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第4章 虎头符

第4章 虎头符

“这口棺材咋地了?我老爹好心好意将自己的老木让出来,还有错了?”

说话的是陈文明的儿子陈东来,他平时不在村里,在镇上做建材批发,陈东山死了他才回来的。

“这是香杉木,香杉木是阴气极重的植物,虽然在做家具建材上面广泛运用,但是香杉木却不能用来做棺材。阴气重,养尸。”

李道长淡淡的解释着。

“就你瞎几把话多,找不到诈尸的原因就怪棺材。这是上好的名贵木材,你懂个锤子。”

陈东来嘟囔着一连串的粗口,李道长就跟聋了一样假装没听见。

我和我爹对望了一眼,陈东来没大富大贵却随时一副暴发户的架势,大家对他的飞扬跋扈视而不见。倒是不知道陈文明这个老木匠怎么会给自己做这样的棺材,难道他也想死了之后成为僵尸不成?

“将棺材抬出来。”李道长指挥着。

四个壮汉将棺材抬起来,那棺材的底部沾满了黑色的泥巴。

“香杉木可以养尸,但是绝对不能沾土,一旦沾土,就会诈尸。这就是死者埋了之后又回去的原因……”李道长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你就继续编。”陈东来见不得李道长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

陈文轩适时的呵斥了自己的侄子,小心翼翼赔着笑脸问李道长接下来怎么办。

“将棺材抬回去,先不要下葬,今天不适合下葬。等到明日再说。”

“那可不行!李道长,今天说什么也得给他入土为安,不然一道他们家又不得安生了!”陈文轩着急的说,“管它日子不日子的,埋了就好。”

“今天要是埋了还会出来,而且下一次祸害的人,先是本家。”

陈文轩脖子一缩,没话说了。谁都知道他和陈东山就是本家。

“抬回去,不要放家里让家属伤心了,放在阳气重的地方,我一会儿来收拾。”

“道长不跟我们回去?”

“你们先走,我这里事还没完。那个,你留下。”

李道长说的是我,我巴不得留下来,那陈东山把我吓怕了,我怕他半路又爬出来吓我,我腿瘸跑不动,我还是在道士的身边安稳些。

抬棺材的人一走,李道长赶紧跳进了陈东山的墓坑里。墓坑足有半人深,我腿脚不方便不能下去,只能趴着看。

他双手在地上刨着,这家伙在寻宝?

“你在刨什么呀道长?”

“刨鬼。”

两个字就把我吓得一愣,再也不敢多问,乖乖坐在干燥的石板上。

他让我把锄头给他递过去,我递过去之后,他又扔了出来,说里面的东西要小心翼翼的对待,不然就破坏了。

他不是在刨鬼?鬼有啥值得保护的。

我等了大半个小时,李道长居然用木棍挖下去很大一个坑,他跳下去之后,只能看见他的脑袋,我担忧的问他,有没有事,还有多久?

他不理会我,一个劲儿的挖土,有时候口中还念念有词,刨了一会儿,李道长欢喜的说,找到了!

我探出头去,他手上空空如也,要说有东西,那就只有黏糊糊的黑泥巴。

“我就觉得不对头,单单是这里的风水,哪儿能让他诈尸!”

“你不是说还有香杉木的原因?”

“香杉木确实养尸,但是需要有严格的步骤才能完成,选入殓的时间,盖棺的时间,要画符,要下咒,缺一样都不行,陈东山死掉的时候,是胡乱装进去的吧?有没有做法事?”

我摇摇头。

陈东山死后跑到我家院子里,抬回去后马上就装棺,恨不得马上埋掉,哪儿有什么法事做。

“没有严格按照养尸的步骤来,就算装进香杉木也不一定能养出好尸。”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是香杉木的原因。”

“我是想把他们支走。”

“那你留我干啥?”

李道长直起腰,正对着我,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因为我相信你,你正好也可以学着点,以后用得上。”

我才不想当道士,我只想快点拿下林一念,生两个孩子,在陈家沟过安稳的日子。

“给死者棺材的人,就是死者的小叔叔,他是个什么人?”

“你说陈文明,陈文明是个老木匠。”

“不对劲啊,老木匠是公输鲁班的传人,在丧葬方面最是讲究了,怎么会随随便便就给自己的亲人用红杉木?等这事儿完了,你提醒我,我找个时间瞅瞅那个木匠。”

我想还管得挺宽的,是不是又想找茬儿赚钱?毕竟一次两千块,真是一比客观的收入。

“那你说,陈东山是怎么诈尸的?”

李道长看了看他的脚下,犹豫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爬出来之后,将墓坑周围的土推进去,把墓坑填了。

棺材已经挖走了,留着墓坑也没用,他填起来干啥?

墓坑里还有什么?他说找到了,找到的东西是什么?

“道长……”

“小伙子……”

我和他不约而同的开口说话。

“你先说。”他收拾包袱,将东西都放进去。

我想问的是那墓坑里还有什么东西,转念一想,只要陈东山不作怪,我知道那么多干啥?

“小伙子……你叫林一道。不对,陈一道。走,我们回村。”

回到村里,那四个人将陈东山放在小学校的操场边!他们觉得学校是阳气最重的地方,因为学校充满正气。

幸好这是一所废弃的小学,不然不知道要吓坏多少孩子。

李道长也没有怪责,取出他的工具准备干活。

他谁都不让帮忙,偏偏让我这个瘸子打下手。

做的法事其实很简单,他用墨斗线将棺材封了起来,墨斗线横竖捆绑着棺材,这是在电视剧里看过很多次的桥段。

然后他在棺材的四周插上了黄色的令旗。

最后,他取出一道符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画符。

符纸画好之后,他掏出了一个印章,重重的在符纸上盖了一个印。

我偷瞄了一眼,他的印章很有特色,是一只铜虎,虎头高昂,好似在长啸。

他把符纸贴在棺材头的中央,那个印上的图案很复杂,图形奇奇怪怪的,有点像虎纹 ,又有点像手掌纹路。

我暗想,这是哪家的弟子?印章和符画竟然这么独特?

做完这一切,李道长表示要去我家喝茶。

我一愣,这玩意儿陈东山咋办?就让他今晚在这个地方过夜?

“道长,陈东山这里要不要有人守着?”

“守着陪他聊天?”

“我是怕他又出来……”

“就是要让他出来,他不出来就不好玩了。”

他还要出来?我觉得这更不好玩了。

不过我对李道长从一开始的看不起,到现在倒有点改观。

回到家里,我见林一念不在外面,撂下李道长就奔卧室里去。

可是卧室里也没有林一念,我娘也不在家,可能是婆媳两个出门摘菜了。

我陪着李道长喝茶,他拿出他的一堆法器画符纸,我又一次见到了他的铜虎印章。

他用了印章,侧放着。这一次我看得比较真切,铜虎上虽然有锈迹,但是触手的地方却十分光亮,能看见虎身的纹理,雕刻精细。

“别看了,帮我把符纸叠起来。”

我赶紧按照他说的方法叠符纸,正好有机会将符纸上的印看清楚。

那些符号有点像甲骨文,但是比甲骨文生动一些。

看起来有点像某个少数民族的文字,但是我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个少数名族的文字。

看着看着,那上面的纹理在动,我吓了一跳,猛然想起偷笑的陈东山,便不再敢看下去。

吃了晚饭,我们都等着李道长做法,可是他却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他要藏在我的新房里,如果陈东山再来,他当场就抓住他。

一个二流的道士藏到新婚夫妇的房间里,像不像话?

“陈东山不是被你封印在棺材里了?”我爹梗着脖子说,“你下午在学校边招呼那么久,怎么还要出来呢?”

李道长不紧不慢的说:“如果是陈东山诈尸,那他就不会出来了。但是我发现,这不是诈尸那么简单,陈东山到底还是不是陈东山,今晚就可以见分晓……”

林一念吓得往我怀里躲,陈东山还要出来,几次三番的我们已经吓怕了。

可最终我们还是同意了李道长的建议,他藏在我的大衣柜里,我和林一念和衣睡在**。

黑灯瞎火的,林一念一开始很害怕,加之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她不再把背对着我,而是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

她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气息喷在我的耳边,我不老实起来,隔着衣服摸索着林一念的身体。

**,对,这就是**。我好像明白了前几次不能成功的原因,那是因为我太猴急想上林一念,忘记了**的渲染,虽然我本来没有经验,但是好歹也是看过岛国大片的。

我的手从衣服外面游走到里面去,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林一念一个哆嗦,好像触电一般,身子却像藤条一样的缠绕上来。

我浑身热血沸腾,血气直冲小腹,下面帐篷马上支起来。我他妈还是一个正常男人呢!

衣柜里的李道长没有动静,我却有动静了!管不了那么多,我翻身上马,身上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衣服恰到好处的碰到了入口,林一念轻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迎合,好像也急不可耐。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床变得有点挤,我往外伸了伸腿,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挡着。

我伸手一摸,林一念的旁边果然躺着一个冰冷的东西。

我炙热的身体好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冰水。

他娘的陈东山难道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