赚钱呢?”萧尘觉得这个女孩执着的可爱,玩味一笑。

“我可以去打工啊,听家乡的人说城市里赚钱很容易的。”栀儿一脸天真道。

“你知道你手术和住院总共花了多少钱?”

栀儿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后,张大双眼看着萧尘,担忧问道:“难道花了很多钱吗?”

“不多。”萧尘微微笑道。

栀儿连忙拍了拍胸口,放下心来,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花了很多钱呢,那样我就更加过意不去了呢。”随即又一脸好奇的看着萧尘,问道:“都这么晚了你还来找我有事吗?”

“我现在来就是和你说一下明天出院的事情,因为我明天要参加一个会议,所以不能来接你,到时候我会让我的一个朋友来接你的,他会把你带到阳光浴场的。”

“你朋友啊,他叫什么名字?”栀儿好奇道。

“他叫陈步一,年龄和我差不多,人不错。”

说完这些后,萧尘起身离开。

看着萧尘离去的背影,女人突然轻声念道:“以后你的这条命有我一半了……”

“呵呵,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看起来挺冷漠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却比谁都热心呢。”

栀儿微笑着倒一杯开水,端着茶杯走到窗边,看着萧尘在雨中急速移动的步伐,莞尔笑道:“东西只差两块了呢,都在他的身上了吧,不过现在还不着急,距离和爷爷约定的时间还有好几年呢。”

“有时候很好奇这个男人要是知道我杀了他那么多的亲人他会怎么对我呢。”栀儿轻声一笑,捧着茶杯的右手突然急速舞动,一道细若游丝的暗器射向病房的门外,顿时传出一个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在我的面前也敢偷偷摸摸吗?”女人冷厉一笑,前一刻是一朵最纯美的栀子花,此刻却已经成了一朵要人命的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