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

第490章 爱情无逻辑(1)

第490章 爱情无逻辑(1)

方荷在上面,我背着琬儿在后边,我们手攥钢缆,沿着井壁慢慢朝上方攀爬起来。

“我怎么办啊?一个人在这里——”楚正在下边大声喊,嗓子在颤抖,他很害怕。

“关我们屁事!在这陪杜长风聊天吧。”我一听他声音就烦躁,就想骂人,“没事还可以点个炸药玩,帮人家了结下心愿,杂碎!”

于是这个杂碎马上跟着爬上来,比我们动作还快,瞧他那身手,还摔不死他,我就感觉纳闷了,这杜长风,英魂不远啊应该,怎么也不显显灵呢?

一行人沿着井壁不停向上,攀岩过程中,发现两个状况,一好一坏。好的呢就是井里地形结构跟我估计的情况差不多,上行的危险系数不是很高,跟爬楼梯没太大区别,手拉钢丝绳,脚下踩稳当了,一步一步向上走就行;坏的情况就是对距离估计严重不足,望着头顶那点光亮,估计走了有十几分钟,还没到一半。而且这地方还没见其他出口,也不知道是市委市政府新办公楼的哪个角落,以前我视察工地时可没发现有这么一地点——嗯,废话一句。造价几个亿的高层建筑,大而无当,地形莫名其妙地复杂,哪轮得到市委书记来留意这旮旯?

方荷爬在上头,慢慢寻找那些位于不同位置的踏脚点,嘴里还在不停提醒我,到后来,我听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声音有点发喘,就告诉她说歇歇吧,这时候可不能着急。

其实我也已经很累,手发酸,受伤的右脚疼得一抽一抽的。不过幸好先前那子弹只是擦掉块肉,没伤着骨头,血也止上了,否则我就得躺在地上等救援,什么都干不了,还能爬上这么高?

大家停下动作,蹲在横横直直的框架梁柱上,歇息了一会。

“那里有个洞。”方荷突然在上边喊,“哥哥,你看看能出去不?”

抬头上望,看见左手边那侧墙上有光线露进来,我攥着钢缆,慢慢地挪上前去,发现果然有个洞口,面盆那么大,外边朔风劲吹进来,呼呼呼地响。再伸手一试,很薄的一面单砖墙,于是我侧过身,双手攥紧手上钢绳,踩稳脚下横梁,吸一口气,抬腿猛踹,一脚,两脚,三脚……

哗啦一声,开了,几个人同时欢呼起来。

我抑制了一把兴奋的心情,停下脚,探手过去划拉洞口,把砖头清理一下,直到弄出能容人钻过身子那大小,然后迫不及待地把脑袋探出去。

立马吓了一跳——位置不是在楼里边,而是这幢建筑外侧临街的一面。现在是晚上,但是工地上有塔吊的灯光,照得下边黑黝黝地那是很深远啊,妈的,这个非常恐怖了。

我们所处的位置,具体高度多少,其实心里还是很明白的,就是我们攀爬上来的距离,大约高层的一半吧,四十多米,应该还不到——因为我们是从地下层开始爬的,里边还得深几米。

恐怖的原因在于货梯井里没光线,脚底下反正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再有多高也就是个心理数字,不怕就没事,可不象外头这么直观,看起来眼晕。

“能出去吗?”方荷探询地问我一句,听上去小姑娘确实已经很累,应该在迫切地希望能够安全着陆,不用这么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再爬上十几层楼。

“能。”我点头,“不过需要勇气,要有胆量。”

我看着脚下,洞外有条一米左右宽度的遮雨板,直接通向安全地点——那头连着平台,走过去就能上岸,但是中间这段距离,应该说,很危险。

方荷笑了起来,“哥哥敢,我就敢!”

“嗯,好吧,那我先出去,你跟着来,小心点。”我想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别东张西望不就行了?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端正思想的难度,应该比爬楼那种体力加脑力劳动要小N倍吧?

然后我从洞口爬出去,趴在雨檐上等方荷——为什么要爬?因为四十米高的地方,风很大,身子站起来的话,能把人刮得左摇右晃,可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小姑娘探出头来,果然尖叫一声,我拽着她的胳膊,“没事,没事,眼睛别看外边,跟我一样,身子趴下,爬着走。”

后来楚正也出来,学着我们的姿势趴下去,我没工夫理他,背着琬儿沿雨檐匍匐前进,感觉很安全。

手脚并用,花了两三分钟,爬过十来米,就看见对面的平台——呃,该死,在对面!

平台高出我们这位置有两米左右,这个先前就看见了,估计伸手能摸到,我也没在意。但是现在问题很严峻了,因为关键点在于雨檐到这里已经结束,跟平台没接上,中间还有个一米左右的间隙,这意味着我们要上去平台的话,就得以跳的方式!

跳!我靠!

一米宽加两米高,如果在平地,那是小CASE一桩,大一点的小孩都能办到,但是现在,几十米高空,玩这动作那叫杂技了——万一手没攀上,可就是粉身碎骨的命运!

操他妈的,这楼谁设计的?应该拖出去枪毙!怎么就没为人家的安全考虑过?换他来跳跳看?

我在嘴上咒骂不停,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就想掉头往回里爬。可是我又发现,身下这个雨檐太他妈窄了,根本没法把身子横过来——除非我想掉下去!

又试了试倒着爬,很快就放弃——第一没训练过,感觉比向前的动作困难很多倍,何况屁股后边还跟着两个人,操作起来程序太复杂,估计不出事的概率很小。

够倒霉的,真就这么尴尬。我知道自己的举动看上去挺笨拙,但是在这么高的地方,不到一米的宽度,背上又背着个人,眼睛看着下面的无底深渊,胆都寒了,说真的。

听到身后牙关打磕的声音,虽然在风里,也听得很清楚。不知道是方荷还是楚正弄出的动静,不过他们都没说话,估计已经被眼前情形吓着了,比我还寒。

可是这么僵着也不是个法子啊,我想了一会,心一横,拼了!谁让咱底下有个火药桶呢?

不就是几十米高吗?我当它没高度,就在平地上——心无旁骛,心无旁骛,我做得到!