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

第70章 新官上任二把火

第70章新官上任二把火

从以上几点综合分析评述――仰慕欧公子的女士们会说他是位成熟懂女人解风情的成功男士;而喜欢沈公子的美眉们会说我是~!%#^&%$#%$!。

我觉得挺惭愧的,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德行,不配得到这么高的声望,可是人家不答应啊,这钻石榜可不是我说了算,非正式的,又不搞手机投票评委打分,不可能有背景黑箱什么的,全靠的是口口相传的那一个口碑啊。

长相周正身无隐疾风华正茂年轻有为持身好德律已自爱才高八斗文名卓著官居副处前程似锦背景深厚底蕴绵泽――这些就是钻石榜上沈公子的入榜原因。不知道别的地方怎么样,反正我们长川这旮旯,上述条件在未婚年少的男人里就算不错的,何况正春风得意、仕途看好,能数一数二了。

第一次约会就是于主任安排的那位――我坚持只能叫约会不能叫相亲――财政局副局长的女公子,不过很失败。我在一家烛光餐厅里看到一尊恐龙状物体,睁着个迷瞪小眼傻不愣登地盯着我笑,跟花痴似的。大骇之下,我果断地挥慧剑斩情丝,闪身走人。

此战未及触敌,我方先行溃逃,自是丢脸,然而经此一役,长川风头最健的头牌翩翩浊世佳公子――沈宜修沈公子走下神坛欲别单身莅临江湖涉足红尘的消息算是传开了。长川女界群情振奋揭竿而起,侦骑四出,该出手时就出手,大有不将此人斩于马下收入囊中绝不退兵之势,一场屠城血战就此拉开帷幕。

在接下来的3个月里,我赴了28次约会――平均三天一次,而且约见的对象大多是出自长川官宦望族的名门淑媛、大家闺秀。

其实从第一次开始,我就一直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动机。或许是心理或者生理的需要;或许是真想找个老婆过一辈子算了;或许,我只是在跟人赌气。

这是一场很奇怪的战争,但是因为参战一方的意义不明或者说漫无目的,导致了战争的结局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很失望――包括我自己。

我惊恐地发现,我的对手们――跟我约会的女生都深谙兵法,知已知彼不打无准备之战,而且熟读兵书,把我写给秋叶那本小说背得琅琅上口,跟我这个原创者比起来也是未遑多让。甚至她们无一例外地都呈现出一种冷傲孤高的秋叶状态,让我绝倒在地,痛不欲生。

女生们自以为得计,认为找到了征服我的不二法门,人人乐此不疲地上演秋叶模仿秀。看多了两次,我也随大流了,甘当观众,心甘情愿地予以配合,一一满足她们的表演**。而且我还会帮她们计分――以苏静美为标准。

那位MM不够生动,火候不到,失之呆滞,只能给60分;这个美女表现太过,状如僵尸形同鬼魅,直接出局;下一位…………

最后,我跟一个78分的女生上了床。

这位得分颇高的美眉来自市教委某领导家门,也是位名媛,年龄比我稍大点,一张娃娃脸,人长得挺可爱,我跟她交往的时间也相对较长,有三个星期。

教委美眉因为是秋叶模仿秀的冠军,自然在跟我相处的过程中会全力保持她的参赛风格,每天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呆若木鸡,这让她看上去挺累。虽然我认为她对这个根本无法适应的高难度角色的演绎完全失败,但是为了表彰她的参赛精神和努力表现,我还是给予了她充分的肯定和鼓励。

这三个星期里,我每天陪着教委美眉逛街购物做头发,带她参与各式各样的宴饮酒会,玩遍了长川大大小小的休闲娱乐场子,而且还会不时送上一两件能让女人们感兴趣的小玩艺――比如手机项链之类。然后,在MM惊喜交集无法自持的气氛中,我在她面前彻底消失,奔赴去了另外一个战场。

因为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炽烈,说话的声音一天比一天发嗲,已经表现出一种典型的反秋叶状态,我不能忍受。

我四处游击频频出手,打一枪换个坑,象条进入了**期的公狼,无比迅疾地扑向那些同样因为等待而显得焦燥的对手们,我和那些MM们合力上演了一场又一场动物凶猛的精彩肉搏战。

我很失望。因为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干这些,在每一次满足肉欲盘点战果之后,我都会觉得很空虚很失落,觉得自己象头真正的禽兽。我对我的对手们失望,也对自己深深地失望。

四顾茫然。在看着那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MM们时,我总会想起苏静美。我觉得自己挺倒霉――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在开过顶级豪华版的BMW后还会对手扶拖拉机感兴趣,反正我不行,我适应不了。而且很想吟上一首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当然,事实上我没有开过宝马,我跟苏静美也没发生过什么,远远不到沧海月明巫山**那一步。这也是我觉得自己倒霉的根源――现在甚至我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一直在想--认识苏静美,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样的念头让我的行径变得邪恶而疯狂――我常常在白天带着不同的MM四处游逛,吃喝玩乐,晚上跟她们开房上床,纵情声色,然后再在下一个白天同她们分手。

分手的地点是固定的,我选在城郊一个旋转餐厅的顶楼包间里,四顾无人,风景绝佳,还会放一些很小资的钢琴曲调,然后叫上两杯橙汁。因为我觉得这种饮品气味芬芳色泽优雅,富含维C洁肤护齿,非常适合――洗脸。

我跟MM一般只说四句话:“我们不合适,是个误会――”这时候我会很轻浮很无耻地东张西望,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手里把玩的杯子上,“对不起,你走吧。”我说。

每一个MM在听过我的说话后,都会积极主动地接受我的暗示,毫不犹豫地拿起我面前或是她面前那杯桔子水,直接泼洒到我脸上,从无例外绝少创新。当然,在过完泼水节之后,也并不是所有MM都会怒不可遏地离开,也有停留下来的,我就会当着她们的面,拿起另外一个杯子再次给自己洗脸,然后开门疾走。

该仪式基本上都能带来我所需要的结果。我把这套把戏玩得熟极而流,得心应手,以至于那段日子,我的肌肤总是保持着一股芬芳的水果香味。而且我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忏悔,我在这个不长的时间段里把自己打造成了地地道道的流氓――起码那些跟我交往的MM们知道这一点。那么苏静美呢?她知道吗?她怎么想?我并不害怕,甚至很兴奋,有种期待,希望她能打个电话来指斥我谴责我,赶回长川来阻止我的疯狂和邪恶。就算苏静美提着她那把天决神刀把我屠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很失望,她没有杀我,没有回来,没有指责,没有电话。

我于是决定把这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进行下去,继续我的各种把戏,直到我烦了腻了倦了,直到我碰到一个特别的女子。

下午,我在房间里蒙头大睡,被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吵醒过来,一听还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是于主任的声音。

这房子知道的人不多,顶头上司于主任算一个。看来有什么急事,不然他也不会亲自登门――我的手机是关着的,我正在恢复体力,不希望被那些莫明其妙请吃请喝的电话打断。

我打着呵欠把门开了。于主任神情果然很急,拖着我就往外走,也不管我身上穿着什么。

“等等等等,也得让我先换个衣啊。”我甩开他的手。

“那你快点。”他这才注意到我的装束。“我在门口等你。”于主任又说。他好象一点也不介意,不觉得这样降尊纾贵地光临我的寒舍是什么有失领导身份的事情。“快点快点,电话也不开机,我找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